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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他。」

陶歌說：「『白鹿原』在這個關鍵時候出事，人民文學內部原本支持它送選茅盾文學獎的那一批人出現了分歧。

事實證明，老賈後來起勢還是憑藉的「廢都」。

張宣撇撇嘴：「活該！我不發表意見已經是極大尊重他了，他還想怎麼樣？」

張宣沉思一會兒，說：「都走到這一步了，不急。

而上個星期發生了一件事，更是把「廢都」和「白鹿原」推向了風口浪尖。

面對採訪，國學大師、文藝評論家季老先生委婉表達：「廢都」20年後將在國內大放光芒，同時極好的對立就是極壞。

張宣笑說：「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

張宣明知故問：「我是三月，您找我何事？」

倒也不是同情他，就是、就是，或者說矯情吧。

張宣心一動，緊著問：「什麼消息？」

不直接掛你電話就已經是給面兒了，別他娘的仗著年紀大就倚老賣老，我可不會慣你。

在這個節骨眼上，陶歌來電話和*圖*書了。

張宣明了，「是那個xxx？」

但今生自己走上文學這條路后，莫名地就有了一種兔死狗悲的感覺。

張宣感嘆：大家就是大家，眼光極准。

但思索一番后又放棄了。

陶歌說：「是有這個苗頭。但人民文學不是吃醋的，已經壓了下去。」

陶歌說：「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打電話詢問你這事，就是怕影響到你，打擾你的思路。

張宣放下報紙，心裏暗暗在想：老賈現在應該心裏很緊張吧，很急吧？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感覺到大事不妙，有沒有做好充分的心裏準備，做好心裏準備去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事情越鬧越大，全國出現了一波又一波的聲討。

有的雖然還堅定支持，但有些沉默了，更多的在觀望。

張宣蹙眉，這傻鳥是在煽風點火？這個關鍵口又把「風聲」扯進去？

陶歌問，「你有什麼感受？和姐說說。」

這年代，讀者的文化參差不齊，半文盲狀態下的男性讀者m.hetubook.com.com讀了老賈的「廢都」后，儼然是火上澆油。

張宣明悟：「觀望的那批人，是覺得還有選擇？是在等我的新書，想看了我的新書再重新做選擇，對嗎？」

陶歌問：「你看報紙了嗎？」

那頭不依不饒，「沒關係，我說給你聽……」

以他的脾性，好想提筆和這傻子隔空罵一架。

張宣開口：「一群人眼紅罷了。」

陶歌被他的不要臉打敗了，在那邊一個勁地笑。

那你什麼時候能定稿？」

北邊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學者上綱上線，在報紙上發文稱：要聯絡一批知名作家一起聯名上書，要求徹底封殺「廢都」。

做人得有風骨，不屑去落井下石！

這種恓惶的感覺讓人很難受，讓張宣心慌慌地亂。

張宣回答說：「看了，天天看，準時看。」

可惜了，既生瑜何生亮。碰上我，怪他老陳運道不太好。」

可現實是，「廢都」也好，「白鹿原」也罷，都被輿論裹挾了。

由於m.hetubook.com.com兩部書中都呈現出大段露骨的性描寫，「廢都」和「白鹿原」自上市之日起就飽受非議。

與這人吵架自掉身價不說，還容易在這個關鍵時期引火上身。

馬上就是期末考試，等我考試完再細細打磨一番。大概7月下旬吧，7月下旬應該可以最終定稿。」

「成。」張宣應一聲，就好奇問：「老陳知不知道現在這情況？」

前生，張宣對老賈的觀感是矛盾的，又喜歡，又不喜歡。

但如今老賈困難了，自己還沒下作到去落井下石。

……

張宣回答道：「抱歉，最近我一直在閉關潛心創作，幾個月沒出門了，沒怎麼關注外面的事。」

「你猜的對。」陶歌如是說。

好不容易找到一則有份量的聲援，但人家還不敢明說。

接下來的日子，形勢和他預料的一樣。

那頭說：「廢都的事你聽說了嗎？你有什麼看法？」

雖然之前把「廢都」看做競爭對手。

不過張宣不是那種只挨打不還手之人，在小本www.hetubook.com.com本上可把這傻子給記上了。

張宣翻了數十份報紙，發現清一色的批判聲。

張宣臉皮厚實得很，自動揭過這一茬就問：「出了這麼大的事，老賈如何了，有聽說沒？」

「你，哈……」

「今晚報」報道，有青年過於迷戀老賈的「廢都」，從而模仿書里的內容犯罪，出現傷亡。

「行，姐等你電話，到時候我和洪總編會過來。」

「哈！你看，每次我只有給你做了點實事，你才會叫姐。」陶歌不講情面，直接血淋淋捅刀子。

隨後她看一眼辦公室外面，壓低聲音說：「姐告訴你一個消息。」

陶歌笑了，然後揶揄：「有人說你年少輕狂，不尊重前輩。」

京城老王又出來刷存在感了，還是那句話：「廢都」就和「風聲」一樣，都是扒廁所打發時間的無聊書籍，可以當手紙用。

陶歌驚喜問：「真的？」

張宣無語，把電話擱一邊，不聽也不回。

接著他問：「xxx是不是也想給我上崗上線？」

張宣反問：「真說？ｍ•ｈeｔｕbooｋ.cｏm•ｃoｍ」

這一事件直接引爆了輿論，聲討浪潮很快就吹遍了大江南北。

陶歌說：「能如何，只能先避避風頭咯。」

張宣真誠說：「謝謝姐。」

陶歌「嗯」一聲，道：「你把人家晾了半個小時，人家可是口水都講幹了。」

張宣莫名：「倒不是怕他，怎麼能說怕他呢？只是真心覺著出一部優秀的作品不容易。

張宣也接到了電話。

你的機會到了。」

張宣沉吟半晌后，也沒虛偽，說：「『潛伏』小說的初稿上個月完成了，這個月我已經對它進行了兩次校改。」

陶歌示意：「說！」

「風聲」正在大賣呢，不划算。

其實在張宣看來，歷史上的中國，在每個時期都有每個時期的文學大家。他們透視著最前沿的思想和緊盯人性矛盾，靈感到來時便毫不客氣地將時代悲喜與小我人情，一起熔鑄成具有警醒世人的文字作品。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問：「是三月嗎？我是xxx。」

陶歌說：「關乎他的切身利益，當然是知道的，怎麼，你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