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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平安無事，挺好。

「！！！」

這是梅爾茲醫生第二次聽吉翔說要自己聯繫麻省的專家朋友。

「白處長，您理解的網膜梗死是不是大網膜血栓之類的。」

「所以吧，這世界上的事兒就那麼回事，我們當律師的時間長了，也見慣了人世百態。都說醫院的牆壁聽到的禱告比教堂要多，我們律所稍微差點，但也算是見過世面。」

無論自己做什麼都不順心，連手術都看不懂。

「雖然說原發性腹膜梗死沒有確定病因，但很多患者都是因為血壓波動導致的，我很奇怪的是按說你的血壓調節的應該非常好，為什麼會忽然波動呢？」

事實證明患者的確是卵圓孔未閉。

「！！！」梅爾茲醫生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與此同時，腹部的疼痛加劇。

「是給文班亞馬做手術的主刀醫生。」

那個年輕的大魔王在說自己不專業！

吉翔說完，徑直看著梅爾茲醫生，目光堅定，隱隱帶著一絲上級醫生的威嚴。

「沒有為什麼，你聽專家的意見就行，我還要做該死的手術，而且這個月的門診量我還沒完成，加入我周末還要去出海釣魚的話，做完手術后我要去門診看那些無聊的患者湊夠這個月的門診患者數。梅爾茲，你知道我有多忙么！」

聯繫CT室，白處長帶人送梅爾茲醫生這個「大麻煩」去做檢查。

梅爾茲醫生對吉翔的「大度」非但沒有覺得他在展示善意，反而認為這個年輕的大魔王正在鎮壓自己。

吉翔沒有堅持，而是同意了白處長的意見。

「小吉，CT做了么？」

他的目光掃到醫患溝通文件，和白處長招呼了一聲，拿著文件叫吉翔一起出門。

「打掉了自己7顆牙。」

「是網膜梗死。」吉翔很肯定的說道，「不過暫時來看不需要手術，觀察幾天就好。」

「數據可以我來翻譯。」吉翔第一時間看出梅爾茲醫生的為難之處，便提議道。

CT室的值班醫生疑惑地看著影像，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診斷。

吉翔是怎麼知道的？！

「大網膜有很多血管供血，一般都不需要。」

「害。」吉翔嘆了口氣。

「我也會。」

這事兒白處長真心不懂。

絕對不會是急性闌尾炎那麼簡單。

「呃，難道不是么？」吉翔一怔。

「我打個電話。」梅爾茲醫生略有為難。

他的聲音壓的極低，生怕吉翔能聽到。

不光如此，術后，文班亞馬似乎也一天比一天好。

如果耽誤診斷和治療，接下來就是菌血症一類難以治療的疾病，而且大概率會出現感染、中毒性休克，甚至危及生命。

「所以看臨床說闌尾炎、膽囊炎保守治療之類的事兒，我感覺還是要做個CT排查下更好。」

梅爾茲醫生前後態度的差別之大，吉翔感受的很清楚。

經歷了無數次的感同身受，吉翔下意識的站在別人的角度去想問題。

「這都不說，你們遇到的患者和我們和_圖_書遇到的原告、被告也差不多類似。」楚律師一字一句的看著吉翔寫的溝通，像是會一心二用似的嘴裏繼續閑聊。

「一個患者檢查考慮是膽囊炎，肝膽的醫生做手術，結果發現患者的膽囊很好，完全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患者的大網膜。」

原本以為系統里感同身受的經歷以及系統npc提起的事情都並不存在，可隨口一問，再看楚律師的表情，吉翔升起了一絲懷疑。

真是可惡！

「我見過你們很多醫生的溝通，都有問題，你這份可以當模板了。」楚律師笑著說道，剛剛吉翔說起的事兒似乎早就被忘到腦後，「年紀輕輕卻心思縝密，難怪白處長會對你這麼看重。」

或許是他暴飲暴食導致的，又或許是心情不好，血壓增高導致的，誰知道呢。

「都難做，有些事情謹慎點還是好。」楚律師一邊看文件一邊和吉翔閑聊，「我在一家律所工作，手底下的一個書記員剛被投訴。」

「梅爾茲醫生，做CT還是簽字拒絕？」吉翔揮了揮手裡的溝通交代。

「需要手術么？」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不受控制，趙總只希望吉翔吉大善人千萬別鬧的不可收拾。

這就是情商，吉翔感覺和高情商的人對話很舒服。

要是在麻省總醫院，這筆錢保險公司絕對不會報銷的！

「原發性梗死易發於右側上腹部，可能與該處的大網膜較長，且移動度較大有關。」

「楚老師。」

做不做增強CT對自己來講、對梅爾茲醫生的疾病來講都無所謂，但對白處長來講卻能買個心安。

「哦，你在哪？最近都沒看見了。」電話對面的醫生問道。

至於梅爾茲醫生的網膜梗死怎麼來的，吉翔完全不知道。

「白處長好。」趙總見白處長就像是召喚獸一樣隨叫隨到，立馬低下頭。

有些檢查數據因為他不懂漢語，沒辦法轉述。

要是自己拉著梅爾茲醫生上手術，現在估計已經看見闌尾，只要咔咔幾下就能切下來，哪裡會有這麼多麻煩。

吉翔並不關心梅爾茲醫生的病是怎麼來的，只要不需要手術就行。

卵圓孔未閉的診斷還歷歷在目，當時自己拿著心電圖的單子在年輕的大魔王面前揮舞著，最後卻慘遭打臉。

這病就像是牛主任說的那樣，一般都不用手術治療，梅爾茲醫生就不需要手術。

「梅爾茲醫生，你從前是醫生，現在是患者，請你把自己代入到醫生的角度去想一下。」

「約翰……」梅爾茲醫生說話的同時，電話對面的人就打斷了他的話。

「不過呢，現在已經說咱們濫用CT了，抽完血做B超，還要再掃個CT，估計99.7％的闌尾炎患者都無法接受。」

可沒事是沒事，一旦有事，假設是大範圍的網膜沒有血液供應，下一步就是急腹症！

「梅爾茲醫生同意做CT了，不過他還要做增強CT。」吉翔有些無奈。

正聊著，白處長推https://www.hetubook.com.com門進來。

「……」

不光要做CT，還要做增強CT，可自己只得了急性闌尾炎！

「……」梅爾茲醫生瞥了一眼吉翔。

腹腔鏡下切除梗死的局部大網膜能更有效減少術后盆腹腔膿腫、盆腹腔粘連、腸梗阻等併發症。

可當他和吉翔的目光對視的時候，卻直接慫了，根本沒表達出來自己的氣憤。

「我認為不應該著急診斷是急性闌尾炎，而要先做腹部CT和腹部加強CT，排除網膜梗死的可能。如果CT確定的話，我建議做增強CT來敲定要不要手術。」

不過也正常，吉翔當過很多次患者。

蜷縮在診床上的視角和正常視角不同，梅爾茲醫生看見那個年輕的大魔王如此高大，不可戰勝。

但梅爾茲醫生已經被疾病折磨的精疲力竭，根本沒辦法反抗。

簡直太過分了，年輕的大魔王不光要挑戰自己，還試圖挑戰遠在麻省總醫院的專家以及保險公司。

楚律師隨後找到正在和梅爾茲醫生交流的白處長，附耳小聲把自己的意見說了下。

「我要做CT！增強CT！！」

在讓一個簡單的診斷、治療變得複雜，而最後戲劇性的結尾是不專業的醫生自己品嘗到了苦果！

「你現在是患者，而從來不是胃腸外科的專家，如果你堅持，我建議你最好和你在麻省的專家朋友聯繫一下。」吉翔打斷了梅爾茲醫生的話。

「沒問題就好。」

吉翔站在角落裡看著屏幕，等待結果出來。

如果手術的話，按照系統npc的說法，也並不光是切除就可以的，有很麻煩的後繼問題。

「因為B超不是我做的，所以我只能根據B超的影像做判斷。」

「我……我好像得了急性闌尾炎。」

要不是他來當翻譯，現在梅爾茲醫生已經在手術台上，而白處長根本不會來。

「不專業或是自以為專業的人參與到專業領域，無疑是一場災難，你是醫生，我想你了解這一切。」

「小吉醫生，你好。」楚律師伸出手和吉翔握了一下。

說著，吉翔把手機交給梅爾茲醫生。

多數網膜梗死病例是在急診手術探查中被發現，反正都打開了，能順手切掉的話一般主張手術切除梗死的網膜組織。

「我當時也是這麼認為的，後來了解后才知道原來是老人家學會上網后在一款直播的app上給女網紅打賞，一個月花了幾萬塊錢，他子女把他的錢都存了定期，不讓給女網紅打賞。」

梅爾茲醫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胃腸外科醫生的電話。

事發突然，梅爾茲醫生並沒有注意，當他想要搶回手機的時候，發現那個年輕的大魔王已經開始和自己的朋友開始交流。

「他說什麼？」白處長問道。

不對！梅爾茲醫生轉瞬便意識到吉翔在「陰陽」自己。

「這裏面的細節你不懂，我建議你聽當地專家的意見。」

「梅爾茲醫生，我建議你做一個CT。和_圖_書」白處長很溫和的勸說道，「畢竟我們要排查小概率的問題。」

告訴梅爾茲醫生這個結果，他還很擔心，要了影像資料傳回麻省總醫院。

也是，一名神經外科醫生出身的醫務處長也不可能是全知全能的。

自己不遠萬里來附二院，是為了找林九則的麻煩。

「這位是我從外事部門請的法律顧問楚律師。」白處長指了指身後的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說道，「楚律師，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吉翔。」

增強CT晚上沒有值班醫生，因為這項檢查不屬於急診項目。

「你怎麼知道？」楚律師一怔，隨即謹慎問道。

梅爾茲醫生無奈的聽到對面傳來一陣忙音，這才掛斷電話。

梅爾茲醫生小聲表明吉翔的身份。

反正也只需要靜養，現在看梅爾茲醫生的網膜梗死是自限性疾病。

梅爾茲醫生沉默。

「該死！」約翰醫生罵了一句，「為什麼一個運動醫學的醫生會看B超？」

不過梅爾茲醫生的運氣似乎不錯，增強CT的影像出來后吉翔鬆了口氣。

等牛主任趕過來，他看見影像后得出和吉翔一樣的結論，白處長這才放心。

說完，梅爾茲醫生補充了一句，「保險公司不給報銷也沒關係，我自己花錢！」

和系統手術室的顯示是一樣的，不需要手術，保守治療就行。

「嗯，我沒看出什麼問題，讓患者簽字吧。」

他認為今天的事情已經不能善了，心裏略有後悔。

剛見面，都有些尷尬和陌生，他隨口說個諧音梗拉近了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

梅爾茲醫生剛說到這裏，手機就被吉翔接過去。

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想和吉翔吉大善人多點溝通，也不會找他來當「翻譯」。

可惜，自己遇到了一個到處都克制自己的大魔王。

「梅爾茲，剛剛跟我交代病情的人是誰？」電話對面的醫生問道。

「白處長，我們認為診斷還有待商榷，建議做腹部CT。梅爾茲醫生不簽字，只要求手術，我們很難辦。」吉翔道。

梅爾茲醫生無法相信這是一名醫生在彙報病史時的說法。

梅爾茲醫生沒想到自己的朋友竟然會完全站在大魔王的那面。

「……」梅爾茲醫生無奈地看著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大魔王，無言以對。

對面的醫生說了兩句什麼，吉翔側耳聽著。

他隱約記得，但事情的具體情況約翰沒說過。這是隱私，梅爾茲醫生也沒仔細打聽。

「需要我聯繫么？」

「其實原發性大網膜梗死常發生於兒童和成人。其疼痛部位常位於右側上腹部或下腹部，易誤診為闌尾炎或膽囊炎。其唯一的好發因素為兒童的肥胖。」

他很認真地聽牛主任講解網膜梗死。

他想到自己得知文班亞馬收到珍妮·巴斯的電話，大概率要去湖人隊之後出現腹部疼痛的癥狀。

但吉翔偏偏就很認真地闡述著。

「約翰，有一件事情我想諮詢你。」

「梅爾茲，你個愚蠢的東西，真htｔｐs://ｗwｗ•ｈeｔｕbｏok•coｍ.ｃｏm想把我早晨吃剩下的三明治塞到你的嘴裏！」

約翰醫生說了半天後斬釘截鐵的給了自己的看法。

「我聽一位帝都的老師說的。」

這都是年輕的大魔王的錯！

梅爾茲醫生聽吉翔這麼說，怔了一下。

「B超影像上我看見有豆型的橢圓狀佔位出現在腹壁，數量不多，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嗯？」楚律師低著頭看吉翔寫的溝通，隨意應了一聲。

年輕的大魔王開始陳述病情，這些是梅爾茲醫生能聽懂的。

「不！梅爾茲，網膜梗死的B超很難判斷，最好的方式是做CT。還記得前些年我遇到的那件麻煩事么？」

不過他還是堅持要做個增強CT。

「是唄，不靠譜的事兒多了去了。比如說去年這時候我去律所，看見一個八十多歲的老爺子拄著拐杖，嘴裏罵罵咧咧的，問我助理是怎麼回事，助理說老人家的子女把他的錢都收走。」

至於上一次，是遇到診斷卵圓孔未閉的患者。

真的是闌尾炎么？梅爾茲醫生的心裏出現了一絲懷疑。

如果非要做的話，需要白處長把相關醫生從家裡叫來，並且開機做好準備。

「……」吉翔覺得這位楚律師有點意思。

又讓他裝到了！

這是毛線？

吉翔知道楚律師是不想提及類似敏感的事兒。

想到這裏，梅爾茲醫生有些急。

吉翔想了想，「還是叫吧，雖然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但萬一呢？麻省總醫院的專家病死在咱們醫院，好說不好聽不是。」

CT影像顯示大面積邊緣模糊的脂肪密度影，邊界不清。

「……」梅爾茲醫生怔了一下。

最後一句話把白處長都嚇了一跳。

網膜梗死，梅爾茲醫生隱約知道，這病應該涉及到血管。

梅爾茲醫生聽著吉翔的話，陷入沉思。

他根本不是醫生！他就是個大魔王！真真正正的大魔王。

「嗯。」白處長點了點頭。

對於網膜大面積壞死的恐懼已經超出梅爾茲醫生要戰勝眼前年輕的大魔王的想法，他忍著腹部劇痛，幾乎哀嚎著說道。

楚律師怔了一下，他抬起頭，眼睛眯成一條縫。

梅爾茲醫生感覺大魔王在把自己打倒在地后又不斷地抽著自己的臉，一邊抽一邊問自己知沒知道錯。

楚律師皺眉，幾秒鐘后才點了點頭，「大家都是懷疑，卻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話說回來，小吉醫生你的溝通文件寫的真好。」

「小概率！我現在是患者，我診斷……」

「呵呵，沒想到你們也這麼多煩惱，我一直以為只有醫生會遇到那麼多奇葩的患者、患者家屬。」

「梅爾茲醫生，你最近情緒波動的大么？」吉翔送梅爾茲醫生回去的路上問道。

「還行。」

梅爾茲醫生心裏在吶喊。

「！！！」

「下腹部也不是很少見，大部分都是自限性疾病，養幾天自己就好。」

梅爾茲醫生很生氣，非常生氣，特別生氣。

是啊，那的確是災難。

楚律師抬眼看吉翔，嘴角上揚，「小吉和圖書醫生你是不是以為是子女不贍養老人？」

「帝都，是不是有一個挺有名的律師，好像因為開庭的時候和對方發生爭執被打了一記耳光，後來去驗傷的時候……」

「……」

說後果不堪設想一點都不過分。

不是系統的技能，而是吉翔手術做多了自然而然積累下來的、說一不二的威嚴。

手術切除梗死灶可迅速改善患者癥狀體征，患者康復較快、病程較短。

牛主任說著，哈哈一笑。

十幾秒后，見梅爾茲醫生一句話都不說，吉翔繼續說道，「梅爾茲醫生，你要是對自己的診斷沒有信心的話我建議還是聽我們的。」

原本堅定自己被坑害、被針對、被大魔王踩在腳下反覆摩擦的梅爾茲醫生忽然產生了一絲動搖。

白處長忐忑問道，「真的？反正CT室牛主任要來，順便做個增強CT？」

「因為網膜梗死屬於自限性疾病，不用開刀治療，和急性闌尾炎的治療方案有著本質的區別，所以你拒絕做腹部CT，導致我們無法排查，按照規定需要你簽字。」

「為什麼投訴？」吉翔問道。

吉翔想得更多的是千萬別需要做增強CT，要不然手術很難，怕附二院沒人有經驗。

「我看過一篇報道里說，大約0.3％的急性闌尾炎的患者診斷都是錯誤的，其實應該診斷網膜梗死。」

可吉翔的耳力好，聽的清清楚楚。不過吉翔並沒有為此對梅爾茲醫生有什麼不好的想法，患者的質疑多了，只要他肯做CT就行。

Fuck！！！

白處長甚至一想到麻省專家「死」在附二院帶來的一系列連鎖反應，他的頭皮都直發麻。

「你需要醫療顧問么？」吉翔問道。

梅爾茲醫生怔住。

牛主任開始顯擺起自己的技術，他給白處長仔細講解真正需要做手術的網膜梗死是什麼樣。

「你為什麼認為他是專家？」梅爾茲醫生問道。

「這該死的病，看起來和闌尾炎、膽囊炎那麼像，如果不做腹部CT根本沒辦法排查。可保險公司堅決不同意報銷相關患者的費用。」

甚至自己莫名其妙得了急性闌尾炎，大魔王竟然腹黑的不允許自己做手術。

「她接了一個人的電話，書記員問案號是多少，那人馬上掛斷電話去投訴。他的意思是一定有黑幕，要不然為什麼要暗號。」

梅爾茲醫生在做檢查，聽著嗡嗡聲，白處長問道，「牛主任，不做手術也行，是怎麼回事？」

病情較輕的患者保守治療后，局部的炎症反應可逐步消退，大網膜逐漸回縮、纖維化，多數患者于兩周內基本康復，部分癥狀體征可延續數周。CT、B超複查可顯示包塊逐漸縮小、界限較清晰。

該死！

「那好，我把電話交給梅爾茲醫生，你跟他說。我的判斷梅爾茲醫生不聽，他堅持要手術。你是知道的，不管右下腹麥氏點切開還是做腹腔鏡，都無法滿足手術的需要。更何況如果增強CT沒問題的話，給自限性疾病做手術肯定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