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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威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苦澀：

能在這裏聽歌的，基本上都是為了衛悅來的。

唐威無奈的說道：「要不然，我把這個給你……」

「是嘛？」

流行，搖滾，古典，民謠等，還有新歌新曲推薦，今日電台，收音機，每日推薦裏面有三十首推薦歌曲。

操作邏輯和美觀度大幅度上升，哪怕是一個網頁都細節的不像話！

話音剛落。

女人大聲的問道。

年輕的時候熱愛唱歌，會寫一些歌曲，再加上聲音很有特點，在周圍的人群中頗有名氣。

「你能不能打起精神來！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男生猝不及防，彷彿被電了一般一個哆嗦。

大街上賣唱，酒吧里當駐唱歌手，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名氣，被娛樂公司看上了。

「我看過來了，他們平台還挺有發展潛力的，而且每一個歌手的歌都有得到推薦的機會，還有一定的利益分成，三七分成。」

一個年輕男孩正坐在電腦面前聽歌，手指熟練的在網上輸入一個名字。

「結束了，我被解約了沒有？可以走了嗎？」

「不好意思……你說的話，我一直都沒有記住。」

唐威抬頭的時候，女人彷彿又恢復了果斷利落hｔtｐs://wｗｗ•ｈｅｔuboｏｋ.com.com，面無表情的樣子。

看著佔據了一個大版面的新歌新曲推薦，滾動排在第一位的是一首沒聽過的歌。

唐威摸摸全身上下，乾癟的衣服口袋裡面什麼都沒有。

國內眾多娛樂公司之中普通的存在，旗下林林總總有二十幾個藝人，在這個娛樂大扎堆的年代，旗下藝人最厲害的也不過是一個二線演員，公司的資源少，旗下的藝人更是生存困難。

江南娛樂

啪嗒一聲，地面上火星四濺！

「我算什麼歌手？」

但是這一次更新改版以後，完全是翻天覆地大變樣！

一個略顯生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好聽嗎？」

也沒有什麼想法繼續唱歌了，就這樣吧！

個人消息裏面有一個小公告，官方表示，未來兩個月時間里，希聽音樂將陸續支持國內外大部分的歌曲正版下載收聽。

「唐威！」

「這裡有一首歌，還有一份合同。」

「當前音質：標準，評論次數：99＋」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新不了？歌手唐威？」

唐威渾濁的眼神之中沒什麼光亮。

「五年以後，或者你離開公司以後創作的新歌可以在其他地方聽到以和-圖-書外。」

男孩在心裏想了想，滑鼠點擊進去，立馬，一個新的歌曲界面出現，消失在首頁留聲機出現在歌曲播放界面。

「這五年時間，你在公司的音樂只能在他們的平台播放。」

所以他努力了這麼多年。

……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了，永遠都不要放棄！」

簡約版本的留聲機上，那一張歌曲CD緩緩的轉動，一圈一圈律動的波浪順著CD邊緣擴散，淺淺的鮮艷顏色，看起來賞心悅目。

一個普通的房間里。

「正版」兩個字還特意注紅了的。

最下方的「首頁，每日推薦，關注，個人」。

女人深深的看著他，那眼神彷彿什麼都能穿過一般，唐威承受不了這麼銳利的眼神，慢慢地低下頭去。

變成了很多個欄目。

「就只是一句感謝嗎？」

「忘了我……也不說……」

「這裏還有一首歌，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我，那你就簽了這份合同，唱完這首歌再走吧！」

「邋裡邋遢，人不人，鬼不鬼，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還有一點歌手的樣子嗎？」

「那我可就真的沒什麼能給你了。」

主頁的巨大留聲機消失不見。

那時候，唐威的夢想就是希望自己也能成為無數人仰望的新星。和*圖*書

「兩千多次？好像是這裏最高的啊？」

彷彿一如十年前初見的那麼完美。

變化最大的就是首頁了。

「是嘛……」

希聽音樂原來的版面非常簡陋，什麼都沒有，能聽的歌也只有衛悅和寧兩個歌手。

唐威低著頭，慢慢的說道，完全沒有看見眼前女人眼眶中積蓄的淚水。

一隻手突然從面前出現，狠狠的捏住他叼在嘴上的香煙。

「我？早就不是了什麼歌手了。」

「你怎麼能忘？」

「你自己好好的問問自己，你到底還記不記得這句話？」

毫無波動，如垂暮老人。

只是聲音之中還帶著顫抖的痕迹。

「那我好像忘得差不多了……」

伴隨著歌曲前奏輕柔的吉他聲，男孩看著歌詞，還沒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勁。

不用猜，他完全看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你現在還記得清嗎？」

到時候回到自己的老家，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當個垃圾的人，過完後半輩子就可以了。

「哎？希聽音樂這是改版了？」

憤怒的聲音顫抖著大聲喝斥問道！

「可這句話，是當年你親自告訴我的！」

唐威嘴唇抖了抖，抬頭看著女人憤怒的臉龐：

「這個不行！這是我送你的。」

網頁打開的一瞬間，男孩ｈｅtubｏｏk.coｍ.cｏｍ驚訝的叫了一聲：

希聽音樂開始豐富內容了？好消息啊！男孩很高興，因為希聽音樂好看又好用。

眼睛突然放光！

本以為那是自己星途冉冉的起點，沒想到，在這裏，蹉跎了近十年。

瞪大眼睛，愣了兩秒。

「試一試？」

寧的歌雖然也好聽吧，但是就只有那兩首歌，後面再也沒有發歌了。

偶爾有一兩個熟悉的歌曲名字。

唐威慢慢的站起身，嘴裏自嘲的輕笑一聲反問道。

希聽音樂的歌曲內容變多了！而且是多了很多很多……

「其他的歌都不可以。」

希聽音樂。

「牛筆！這是一首寶藏音樂啊！」

一副頹廢中年大叔的模樣。

等到公司開始嫌棄，開始厭煩自己的時候，就把自己開除吧！

抱歉……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旁邊又一個小標註：今日收聽次數2311次

背對著他轉過身後，同樣有一個人淚如雨下……

「我糙！！這尼瑪煙嗓好兇殘啊！」

「那……我就先走了，感謝這些年你的幫忙。」

「誰讓你在辦公室外面抽煙了？」

唐威眼皮都沒動過，吐出一口煙霧，沙啞低沉的聲音緩緩問道：

這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彷彿一個歲月般漫長。

「今天的會議，不出意外，我ｗwｗ.hｅｔuｂook•ｃom.cｏm肯定是被解約了吧？」

現在人不再年輕，歌聲也不再年輕，唐威已經對自己的生活看透了。

「是一個新的網路音樂平台提供的合作協議，他們說過了，要的只是歌曲的授權，五年時間的獨家授權。」

一縷淚光在瞳孔中逸散。

唐威渾濁的眼神定定地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

蹲在辦公室外面的走廊角落抽煙，煙霧繚繞。

女人嘴唇緊閉，大聲問道：

痛苦在眼神中聚集，手掌緩緩的拿起那份潔白的合同，顫抖……水珠在紙上擴散。

目光注視著眼前一個女人，乾淨整潔的衣服，一絲不苟的頭髮，略帶皺紋的眼角帶著深深的怒火，彷彿睫毛都在顫抖一般。

「那……我也沒有其他的東西給你了……」

女人說完這段話，把那份合同放在旁邊的凳子上，轉身就走。

歌手也不認識。

但他卻沒有看見。

年紀大了，滿臉滄桑，鬍子拉碴。

低沉如同貓抓紙板一般磁性和穿透力的聲音突然透過音響進入耳朵。

「啊？」

只有一支被磨得發亮的口琴，上面已經連文字都被磨得乾淨了。

唐威，他就是公司裏面非常不起眼的一個小歌手。

「這個界面真好看啊！」

主頁最上方帶橫幅的大封歌曲輪播，下方的歌曲類型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