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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奇石與雲無盡雙雙起來，對著牟子義一禮。

雨墨水看了雨奇石兩眼，躲在雨黃氏後面，雙手抓住好的衣袖，口裡唱道：「井研鹽山雲家挖，井研的錢雲家花。」

「其二，井研本地雖然得到鹽礦，但是鹽礦即將開採完畢，有一種吃虧上當的感覺。」

他進來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量兩人，問道：「老夫可以說話嗎？」

雨奇石一臉憂愁來到雨墨硯公房，那知兒子態度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雨奇石只好把右手收回，恨恨地頓足，瞪了雨黃氏母子幾眼，訓斥說道：「自古慈母多敗子。」

「你聽到墨水唱什麼沒有？」雨奇石臉紅脖子粗，一手叉腰指著，一手指著雨墨水說道。

雨奇石搖搖頭，喝茶一口，忍不住從座位站起來，打量外面的井研本地鹽坊一眼。

「論文，什麼是論文？」牟子義與雲無盡互相交換了眼色，眼裡都是驚訝。

想到這裏，雲無盡一臉期望，望著牟子義，希望能夠得到答案。

雨奇石與雲無盡正在唉聲嘆氣，外面傳過來一個聲音：「老夫能夠進來嗎？」

雨奇石急忙起身，作了一個請的姿式，還親自給他泡茶。

「你打，你打。」雨黃氏把頭部向他手伸出，還用手指著自己的臉說道。

雨奇石給他泡茶一杯，示意坐下，問道：「遠之有什麼心事？」

牟子義在整個學堂顯得超然，即使井研夫子與雲家夫子鬧得鬧得很僵，他也利用井研本地的身份，從中m.heｔuｂook.ｃｏm•ｃｏｍ調和不少，不愧為趙平相中的學正。

雨奇石不禁大怒，手裡一揚，就要向雨墨水打去。

「山長，你不能打墨水，他幼年，不懂事。」雲無盡不禁愕然，沒有料到雨奇石竟然打自己幺兒，反而開口安慰雨奇石。

聽到聲音，雨奇石抬頭一看，原來是牟子義與雲無盡。

雨奇石與雲無盡兩個互相看了一眼，眼裡不禁有失望神色。

「啪啪，啪啪」，響亮的耳光頓時響起，同時有一個物事掉落地面的聲音。

雨奇石與雲無盡互相看了一眼，雲無盡張了張嘴巴，想反駁。

「當然，雲家不會這樣認為，認為那是井研人自己選擇的結果。」牟子義目光炯炯望著雲無盡。

牟子義嘆氣一聲，搖搖頭說道：「但是井研人不是這樣認為，他們認為鹽山本來就是井研人的。」

然而雲無盡萬萬沒有料到，牟子義一邊還禮，一邊急忙說不敢。

「這裡有一篇醫學論文，汝等可以看看。」雨奇石把學報交給牟子義。

「老夫聽到孫子唱此童謠，也是一個耳光扇臉。」雨奇石沒有料到雲無盡也是一個耳光給他的孫子，不禁搖搖頭，臉上儘是苦笑。

牟家雖然也是井研本地大家，但是相對唐家、羅家、侯家好得多，沒有那麼多排外心思。

牟子義把雲無盡難堪表情收到眼底，繼續說道：「鹽礦製鹽，受益的主要還是大戶，其它小戶覺得受益不多，意見很大。」

雨墨水www.hetubook.com.com只有四五歲，眼裡儘是驚恐的神色，望著雨奇石，不敢說話。

牟子義一邊翻開閱讀，一邊搖搖頭，嘆息說道：「山長，我等不是學醫的，如何能夠寫出醫學論文？」

雨奇石微笑看著兩人一眼，點點頭說道：「當然可以評職稱，都可以的。」

牟子義說到這裏，不再言語，一心一意對付茶葉了。

畢竟，職稱是對學堂夫子能力的承認，他們作為學正與直錄，一個管教學，一個管後勤，如果沒有職稱，豈能在夫子及學生面前抬起頭來？

「平兒可是神仙弟子，豈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夠比擬。」雨奇石惡狠狠指著雨墨水，語氣嚴厲訓斥，「女兒可以嬌生慣養，兒子必須嚴格管治。」

說到這裏，他向牟子義拱手一禮，說道：「在下的兒子及親家還有一些能耐，也許能夠化解，不知學正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

說到這裏，雨黃氏一手牽著雨墨水向外面走去，對著雨墨水說道：「你爹爹是一個壞人，別理你爹爹，出去跟著娘親玩。」

「井研鹽山雲家挖，井研的錢雲家花。」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傳過來，彷彿給了一記雨奇石響亮的耳光。

說完，雨黃氏把掉在地上的糖葫蘆用茶水沖洗兩下，塞進雨墨水嘴裏。

雨奇石一邊合上公文，一邊回答說道：「這是趙官人對趙家莊所有學堂的要求，本學堂當然也一樣。」

雨奇石依然還是苦笑，還是依然搖搖頭，嘆息說道：和圖書「盡善盡美，怎麼還有童謠傳出來？」

「學正說得有理，請繼續說下去。」雨奇石沉思一會兒，點點頭。

雨黃氏回頭望著雨墨水，柔聲問道：「幺兒，你剛才唱什麼來著，繼續唱，讓娘親也聽聽。」

「只是我們不是夫子，如何評職稱？」牟子義與雲無盡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提出一個疑問。

「這個已經超出學堂範圍，那些童謠乃是外面傳出來的，與學堂有什麼干係？」牟子義安慰雨奇石。

「爹爹是一個壞人，我不要跟爹爹玩，我要跟著五哥，到姐夫那裡去。」雨墨水手被雨黃氏緊緊握住，但是抬頭報復看著雨奇石。

天色陰沉，雨奇石感覺與老天爺一樣陰沉，他嘆息說道：「趙家莊及學堂為井研本地人做了這麼多事，沒有料到他們竟然不知足，竟然還編造這些童謠。」

雨奇石與雲無盡互相看了一眼，拱手一禮，表示感謝。

回到家裡，他提筆寫道：「平兒，你這兩個法子確實不錯，徹底解決了井研本地夫子學生之嚴重對立，就是學正也直錄也要想評職稱。」

「堅之已經做到盡善盡美，」牟子義目光炯炯，望著雨奇石說道：「現在這個學堂夫子學生已經難分彼此了。」

牟子義一邊還禮，一邊說出自己的看法。

牟子義打量兩人神情，微微一笑說道：「老夫總結一下，有以下三點。」

「這隻是一種論文而已，醫學論文是郎中寫。」雨奇石一邊喝茶，一邊打量兩人說道，「汝等可以寫治理hetubook.com.com論文，後勤論文。只要對於教化有益處，都可以寫。」

「堅之求之不得，願洗耳恭聽。」雨奇石拱手一禮，他正想聽聽井研一方的看法。

次日，雨奇石來到學堂公房， 雲無盡臉色不霽進來，神情有些猶豫。

兩人抬頭一看，原來是牟子義。

「慈母多敗子？」雨黃氏一把攬住雨墨水，轉身瞪了雨奇石，皺眉問道：「平兒的娘親把家裡一家都給他，不但沒有成為敗子，反而干出驚天動地的大事。」

「山長，請問我等可以評職稱不？」牟子義與雲無盡互相打量一眼，問道。

「有娘親在這裏保護，不要害怕，唱出來。」雨黃氏打量雨墨水臉上的紅色掌印，給他用嘴巴輕輕吹了兩下，柔聲說道。

雨墨硯一邊給雨奇石泡茶，一邊拱手一禮說道：「稟告爹爹，這個無妨，妹夫早已料到。」

看到牟子義把《趙家莊學堂學報》拿走，雨奇石一邊啜茶，一邊輕輕點頭。

牟子義與雲無盡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最後還是有些興奮點點頭。

隨之，一個「哇哇、哇哇」的哭泣的聲音在書房回蕩，「娘親，娘親，爹爹他打幺兒，爹爹打幺兒。」

「其一，井研本地雖然有所緩解，但是不是一時能夠消除的。」

雨奇石不禁勃然大怒，山人好不容易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剛剛把學校對立的事情解決了，你就給山人上眼藥唱對台戲。

「你凶什麼凶，幺兒只是聽別人唱，跟著唱罷了。」雨黃氏一手牽著雨墨水，瞪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眼睛回答，「你把事情做好了，別人自然不會說閑話。」

雨奇石沉思一會兒，拱手一禮，表示感謝，點點頭說道：「謝謝學正解惑。」

雨奇石苦笑搖搖頭，嘆息一聲：「學正，這些童謠傳到學堂裏面，好不容易凝聚的人心，搞不好又要隔離開來。」

「山長聽到童謠沒有？」雲無盡猶豫再三，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終於問道。

雨奇石打開《趙家莊學堂學報》，對著兩人說道：「只要在這個上面發現論文也可以。」

雨奇石點點頭，氣憤地說道：「墨水當時在唱，被我一個巴掌打去。」

聽到牟子義客氣一番，雨奇石苦笑搖頭說道：「學正不必給在下戴高帽了，就是因為在下沒有做好，才有童謠傳出。」

「堅之做了不少事情，這個所有夫子都看在眼裡。」牟子義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說道，「老夫深感欣慰。」

雲無盡不禁大喜，雨奇石長子雨墨硯是鹽司推官，親家雲無涯又是鹽亭主簿，自然能夠解決問題。

雨黃氏怒氣衝天從客廳進來，雙手攔住雨奇石，猶如母雞護崽保護雨墨水，口裡諷刺說道：「你能幹了，好能幹，就知道打你幺兒了。還把幺兒的糖葫蘆打到地上。」

雲無盡只是拱拱手，隨即點點頭，表示承認是這種想法。

雨奇石氣得吹鬍子瞪眼睛，長袖一甩，恨恨說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雲無盡恨恨打量井研鹽坊方向一眼，嘆息一聲問道：「這些井研人也有自己鹽坊，為何還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