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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腳步聲過後，隨後是下水的聲音。

「這是你寫的吧？」蕭家老爺子開口問道。

李衛東靠在溫泉的池子里，身邊還放著一個木質托盤，裏面是一股清酒。

「領導，您忘了么，是蕭老的兒子！」秘書提醒道。

蕭家老爺子則繼續說道：「回去以後，再寫一份吧，不用寫太多，但是要詳細一些，跟這份一樣，寫個未來四年日本經濟的前景預測。」

「預言竟然如此準確，這是哪位經濟學家寫的！」老者說著望向了署名。

「一個小溫泉，跟大海有什麼關係！」何安安不明所以地問道。

這份文件，是有關日本經濟發展的報告。

「不懂？四年前的這份報告，不是你寫的么？」蕭家老爺子開口問道。

這個動作，何安安不由得稍微站直一些身子，結果裹著毛巾的上半身，就離開了水面，展現在李衛東面前。

「找一下，內容跟這片報告差不多的。」老者將手中那份新鮮的馬後炮報告，遞給了秘書。

「能把頭轉過來了吧？」李衛東開口問道。

「好，我馬上去查！」秘書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這傻丫頭，真是掩耳盜鈴！」李衛東輕嘆一口氣，回憶了一下剛才看到的曼妙身姿，忍不住輕嘆一口氣，低聲喃喃自語道：「發育的真好。」

二戰以後，短短的幾十年間，日本便發展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所以日本的經濟，也成了各國經濟學家重點研究的對象。

李衛東壞壞一笑：「海納百川！」

毛巾和*圖*書吸了水，緊緊地貼在身上，頓時讓李衛東大飽眼福。

「啥？還寫？」蕭遠征頓時一臉的苦澀：「爸，我哪裡懂日本經濟啊！」

「還可以！」何安安回答說。

「用你管！」何安安冷哼一聲：「要是人多的話，我就不泡了！」

「領導，有什麼吩咐？」秘書開口問道。

就在此時，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猜的木製地面咚咚直響。

只見老者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老蕭，是我啊……」

蕭遠征火急火燎的被叫回了京城，直奔蕭家老爺子的辦公室。

「蕭遠征？有些耳熟啊！」老者皺著眉頭思考起來。

「這丫頭，不知道我能不能高攀的起，看來我得更努力才行啊！」李衛東心中暗道。

而自從《廣場協議》簽署以後，日本開始買便全世界，更是給人們一種日本經濟崛起滕飛的假象。

「喝著小酒泡溫泉，舒服啊！」李衛東一臉享受的樣子。

蕭遠征知道，自家老爺子是不會輕易夸人的，如今被自家老爺子誇獎，蕭遠征心中也是美滋滋的。

「這報告，感覺好熟悉，我好像在哪裡看過啊！」老者的記憶力還是很好的。

何安安卻搖了搖頭：「可能是外交部，或者是國務院的聯絡部吧！我畢竟是學日語的，去別的地方豈不是浪費了！」

五次加息終於刺破了日本房地產的泡沫，進入到1991年以後，日本的房價開始迅速的下跌，而在未來的一年裡，日本股市也將蒸發50％的市值。

和圖書「轉過來吧！」何安安的聲音響起。

何安安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我爸爸的工作有調動，被調到京城去了，所以我本來也得搬回京城住的。」

「我要找的就是這個！」老者長出一口氣，隨後迅速的翻看起這份文件。

現如今，這位老者的手中，就拿著一份馬後炮的日本經濟分析報告。

「還好今天不是周末，這裏就咱們兩個人，要是人多的話，你總不能讓其他人都背過身去吧！」李衛東笑著說道。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李衛東指了指托盤裡的酒杯，開口問道：「喝酒么？」

京城，某個鬧處取靜的院落，一位老者坐在辦公室中，正在閱讀手中的一份文件。

「喝！」何安安也不客氣，遊走過來，然後伸手拿酒杯。

「我要找一篇報告，是幾年前的，具體幾年我也記不清楚了，不過肯定不是最近一兩年看過的，我現在只記得內容是有關日本經濟前景的。」老者開口說道。

「這裏面的內容，我確實是有印象的，好像是幾年前看過的一份報告！」老者眉頭皺起，又仔細的回憶了一番，確信自己都沒有記錯。

蕭遠征接過文件，仔細的回憶了一番，才開口說道；「是我寫的。您要是不給我看這東西，我自己都忘了！」

這又是一項耗時的工程。

「怎麼樣，這溫泉還不錯吧！」李衛東開口問道。

「這句是沒關心，關鍵是下一句！」李衛東心中暗道，不過嘴上卻沒有說出來，他擔心被何安安m.hetubook.com.com識破自己的潛台詞。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內，日本央行連續五次加息，最後一次是在1990年的八月份。

秘書點了點頭：「是1987年的，上面有日期，還有編號。」

老者皺著眉頭想了想，或許是時間太過於久遠了，一時間想不起來。

蕭遠征連忙解釋道：「爸，你忘了么，那年我回家過年，在餐桌上聊起貿易逆差的事情，我說我有個朋友，對日本的經濟前景有獨到的見解，你當時還讓我寫下來，就是現在的這個！」

「什麼成語？」何安安開口問。

……

「沒啥，看到這個溫泉，想到了一句成語而已。」李衛東開口說道。

好在有專門的秘書處，就是干這個的。幾個小時候，秘書便拿著一摞厚厚的文件，走了進來。

「領導，這是1986年到1989年，所有有關日本經濟前景的內參報告，請您過目。」

「還是在外貿部門么？」李衛東又問道。

「為什麼？出國留學不是挺好的么？」李衛東開口問。

李衛東點了點頭，他已然注意到，何安安用的是「搬回」這個詞，而不是「搬去」。

隨後只見走廊拐角的地方，探出一個腦袋，正是何安安。

「嘿嘿，爸，既然我沒有這個能耐，那這新的報告，就別讓我寫了！」蕭遠征笑嘻嘻地說道。

「那你打算繼續深造，還是在國內工作？」李衛東又問道。

「我原本是計劃，來日本留學的。」何安安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現在不想啊！」和_圖_書

「寫得不錯，上面有關日本經濟的預測，全都應驗了！」蕭家老爺子開口說道。

有些心虛的李衛東決定轉移話題，他開口說道：「安安，今年六月份，你就要畢業了吧？打算畢業以後做些什麼？」

李衛東立刻轉過身軀，背對著何安安。

……

「都拿過來！」老者接過三分文件，首先看的就是那份1987年的。

「領導，找到了，跟那份報告內容類似的，一共三分，一份是1987年的，另外兩份都是1989年的，這三份報告上都說日本央行會進行加息，有兩份提到了日本房地產行業的走勢。」秘書開口說道。

「應該是直接參加工作吧！」何安安回答說。

蕭家老爺子直接將四年前的那份內參文件遞給了蕭遠征。

又過了許久，秘書前來彙報。

「你嘀咕什麼呢？」何安安開口問。

「都是部委啊！」李衛東心中一驚，隨後開口說道；「那以後要找你，可得去京城了！」

看著看著，老者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日本是當時的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日本所發生的這一切，自然會受到各國政要和經濟學家的關注，各種各樣馬後炮的分析，還有各種各樣不靠譜的預測，也層出不窮。

李衛東迫不及待的轉過身，只見何安安整個身子都埋在了水裡，只有頭露在外面。

老者看過的所有文件，全都有相關的記錄，不過老者每天看過的文件繁多，查詢起來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以前沒來過日本，覺得日本肯定非常好，但是跟你和_圖_書來了幾趟，就不那麼好奇了，覺得日本也就那個樣！」何安安回答說。

於是他繼續往下看去，上面的一些論述，逐漸的勾起了他的記憶。

「是安安過來了！」李衛東一臉期待地望向聲音的方向。

「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蕭家老爺子點了點頭：「我說你小子，也沒有這個本事，能寫出這東西來。」

「奇了啊！四年前寫的，竟然全都應驗了，一點都不差！」老者輕嘆一口氣，這可比他看的那些馬後炮分析強多了。

何安安拿了酒杯后，又把大部分的身子縮回了水裡。

「這真是1987年寫的？」老者開口問道。

「把身子轉過去，不許偷看！」何安安開口說道。

「原來是他啊！」老者點了點頭：「我記得遠征這小子，小時候挺調皮的啊，沒想到對於經濟方面，還有這種見解！老蕭教育的好啊！我得找老蕭聊聊。」

然而一個人的上台，卻將日本的泡沫經濟給戳破，那就是1989年5月份新上任的日本央行總裁三重野康。

蕭家老爺子卻搖了搖頭：「報告還是要寫的，你要是不會寫，沒關係，去找你那個懂日本經濟的朋友，讓他寫！」

溫泉水並不輕車，而是有些發白，大概是裏面充滿了各種礦物質，所以何安安把身子埋在溫泉里，從外面還真是什麼都看不到。

老者想到這裏，叫來了秘書。

「不對啊，那份報告是幾年前的吧？可我手裡這份報告，說的是日本最近一年的經濟形勢啊！這怎麼會出現在幾年前的報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