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熱情的距離感
「……」
「小吉，吉翔！」器械護士有些小興奮，「節目里你可真帥，一會換完衣服叫我一聲，我去門口看看你真人。」
他一邊做手術一邊聽吉翔和器械護士聊得火熱，心裏對吉翔的好感越來越盛。
比開刀的時候麻醉淺了還要尷尬。
「反正都是跑，改成晨跑后發現晨跑的好處——不用熬夜，作息規律了很多。所以知道是我設置省電模式導致電子系統斷開與北斗的連接后，也沒修改。」
「害……」吉翔無奈。
「……」
至於術后抗感染以及對症治療，大概率也不會有問題，所以手術越做越輕鬆。
而且吉翔上手術也不開車跑黃腔，不管什麼話題都能接得住、聊得起來，熱情卻又有一絲不易覺察的距離感。
可惜留不下來。
「正當防衛，大姐沒事。不過有趣的是美國一般第一次殺人的話需要做心理疏導，那位大姐啥事沒有，只認為這是很普通的小事情。」
和圖書這算是個什麼回答？
比診斷錯了都要尷尬。
「我下巴上會有一條黑色的印記。」
楊主任轉頭繼續做手術，但吉翔的話似乎影響到了他的手術節奏，沉心靜氣幾秒鐘后才恢復。
成名，有時候真未必是什麼好事，至少吉翔並不喜歡走到哪都被人認出來。
「哈，怎麼會。」翟雨涵笑道。
「小林，別鬧。」楊主任替吉翔擋住要簽名的不知所謂，隨後說道，「考你們年輕人一道題。」
「什麼題？醫學題就讓小吉醫生答，我們可不行。」器械護士一點都不拘束的笑著說道。
楊主任對吉翔的認知很深刻，越是深刻他就越是清楚一附院絕對不會是吉翔這種人的終點。
「嗯？！」楊主任怔了一下，他沒想到吉翔竟然想都不想就給了答案，滿腹狐疑的回頭看吉翔，「你怎麼知道？」
「省電模式到時間就自己斷開和北斗的聯繫，我5年前遇到和圖書過類似的問題。」吉翔笑著回答道，「當時找了廠家，找了銷售，我媽說想找技術部解決，但我沒同意。太麻煩，我就把夜跑改成晨跑。」
二來開車都是老套路，早就沒了什麼意思，所以大家對此興緻聊聊，一般都閑聊家常。
「對，最開始我沒在意，還以為是碰到什麼，或者是不小心弄髒了。但每天都有，有兩次加台手術，還是巡迴姐姐提醒我才注意到。」
「……」
「哈，這麼古怪！我還以為出了什麼bug呢！」器械護士笑道，「我今年的時候也遇到了一個bug。」
這時候，吉翔才真的有些尷尬。
「楊主任，你怎麼跟著上來了。」器械護士見手術進入收尾工作，也開始閑聊起來。
「給我留個簽名，不對，得留十幾個。已經開始有同學跟我打聽這檔節目和你了，一個肯定不夠。」
「生活題。」
「我兒子前幾天說他新買的手環出了問題，一到和-圖-書晚上九點自動斷開北斗定位，他夜跑記錄距離中斷。你們說，是怎麼回事？」
「嘖嘖，你這想象力。不過小林你算有自知之明，還知道外星人跟你沒什麼關係。」翟雨涵道，「到底怎麼回事？」
楊主任把腹腔沖洗完畢，確認切掉的膽囊位置完好，沒有出血，又和馮主任看了一眼闌尾。
孔主任離開，吉翔沒有跟著走，他靜靜地看楊主任和翟雨涵做手術。自己還沒提升肝膽、胃腸外科的手術技能，多看幾眼、多積累點經驗也是好的。
「開省電模式了。」吉翔馬上回答道。
「……」
他對出名沒什麼興趣，只想做一名安安靜靜的醫生。
「那段時間加班手術，忙的特別凶，睡眠也不好。很快，我就發現有一個很詭異的事兒。」
「印記？！」
「她家有一天來了賊，她老公和……算是強盜吧，打的不可開交，大姐三猴子拎著新買的左輪下樓，對著強盜砰砰砰打光了家裡和圖書所有的子彈。」
「怎麼了？」翟雨涵問道，盡量有些參與感。
真是很可惜啊，楊主任完全沒意識到在他的認知中，一附院已經隱隱配不上吉翔。
「來看看小吉醫生的診斷。」楊主任看著電視機里的圖像，眼睛不知不覺眯了起來。
尤其是范導在外面等著，吉翔對此也很頭疼，不想面對范導以及攝像機鏡頭。
沒想到吉翔竟然還是媽寶男？！
「到底什麼事兒？我沒聽懂呢？」器械護士一點沒聽懂，這道生活體似乎比專業題還要難。
「哪有，全國民風彪悍的地方多了去了，我們東北算不上。」吉翔道，「不過前幾年有一個網路主播移民美國，當時大概四十歲左右，叫三猴子。」
吉翔看見翟雨涵的無菌帽似乎動了下，彷彿她的耳朵在聽到「考」字后帶著肌肉記憶豎了起來。
「那段時間為了保證睡眠，每天晚上八點我都要喝一杯牛奶。一邊追劇一邊喝，下巴壓在鮮奶的盒子上，和圖書生產日期就印在下巴上被我發現，當成死亡倒計時。」
「當時我越想越是害怕，趕巧那段時間我正在看泰國的驚悚片，看見莫名其妙出現的黑色印記，腦子裡想的事兒亂七八糟的。」
一般手術做到收尾階段是開車的時間，但一來吉翔算是客卿，當著吉翔的面還是要有收斂的。
這孩子真心不錯。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明確診斷後膽囊切除對一附院這個級別的三甲醫院來講只是基礎手術。
「當然啊，不會的。」器械護士把溫鹽水遞過去，繼續說道，「後來有一天我仔細觀察，竟然是數字！翟姐你知道么，我當時想的是三體。不過我一個小小的器械護士，何德何能讓三體人單獨給我一串死亡倒計時。」
「哈哈哈哈。」
技術水平高，為人謙和卻又有底線，不像是李明李主任面對秦楚似的那麼卑微。
「小吉醫生，都說你們東北人比較彪悍，是么？遇到這種事不應該害怕吧。」器械護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