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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李衛東就撥通了馬德興的電話。

「你的工廠與泰國的total公司各有優勢。我不否認，從生產成本和生產效率方面，你這裡是有優勢的，但是泰國的total公司是我們日本人投資的，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加分項目。」

日本企業從八十年代開始，便開始在東南亞布局，九十年代以後，日本企業對東南亞的投資更是進入了一個高峰期，當時日本企業投資的主要對象就是亞洲四小虎國家，其中接納最多日本投資的就是泰國。

……

「陳小姐，請問吃飯的地方離這裏遠么？」清水健次郎下意識地問道。

這些旅行社，除了國旅和中旅之外，基本都是成立於八十年代。他們有的以企業的形式存在，有的仍算做是事業單位，作為外事工作的一部分。

「是的。」清水健次郎點了點頭。

「等一下！」馬德興打斷了李衛東，隨後開口問道：「我聽你這意思，是要把整個中國給遊覽一圈啊！」

只聽清水健次郎接著說道：「根據計劃，我打算這個周末就返回日本，然後向董事會提交調查報告，如果快的話，董事會那邊會在一周內，就給出最終的結果。」

「你幫我找好旅行團就好了，我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如果能夠將時間拖延到二月下旬的話，那麼這條微波爐生產線，必然會落入我的手中！」李衛東自信滿滿地說道。

日本在泰國的投資情況，李衛東是了解的，上輩子李衛東趁著亞洲金融危機做二手機械設備的時候，就從泰國採購了很多日本生產的二手hetubook.com.com設備。

「我承認，你的這種管理模式，的確可以帶來更高的生產效率。」清水健次郎沒有否認。

吃過了烤鴨，又喝了一些酒，清水健次郎醉醺醺的坐上了車，然後駛向了賓館。

「我返回日本以後，會將考察報告上交給公司董事會，最終決定將由公司董事會決定。不過在我看來，公司的董事會，應該很難做出抉擇。」清水健次郎開口答道。

……

在改革開放初期，接待外國遊客也是創匯工作很重要的組成部分，所以很多符合條件的企事業單位，都會開辦旅行社來出口創匯。

「這個嘛……」清水健次郎猶豫起來。

「就這點小事啊，沒問題，我明天一大早通知旅行社，翻譯、交通、住宿全都安排好，保證妥妥噹噹的。」馬德興接著問道：「對了，你打算請老外去哪裡玩？」

當時的旅行社，做的也都是外國人的生意，也就是接待外國的遊客，跟普通老百姓基本沒有關係。

「好吧，那我實話實說，我是打算拖延一些時間。」李衛東接著解釋道：「那條微波爐生產線，我現在還剩下一個對手，就是泰國的一家企業，比較麻煩的是，這家企業有日資背景，所以我需要一些時間，幹掉這個競爭對手。」

招待外國人旅遊這種事情，還得交給專業人士去做，那就是旅行社。

一聽到吃飯，清水健次郎立刻來了精神，就連走路都有了力量。

導遊小姐姐立刻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清水先生，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的工作就是和_圖_書讓外賓吃好、喝好、玩好！」

清水健次郎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們日本素來有投資泰國的傳統，過去的十幾年，有很多日本企業赴泰國投資，並且帶來了很不錯的收益。」

「那也就是說，這個月就能有結果了。」李衛東眉頭微微一皺，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京城肯定是要去的，故宮、頤和園和長城，這種名勝古迹，歷來都很受老外的喜愛，另外還有兵馬俑，老外也很感興趣。除此之外還要看一看名山大川，像是桂林、黃山、張家界、九寨溝。另外一些比較有特色的古城，像是麗江古城、鳳凰古城，日本人肯定沒見過，也可以去看一看……」

「馬處長，我又有事得請你幫忙了！」李衛東開口說道。

「是不是跟日本考察團的事情有關？」馬德興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們事的外事部門向我這邊彙報過，說是有一個日本考察團，正在你那裡進行訪問。」

「清水先生，你放心好了，在中國遊覽期間的衣食住行，我都會為你安排妥當，保證你吃好喝好玩好，渡過一段愉快的時光！」

「我對貴國的長城，的確非常嚮往，只不過我們是出來工作的，旅遊並不在我們的工作計劃當中。」清水健次郎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更何況公司那邊也不會承擔工作以外的額外費用。」

「對，是中野株式會社，就是要賣微波爐生產線的那家企業。」李衛東開口答道。

清水健次郎走出了故宮的大門，才發現已經是日落西山。

李衛東馬上說道：「我ｈtｔps://ｍ.hｅtuｂｏｏｋ.ｃoｍ•cｏm打算招待中野株式會社的考察團，在國內遊覽一番，也是給他們留下一個好印象，讓他們在調查報告上多美言幾句，這樣採購微波爐生產線也會容易一些。不過我們就是一個小企業，沒有什麼話語權，這種涉外的事情，也沒能力安排的妥當，所以想請廳裏面幫幫忙，給牽個線搭個橋，對接一下旅行社！費用方面全部由我們承擔！」

「你說的是不是北京烤鴨？」清水健次郎立刻問道。

「一個日本考察團而已，帶著他們逛逛故宮、爬爬長城也就罷了，頂多再加個兵馬俑，用得著大老遠的去九寨溝和桂林么？」馬德興話音壓低了聲音，接著說道；「你實話實話，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到了賓館門口，清水健次郎下了車，還不忘嚮導游小姐姐道謝：「陳小姐，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馬德興冷哼一聲：「你會有這麼好心？」

「各位來賓請這邊走，我們的車已經等在那邊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吃飯！」導遊小小姐姐操著日語說道。

中國的旅遊產業真正開始發展，要等到1999年，黃金周的出現大大的刺|激了中國人出遊的積極性，越來越多的旅行社，也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的冒出來。

李衛東露出疑惑的表情，開口問道：「還請清水先生明示。」

李衛東馬上問道：「清水先生，你是第一次來中國么？」

「不遠，就在天安門廣場的對面，那裡有一家全聚德烤鴨，是我們京城的名吃。」導遊小姐姐開口答道。

「那你準備怎麼做？」馬德興接著問。

「既www.hetubook.com.com然是第一次來中國，怎麼能這麼快就回去了，我們中國有很多美麗的風景和古老的建築，你怎麼也得遊覽一番再回去吧！」李衛東開口說道。

「中野株式會社。」馬德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隨後開口問道：「你遇到什麼麻煩了？」

亞洲金融危機以後，亞洲四小虎深受重創，日本對中國的投資才超過東南亞，然而泰國卻始終是僅次於中國的第二大投資目的地，即便是在2020年前後，日本對泰國的投資金額，仍然要遠超越南、菲律賓和馬來西亞等國。

「商業機密！」李衛東笑著說道。

「那麼請問清水先生，中野株式會社什麼時候能夠做出最終決定？」李衛東開口問。

在1991年的時候，國內已經有了不少的旅行社。比如國旅、中旅、春秋、康輝、中信、招商、和平、婦女等等。

「對，就是北京烤鴨，我們的國宴當中，也有這道菜。」導遊小姐姐回答道。

「久聞北京烤鴨的大名，今天終於可以嘗一嘗了！」清水健次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李衛東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清水先生，我覺得，在生產效率方面，採用軍事化管理的我們，應該是更具有優勢的。」

清水健次郎接著說道；「泰國的total公司是我們日資企業，他們也引進了日本的管理技術，所以也算得上是一家現代化的工廠。而且泰國工人服從性很好，也不像菲律賓人那麼的懶惰，生產效率還是有所保障的！」

「我不信！就你對付老外的那些雞鳴狗盜的手段，我可都是見識過的，老實跟我說，和*圖*書你到底要幹什麼？」馬德興話音頓了頓，輕聲問道：「最起碼你得告訴我，我兜不兜的得住！」

「故宮真的好大啊，竟然逛了一整天！」清水健次郎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覺得一陣飢餓感傳來。

更何況趁著出國考察的機會，去遊覽一下當地的風光美景，也算是一種潛規則，如今有李衛東願意掏錢，清水健次郎更是沒有決絕的理由。

對於中野株式會社而言，total是泰國企業，而且又有日資背景，這的確是很大的加分項目。畢竟日本歷來都有投資泰國的傳統。

「馬處長，你想哪裡去了，就跟我要犯多大錯誤似得！」李衛東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就是想讓考察團的人，在中國玩的盡興一些。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家好不容易來一次中國，總得讓人家多住一些日子，多玩幾個景點吧！」

於是清水健次郎開口說道：「那就麻煩李先生了！」

李衛東嘿嘿一笑：「人家是外賓，我還指望著從他們那裡買微波爐生產線呢，能有什麼陰謀！」

「這個好說！遊覽的所有費用由我負責。」李衛東接著說道：「清水先生和你的考察團隊，好不容易來一次中國，不去看一看長城和故宮，的確是太可惜。」

「這才到哪兒啊！不還沒去布達拉宮么！」李衛東笑著說道。

有便宜不佔是傻瓜！

「我不是要打聽你要用什麼手段，我的意思是，用不用我幫忙！」馬德興沒好氣的說。

之前光顧著遊覽故宮了，不知不覺的都忘記了時間，此時結束了遊覽離開了故宮，清水健次郎才感覺到飢腸轆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