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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劉主任道，「那還是二十多年前，科室有一個比我高兩屆的師兄，收了個泌尿繫結石的患者。患者的病是好了，但就是賴著不出院。」

「倒霉？擦！」劉主任罵了一句。

唐嫣盯著吉翔的手，也不看腔鏡屏幕，順手把專用電燒遞給一助趙哲后問道，「劉主任，這應該屬於比較奇葩的患者了吧。」

「怎麼著，您看都不想看了？」巡迴護士當然不信，劉主任就是個糟老頭子，有個屁的法眼。

吉翔上午回泌尿外科做部分腎切除。

想到這裏，劉主任打了一個哆嗦。

手術室的門打開，鄧朝洪出現在門口。

如果仔細認真回憶的話，感染了破傷風的患者才應該是最奇葩的。無論是癥狀還是別的什麼，看起來和中了邪沒有任何區別。

「劉主任，你這怕的很厲害啊。」唐嫣的眼睛盯著吉翔的手，眼角餘光注意到劉主任的動作，好奇問道。

「哈哈哈。」和圖書

「要說這人啊，遇到什麼事兒都別慌，好壞都不一定呢。」劉主任道，「當時看，叫背井離鄉，誰特么知道那叫棄暗投明。」

「好好做手術，又快又穩，別跟著聊天。」唐嫣斥道，隨後問，「劉主任，吉翔說得對么？」

「會的，人得服老。」劉主任笑道，「再說天天幹活哪有到處溜達看熱鬧來的舒服。」

「……」

「我們查房，我和師兄聊天，總能看見她在旁邊。有一天早晨，她上來就抱那位師兄。」

「一樣，我聽口腔科電鑽的聲音就哆嗦，過敏。」麻醉醫生笑道。

話是這麼說，可劉主任第一時間想起那個要J盡人亡的患者。

他們的認知和正常人的認知完全不一樣，哪怕再正常的話從他們嘴裏說出來都顯得很流氓。

「是唄，後來患者乾脆堵門。主任強迫患者出院，可還是不行，經常性來堵門，還威脅說師兄要是結婚，她就在婚禮上抹脖子和_圖_書。」劉主任輕輕說道，「那位師兄不堪其擾，最後辭職去南方了。」

「然後呢？」

「劉主任，您這真是大撒把呀。」巡迴護士見吉翔和趙哲上了手術，她很輕鬆的和劉主任攀談道。

「當然，小趙現在是咱本家醫生。」劉主任道，「就是級別不夠，等論文發表之後硬體夠了晉級副主任醫師我就可以不跟著了。」

「……」

「是啊！」麻醉醫生一下子反應過來，「為什麼劉主任您能聽到她說什麼。」

「真倒霉啊，遇到這種鍾情妄想症的患者。」麻醉醫生感慨道。

「聽起來很耳熟。」唐嫣微微皺眉。

泡病號，這個詞唐嫣就沒聽過，她的睫毛忽閃了一下，差點碰到無菌帽。

「我當時也好奇，進去看了一眼。一個女患者手裡拿著手機，估計是錄音，音量開到最大，稍有點不舒服她就按錄音，然後就『喊』出來。」

隔日。

「這麼直接？」唐嫣驚訝。

「最近手https://m.hetubook.com.com術少，我抓緊時間去種牙。」劉主任摸著自己的腮幫子說道，「前天去種植，我就聽裏面有個患者在喊疼，那叫一個響亮。」

「劉主任，您這也算是開了眼吧。」

「我去，這麼聰明么？！」麻醉醫生驚訝后哈哈大笑。

「你再看看我！現在說換一下，我肯定同意。」

「看熱鬧？」麻醉醫生看向劉主任。

「手術有什麼好看的，我老嘍，做分離的時候總覺得眼神不夠用。」劉主任笑了笑，毫不隱瞞，直言說道，「現在的任務就是培養年輕人。」

「害，知道有一種病叫鍾情妄想症么？」

「奇葩？這算不上。」劉主任道，「我年輕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患者，現在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患者說，不喜歡她，是師兄不好意思承認，師兄心裏怎麼想的她一清二楚。」

「嗯？不倒霉么？劉主任難道您也想要有這種艷遇？」麻醉醫生很奇怪。

「怎麼會，您還和圖書算是老當益壯。」

「遇到這種患者很麻煩啊，怎麼解決的。」麻醉醫生道。

尤其是患者的前臂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拗」斷了似的。

「師兄被嚇懵了，小臉蛋被嚇的白花花的，比紙都白，哈哈哈。」劉主任笑道，「後來我們去和患者解釋，說師兄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正在準備結婚，不會喜歡她的。如果有什麼誤會，還請見諒。」

「嘖嘖，這是標準的舔狗啊。」唐嫣嘖嘖稱奇。

「當時都是公費，住院也不花錢，沒有攆人走的習慣，所以大家也不覺得奇怪，當時這種行為叫泡病號。」

劉主任對吉翔基本屬於大撒把的狀態，來手術室核對患者信息，然後刷手、穿衣服卻不上台，坐在角落裡「偷懶」。

「害，要相信年輕人。」劉主任很輕鬆地說道，「再說，我不是還在跟著呢么，他們做什麼能逃得過我的法眼。」

「小吉，手術幾點結束？」

「師兄去了鵬城，當時鵬城缺人，去了中心醫htｔps://ｗｗｗ.ｈeｔuｂook•ｃoｍ•ｃｏm院，最大的那家，也在房價2000的時候買了房子。現在人家在鵬城4套房子，妥妥的財務自由。」

「！！！」

泌尿外科的所有醫生，有一個算一個，包括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墨成規都是臭流氓。

「開眼啊，那是肛腸科，雖然都是通下水道，但我們還不一樣。」劉主任笑呵呵說道。

麻醉醫生和巡迴護士對視一眼。

劉主任微笑，瞥了一眼腔鏡電視，看見吉翔手腳麻利，在閑聊中已經準備遊離，便站起來走到吉翔身後。

「是啊，我沒去過，有什麼問題么？」麻醉醫生奇怪。

「口腔科的患者修牙的時候喊疼……你想想，電鑽什麼的都在嘴裏，你怎麼喊。聲音肯定不清楚，含含糊糊的，好像嘴裏含著一口水，隨時能噴在臉上似的。」

「劉主任說的意思是舔狗。」吉翔一邊做著手術，一邊翻譯道。

劉主任知道他沒理解自己要說什麼，便繼續講道，「我聽聲音不對。口腔科，小李你肯定很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