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安撫民心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剛才一切不愉快，頓時消失在笑聲之中。
「官人，大郎也不小了，得考慮他的大事了。」娘子看了已經有了十五歲的兒子，提醒毛慶生。
程亮如果此次處理好這次由於胡人修路的危機事件，前途必然一片大好。
看到眼前情形，陳欽終於明白程亮叫喊他過來的用意。
他點點頭，一臉橫肉范舉竟然難道露出微笑：「當然是真的，他們乃是保安團的俘虜，總不能光養著白吃米飯吧，用來修路正好合適不過。」
「羅子濤乃是保安團營領。外面在五千胡人，就是被他們俘虜。沒有保安團，就沒有今日的天府之國。」程亮聽說陳欽瞧不起武將，心裏自然生氣，把保安團的功勞大大地說了一番。
但是毛慶生的餐館利潤卻沒有這麼高，僅僅只有三成。
可以說，趙平此舉得到靈泉縣老百姓上上下下的好評。
他的娘子毛劉氏臉色蒼白，人搖搖欲墜，急忙右手抓住灶台，人還沒有倒下。
他一邊喝茶，一邊飛快思考。
聽到此話，陳欽不禁動容。
吃驚的還在後面，兩個官差竟然向著這裏走來
他急忙放下毛筆，也是拱手一禮：「程縣丞的字也不錯。」
第二個官差則是一邊敲鑼，一邊叫喊：「不聽謠言，相信官府。」
現在他的餐館是靈泉縣最紅火的一家，沒有之一。
畢竟在大宋，武人地位都不高，軍爺實際上暗帶貶低之義。
這個理由使得，范舉與另外一個官差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
「范差爺，胡人竟然修建了三個月，可是會這麼老老實實嗎，他們難道會白乾？」毛慶生突然擔心起來。
果然識事務為俊傑，程亮暗想自己有小聖人作為背影就是不一樣。
一個官差指著餐館大門，說道：「就是這裏。」
另外一個三十左右的叫做范舉的官差打量毛慶生一眼，看見毛慶生家人哭哭泣泣，不禁搖搖頭。
這個毛哥為人不錯，即使做范舉也找不出什麼毛病。
毛劉氏點點頭，拿出一個銀錠，順勢落入另外個官差袖子之中。
現在官差不像以前，他們同樣有俸祿，不敢明目張胆收受賄賂。
不是嗎，陳欽不但態度大變，不再抬杠，臉色也變得好看多了。
但是現在徐躍突然丟下百姓離開公房，這個絕對是對他聲譽是一種打擊，而且還是他一輩子無法抹去的污點。
羅浪一共有五百騎兵，派出兩百騎兵，還有三百騎兵，在程亮看來問題不大。
食客丁想了想，點點頭：「有這種可能，說不定抬出來的是空轎子呢？」
這個從裏面出來食客當然不敢相信，瞪大眼睛看了看，果然這些騎兵穿著花花綠綠的衣物，顯然這是保安團特色。
食堂覺得奇怪，不知官差為何要把這裏。
噹噹當，穿著皂衣的公差敲著鑼，大聲喊道：「官府巡察，官府巡察。」
她雖然不高興，但是她的官人終於高興了。
徐謀想了想，分析一番說道：「向西雖然可以去成都，但是胡人已經佔領了馳道，根本就不安全。」
雖然舉動自如，但是關鍵是效果，要把靈泉縣的人心穩住。
怎麼辦？這個可是非常緊急之事，必須處理妥當，把靈泉縣的人心安穩下來。
敲鑼的公差後面還有一個轎子，乃是四個公差抬著。
范舉打量餐館一眼，搖搖頭：「毛哥，你的餐館雖然生意好，但是有一個缺點。」
第四個官差則敲擊銅鑼，一邊叫喊叫喊：「驅逐胡虜，還吾中華。」
毛慶生不但價格便宜，而且極有善心。
現在知縣不在中，他必須得當程亮的安排。
陳欽不知道程亮為何要叫他過來商議，畢竟以前都是徐躍，程亮一直是一個非常低調的人。
夫妻兩個起早摸黑，完完https://www.hetubook.com.com全全找的是辛苦錢，沒有料到竟然遇到胡人攻打靈泉縣的人禍。
不但不用搬家，而且生意可能更加好轉。
「謝謝范差爺告之。」毛慶生一邊給遞給范舉漿糊，一邊順便一個銀錠落入范舉衣袖之中。
看到范舉與另外官差疑惑的眼睛，毛慶生擠了擠眼睛，對著他說道：「麻煩范差爺給有些胡人說說，靈泉縣的東大街的毛氏餐館，物美價廉。」
這是他們夫妻兩個第一次看到人生希望，在靈泉縣，哪個不知道毛哥餐館。
「娘子，一根田坎三節爛，哪個人沒有落難的時候。」毛慶生一邊喝著團茶，一邊對著娘子說道。
范舉搖搖頭，一臉橫肉也是笑容，只是顯得那些怪異。
「這個你放心。」范舉搖搖頭，打量一臉蒼白的毛慶生一眼：「這一群胡人，雖然人多，但是已經在蜀道修建馳道三個月，老實得很。」
「什麼，徐知縣不在公房，難道去了成都府？」陳欽不禁大吃一驚，難道他到成都府稟報公務了嗎？
來到程亮公房，這裏乃是程亮的地盤，陳欽心裏更加不舒服，等待程亮出醜。
「娘子，胡人不是攻打靈泉縣，而是來這裏修路，他們已經在蜀道馳道修建三個月，老老實實得很。我們不用搬家。」毛慶生盡量詳細解釋說道。
羅浪看到眼裡，覺得程亮雖然人年輕，但是為人處事不錯。
「亮倒是希望他去成都府，可是他不是去成都府。而是，而是突然離開，也沒有給亮說有什麼事情。」程亮搖搖頭，一臉苦笑。
羅浪關鍵時刻願意來程亮站台，必然給程亮要增加許多好評。
陳欽不但說完，還馬上就開始行動。
如果被審房發現，輕者扣除俸祿，重者除名，處罰不可謂不重。
他們越是相像，就越覺得害怕。
「范差爺，可是這一群胡人極多，他們有五千，保安團鎮得住嗎？」毛慶生雖然有些放心，但是還是沒有放心下來。
原來毛慶生需要他們宣傳，這個乃是舉手之勞而已。
掌柜手指一一扳著，望著食客問道：「吾等是寅時起床，亥時睡覺，你這麼辛苦過嗎？」
「客官，可以，下次一起付。」毛慶生打量此人一眼，揮了揮手，示意可以離開了。
「瞪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胡人騎兵嗎？仔細看清楚，這是保安團的騎兵。」但是他剛剛出來，就是外麵食客譏笑。
他對小聖人有一種崇拜心裏，因為他相信小聖人「人之初，性本善。」，所以他救濟了不少白食之人。
「胡人修路，沒有攻打縣城。」第一個官差一邊敲擊銅鑼，一邊喊道。
毛劉氏本來還有些擔心，聽到書生也贊同官人的話，徹徹底底放心。
對於絕大多數掌柜而言，沒有五成以上利潤都不好開餐館。
毛哥之所以出名，其實與他的小餐館有關，主要就是面向普通老百姓的。
毛哥本名是毛慶生，剛剛到了而立之年。
果然程亮一看，不禁大喜，立即拱手一禮：「辛苦陳主簿。」
畢竟，程亮不是朝廷任命的知縣，只是品秩比他高而已。
程亮微微一笑，彷彿如春風一般：「這個不難，不是有縣丞及主簿的印章嗎？」
陳欽臉色一變，沒有料到竟然還有騎兵。
餐館食堂大吃一驚，互相懷疑報了一眼，難道這裡有胡人的細作嗎？
兩人一起書寫安民告示，差別就頓時顯露出來。
想了想，他決定還是來到程亮的公房。
毛劉氏看到這裏，覺得雖然辛苦，但是生意如此之好，顯然有奔頭。
開始他還擔心沒有生意，可是遇到胡人上門，他反而擔心生意太好怎麼辦？
毛劉氏餐館開張不久，遇到一個白吃客人。
審房只要接到老百姓舉和_圖_書報，必須採取行動，起到查到水落石出為止。
不過此人也是自己客官，他當然不能失禮，口裡說道：「客官，飯菜滿意不，吃飽沒有？」
知縣的大門依然緊閉，程六郎吱呀一聲推開，果然一片狼藉，還有一個摔得粉碎的茶杯。
「就是，今天食客少了不少。」毛慶生甩了甩右手，輕鬆地說道，「也應該休息一下了。」
「雖然有縣丞及主簿的印章，可是效果卻差了許多。」陳欽依然抬杠不停。
程亮是小聖人的人，羅浪也是小聖人的人，顯然羅浪過來不是僅僅是熟人那麼簡單。
如果胡人在這裏吃飯，遇到胡人打架怎麼辦？
打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其實做生意何嘗不是如此。
即使如此，依然有人沒有位置，乾脆就端著飯碗，密密麻麻在街邊蹲著吃飯。
陳欽看到自己書法點了上風，心裏頓時舒服多了。
難道，她的美好初戀，就要丟失在這裏嗎？
不知為何，今天生意不如昨天，雖然街邊也擺著茶几，但是沒有人拿著飯碗跟著吃飯。
看到官人的眼色，她揉了揉眼睛，露出疑惑的神色。
趙平在靈泉縣建立審房，就是為了監督典吏與小吏。
「謝謝毛哥。毛哥發現沒有，今天客人少了許多。」後生打量街道一眼，「以前這裏可是蹲著不少食客。」
醉春風那是高檔茶葉，只有逢年過節或者招待客人才用，平時能夠有團茶已經不錯。
「陳主簿果然好字，亮應該多多學習。」程亮放下手裡的毛筆，拱手一禮。
他就是來支持程亮的，不支持就不支持，支持就是支持到底。
來自己就餐的，幾乎沒有文人，全部短衣褐布的下層百姓。
毛慶生終於鬆了口氣，揉了揉又酸又麻手腕，還甩了甩手臂，感覺自己沒有以前那麼疲憊。
在靈泉縣，有一個小餐館，掌柜人稱毛哥。
程亮沒有理睬他，而是對著羅浪一禮：「麻煩子濤派出兩百騎兵，來到縣城，給百姓壯膽。」
「不是說有保安團的兵馬，怎麼沒有看見？」食客丁猶自還不服氣，說出自己的理由。
說完，他也跟著行動起來，馬上書寫安民告示。
「什麼缺點？」毛慶生覺得已經做得夠好，已經達到物美價廉的地點，竟然還有缺點。
正在此時，前面突然傳過來銅鑼敲打的聲音。
「那吾等去看看徐知縣的公房。」陳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覺得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好些。
「飯菜當然沒有問題，毛哥這裏不但管飽，價格還實惠，哪裡有不滿意的。」這個後生點點頭，回答極為爽快。
徐謀看了不少馬車向著桃源鎮跑去，不禁眼睛一亮。
「胡人已經打來了，還能怎麼辦？難道讓家人受到胡人侮辱嗎？」雖然毛慶生捨不得，但是最後還是下了決心。
那個後生搖搖頭，對著毛慶生說出他知道的消息：「毛哥，胡人已經打來了，怎麼還不走？」
「汝說的可是真的？」程亮不敢相信？
她家裡畢竟還在靈泉縣，是不可能離開這裏。
想到這裏，他對著毛慶生：「毛哥，不要相信謠言，沒有胡人攻打縣城，他們是來修路的。」
聽到這些聲音，一些食堂不禁放下碗筷，從餐館跑出來看熱鬧。
「什麼，胡人竟然有五千，還佔領馳道？」聽到此話，毛慶生也不淡定，手差點抖動起來。
一根田坎三節爛，難道要爛在今天嗎？
謝之用本來還懷疑程亮不行，因為神情明顯驚呆。
「倉稟足而知禮節，毛掌柜說得有理。」眾人不禁向著發言之人望去，原來說此話之人，乃是路過的書生。
一個食客急忙放下碗筷，從餐館裏面沖了出來：「這是騎兵的聲音，不好，胡人打進縣城。」
「范差爺，這是真的嗎？」毛慶生https://m.hｅｔuｂoｏk•ｃom•ｃo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了想，自己竟然失禮，急忙對著官差拱手一禮。
此時，地面突然一陣地震，所有人不禁目瞪口呆。
他也拱手一禮，帶著手下當即告辭。
只見前面兩個公差舉著迴避、肅靜的牌子，接著則是的幾排公差一邊敲鑼，一邊叫喊。
說完，他忐忑不安望著掌柜娘子。
既然是安民告示，數量不能少了，要在重要場所張貼，才能發揮它應用作用。
水至清則無魚，雖然收受賄賂不至於絕跡，但是可以說減少了七成以上。
毛劉氏不禁大喜，終於不用搬家。
就餐的聽說掌柜如此辛苦，倒也有理，只得給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揉揉額頭。
「子濤，你留下。」程亮對著羅浪拱手一禮。
陳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躍畢竟是靈泉縣的知縣，為何有事也不說一聲，直接就離開。
毛劉氏一哭泣，她的十三歲一娘也跟著哭泣起來。
毛慶生放下手裡的茶杯，上前握著娘子的手，舉例說道：「小聖人不是說過，人之初，性本善嗎？我還是相信好人更多。」
陳欽想到這個道理，鄭重對著程亮一禮：「稟告程縣丞，祥欽願意聽從吩咐。」
謝之用一臉苦笑：「自然是真的，知縣不也是逃跑了嗎？」
看到即將離開的羅浪，他眼睛突然一亮。
一個食客指著官轎說道：「不是那個縣丞程永亮還是哪個？」
「胡人人多，保安團人少。」剛才那個食客還是不服氣：「更何況，胡人雖然沒有馬匹，但是鋤頭、木棍同樣可以當兵器。」
雖然上了馬車，但是問題來了。
他現在在程亮這裏手書，就是表明態度，表明自己已經以程亮馬首是瞻。
這個說得可是有板有眼，不但地點說了出來，而且數量也說了出來，讓人不得不相信。
毛慶生不禁大喜，原來這一群胡人已經修路三個月，看來已經接受修路的命運。
正好遇到外面還有三個馬車，徐躍帶著他們迫不急待上了馬車。
不是嗎？已經有了一個十四歲的小娘子在這裏打工，還與她的大郎眉來眼去的。
「陳主簿過獎，驅逐胡虜，還吾中華，乃是保安團的職責而已。」羅浪淡淡回答，語氣並沒有陳欽恭維有所改變。
毛劉氏自己覺得已經對得起食客，萬萬沒有料到竟然還有人白食。
想到這裏，毛劉氏就要報官，卻被另外一人制止。
一個官差看到毛氏餐館人多，眼睛一亮，向著另外一個官差點點頭，指了指這裏。
官府給了這個消息，值得打賞。
畢竟，他只是一個路過的食客，又不是熟人，說白吃也不為過。
娘子嘆了口氣，想了想，她說不過毛慶生，也暫時只有這樣了。
用他自己的話而言，他的餐館位置差，門面又沒有裝修，價格只有當然只有低一點。
程亮等著陳欽坐下喝茶之後，開始一句就讓他驚呆：「徐知縣已經不在公房，現在靈泉縣人心惶惶，需要人出面安撫人心。」
「差爺，小人不是胡人細作。」站在大門的食堂，看見兩個帶刀的官差，臉色大變，一邊抱頭離開，一邊急忙聲明。
這個食客臉一紅，但是依然不服氣：「雖然保安團的騎兵，但是數量不多，外面有五千胡人。」
他的生意好不容易才做得如此紅紅火火，難道全家人又要丟掉這個生意去逃難嗎？
如果這一家人要搬走，她應該怎麼辦？
事情果然嚴重，現在知縣不在，他這個縣丞必須出頭。
「五成利潤，掌柜，你心也太黑了吧。」食客目瞪口呆，頓時不幹了。
這個路過食客身上沒有帶錢，拱手一禮，對著掌柜說：「掌柜，在下這次沒有帶錢，下次一起墊付，可以不？」
吃水不忘打井人，他急忙上前，恭恭和-圖-書敬敬對著羅浪一禮：「感謝羅營領，祥欽能夠有今天，乃是保安團的緣故也。」
「這個難說，」食客丙想了想，搖搖頭：「官府怕是民心生變，專門出來巡察一番。」
「保安團在，保一方平安。」第三個官差則一邊敲鑼，一邊報出保安團的大名。
毛慶生感覺此人神秘兮兮，感覺有些不快。
但是程亮後來的舉動，倒也鎮定自若。
他此話非常不禮貌，雖然說是軍爺，只是沒有說對方是賊配軍。
陳欽在羅浪這裏碰了一個硬釘子，不得不重新評估程亮實力。
「官府為何還要巡察，難道他們不怕胡人打了進來嗎？」一個食客放下手裡的碗筷，向著官差聲音方向望去。
而那個來打工的小娘子，看著這哭哭泣泣的一家人，眼裡一片茫然。
外面這個食客忍不住嘲諷他，因為他把保安團騎兵當成胡人騎兵，嚇了眾人一跳。
程亮首先對著陳欽拱手一禮：「請陳主簿寫安民告示。」
雖然話已經說出，但是他心裏還是有些不服氣。
如果徐躍沒有突然丟下百姓離開靈泉縣，那麼徐躍憑著他修建馳道之政績，前途一片大好。
毛慶生看了看正在吃飯的兒子，點點頭：「車到山前必有路，這次你一定相信官人的。」
看到陳欽極度震驚的表情，程亮也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亮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剛才六郎去看了徐知縣的公房，一片狼藉，還有一個摔得粉碎的茶杯。」
毛慶生想了想，說出自己的理由：「其一有保安團守護這裏，讓人放心。其二奪官府坐鎮這裏，給了百姓信心。其三，胡人有俸祿，這個很關鍵。胡人也是人，他們既然有了俸祿，也是自食其力。哪裡用得著反抗，那個可是要掉腦袋的。」
曾經有一個就餐的食客看到賬單，竟然拒絕支付，理由是餐館收費太高。
羅浪點點頭，一邊還禮：「永亮不必客氣，有話直說。」
毛劉氏擦了擦眼淚，眼淚汪汪問道：「官人，現在怎麼辦？」
他悄悄來到毛慶生身邊，看了看四周。
他們不但極為辛苦，而且利潤看得極薄，差不多比別人低了一半。
看到程亮這裡有筆墨紙硯 ，他立即就書寫安民告示。
食客甲高興地說道：「官府都已經出來巡察，胡人應該不會攻打縣城。」
如果沒有保安團，靈泉縣依然還在胡人手裡，哪裡還有他當主簿的一份。
他指了指桃源鎮方向，點點頭：「桃源鎮胡人還沒有攻下過，哪裡易守難攻，去那裡最保險。」
「客官想喝水？」毛慶生用茶壺倒了一碗熱水，給這個後生遞去。
官差自然沒有還禮，對待商人他們沒有什麼客氣的。
程亮畢竟剛剛二十齣頭，雖然字已經成型，但是沒有陳欽蒼勁有力。
想到這裏，毛劉氏忍不住嗚嗚哭泣起來。
沒有料到生意剛剛好了起來，又遇到兵災。
毛劉氏皺了皺眉毛，心裏覺得有些奇怪。
讓毛劉氏娘子沒有料到的是，毛哥餐館不但沒有垮掉，而且生意越來越好。
那個後生搖搖頭，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毛哥，這是真的，已經有五千胡人來到靈泉縣。他們已經佔領了馳道。」
十五的大郎雖然沒有哭泣，但是一邊收拾碗筷，眼淚忍不住流出。
「族叔，現在去哪裡？難道回成都府嗎？」徐躍上了馬車，才想到這個問題。
關鍵的是，程亮太年輕了，與他兒子差不多大，讓他心裏豈能舒服。
哪知掌柜自己振振有詞：「吾等起早摸黑，實在辛苦，沒有五成以上的利潤都對不起自己。」
「你為何不怕胡人了？」范舉覺得毛慶生舉動有些奇怪，一邊張貼，一邊不禁問道。
毛慶生雖然沒有哭泣，但是眼睛也是紅紅的。
如果他們搬遷到另外一個地方，即使按照這個法子hｔｔps://m•ｈetubｏok.ｃｏm•ｃｏm經營，生產也未必有如此興隆。
「五千胡人，那些不是戰士，只是修路的胡人。人再多，沒有馬匹，又有什麼用處。」一個穿著長袍的文人一邊打量，一邊說出自己的看法。
范舉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六郎，你去把祥欽叫來，一起商議。」程亮對著門房吩咐，讓他把主簿叫來。
「官人，我們餐館本來利潤就不高，還要如此救濟他人，如此下去，這個餐館可能開不下去了。」娘子一邊抹淚，一邊痛苦搖搖頭。
「這個倒是可以寫，可是沒有知縣大印，怎麼辦？」聽到程亮第一個安排自己，陳欽心裏更加不高興，找了一個理由。
當他看到公房的羅浪、謝之用等人，也不禁有些困惑，向程亮露出疑惑的目光。
也許他知道笑容奇怪，盡量用柔和語氣說道：「毛哥想到的，小聖人早已想到了，這些胡人每天也有十文銅錢的收入。漿糊呢，拿來用用，還要張貼安民告示。」
他乃是書生，自持身份不凡，自然不會稱毛慶生為毛哥，而是用毛掌柜代替。
怎麼辦，毛慶生自然有法子，就在街面擺了幾張茶几及小凳子。
來的食客太多了，餐館的桌子無法坐下。
「那怎麼辦？」聽到此話，徐躍臉色大變，沒有料到竟然沒有逃生。
半個時辰之前，徐躍帶著家人及幕僚、門房，倉促從官宅出來。
那個官差根本就沒有理他，而是從袖子掏出一張大紙。
他原來投靠的乃是徐躍，因為徐躍背後乃是當朝兩位相公，其中一個還是丞相。
人就是這樣，一但鑽進死或者牛角尖，就狠難鑽出來。
范舉搖搖頭，指了指餐館說道：「雖然是物美價廉，就是面積太小了。如果胡人來了，座位根本就不夠，他們可不像漢人哪裡講道理。」
他同時向毛劉氏使了一個眼色，毛劉氏剛剛哭泣過，一雙眼睛還在紅腫之中。
「什麼，胡人竟然打到靈泉縣了，不可能吧，小聖人不是在西縣與胡人交戰嗎？」聽到這個消息，毛慶生感覺發生地震一樣，但是他不相信。
他的話剛剛落下，只見轎子旁邊的帘子掀開，露出一張年輕的白皙的面容。
他想部一個清楚，拱手一禮問道：「敢問軍爺是誰？」
兩人都是朝廷命官，程亮品秩比他高，是縣丞，而他是主簿。
現在的毛慶生與許多老百姓就是這樣，總是不停向著壞處，充分發揮自己無窮想像力。
想到這裏，陳欽拱手一禮，只得拱手一禮：「祥欽聽到安排。」
一個二十後生左右食客吃飯，用手抹了抹嘴巴。
「永亮，祥欽，子濤去帶兵馬助陣。」羅浪看著他們行動起來，自己也不能落後。
不是嗎？剛才陳欽非常不服氣，但是現在他已經徹底放下架子，認認真真辦事。
毛劉氏一聽，就要發作，天下哪有白食道理。
「原來是胡人修路，不是來攻打縣城，害得老子白擔心一場。」食客乙恍然大悟說道。
其實他不可以親自寫書，可以讓一群小吏來辦。
「兩百太少，吾派出三百騎兵來。」羅浪雖然是軍人，現在看到陳欽與程亮明爭暗鬥，自然大力支持。
毛劉氏戀戀不捨看了看這個餐館一眼，忍不住放聲大哭。
他們不但位置偏僻，而且店面也不大，寬不過一丈，進深兩丈，僅僅能夠擺放四張八仙桌。
看到又是一個白食的離開，毛劉氏突然發作：「官人，購買飯菜的錢本來就不多，又是一個白食的，你想一家人喝西北風不成？」
要知道，他的毛哥餐館，在整個靈泉縣是生意最為火紅的，胡人極有可能來就餐。
這些白食大部分確實後來把當初沒有給錢給了，讓他認為小聖人說話沒有確實非常有道理。
毛氏餐館就是毛慶生一家人，他自己掌灶，娘子是收錢，兒女是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