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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茗不信：「那你昨晚怎麼不回去？」

見他要下樓，趙蕾趕忙出聲提醒：「老闆，你的兩個同學在樓下。」

現在意外地跟他一響貪歡，她無怨無悔。

對希捷是這樣，對董子喻他還是這樣。

思索一番，張宣折回屋內，把床單放地上：「你抽空跑一趟天河，把這個放那屋子裡。」

要不是睡前她不斷給自己做心裏暗示，今晨她都都不一定醒得過來。

隔著十多米的距離，三人互相瞅了一陣，最終柳思茗沒忍住，走近小聲問：「子喻呢？」

怕他擔憂，趙蕾說：「董小姐神色如常，是劉雅菲主動開車送她回了天河。」

「是，她們來了有半小時了，但一直在樓下轉悠，沒上來。」趙蕾把收集到的信息告訴他。

可唯獨昨晚，不在她的計劃之中，是個意外。

寫著寫著，最後毛筆一揮，在宣紙上寫下「董子喻」三個大字。

在卧室中央站了半晌，他把印有玫瑰花的床單收拾一下，拿著去了外面。

回到中大，張宣先是換洗了衣服，然後來到書房，找出毛筆和和*圖*書宣紙，擰開墨水瓶，開始練字靜心。

他沒說怎麼處理，但想來趙蕾是該知道怎麼處理的，不然發霉了怎麼辦？被老鼠撕咬了怎麼辦？

趙蕾以極快速掃一眼床單，心裏的猜測有了數，回答：「早上6：10左右。」

聞言，柳思茗沒再多問，轉身朝樓上走去。

柳思茗說出心裡話：「其實我更希望子喻離開張宣，看現在情況，明顯我想多了。」

趙蕾回答：「沒有，很客氣地上了車。」

現在他心裏只有一個主意沒定，是不是遵守董子喻的留字：不用去找她？

張宣在原地想了想，瞟一眼手裡的床單，吩咐道：「幫我辦一件事，要跟這個一樣。」

張宣蹙眉，「這麼早？」

從小到大，她對自己的生活和學習都有很好的規劃，比較自律，這個好習慣讓她在工作中如魚得水。

張宣走過去問：「她什麼時候走的？」

昨夜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留有微風，風中除了砌骨的冷意外，還夾雜一股泥土芬芳。

柳思茗搖頭：「有錢人的和_圖_書世界我們不懂，看吧。」

對著BB瞅了片刻、隨後放到床頭柜上，她沒有回電話，再次眯著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真他娘的難為情。

走出屋子，來到樓下，張宣一眼就看到了柳思茗和方美娟。

想到陌生人，她腦子頓時卡殼，一片空白。

坐在床頭，張宣給自己點燃一根煙，開始回味昨晚的愉悅時光。

趙蕾再次看了看床單，把它的顏色和印花記在腦中。

柳思茗心有戚戚地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誰會傻到跟杜雙伶說呢？」

對著紙條發獃了好會，臨了把它摺疊起來放進口袋裡，隨後拿起茶几上的煙回到卧室。

昨晚喝高了實在是膽大，也實在是荒唐，他怕小十一拿這個笑話他。

張宣：「……」

聽聞這話，他放心了，隨後問：「她當時沒拒絕吧？」

柳思茗嘆口氣說：「你知道了就行，子喻臉皮薄，幫她保密。」

早上躡手躡腳從租房出來，董子喻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柳思茗退後一步，觀察他一番表情后，忽然笑ｍ.ｈetｕbｏoｋ•ｃom•ｃoｍ著挽住方美娟手臂說：「走吧，我們去吃早餐。」

她的心有些亂，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他？

手裡的床單很新，張宣在想：換一床新的，小十一應該認不出來吧？

張宣伸手攔住兩人：「你們下午再上去吧。」

張宣說：「喝醉了，不想動。」

張宣打個哈欠：「她昨晚回去了。」

方美娟覺得在理，又問：「那他們以後怎麼處理？」

方美娟反應過來問：「你把子喻給禍害了？」

昨晚太累，又折騰了好幾番直到深夜，加上那邊沒衣服替換，事後兩人都是疲憊不堪地睡了過去。

對於思茗的動機，董子喻自然能猜個七七八八，不過她不怪柳思茗，是是非非沒有明確計較，畢竟沒有這亂入的一出，也許這輩子自己都不敢向他吐露心聲。

張宣頓了頓，換個話題問：「劉雅菲什麼從邵市回來的？」

方美娟問：「這事都是你促成的，你為什麼還嘆氣？」

趙蕾從屋裡找了個大袋子，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在書上看到過，也聽一些人講過，紅顏知己一旦和-圖-書沒控制住突破了關係的話，很有可能會倒退成陌生人。

等到走遠，方美娟回國了神：「他們倆個、兩個到一起了？」

放下毛筆，張宣立在書桌前靜靜地端詳了會，最後做了決定。

趙蕾回答：「昨天晚上，大概8點過。」

磨磨蹭蹭半個小時后，董子喻從淋浴間出來了，她躺倒自己床上，打算補一覺，可發現眯了半天功夫也睡不著。

對於董子喻的事，既然已經發生了，他就不再苦惱地去糾結該與不該？不再去管對與錯？

不過希捷和董子喻又有不同，那腹黑姑娘的去意很堅決，所以自己得時不時去摻和一下她的生活。

等了會，張宣把沒吸完的煙和火機丟垃圾簍里，這東西實在誤事啊。

……

忽然，床頭柜上的BB機響了，董子喻靈敏地抓過來，看到提示是那個人在試圖召喚自己時，她忐忑的心瞬間安靜了。

走進淋浴間，低頭查看一番周身後的董子喻臉色不禁紅了，現在身上都是他的味道，還有好些地方被種了草莓。

……

方美娟說：「要是杜雙伶知道你在背後這樣捅www.hetubook.com.com刀，會氣死的。」

聽到開門聲，過道一端早已等待的趙蕾及時把目光投射過來。

連著吸了兩根煙，張宣最後去了淋浴間，洗個澡、洗個頭髮，清理一番后才重新穿上衣服。

張宣暈了，這兩人昨晚幹得什麼好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也太沒眼力見了吧，大清早過來堵門？

只是每每想到昨夜喝多了酒的自己那麼主動引他入局的情形，如今回想起來的董子喻仍舊感到心慌，感到心悸，這讓她洗澡的時候還在擔心張宣會不會看輕自己？

往前走的張宣守住腳步，「柳思茗和方美娟？」

趙蕾點頭。

而董子喻是在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子的情況下、還義無反顧地跟自己發生了關係，心裏上不存在大的障礙，所以現在只要留給她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就好。

客觀來講，他是比較大男子主義的。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不能給人家太多承諾，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會留有餘地、留有空間，等她們想通了再說。

床上的董子喻有些嬌羞，也有些熱烈，老男人感覺到她完全向自己敞開了心扉。

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