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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看著筷子說：「潛伏。」

張宣頓感驚奇，一屁股坐過去就問：「老歐，你老人家今天怎麼一個人喝上了？」

再說了，現在提分手總比將來提分手好。反正算卦都說你要談9個，前面8個註定要分的，何必糾結呢？」

宣哥啊，你來評評理，我就是想好好談場戀愛，也沒追求轟轟烈烈，怎麼就那麼難。

張宣問：「你有想過我會拒絕你嗎？」

尤其是自己過去一年多，不知道蹭了人家多少飯。

這話一落，張宣就後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

歐明坐在一個角落裡，正在獨自喝悶酒。

但過去兩人很有默契，誰也不提這茬，假裝沒有這麼一回事一樣，相處非常和諧。

我也上進的啊，我每談一場戀愛就改一個缺點，我怎麼到最後一無所有了啊。」

菜的味道，還是領口裡的味道？

文慧主動說：「我來吧。」

文慧把杯子放到他跟前。

文慧沉吟幾秒，措辭道：「我爺爺年輕時候是滬市一家報社的主編，最大的愛好就是寫寫文章，很喜歡和有文化的人打交道，後來因為國家有難，棄筆從戎，干起了革命工作。

自己竟然說話沒個把門，把兩人維持了一年多的窗戶紙給撕掉hetubook.com.com了。

張宣回嘴：「不也一樣防著你嗎？」

說到這，文慧沒繼續說了，而是抬起頭看向他，質樸的黑白此刻異常純凈。

「嗯。」文慧看他眼睛一秒，端著杯子跟他輕輕碰了一下。

聞言，文慧低頭、嘟嘴笑著不做聲了，安靜小口小口喝酒。

挑挑揀揀，張宣吃完最後一塊上好的鴨肉，擦擦嘴，招手老闆娘過來準備買單。

張宣說：「別難受了，第六次戀愛很快就到來，又是初戀。」

張宣問：「你爺爺想要哪本書的手稿？」

反正吧，又不是自己女人，嘴癮過了就過了，有什麼後果關自己鳥事？

張宣看著她眼睛問：「還能喝嗎？」

文慧說：「所以我今天單獨請你。」

本來都快和好了的兩人，硬是被自己找出了一條縫隙。

文慧巧笑道：「我可以偷懶的。」

歐明摸摸光頭說：「可是我難受。」

出了飯店，他伸個懶腰，漫不經心地說：「這外面的飯店，沒一家比得上你的手藝，以後想請回你吃飯都難了咯。」

張宣揮手，喊過老闆娘：「給我再來兩瓶啤酒，再來一個干鍋鴨，要加辣。」

靜默一分鐘后，她伸手拿過另一瓶htｔps://ｍ.hｅｔubｏｏｋ•ｃｏm.ｃoｍ酒，自己倒自己喝，喝完一杯又一杯，看也不看張宣一眼，也不管身邊還坐著一個大活人。

張宣拿過旁邊的半瓶啤酒，放嘴邊一口氣吹完，就說：「那你覺得我哪裡花心了？」

歐明不樂意了，轉頭認真地看著張宣：「宣哥，我跟你講過好多次了，我對待每段感情都是認真的，我每次談戀愛都會把它當初戀談。

文慧說：「時不時起來，我家裡經常備了牛奶和麵包。」

只是路過一個大排檔時，突然看見了一個人。

張宣問：「你爺爺對你很好吧。」

張宣不信：「你這又不是初戀，都第五次失戀了，還痛心？」

原地停了幾秒，張宣打算去雜貨店買兩瓶墨水，家裡墨水快用光了。

先不說個人情懷和文化價值。單單就經濟層面考慮，留在自己手裡也是一天比一天值錢。

味道？

他看了你的『風聲』和『潛伏』，一直念念不忘，我的長輩們都在猜測，你的書應該是觸動了他的過往記憶，所以……」

張宣打趣道：「那次你可喝醉了。」

老實話，對這東西他並不是很想賣。

但氣氛一點也不尷尬，回到了以前的老樣子，兩人用的最多的是眼神交流，悄然吃和-圖-書著，新來的兩瓶啤酒全部喝完了。

歐明悶一口酒：「不瞞你說，宣哥，我現在非常痛心。」

張宣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我覺得吧，是那些姑娘眼瞎，跟你沒關係。

張宣點頭：「我知道，你說。」

「對哦，錢，這次你打賭輸了吧，給錢，60塊。」張宣眼睛一亮，伸手要錢。

酒上的快，干鍋鴨上的也不慢。

張宣問：「那你還讓自己難堪？」

張宣見她認真，也就沒跟著搶付賬了。

也懶得矯情！

對視半晌，張宣問：「他老人家想買我的手稿？」

張宣問：「理由是什麼？」

張宣倒滿兩杯，就說：「天氣越來冷了，今天我們好好喝一杯，謝謝你過去一年半對我和雙伶的照顧。

張宣說：「哪裡假了？才三個學期不到，你就談5了，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真的算卦？」

他老人家轉業后延續了他年輕時的愛好，喜歡和有文化的人打交道，喜歡收集珍本。

文慧說：「嗯，我爸爸就我一個，從小就非常寵我。」

一連喝了兩杯，張宣說：「還能不能喝，不要勉強自己。」

可他又犯難，提出這要求的不是其他人，是文慧。

歐明說：「宣哥，我知道你如今身份尊貴，但是老歐我今天心裏苦哇，和_圖_書今天陪我喝幾杯。」

只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你和雙伶是閨蜜，所以我也從來沒跟你和青竹提恩惠報酬的事情，這杯我敬你。」

張宣說：「實話？什麼是實話？以我現在的條件，一般女生入得了我的眼嗎？就說剛才那伍瑤，身形樣貌很不錯了吧，但你覺得她能在我心裏撬開一點縫隙嗎？」

歐明說：「可我還是心痛，那些姑娘我一個都沒啃過，還花了我好多錢。」

文慧不做聲了，直接穿過馬路進了南門。

一口氣喝完四杯，文慧搖了搖空瓶，垂著眼瞼吐口氣，好久才說：「我這次找你有點事。」

歐明說：「她今天跟我吃完飯，看完電影后，忽然跟我說：歐明，我們分手吧，我問為什麼，她說她找到更好的了……」

文慧會心笑笑：「我們倆曾在老鄧家裡喝過酒，你見識過我的酒量。」

雖然兩人現在有一層隔閡，但並不妨礙兩人的關係很鐵。

歐明神情沮喪地說：「我被分手了。」

文慧說：「想了很久。」

張宣趕忙說：「那還是別偷懶了，我喜歡你的味道。」

歐明苦個臉：「那算卦是假的，那是我用錢買通和尚算的。」

文慧看一眼空瓶，「你多花心我不知道，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專情之人htｔｐs://wｗｗ•ｈetuｂook•ｃoｍ•ｃｏｍ，不然雙伶不會無緣無故那麼防備你。」

文慧有點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

文慧抬頭看他，「你真的這麼專一？」

張宣問：「你現在半夜還起來找吃東西嗎？」

這段飯後半段，兩人基本沒怎麼說話。

張宣：「……」

張宣探頭：「你現在是什麼感受？」

但也沒想到把主意打到自己手稿上來了。

雖然早就猜測文慧今天這般反常，還破天荒請自己吃飯，還有史以來和自己說這麼多話，就肯定有事，應該還不是小事。

什麼味道？

尤其是替我招待京城來的貴客，教我唱歌，我一直非常感動。

雖然兩人心知肚明，知道雙伶為什麼防著兩人。

果然，聽到這欠考慮的話，文慧沉默了。

今天這娘們抽風了嗎？

張宣猜測：「失戀了？」

張宣喜歡吃干鍋鴨，文慧怕自己吃太多積食，尾聲時一直在等著他吃，默默看著他吃。

逮著我打我臉？

「好勒。」有錢進賬，老闆娘喜笑顏開地走了。

這時這刻，張宣站在原地鬱悶極了，今天這嘴巴是開了光還是咋地？

目送文慧離去，張宣摸摸自己的嘴，不再矯情。

見到是他，歐明直接叫過老闆，要了一副碗筷，還加了兩個菜。

文慧看著杯子的酒說：「你沒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