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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說完話后，兩人又一愣，接著相視笑了。

呸！這就是兩酒鬼。

想到自家媳婦3、4還有課，張宣也是熄了等待的心思。收拾書本往宿舍走。

「多大方？」

此刻這女人的端莊秀美和剛才的輕浮形成鮮明對比，似乎像兩個人似的。

張宣眼皮抽抽，「不是邂逅嗎？」

倒不是不會取，這種名字他一口氣能取一堆。

「知道，但我不想告訴你。」小十一跟進一步，又附耳說：「真的不用客氣喔，我對你很大方的。」

你娘把你養這麼大容易嗎啊？

「對，就是這樣。」可能是他鄉遇故知的原因，杜鈺似乎非常放得開。

看軍事諜戰方面的書籍。

張宣接過來一看，發現信的抬頭收尾都是打著他的名字，頓時蹙眉：「這字跡和我的南轅北撤啊。」

經過一樓時，他聞到酒的味道，聽到了男女斗酒聲，於是忍不住往房間悄摸瞅一眼。

退一步，就問：「你知道是誰冒充我么？」

張宣無語，停下腳步問：「找我有事？」

一筆一劃把「潛伏」兩個字寫完，張宣手一伸，把電燈拉熄了。

寫作花了兩小時，改也花了兩小時，不知不覺天都快黑了。

後面要不是魏薇愛玩兒，把米見調到跟自己同桌，兩人會同桌到高考畢業。

從今天起，新作每天寫1000字，就算一開始寫得不好沒關係，慢工出細活嘛，經過幾十上百遍的精雕細磨，總會圓融自如的。

魏子森？還是李正？

擱下筆，張宣揉了揉眼睛，心裏還在掙扎，自己正籌備著的新書，要不要借鑒一部分「暗算」的引線？

「對，你呢？你在哪個學院？」張宣頷首。

「是的啊，希捷在北大呢。」說著，杜鈺掏出一個錢包，打開，裏面有一張合照嵌在皮包上：「給你看，這是我和希捷的畢業合照。」

兩人雖然不經常玩，說的話也不算太多，但卻非常熟悉彼此。

……

時隔半年再次見到希捷m•ｈetｕboｏｋ•cｏm.cｏm，張宣有些恍惚，說起來自己高考還得了人家便宜的，說好請人家吃一頓飯的也沒著落了。

張宣痛快道：「行，今天就白吃你的。要是下次有緣吃東西時又碰到了，我還吃你的。」

老男人相信，憑藉自己前生的海量閱讀，一定可以寫出媲美「暗算」的作品，甚至影響力更大的名著也說不準。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了喊聲：「張宣，在家沒？」

「嗯。」

「張宣，我知道你在家，你小子電燈都亮著呢。」外面又傳來老鄧的聲音。

「嗯。」

拿筆寫：有婦之夫，謝絕調戲！

對視幾秒，兩人異口同聲問：

自己怎麼會嘴賤說這話呢？

這就更離譜了。

就在張宣思想溜號的時候，走著走著撞到了一坨肉。

想起東北姑娘減肥的事情，張宣猜測李正不對勁，這可能是個混蛋。

老夫什麼時候給你寫情書了？

說來也是凄慘，為了餓補這方面的不足，不到四個月時間，硬是活生生啃了57本了。

接著她說了一句：「你要是再跑，我就跟你那位說，你剛才摸了我。」

老鄧最喜歡這環節了。因為有酒蹭，各種各樣的酒蹭。

思緒回籠，感受到這個不要臉的在凝望著自己，張宣也是打心底佩服的。

手一張，女人一臉怪笑地攔在了前頭。

「隨便用。」

只是走著走著，他突然看到一夥男生在吃烤串，他娘的竟然有點嘴饞了，也想吃燒烤了。

張宣好奇問：「你不知道我在中大嗎？」

不要臉的這麼想著，張宣也是下了狠心，該借鑒的還是要借鑒，該創新的也要創新。

當然，愣住的不只他一個人，還有杜鈺。這個跟張宣高中同桌過一年半的女生。

吃完燒烤，張宣直接回了教師公寓租房。

碰到這事，他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了。

張宣更新奇了，問：「那你們，現在……」

自己還有事要做，張宣也是沒打擾人家hetubook.com.com，只是離開時啞著嗓子悶哼了聲，還敲了下門……

揉著太陽穴，張宣果斷停筆，接著又琢磨了三遍，逐字逐句，逐句逐段……

他決定了。

杜鈺不好意思笑笑，說：「他是我們的一個學長，我讀高一時他讀高二……」

其實在他看來，每個人的才華和思維都是無極限的。就算自己完完全全把「暗算」抄了，估計也不會阻止麥佳的崛起。

接下來幾天，白天上課，晚自習翹課去酒吧西餐廳。

張宣怎麼能承認，打死也不承認哇。

翻頁，做筆記，苦思冥想……

又是翻頁，聯想……

見張宣一時語塞，杜鈺開朗地說：「不過沒關係，我還年輕，我等的起。」

不要急，開頭階段千萬不能急，心裏吃不了熱豆腐。

小十一對著紙條上的「有婦之夫」呆了好幾秒，隨即手一抓，揉成一團塞兜里，認認真真上課，一絲不苟做筆記去了。

想到劃時代的精品，張宣那隱秘的虛榮心就開始作怪了。

？？？

可他還覺得不夠。

杜鈺笑笑說：「我知道啊，不僅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你跟杜雙伶攜手來了中大。我剛才是好奇你不應該上課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第一感覺好溫柔，好軟，還……

糯糯地說：「這是你給我的情書。」

穿過北門，熟門熟路走到一家燒烤攤時，張宣愣住了。

偶爾兩人還要吃一頓豐盛的西餐。都是張宣搶著買單。

「張宣，你怎麼在這裏？」

也許還說不定，此刻寂寂無名的麥佳同志因為拜讀了自己的大作，從而靈感爆棚，提前找到了創作方向呢？

開門，進屋。

杜鈺說：「有的，老師臨時有事，就調課了。」

啃還不算完，還細膩地做了筆記。

張宣看了看電子錶，已經9：37了，就道：「老鄧，走吧，該回去了。」

張宣走了，不走不行啊，臉皮沒人家厚，嘴沒人家賤。

拿著照片瞅了會兒，張宣ｗww.ｈｅtuｂｏoｋ•ｃom.ｃｏｍ遞迴去就疑惑問：「以你的成績，不應該去人大復旦之類的么？怎麼來這了？」

雖然人家許諾時間、地點由他定，但也不能拖得太后不是。

不說買來的書還沒看完，馬上就要接受人民文學的採訪呢。

杜鈺笑道：「算了吧，在我印象里，你張宣就不是那種糾結的人。」

暈，感情還是自己誤解了，張宣指著燒烤攤解釋說：「上午的課完了，忽然想吃燒烤了，就來這了。你呢？上午沒課嗎？」

「行啊，那我們現在就去開房。」

「真的？」

張宣沒應聲，而是拿起筆在新本子的扉頁上寫下「潛伏」二字。

張宣眼皮跳了跳，打算當作沒聽到，加快步子。

雙伶同志呢，則去了教學樓，她上午滿課。

那換一種安慰說法，上吧，衣服一脫，把男人搶過來？

張宣應聲開門，揶揄問：「王麗醒了沒？」

宿舍有狗腿子？

可問題是自己昨天才在宿舍說的啊，今天就傳到女生口裡了？

路過一個電話亭時，張宣頓了頓，驟然想到了要給大姐兒子取名字的事。

他覺得這些名字都不錯，但他不能自圓其說啊。說白了一點就是寓意沒法說得高大上。

張宣，「……」

比如歐陽作，歐陽某某，歐陽盛，歐陽震，歐陽鴻，歐陽吉……

「張宣。」見他想溜，小十一果斷出聲。

這個念頭一起，身為吃貨的他從不委屈自己，說干就干，把書本扔給沈凡后，也是匆匆往北門行去。

張宣，「……」

「杜鈺，你怎麼在這裏？」

可還沒走幾步，拿過校運會女子100米賽跑第二名的小十一已經趕上來了。

既不能引用詩經，也不能引用典故，他娘的配不上自己文化人的身份啊！

他覺得這個名字不錯，那不好意思啊，徵用了。

見到這副光景，門外的鄧達清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小子，賊雞兒逗，出來，該出發去酒吧西餐廳了。」

張宣氣結，哪裡還不明和圖書白，剛才這個不要臉的是故意擋在前面讓自己撞的，不然大白天的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真是名聲作的，虛榮心害人哎。

張宣翻記白眼：「你怎麼比我還不要臉？」

他娘的，讓你們孤男寡女躲著喝酒。

這一寫又是寫了兩個小時。

「好。」說著，小十一主動伸手挽他。

洗完臉，漱完口，張宣走進書房開始看書。

觀桌上的瓶瓶罐罐，起碼喝了半小時了。

畢竟自己是後來人，見識、經驗和思維都是超越這年頭的，只要好好打磨好好寫，也許能真的出劃時代的精品。

說起這事，張宣也是真的犯難。

來中大幾個月了，附近哪裡有好吃的幾乎門清。

聽著這話，小十一走近一步，附耳低聲說：「剛才軟嗎，是不是比你家的舒服？」

說話算話，張宣攤開早有準備的新本子，拿筆開始「沙沙沙」地寫。

回過神來的老男人眼睛稍稍一打量，嗐！趕緊跑吧。

就這樣一口氣連著讀了三個小時書，眼睛也是有點疲了。

張宣先是打開空調，接著洗了個臉。沒辦法，吃了東西不洗臉刷牙就總覺著油膩膩的不自在。

到時候村裡人一聽這名字，呸地一聲，啥子鬼嘛，這我也能啊？

「張宣！」

小十一收回雙手，神采奕奕地道：「糾正一下，我們這是偶遇，不是特意找你有事。」

雖然比較累，但還是長了見識。

還是再想想，還得再想想……

「你別說完，讓我猜猜。」好奇心大起的張宣擺手制止，然後笑著猜測道：「後來他考上了中大臨床醫學專業，於是你也跟來了。」

鄧達清一愣，立刻恍然大悟：「上午是你在惡作劇？」

那自己不僅沒害他，反而是幫了他。

這個晚上，兩人跑了三家酒吧，兩家西餐店，效果還可以，張宣對洋酒這一行，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接著她問：「你和杜雙伶是在管院嗎？」

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點單一邊聊。

見他一臉便秘的樣子，和-圖-書小十一得意地笑了笑。接著春風滿面地從衣兜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他。

沒法把村裡人侃暈，沒法讓他們覺得牛逼。

張宣秒懂，睜大眼睛問：「你有喜歡的人在中大？」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有的習慣，他自己都煩。

老鄧也瞅了瞅時間，不矯情，大手一揮，調頭打道回府。

星期五上午，1、2沒課，3、4有課。

難道說，沒關係，天下優秀的男生多的是，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小十一慢慢聲聲笑說：「如果你對我有意思，那算你單方面邂逅。如果沒有，我們就是偶遇。」

小十一一幅深以為然地笑著點頭：「我知道。以我們的關係，你想用我，直接上手就是，壓根用不到寫情書這環節。」

顯然不能這麼說的，老男人感覺到杜鈺仍舊喜歡對方。

停筆的時候，他發現超標了，寫了快1200字。

哦喲！好傢夥，大白天的王麗就和老鄧幹上了。

和自家媳婦在學校食堂吃過早餐，張宣去了教師公寓租房。

杜鈺嬉笑點頭，「這才像你說話的語氣，聽得倍感親切。」

杜鈺不答，反而問：「以杜雙伶的成績不也一樣么？」

杜鈺一臉遺憾地說：「我來遲了，他有對象了。」

「我學的醫，臨床醫學專業。」杜鈺說完就非常熱情地問：「老同學，你想吃點什麼隨便點，我請你。」

老鄧的聲音，看來這酒鬼已經睡一覺起來了。

然後光丫子跑了……

眼瞅著「括約肌與海綿體」七個字，張宣有種搬起石頭咂自己腳的感覺。

聽到這幼稚卻又傷感無力的話，張宣好想一巴掌拍暈她，把她塞回她娘肚子里重造。

說著，張宣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問：「我曾聽人講，你和希捷是表姊妹？」

算熟人了，張宣也沒拘著，輕鬆說：「一見面就吃你的，那多不好意思啊。」

星期二上午，只有大學英語兩節課。

在他看來，凡是有這種念頭的女生，結局幾乎都是定了的。因為她失去了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