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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大飛正要回答，身邊手下道：「大飛哥，我怎麼覺得他像是在拖延時間？」

「冷靜！」石志堅安慰他，「要裝作什麼都不在乎，讓對方看不出你底細。」

「是嗎？他招供了什麼？」

「有怨？」

胡俊才忙道：「石先生你要食煙咩？」

「呃？」石志堅瞟他一眼，「你觀察能力很強咩！」

「多謝石先生誇獎，其實我還有很多優點。」

「哪裡奇怪了？」石志堅努努嘴，「過年咩，很多地方都很熱鬧，這裏卻很冷清。」

對於石志堅來說開阿里巴巴商行只是順手為之，不過既然要做，就做的正規一點，因此法律手續什麼的都要辦妥才行。

「我說你很偉大。」胡俊才吞口唾沫，小心翼翼看著石志堅。

石志堅苦笑，「你以為我不想嗎？今天帶你跑了一整天，車沒油了。」

「不開玩笑難道哭？」石志堅說著，打開了車門。

大飛一巴掌呼上去，把手下打個提溜轉，「撲街！還用你m.hetubook.com.com說？我早看出來了！」

「和記，灣仔大飛！」

和記大佬白頭翁號稱「和記皇帝」，這次出這麼大的事情，他必須要給幫眾一個交代，總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把嘴裏的肥肉吐出去。

胡俊才當即眉開眼笑，「多謝石先生誇獎，我還在虛心學習中。」

那麼和記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個發泄點。

「不清楚啊，你指教一下。」

「我說你很奸詐！」胡俊才認命了，「喜歡把人當猴耍！」

「大飛？我和你素不相識，你攔住我做咩？」

「以前不是，現在是這樣。」胡俊才嘻嘻一笑，就很狗腿子地掏出火柴幫石志堅把咬著的香煙點著，這才晃滅火燒，打開車窗丟了出去。

而對白頭翁龍頭寶座虎視眈眈的手下也不是沒有。

「無仇。」

這些公務員要麼換班，要麼放假，使得石志堅拉著胡俊才跑了一整天，這才把一些手續辦全，就這還錯幾個印章沒蓋，要等和-圖-書到過完年放假結束再說。

胡俊才要死的心都有了，「石先生，你可不能這樣啊，我還年輕，我還沒結婚——對方是什麼人？」

「是啊，是玉鳳姐逼我的，說讓我談談對你的看法。」

「是我，你又是邊個？」

「既然無仇無怨，你幹嗎要殺我？」

在石志堅銳利的目光下，胡俊才當即舉手投降，「我坦白，我只講過一次！」

「為了我們社團。」大飛惡狠狠地說，「你做什麼好事兒，你自己清楚！」

「一次？」

石志堅說著話，突然把把車停了下來，說道：「俊才，你覺不覺得今晚很奇怪？」

「無怨。」

胡俊才朝四周看了看，只見街道上果然冷冷清清，除了挑著擔子賣細蓉的，就是一個在路邊賣糖炒栗子的，另外還有一個酒鬼醉醺醺地對著牆角小便，整個大街詭異的靜。

胡俊才嚇了一跳，兔子一樣從車上跳下來。

「那就抽支煙，冷靜一下。」石志堅說著話，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對m•ｈeｔuｂoｏｋ•ｃom.cｏｍ準前面冒出來的武士刀男子，還有他身後的人吐出一圈煙霧，姿態鎮定。

「石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胡俊才朝石志堅看去，卻見石志堅望著前面。

「不錯，你這社會交際學學的很足啊。」石志堅噴口煙霧，稱讚道。

「我這左邊雙喜是見一般人時用的。好彩是見了中等人用的。三五不用說了，是專門為石先生您這樣的高級人物準備的。」胡俊才齜著牙花一臉諂媚。

石志堅看得清楚，「你平時裝這麼多煙？」

胡俊才哭笑不得，「石先生，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想到這裏，石志堅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朝旁邊端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胡俊才說：「有煙沒有？來支煙！」

忙不迭從口袋中翻出香煙，先是從左邊翻出一盒廉價的雙喜，塞進去，又從右邊口袋摸出一盒中等檔次的好彩，又塞進去，最後從褲兜內摸出一盒三五，這才吐口氣，打開煙盒掏出一支親手塞到石志堅嘴巴里。

和圖書「那個印度鬼已經被我們抓住，他全都招供了。」

老頂犯了大錯，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完美答覆，那麼以後還怎麼以德服人？

「你是怎麼說的？」

「石志堅是嗎？」

「是嗎？」石志堅扭頭乜斜眼看著他。

可現在正是大過年時候，雖然英國佬沒有過年這種傳統，奈不住很多政府部門有很多華人公務員。

「啊？」胡俊才大驚失色，「石先生您一定誤會了，我從未講過這話。」

「你要做什麼？」

「是嗎，那我以後就慢慢發掘了。」

石志堅開著小汽車，副駕駛座上坐著雙手抱著公文包的私人律師胡俊才。

胡俊才臉色蒼白，「我也想啊，可我這腿肚子不聽使喚。」

如果他不做點什麼，那麼就一定很難服眾。

「俊才！」

江湖人，性子最野。

石志堅點點頭，「猜中。」

「你我有仇？」

「要你命！」

「說實話！」

胡俊才一愣，「你不是故意停下來的，是車沒油了？」

「你看了還不知道，扛著刀，和_圖_書帶著人馬反正不是過年來送禮的。」

「當然是談判咯，談不攏就趁機逃跑，你可不要告訴我你要坐在車裡不動，很多人都是被人投了火油活活燒死在車裡的！」

胡俊才像是明白了什麼，猛吞一口唾沫，對石志堅說：「開車啊，咱們撞過去。」

胡俊才也忙朝前面看去，只見前面夜色朦朧中，對面出現了幾個人影，為首那個，虎背熊腰身軀壯碩，赤著上身穿一條土布褲子，卻好像故意炫耀一樣，光著上身卻套了件風衣，長發凌亂在夜風中舞動，最誇張的是他，他肩上扛著一把連鞘武士刀。

「你的特長包不包括逃跑？」

在石志堅看來，如今和記對海鮮市場的壟斷已經被一點點打破，至少在陳志超，雷洛，還有跛豪等人的挾持下，就算和記真的幫眾過萬也不敢亂來。

「那你出賣我，對我老姐講我是奸商，這又是哪門子學問？」

現在的江湖不再是以前的江湖，純粹靠武力靠蠻力是降服不了那麼多人的，何況還是幫眾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