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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不是醫生，但接觸的因病退役的運動員卻很多，關節腔積液這種併發症聽過不知道多少。

術后第5天，就算是頂級術者的手術，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積液，這是必然的。

一連串結結巴巴的聲音打斷了鄧朝洪心中的暗爽。

「鄧教授，真的假的……」馮教練生怕鄧朝洪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他緩了緩神后小心翼翼地問道。

「好咧！」馮教練像是個孩子，蹦蹦跳跳的推著輪椅離開。

這手術做的，簡直太牛逼了！

「……」

「腦組織都可以沒有水腫，關節腔的韌性要比腦組織好多了，有積液才是奇怪的。」吉翔微微一笑，「手術做的小心點，別給患者造成更大的副損傷就行，這很簡單。」

他是憨厚、老實，但並不意味著可以隨便欺負。

回去問問吉翔就是。

「你看范教授都從附一院來學習新術式了。」鄧朝洪舉了一個例子，很隨意的把之前范程恩的話給懟了回去。

鄧和*圖*書教授和范教授一怔，兩人有一種感覺——吉翔在陰陽自己。

「來，看看核磁。」鄧朝洪笑著把馮教練拉進來，「正常來講手術術後會有關節腔積液，術者水平不管多高都會有。但咱們用了新術式，對關節腔的結構沒做過多的影響，所以沒有積液。」

鄧朝洪無限感慨。

「鄧……鄧……鄧……」

像是豆腐一樣的腦組織沒有水腫，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天方夜譚。

「我看見了。」吉翔道，「電腦上剛看，看著效果還行，我去給他換個葯，告訴他術后恢復性訓練的……」

「咯咯咯～～～！」馮教練的喉嚨間傳出一陣咯咯的響聲。

范程恩嗓子眼一緊，好像被塞了一個暖瓶塞子，堵的要命。

可范程恩沒怎麼感嘆，他腦海里始終轉悠的都是沒有積液的關節腔。

「現在就可以么？真的？」馮教練還有些茫然，他像是做夢一樣站在鄧朝洪身邊，看著自己看不懂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片子。

鄧朝洪和范程恩都傻了眼。

無論操作多精細，無論創傷有多低，關節腔積液是肯定要有的，沒有意外！

聽到鄧朝洪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覆，他反而不敢相信。

這不可能，這不科學！

手術真的能做到這種地步么？！

經過鄧朝洪的講解，片子雖然看不懂，但馮教練想抱著電腦屏幕親兩口。

更何況他們都是醫生，范程恩雖然看不上附二院搶自己手術，但卻識貨，知道自己這次遇到了高人。

患者，是他第一個接手的，所有化驗檢查他都一清二楚，甚至比鄧朝洪還要熟悉。

來自一名規培醫生的一聲加油，讓兩人感到荒謬無比。

「范教授，咱們也回去吧。」鄧朝洪拍了拍范程恩的肩膀，「你那面今天不忙？」

鄧朝洪也有些疑惑，但他更多的是歡喜、雀躍、驚嘆。而且看見范程恩一臉傻逼的樣子，鄧朝洪心中更是開心和-圖-書。

鄧朝洪與范程恩哭笑不得。

「馮教練，你沒回去啊。」鄧朝洪笑著招了招手，「是擔心核磁共振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手術非常成功。」

「不可能啊，怎麼會沒有積液呢？做完手術關節腔沒積液，老鄧你是不是提前抽過？也不能啊。」范程恩還在問，他不是問鄧朝洪，而是自說自話，自己問自己。

「先回去吧。」鄧朝洪道。

帶著行屍走肉一般的范程恩回到病區，吉翔正在忙著要去換藥。

說完，吉翔微微一笑，和鄧朝洪說了一句，轉身去換藥。

回頭看，馮教練站在門口，滿臉忐忑不安地看著自己。

「！！！」

為什麼！

竟然沒有積液，這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好消息。

手術，是他親眼看著做的。

他心中的喜悅開始一點點生出來，好像一粒種子，開始發芽，滿滿期待。

馮教練一怔。

「范教授，咱骨科可不是木匠活，精細起來是能和神經外科搶脊柱手術的。」吉翔認真說道，m.hetubook.com.com「尤其是運動醫學，要精細再精細。您加油，我覺得您以後肯定能做得更好。」

可吉翔說了詳細的醫院，想來應該不怕被查證。

這話是自己剛剛說的，卻被鄧朝洪這貨拿來反駁自己。

「范教授，要是沒事的話我去換藥了？」吉翔問道。

可是在前交叉韌帶手術後幾乎完美的恢復的背景下，無論是鄧朝洪還是范程恩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可是！

真實案例就在病房，質疑是沒用的。

范程恩怔怔地看著核磁影像，腦子裡一片空白。

「呵呵。」吉翔笑了笑，「我一個師兄去加拿大蒙特利爾神經治療中心，全世界排名前三的那家醫院。當地最頂級的醫生做開顱楔形切除，術后做CT，腦組織沒有水腫。」

「按照小吉醫生說的做，今天就可以做恢復性訓練。不過一定要注意量，千萬別上量太大。這些事兒你都懂，可怕你找你，還是要提醒一下。」

鄧朝洪想要開啟嘲諷模式，但想了想，最後還是作罷和圖書。

手術效果的確好，好到令人髮指的程度，這讓鄧朝洪開始相信吉翔的判斷——術后5天能開始恢復性訓練，2—3個月後趙大力就能賓士在足球場上。

「！！！」馮教練這才注意到范程恩的存在。

「吉醫生，你說的是真的？」

「為什麼要有積液？」吉翔反問。

核磁影像中竟然看不見哪怕一滴積液。

術后5天，關節腔里竟然看不見一點點積液！

「！！！」

「小吉，等一下。」鄧朝洪叫住吉翔，「趙大力的片子出來了。」

自己換到范程恩的角度也會這樣，為什麼沒有積液自己也搞不清楚。

只是這個問題他沒有答案。

趙大力的未來似乎又恢復了一抹亮色。

「手術打擊導致的啊，只要是做手術，就不可能沒有積液。」范程恩回答的理所當然。

「吉翔……醫生，為什麼會沒有積液？」范程恩也不客氣，直接問道。

「當然。」吉翔雖然只是重複了一下系統NPC的凡爾賽式的案例，但他對此堅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