第一百三十五章 話糙理不糙
「飛信，當年坐擁上億的用戶，它的操作界面和微信可沒什麼區別。您覺得微信為什麼能做起來？」王大校問道。
吹唄，反正不上稅。
「關鍵是還忙，忙的沒時間扯淡。」
「哦？」馮雨晴一揚眉，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他一邊吹一邊吃，西班牙的牛排、法國的吉拉多生蚝不要錢似的被王大校一掃而空。
王大校努力把各種雜念攆出心底。
他也配。
可……
我去，這麼沉。
看著王大校油膩的笑臉，馮雨晴靜靜的品咂他的話。
小貓就沒有不吃腥的，但忙起來最起碼沒時間。
「能聽您說說吉翔么？」馮雨晴優雅的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玲瓏曲線惹人關注。
從海綿體穿刺，再到塵封二十多年的大比武打結記錄被一次一次刷新。
「不一樣，不一樣。」劉慧微笑，「那位王醫生說的話，話糙理不糙，的確有些道理。」
馮雨晴言語之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這是……」王大校m.hetubook.com.com有些疑惑。
「舉個例子吧。」王大校把馮雨晴的表情看在眼睛里，卻不在意，「您的年紀，知道飛信么？」
「王教授，那後會有期，有事電話聯繫。」劉慧也沒吃驚，她笑吟吟的揮了揮手，「您要是去魔都開會，給我打電話，以盡地主之誼。」
他有些驚訝，自己說什麼了？和科室吃飯吹牛逼一樣，吹一吹吉翔而已。
雖然例子並不如何恰當，但也能接受。
說別的不行，吹牛逼誰不會啊，而且吉翔也的確是做到了，不能說完全的吹牛。
至於那道紅光，需要時間來笑話，要不然自己被照的魂飛魄散就不好了。
說完劉慧上了車，小跑發出轟鳴，像是怪獸一樣遠去。
說著，劉慧把小手提箱遞了過來。
馮雨晴上車后不知道哪跑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這是幹什麼，幾句話的事兒。」
「呸～」馮雨晴呸了一聲，「要不是我爸和*圖*書逼著我，誰喜歡他那張臭臉。一天天板著臉，跟紀律委員似的。」
王大校找了個僻靜地兒打開箱子，一對氪金狗眼差點沒被紅光閃瞎。
他想到對方是有錢人家的姑娘，但沒想到隨便出手就這麼闊綽。
「最開始微信上有一個小功能——附近的人。現在早都用爛了，大家連定位都不開。當年有微信的時候，我身邊的人十個裡有五個是因為附近的人用的微信。」
這句話有點絕對，但馮雨晴想到自己身邊那群開著超跑、副駕不停換姑娘、嘴裏嚼著他達拉非口溶膜的傢伙們，就認可了王大校的話。
一個多小時，王大校說的天花爛墜，連他自己差點都信了——吉翔就是天縱英才，日後必然在世界醫療史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從第一天上台自己一眼就看出來吉翔打結的手法，再到吉翔在手術台上把國內頂級專家顧老的關門弟子一頓訓斥，罵的跟孫子一樣。
小跑消失在車海里，
和圖書王大校拎了拎手裡的小手提箱，LV標的，光是這個箱子就值點錢。或許是奢侈品品牌的包包吧。
「小吉醫生很好，我要不是姑娘年紀還小，都有心思找他聊聊。」
阿斯頓·吉利么，國產車。
「我叫劉慧，是小姐的助理。」劉慧笑著遞過來一個皮箱。
他心裏感慨了一番，隨後開始天花亂墜的吹了至少一個小時。
手裡一沉，胳膊下墜，王大校差點沒把手提箱掉到地上。
錢多到王大校的手有點麻，他覺得自己犯了事兒，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招惹大麻煩。
「客氣客氣。」王大校敷衍道。
吉翔是吉翔，醫生是醫生，有啥不錯的。
吃飽喝足，吹牛也吹夠了，王大校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拎著小手提箱，像是拎了一個定時炸彈似的，王大校戰戰兢兢回到家把箱子藏好。
「呃……」馮雨晴沒想到王大校竟然給了這麼一個答案。
小吉醫生還真是運氣很高啊，能讓這麼一個和-圖-書千嬌百媚的姑娘倒追，嘖嘖。
「您真是冰雪聰明，我剛提個頭，您就知道是什麼意思。」王大校沒把話說透，察言觀色，已經準備結束這次對話。
「王教授，稍等。」
王大校知道這群人就是這個脾氣，也並不在意。只是幫著吉翔說了很多好話，這才離開。
在他想象中對方肯定要給自己點好處，但一個皮箱……肯定是什麼物品。
再多說，都是故事，馮雨晴也沒和王大校多講。
他擦了擦嘴，吃干抹凈，開始做總結陳詞。
「雨晴啊，你是不是真喜歡吉翔了？那個年輕人不錯，和你們圈子裡的其他人都不一樣。」
「為什麼說十個裡有五個用呢，是因為其他五個都在醫院上班。每天忙的沒時間撩閑，累的跟驢一樣。」
這車……似乎認識，王大校目送劉慧和馮雨晴離開，盯著小跑的車標。
嘿。
這話說的有道理。
「一點心意，請您笑納。」劉慧客客氣氣的說道，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和圖書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還請您不吝幫忙。」
「醫生么，收入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和您家肯定沒法比。但好處是有技術，不管達官顯貴還是販夫走卒都能用得上的那種技術。」
「你？」
兩人推辭了幾句，做到面上光，王大校半推半就的接過小手提箱。
「馮小姐，您真是好眼力！小吉醫生很好，前途無量。要說您想找男朋友，找個醫生肯定沒錯。」
「一點心意，一點心意。」
馮雨晴一挑眉，這個油膩的中年教授是想和自己討論商業運作？
王大校覺得索然無味。
「知道。」馮雨晴點了點頭，她不懂王大校為什麼說起飛信這個老古董。
每一個說出來都是傳奇，換在別人身上能說一輩子，變成固定標籤。
又不是每個人都是時間管理大師。
可放在吉翔身上，一切似乎都很普通。
當年家裡和電信部門還有合作，只是這種輕鬆掙錢的民營資本很難擠進去。而且那面態度強硬，家裡也漸漸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