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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一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安安靜靜坐在身邊，這頓飯吃得出奇順當。

半晌功夫下來，見歐明踟躕不決，嘴巴張了幾次都遲遲沒說出口。

歐明摸摸大光頭，微笑說：「宣哥，我也不知道，我不是計算機科班出身，怕將來不好找工作。」

把欠條收好，想了想，張宣撕下一張白紙，把自己的BB機號碼寫上。

歐明說：「今年我回家，原先那個品種賣完了，家裡只剩這種葉煙。」

給張宣遞一張長方形白紙：「來，來一根。」

記得啊，別害我。」

張宣這次沒忍住笑了，心道你們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歐明唏噓，「小丁眼光不行哎，一個不如一個，都不如我。」

小十一看完，打開書本，把紙條夾裏面，收拾一番，去前面和谷潤坐去了。

小十一寫：我挑時間地點？

張宣有點意外，歐明從不喜歡麻煩人，這次竟然找自己？看來是真有事，這麼想著，他跟了出去。

沉思幾秒，張宣關心問：「你一個去滬市，人生地不熟的和圖書，不怕危險？」

「宣哥，你們剛才在商量去哪個賓館開房間嗎？」

張宣白了眼：「她在，我怎麼帶家屬。」

一起來的還有意外之人，袁瀾。

張宣問：「蘇謹妤去嗎？」

末了遞給歐明：「遇到困難了先衡量一下，估摸著我能解決的就找我，我不能解決的就請忘記我。

可能是熟悉了下午必有鋼琴聲音的原因，這一下子突然沒了，弄起他的狀態都不對。

給歐明拿了1000。

張宣笑說：「你都是老煙槍了，怎麼還用火柴，換個火機方便些。」

魏子森嬉皮笑臉道：「下周三是我媳婦19歲生日啊。」

寫：書記和主任找你什麼事？

10分鐘后，認認真真做完筆記的小十一又撕下一張便條。

張宣豎個拇指：「真是好兄弟。」

張宣無語，不過她說的倒也是實話，想了想，回：可以。

接著不等歐明回話，又道：「聽說小丁也換兩個了，你們這是比賽？」

張宣喜歡聞煙味，但對抽煙無感。

前期www.hetubook.com.com難，後面思路倒是開闊，一口氣寫了5100多字。

聞言，歐明猛吸一口煙道：「宣哥，你手頭寬裕么？」

張宣鼓勵說：「只要技術過硬，再加上中大文憑，將來天下大可去得。」

咳嗽一陣，抬頭問：「你個傢伙，換煙了？味不對。」

歐明看著印章，說：「以前都是用來放債的，這次卻用來借債，這不是一個好開頭。」

歐明不好意思笑笑，「可不是嘛，都飛鴿傳書戀愛這麼久了，總得見見真人呀，不然我怕自己後悔。」

魏子森回答：「那必須的啊，必須去啊，我敢不請她嗎？」

張宣轉頭：「你們在一起了？」

歐明被逗地咧嘴樂開了花，接過紙條就塞褲兜里，拍拍光頭承諾道：「遇到錢的事找你，其它事我一定忘記你。」

張宣主動問：「老歐，咱們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有什麼事，你說說看。」

魏子森擠眉弄眼道：「可以，可以的嘛，理解萬歲。但不要玩的太晚了昂～」

憑欄遠眺一ｈtｔｐs://wwｗ•ｈｅtｕbook•cｏm.cｏm番風景，歐明掏出巴掌大的舊鐵盒子，打開。

奶奶個熊！這煙味太沖！

1000可不是小數目。

張宣吸一口老旱煙，立馬嗆到肺了。

歐明頓了頓，覺得在理。隨後他看一眼周邊，就輕輕地拉了拉張宣衣袖，小聲說：

兩人一路往上，來到天台。

張宣淡淡瞥一眼，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歐明伸出一根手指：「1000，我還差1000塊，宣哥1000你有不？」

張宣看他一眼，「嗯」一聲。

不過他沒有拒絕歐明，接過白紙，到鐵盒裡抓一抓煙絲，開始卷。

卷個長喇叭，歐明掏出洋火，划拉一聲，點燃。

張宣莫名，偏頭瞅他：「你們鴻雁傳書有幾個月了吧，這次遇到真愛了？」

歐明已經背了4本計算機書了，目前買了一個塑料鍵盤模型，正在桌上熟悉鍵位，手指在上面動來動去，靠記憶編程。

中午，張宣擔心蘇謹妤搞幺蛾子。下完課，他直接把兩個聯誼寢的人都叫上了，到食堂飽餐了一頓和-圖-書。

隨即問：「要多少？」

張宣不解：「為什麼不是今晚上，是下個周三？」

「宣哥，出來一下，我找你有點事。」

張宣一把推開他，沒好氣道：「你要是再胡言亂語，我就給你們送盒避孕套。」

張宣聽了好想笑，好想說一句「我就怕你見光死」。但看他一臉痴迷期待的樣子，還是選擇閉嘴。

張宣點頭，兩人開始吞雲吐霧。

魏子森頓時氣暈了，一把箍著他脖子說：「你要是敢送避孕套，我就到你床上撒尿。」

聽到下個星期三晚上吃飯，萬軍對魏子森說：「那天我有點事，可能晚點去。」

見蘇謹妤這剋星走了，魏子森一屁股趕忙坐了過來，扒著他肩膀問：

張宣一臉佩服地說：「我不如你，你都換好幾個了。」

就當喝口茶潤潤嘴，準備繼續拼搏的時候，李梅來了。

張宣回：沒得挑，中午，食堂。

魏子森興奮地點頭，說：「你可以帶家屬哦！」

屏氣呼吸，閉目養神，張宣醞釀了30分鐘情緒才進入狀態。

歐明微笑說：「出門在外，和*圖*書危險總是有的嘛。但不能為了虛無縹緲的危險就放棄愛情呀，我現在還是個光棍呢，我也想像你和老魏一樣，走到哪都有一個噓寒問暖的女人跟著。」

魏子森歡樂地吹氣：「一樣一樣，在我心裏，蘇謹妤也是你家屬。」

下午沒課，張宣回到租房后，把書房門一關，打算繼續寫作。

歐明堅持寫了張欠條，簽了名，接著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小小印章，手指扒拉扒拉，哈口氣，蓋上。

張宣問：「你以後打算走這條路？」

魏子森說：「下個周三晚上，我和柳思茗請兩個聯誼寢吃飯。」

張宣又看他一眼：「有。你這是真要去滬市？見筆友？」

張宣看暈了：「你好專業。」

歐明仰頭吐一串煙圈，搖頭晃腦說：「宣哥，直覺告訴我，我這回應該是遇上真愛了。」

歐明搖頭，「不喜歡火機，我喜歡用洋火的感覺。」

小十一咬著下嘴唇，寫：你在前面開疆拓土，我在背後幫你打掩護，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作家，請我吃飯不過分吧。

張宣看完，回：你心知肚明，何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