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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二零式步槍在哪？」胡國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沒等吳克善反應過來，兄弟倆就被明軍卷裹著左右分開。

這頭黑熊怕不得有五六百斤？從未見過這麼大的。

只需一箭，只需一箭，他就可以射殺這個大仇人，大明定王朱慈炯。

說曹操，曹操就到，胡心水的話音才剛落，城頭上的鄉勇便再次高喊起來：「軍門，北海的冰面上有騎兵過來。」

數裡外，朱慈炯問夏完淳道：「端哥，你想要的人生理想是什麼？」

看這架勢，應該是前面的斥候騎兵已經發現了什麼獵物。

因為只有明軍的服飾是紅色的。

「吁。」胡國柱輕輕喝住戰馬，又在馬背上向胡心水敬了記軍禮，「父親。」

但是計劃沒有變化快，由於八旗蒙古利用機動性優勢對明軍糧道展開襲擾，崇禎就把這八千支線膛步槍給了騎兵，以便騎兵更高效的打擊八旗蒙古。

說此一頓，朱慈炯又把目光轉向滿珠習禮：「薄滿，你們家世居科爾沁草原，肯定認識草原上最出色的皮毛匠，改天替孤找一個過來。」

「啊？噢。」滿珠習禮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自從山東總督王家彥帶著數千鄉勇，押解著一批軍需北上后，山東的軍政大務就落在了提督山東軍務胡心水的肩上。

「怎麼，還不習慣？」朱慈炯笑著說道，「這樣可不行，你們得儘快習慣，儘快適應新的身份才行，博爾濟吉特這個姓氏太拗口了，m.hetubook.com.com既不利於書寫，也不容易被記住，還是改成薄姓比較合適，薄滿，你說是不是啊？」

藉助望遠鏡就看得比較清楚了，只見前方曠野上果然有成千上萬的騎兵，正朝登州城風捲殘雲般席捲而來。

是吳克善，在最後關頭用眼神制止了滿珠習禮的蠢動。

「再往西還有歐羅巴諸國，再往北還有什麼沙皇俄國。」

胡心水再一次舉起望遠鏡，只見一隊紅彤彤的騎兵正踏冰而來。

待看清黑熊的體型，滿珠習禮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沒有了吳克善的壓制，滿珠習禮心下便再次變得蠢蠢欲動。

「兒子，這一路南來，途中就沒有遇著蒙古騎兵？」

「大沽口急遞？」朱慈炯神情一凝，當即接過書信，又拿出匕首劃開火漆，再取出書信一目十行快速看完，臉上卻流露出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

幾句話下來，說得夏完淳渾身熱血沸騰。

胡心水忍不住叮囑胡國柱：「兒子，雖說你才是騎兵鎮台的總鎮，定王只是副總鎮，但是你可不能真把自個當成定王的上僚啊。」

「至於剩下的熊肉，大夥分了，配上酒飽餐一頓。」

「人生理想？」夏完淳若有所思的道，「若是五年前，那肯定是勤王討虜，但是現在建奴已經日薄西山，偽順也不過是芥蘚之疾，被掃滅已經是早晚之事，所以勤王討虜肯定不能再作為人生理想，是得找一個新的理想了。https://m.hetubook.com.com」

「父親放心，孩兒知道該如何與定王相處。」

胡心水覺得，能夠遇到崇禎這樣寬仁的皇帝，是百姓的福分，更是臣子的福分，所以留在大明當個大官當個富家翁，遠勝過去漠北苦寒之地當什麼大汗。

跟在在後的數十騎明軍便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起來，將樹梢上的積雪都震落。

滿珠習禮深恨朱慈炯，恨朱慈炯滅掉了科爾沁部，讓他這個大清的皇親國戚淪為了階下囚，不僅被強迫換了姓氏，還要像個奴隸般跟著出獵。

「有準噶爾、哈薩克，噢，還有什麼奧斯曼帝國。」

朱慈炯屬實欺人太甚，大明屬實欺人太甚，此屬實難忍。

雖然是也速該的子孫。

到了現如今，胡心水對什麼黃金家族早已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不過沒關係，崇禎已經給他們備好利器。

「爹，你放心吧。」胡國柱說道，「總有一天兒子也要封狼居胥。」

「呯！」前方陡然傳來了一聲槍響。

胡國柱遙望著踏冰而來的另一支大明騎兵，幽幽說道：「無論如何，定王是君，兒子只是臣，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兒子不會亂了君臣之間的禮節。」

自從實用型蒸汽機進入大明兵工廠之後，火器的生產效率有了很大的提升，拉制膛線的效率也有了提升，所以線膛槍的數量比崇禎預期的多了一倍。

數十騎快馬正在林海雪原中飛奔。

崇禎給騎兵鎮台準備的利器就是線膛槍，和-圖-書足足八千支二零式步槍。

「遇著了，而且不止一次，也打了幾仗，略有斬獲。」

旁邊的夏完淳當即一臉期待的問道：「定王，可是打了勝仗？」

六千騎兵很快來到了登州城外。

看軍服和旗幟，正是大明騎兵。

「兒子，多多為國建功，爹老了，光耀胡家門楣就全靠你了。」

急定睛看，卻是朱慈炯在飛奔中沖前方開了一槍。

但是滿珠習禮早沒了祖先的武勇。

守在城頭的鄉勇陡然高喊起來。

臨走都不忘給父皇做一床熊皮褥子。

有著封狼居胥理想的並不止胡國柱一人，朱慈炯也想封狼居胥。

王家彥高陞回京師之後，胡心水肯定就能官升半級晉陞總督，到那時候，也算是真正的一方大員了，是謂封疆大吏。

此外崇禎還給這批線膛步槍準備了一批特殊的紙殼彈。

崇禎原本打算用這八千支線膛步槍裝備兩個精銳步兵旅。

「父皇說過，從西域往西還有更廣闊的土地。」

說到這一頓，又大聲說道：「有朝一日，孤要讓這些國家都臣服在大明的皇旗之下，尊崇儒學，習漢文，說大明官話。」

下一霎那，一道凌厲的目光很快就從側面瞪過來。

騎兵肯定不能全部調來登州，必須要留下一部分充當斥候騎兵。

「軍門，騎兵鎮台到了！」

「不急，等定王到了再說。」胡心水笑道，「定王應該也快到了。」

「好。」胡心水欣然點頭，只覺兒子相比兩年前真的是沉穩多和圖書了，看來聖上當初將他調去國子監教習騎術是對的，美玉就是要雕琢才能成器。

布木布泰的四哥滿珠習禮也夾雜在明軍騎兵中間，事實上不僅是滿珠習禮，布木布泰的大哥吳克善赫然也在。

滿珠習禮很快飛奔到朱慈炯的身邊，卻只見一頭黑瞎子就趴卧在雪地之中，估計是剛才被明軍的斥候給趕過來，然後倒在了朱慈炯的槍口下。

……

「是嗎？」胡心水急忙舉起望遠鏡。

飛奔之際，滿珠習禮下意識的將右手伸向了腰間。

大紅色的棉甲，一體式的胸甲，標誌性的笠形盔，還有斜挎肩上的步槍，蒙古騎兵就是想冒充也冒充不來。

「是是，定王說什麼便是什麼。」滿珠習禮哪有膽子說不。

三天後，登州城北門外。

所造成的聲勢卻猶如千軍萬馬正在密林之間奔騰。

然而，好幾次手都摸到了掛在腰間的鑲金寶雕弓，滿珠習禮最終卻又放棄，說到底他並不是個很有勇氣的蒙古人。

有傳言說此次北伐之後，王家彥要調回京師。

「來了，肯定是定王到了。」

為首的那騎赫然就是騎兵鎮台的代理總鎮胡國柱。

朱慈炯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揮手大吼道：「走了，回城！烏牛，別忘了把那頭黑瞎子捎回城去，孤要送給父皇做熊皮褥子。」

騎兵鎮台原本有八千多騎兵，這次只來了六千騎。

看著前方策馬飛奔的那個年輕人，滿珠習禮再次把手伸向腰間。

隨著距離接近，看得就更清楚。hetubook.com.com

就像是一片烈焰在曠野中燃燒。

「快散開，分成兩隊，左右包抄！」前方傳來明軍吆喝。

朱慈炯伸手一指北方，然後霸氣側漏的說：「孤的人生理想就是封狼居胥，率領我大明鐵騎打過斡難河，打到成祖爺都沒到過的北極！」

射殺了大約百余蒙古騎兵，這對於騎兵鎮台來說真只是略有斬獲。

「烏牛！」朱慈炯便高興的問道，「前面林中可有找到大蟲？」

當下夏完淳熱血激蕩的說：「那我夏完淳的人生理想便是追隨定王，扶助定王實現這一宏大的人生理想。」

「這還用找？孤的人生理想就從來沒變過。」

胡心水帶著數百鄉勇正在翹首等待。

「再沿著蒙古人走過的路，打到泰西之地。」

在灰濛濛的冰面的映襯下，騎兵身上的紅色棉甲顯得格外鮮艷。

遼東，瀋陽東南數十裡外。

主要還是燧發槍的有效射程只有八十步，再加馬背顛簸，命中率就更加低，而且騎兵的速度又快，所以很難擴大戰果。

……

「未曾。」徐烏牛說著又從挎包取出一封火漆書信，「定王，大沽口的急遞。」

說話間，徐烏牛從前方密林中飛奔而回，身後還跟著數騎。

「還有熊掌也收好，送給父皇、大哥和三弟嘗嘗。」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胡心水老懷大慰，兒子真長大了。

「黑瞎子。」朱慈炯翻身下馬，照著黑熊就是一腳，「將皮剝了，拿回去找一個皮毛匠做一床熊皮褥子，正好給父皇做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