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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現實中當然眼睛還是無礙，但在遊戲里，你從此就要是個瞎子了……別忘了，這是全息模擬遊戲。」顧飛說。

顧飛所練的功夫，注重鍛煉自身以及格鬥技巧。這讓他在表演類的武術項目里毫無優勢，而真正能發揮他特長的格鬥類項目，老爹卻又嚴厲禁止他參加。

「對……對不起！」兩人完全被帶頭人在地上翻倒嚎叫的慘狀嚇破了膽，結巴著說出了道歉的話。

哪怕就是功夫本身的項目，顧飛竟然也沒能混下去。

「當然，老師從小就練功夫。」顧飛的話和平時在學校里說的絲毫不差，連語氣神態都沒有變化。

圍攻的三個傢伙一看不但拿顧飛沒辦法，這傢伙還越打越精神，就在剛才還露出非常舒心的笑容，心下更是慌了。

叔叔伯伯輩的，手頭上還都算有兩下子，但到自己這一輩，卻連個可以切磋較量的對手都沒有。不僅如此，對於從小一門心思習武的顧飛，他們還充滿了鄙視：「現在什麼時代了？滿天都是飛機，滿街都是電腦，功夫？功夫能當飯吃嗎？」

顧飛不說話，伸腳一勾已經挑起一顆碎石，右手擺臂一揮……

「等著！」顧飛說話了，「打完人，不道歉就想走嗎？」

沒等顧飛的可是說完，老爹就報以老拳。功夫世家嘛！道理說不清只好拳掌見真章了。那和圖書一年，老爹的身子骨還頗硬朗，功夫尚在顧飛之上，況且顧飛當然不能和老爹當真動手，結果自然是被打得滿地找牙。那一天，正是顧飛來育林面試的那一天……

帶頭人愣住了，他原以為顧飛只是隨手砸自己一下，聽這口氣，似乎是指哪打哪？

體育界這個貌似最容易發揮功夫特長的領域被顧飛逐一嘗試，有些項目是因為無法掌握規則屢屢犯則，如足球抬腳過高，籃球帶球撞人；有些項目則是有功夫也不行，如棋類項目；還有些項目則是顧飛具有先天缺陷，如游泳、跳水之類的水上項目——顧飛不會水。

帶頭人嚇得後退了兩步，但轉念一想，說打眼睛就打眼睛？哪有這麼神奇的事，隨即心下釋然，大笑道：「小子，你唬誰啊？」

「你還有一隻眼睛。」顧飛對地上打滾的說。說完伸腳一挑，兩塊碎石飛起，顧飛手一揮握在拳中，目光掃向帶頭人身邊的另外兩人：「我這次手裡可有兩塊碎石。」

而老爹更大的堅持依然是「功夫不是用來好勇鬥狠」的觀點。

「打手槍？」

功夫，真的很難在現在這個社會生存了嗎？顧飛無比地哀傷。現在他已經很少會參加什麼家族聚會了。以前，老一輩的還會認為顧飛堅持功夫的傳承，把他視作家族的榜樣，以此來教育同httｐs://wｗw•ｈetuｂoｏk•cｏm•cｏｍ輩。而如今，看到同輩中的一個個都衣著光鮮，混得人模人樣，而顧飛卻落魄到當什麼體育老師，老一輩的也開始遲疑了。除了顧飛的老爹，沒有人會再堅信顧飛是最有出息的人。

左右兩邊兩個傢伙一起沖了上來，另一個傢伙卻退到巷子口，防止顧飛逃跑。

最終，在被所有體育項目淘汰后，顧飛還是勉強留在了體育界，如果體育老師也算的話。

「啊……」一聲慘叫，帶頭人捂著右眼翻倒在地，滾來滾去，哀嚎聲一遍又一遍，不絕於耳。眼睛被打瞎的疼痛，那和被打個黑眼圈全然不是一個級數。

躲在巷口看過現場直播的阿發目瞪口呆。直到幾個傢伙跑得沒了蹤跡，這才回味過來，衝進小巷，一臉吃驚地望著顧飛說：「老師，你真的會功夫啊？」

「突破了人體極限，還不是為了更好地擊倒對方嗎？」顧飛不解。

「我們習武，是為了鍛煉自身，突破人體極限，不是為了好勇鬥狠！」老爹語重心長地說。

「那麼，功夫到底有什麼用呢？」顧飛苦惱，他恨自己不能像老爹一樣參透一切，始終在糾結功夫能用來幹什麼。

現實很無奈。在這個時代，功夫的確很難當飯吃。

顧飛苦笑。如果這是在現實中，自己這記「勞燕雙飛」沒可能只踢https://m.hetubook.com.com中一個人。但如今在遊戲里，自己的速度完全被法師差勁的身體數據所局限，根本沒法把這一招發揮出來，只能使出一半。而且力量被削弱得更殘酷，左邊這傢伙中了自己一腳，居然只是捂著臉吃驚地望著自己。真要換作現實中，腦袋吃自己這麼一腳，起碼得昏迷四五個小時。

而由於在校門外被老爹暴捶的一幕被拍下並傳播，顧飛想在育林宣傳一下功夫時，都被冠以了無恥的稱號。

三人受了顧飛不少拳腳，雖然力量不重，但積累下來也不好受。尤其後來顧飛刻意反覆擊打同一個部分，此時的三人，左邊那個是左眼圈一片烏青，右邊的是右眼圈烏青，中間的帶頭人則是鼻血長流不止，說話都生怕鼻血喝到嘴裏，仰頭伸手抹了一把后對其他三人說：「我們走！」

本就是街頭混混級別的砍刀板磚技術在顧飛眼中更是漏洞百出。顧飛無心和這幾個傢伙糾纏，抽身找了個機會退出圈外，笑道：「還要繼續打嗎？」

顧飛想證明給他們看，但結果卻是遭到更深刻的鄙視。

顧飛卻只是淡淡笑了笑，俯身從地上撿了塊碎石，突然一揚手，「啪」一聲正中帶頭人的腦門。

「道歉？」帶頭的傢伙笑了，「你又打不死我，我憑什麼道歉？」這話不假，顧飛糾纏了這麼久，也不過給三人m.hetubook.com.com造成了兩個黑眼圈兩道鼻血，這也不是什麼不能忍受的大傷。至於死，那更不可能了，遊戲里死亡，那得生命值為零才行。而眼下這情況，別看個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生命值可是一點不少，這不得不說是遊戲中的一大BUG。

兩個傢伙轉眼殺到，一個揮拳，一個踢腿。顧飛不慌不忙，略退一步已經將兩邊的攻擊全部躲過。接著左腿撩起一腳，正中左邊那人的門面，但緊接著想飛起右腳時，卻發現右邊那傢伙已經驚訝得退到一旁了。

「走吧！」顧飛一擺手，兩人慌忙拖起地上的帶頭人。這人一手捂著右眼，左眼也是緊閉，痛得渾身顫抖，結巴著說了一句：「走……快扶我走……」其他兩個傢伙一愣，連忙上前扶著他離開，至於之前守在巷子口的傢伙，一早就已經消失了。

「不行！」老爹很肯定，「壞人自然會有警察，有法律去制裁！」

顧飛的確會功夫。

「壞人也不行？」顧飛問。

「果然是有兩下子的。」帶頭的那人神色一變，不過也沒太慌張。顧飛這一腳踢是踢中了，但顯然威力也有限得很。當即喊道：「他不過是個法師，用不著怕。」喊完自己也衝過來加入戰團。

「我決不允許你用功夫傷害任何一個人！」老爹斬釘截鐵地說。

老爹鄭重地點頭：「對，打手槍！」

「如果這一下ｈttｐs://ｍ.ｈｅtｕbｏｏk.ｃoｍ.ｃoｍ打你的眼睛，你現在會怎麼樣？」顧飛好整以暇地說。

「可是……」

他出生於一個功夫世家，自幼習武。家族成員對外各有各的事業，對內卻都有一個統一的目標，說是要把中華武術傳承發揚下去。但說是這樣說，顧飛卻覺得除了他自己和他的老爹，現在已經沒有人把這事放在心上了。

「你錯了，要擊倒對方，最好的方法是打手槍！」老爹說。

顧飛在三人之間遊走。雖然因為法師的身體素質導致顧飛的力量、體魄都是極弱，不過法師的敏捷還勉強說得過去，起碼在現在大家都是初生者，還沒有升級加過點的情況下，差距並不如何明顯。顧飛時不時就揮出一拳踢出一腳，憑藉豐富的格鬥經驗，招招命中對方。而三個傢伙至今連顧飛的衣服角都沒碰著。帶頭的傢伙越來越驚訝：這傢伙何止是有兩下子，幸虧他是一個法師，這要換個力量強橫點的，三人這會早被他打趴下了。

顧飛此時頗有些無奈，因為多方面的限制，自己許多功夫招式根本施展不出。如此看來，即便是選了格鬥家之類的職業，自己的功夫在沒有升級之後的點數支持前，依舊是不能發揮。反過來說，雖然自己現在是法師，但只要升級加點多用在敏捷力量等方向，自己依然可以有機會發揮功夫啊！一想到此，顧飛不由地來了精神。

帶頭人大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