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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多爾袞的腦子果真是非常清醒的。

多爾袞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滿族大臣的短處。

崇禎第一次見到了駱駝迴旋炮。

「公甫先生。」多爾袞身子斜靠著軟墊，幽幽的看著寧完我。

到那時候，不光是雲桂川黔等偏遠省份能夠快速平定，甚至還有能力騰出手來從陸路攻略緬甸、暹羅乃至整個中南半島。

多爾袞欣然點頭，接著說道：「好了，去把寧完我找來。」

「測試過。」徐應偉點頭道，「我們大明兵工廠批量生產的燧發槍可以在30步外打穿三重甲，但是建奴的燧發槍只能20步內打穿三重甲。」

「聖上你看，此為駱駝炮鉛子，重約一斤，比虎蹲炮之合口彈輕，但是遠比鳥銃或者魯密銃的鉛子要重。」徐應偉將一顆鉛球遞給崇禎。

「小侯子，你一定很困惑，朕為何忽然與你說這些，是吧？」

對於滿清與大明之間的軍力消長也是有著極其清醒的認知。

一句話，滿族大臣由於沒文化已經跟不上時代發展。

崇禎問道：「具體差了多少，你們測試過嗎？」

侯方域只覺腦子裡嗡的一聲，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但是你有見識，有能力，最重要是對大清和朕忠心耿耿。」多爾袞這話其實只說了半句，還有半句是你對大明和崇禎充滿刻骨的仇恨。

在渾河戰場。

「三十年了，人生又能有幾個三十年啊？先帝曾不只一次與朕言，先生通曉文史、見識廣https://www.hetubook.com.com博，乃不可多得之大才，是以破格錄入弘文院擔任大學士，預機務。」

將燧發槍遞給崇禎，徐應偉說道：「聖上你看，這便是建奴的燧發槍，口徑與我們的燧發槍也差不多，但是銃管卻要短一些。」

所以多爾袞決定重用範文程、洪承疇他們這些漢臣。

蒸汽機不能夠工業化應用，大明軍工業推行的標準化就反而會對產能形成巨大阻礙，使得火炮及燧發槍產量不及建奴。

據史料記載，50mm的大抬槍，一槍能夠打穿7人。

「小侯子，以你的聰明才智想必已經猜到了。」多爾袞微笑頷首，又接著說道，「正如同你心中所想的，朕決定要重用你和亨九這樣有能力又有見識的漢臣！」

讓侯方域當帥臣是不可能的，一介閹奴怎麼可能當帥臣？

「嗻！」侯方域跪地打了個千，轉過身興沖沖的出了行轅。

最多也就形成戰略相持。

……

崇禎的眉頭立刻擰成疙瘩，如果偏廂車最厚的正面護板都擋不住駱駝迴旋炮的一炮，那麼裝備偏廂車就變得毫無意義。

然而，如果大明的大炮以及燧發槍產量不能夠碾壓建奴，那就算明軍重新擁有了與建奴野戰並戰而勝之的實力，戰略反攻也是遙遙無期。

焦慮什麼？當然是焦慮蒸汽機遲遲未能投入工業化應用。

不一會，寧完我就快步走進行轅，單膝跪地向多爾袞請安和*圖*書。

一句話，多爾袞還是不信任洪承疇這些漢臣，所以既要用又要監視。

由此可見，建奴燧發槍的性能參數相比大明還是有所不如。

「輕而易舉。」徐應偉道，「偏廂車最厚的正面護板只需一炮即碎。」

崇禎記憶中，清朝好像真有口徑50mm的抬槍。

「明白。」侯方域興奮得尿都漏出來，「奴才定會盡心竭力出謀劃策，幫助我大清兵打敗明軍，贏得渾河大戰。」

但是駱駝迴旋炮卻是個變數，看來大明有必要開發2寸野戰炮又或者山炮。

「此物便是建奴的駱駝迴旋炮？」崇禎打量著面前器物。

「再拿一支朕瞧瞧。」崇禎又找來第二支燧發槍。

「小侯子，你也是聰明人。」

然後強化己方的炮兵火力，尤其是重量輕機動性強的小口徑山炮。

不會吧？多爾袞不會想讓他當帥臣統率八旗漢軍吧？

而對大明以及崇禎充滿了刻骨仇恨的侯方域，無疑就是最好的耳目。

要不然每年生產的大炮以及燧發槍數量真未必有建奴多。

到時候完全可以讓小口徑山炮伴隨步兵推進，真正實現步炮協同。

當然，還要看哪一方對死亡的承受能力更強。

只見建奴的駱駝迴旋炮口徑大約為一寸半，50毫米左右，炮管長約五尺，連同炮尾的木托總長約八尺，從形狀看就像是一具大抬槍。

當兩軍相距一公里以上時，用4寸野戰炮轟，距離進入一公里內，用3寸野戰和_圖_書炮轟，當距離進入五百米后就用小口徑山炮進行抵近直射，最後進入五十米后再用步槍排隊槍斃，到時候反正就是火器對轟，就看誰的火器更多更猛。

「回稟主子，奴才自天命二年歸順大清，迄今為止足足三十年整。」

多爾袞也是一時失語，他也沒有想好該怎麼跟寧完我說，因為寧完我不是侯方域，侯方域只是一介閹奴，寧完我卻是老資格功勛漢臣。

頓了頓，又說道：「尤其是今科禮部試的進士，朕決定要破格錄用，直接將他們招進八旗漢軍並且委以重任，朕還要大規模擴充八旗漢軍，除此之外，朕還要從漢臣中擢選有能力有見識的帥臣直接統帥八旗漢軍。」

轉念之間，崇禎心裏就不免又湧起一等焦慮。

掂了掂鉛球，崇禎問道：「此鉛子能打穿偏廂車嗎？」

因為笨重的偏廂車不僅會拖慢部隊行軍速度，還會受到地形限制，如果再不能給步兵提供足夠的防護，真就成負資產，不如索性淘汰掉。

多爾袞聞言只是淡淡一笑，又接著說道：「跟洪承疇一樣，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也知道哪些話朕喜歡聽，哪些話朕聽了之後會很不高興。」

侯方域聞言也是神情一凝，一時間沒敢接話，因為他不清楚多爾袞突然之間跟他說這些話的真實用意，多爾袞總不會是簡單的找他閑聊。

想到這裏，崇禎便又問道：「建奴的燧發槍呢？」

徐應偉立刻猜到崇禎心思，httｐs://ｗｗw.ｈｅｔubｏoｋ•ｃoｍ•cｏｍ說道：「聖上，建奴的銃管口徑雖然大致不差，但是細微的差別還是有的，所以為了保證鉛子能夠裝進去，其外徑要比銃管內徑略小不少，因此氣密性就比我們的差，所以射程略近，穿透力也稍差。」

「主子明鑒，騎射時代確實已經一去不復返。」侯方域深以為然。

「回主子，奴才確實有些不得要領，畢竟奴才就只是主子您的一介家奴而已。」

多爾袞的真實意圖其實還是籍由侯方域來監視洪承疇等真正的帥臣。

建奴的燧發槍銃管確實沒有銼削，更沒有拋光，鍛打留下的痕迹都在，這樣的工藝要求自然要比明軍的低得多，但是生產的速度快。

稍稍一頓，多爾袞又說道：「不過，你們終究還是錯看朕了。」

明軍步兵就能獲得充足的炮火支援，就能對西南地區的土著賊兵形成碾壓。

「你自從天命年間投歸我大清，到今日應該快有三十年了吧？」

崇禎接過來，發現鉛球大約有嬰兒的拳頭大。

稍稍一頓，多爾袞又嘆道：「騎射時代無疑是我們女真人的時代，遼東、大漠乃至整個中原都只是我們八旗勇士縱橫狩獵的獵場，然而隨著紅衣大炮、駱駝炮以及自生火銃的出現並且大量裝備，騎射時代已經一去不返了。」

崇禎若在，聽到這話也得豎起大拇指。

這個數據，跟大明第一支燧發槍的數據差不多。

「又來了。」多爾袞搖搖頭，又道，「那朕就與你實說了吧，大ｈtｔps://m.ｈeｔubooｋ•coｍ.com清與大明之爭，如今已然是攻守易勢了，今後就該輪到大明佔據攻勢，而我大清將疲於應付，對於這點，大清上下必須要有清醒的認識，並且也要及早開始準備。」

「沒錯，你就是朕選中的帥臣之一！」多爾袞肅然道，「不過你跟洪承疇他們相比，有著很大的短板，朕希望你能在此次渾河大戰中做出卓越貢獻。」

但是如果能有一款跟隨大牲口機動的輕型火炮，

「奴才惶恐。」寧完我感到有些不得要領，心說多爾袞提這些做甚？

「我們的銃管長度為三尺，建奴的只有兩尺半。」

其實崇禎早就在考慮2寸炮，因為4寸炮太重，對道路的要求太高，到了西南山區的崇山峻岭中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拿過來。」徐應偉示意徐應龍拿過來一支繳獲的燧發槍。

「是是是，主子所言極是。」侯方域忙道，「主子胸懷天下，氣度如草原寬廣，又豈是奴才等庸才俗人所能夠揣度言說。」

侯方域已經聽出多爾袞的言外之意，心下振奮又有些不敢相信。

也就是大明國力遠勝建奴，鐵匠的數量也比建奴多不少。

「是啊，騎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現在已經進入到火器時代了。」多爾袞喟然長嘆一聲，又說道，「然而我們女真人長於騎射，卻拙於技巧，更加拙於讀書，而讀書學習恰恰是你們漢人最為擅長的，所以朕決定重用你們漢人。」

說此一頓，又說道：「另外，建奴的銃管外壁也沒有經過銼削並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