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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步陽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金梅村笑道：「我和你一樣，也是劉步陽的老師。」

廖姍也道：「我們不花那冤枉錢。」

金梅村道：「這有什麼麻煩的，都是安華來的，還是同行。反正我也沒事，一個人在家悶得慌。」

第二天上午，主治醫生找劉步陽說明了病情和治療計劃。要做一個星期的術前準備和觀察，手術將採用激光切割。激光切割的優點是止血性能好，可以保留較多的正常肝組織，而且術后肝功能及炎性反應輕微，沒有嚴重併發症。當然了，更好的治療方案對應的是更多的錢。

隨後，劉步陽給金梅村打了電話，說明原由，問是不是能一起回安華。

倪建義道：「還是留個人陪，我們去吃飯，給您帶回來，我們吃得快。」

劉步陽道：「對不起。」

劉步陽笑道：「您就安心治病吧，說不定還能趕回去過年。」

金梅村無奈笑道：「別聽劉步陽瞎說。現在在平京音樂學院上課，聽劉步陽說起吳老師就過來看看。」

劉步陽道：「那我看情況，如果可以就也買那次的。」

廖姍笑道：「您好好想想，金老師也是安華人。」

劉步陽還沒回答，廖姍就先說：「保密！」

劉步陽說：「不用了。」

廖姍無奈的撇嘴，道：「他大款，錢多。」

劉步陽笑道：「你想得好，等你發財了再說，我兩平分！」

金梅村笑道：「你們別客氣，我和吳老師年紀差不多，就別您了，我也不是教育部的。」說得眾人一陣笑。

吳翠園問劉步陽：「劉步陽不是和廖姍一個學校嗎？怎麼又在音樂學院？」

黃正海立刻對金梅村道：「劉步陽這孩子，有本事，這次多虧和圖書他了，不然還在安華耗著。這邊好得多，一來就確診了，也不要那麼多錢。」他這也是逮著機會感謝劉步陽。

石曉慧沒好氣道：「他臉都不要，還要面子幹什麼。」廖姍和倪建義瞠目結舌。

金梅村一進病房，黃正海和吳翠園都吃驚。心想這人沒見過啊，怎麼還帶東西來。

上床后，廖姍問劉步陽：「和雷芸一起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跟你一起去交錢？！」

出入容易，進去就難了。門口警衛攔住了劉步陽他們，要出示出入證。也是劉步陽一時大意忘記了這事，又沒記黃正海和病房的電話。沒辦法，只能再給宋雲雅打電話！

廖姍又問：「你估計總共要多少錢啊？」

劉步陽道：「是我初中班主任，我和廖姍，還有和我一起來的那個，都是她學生。老師沒孩子。」

吳翠園看著金梅村，邊想邊道：「金老師，看著眼熟……」

劉步陽笑道：「我運氣好，當了金老師入室弟子，不是學生。」

倪建義看著劉步陽認真道：「你和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了。」

廖姍哼了兩句金梅村的歌。吳翠園一下坐了起來，又高興又激動道：「金梅村，梅花……哎呀，您怎麼來了？」

劉步陽道：「還是別說了，免得以為你拉他們入夥。」又道：「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免得吳老師他們心裏過意不去。」倪建義同意。

石曉慧拉住宋雲雅道：「沒事了，我們可以走了。」宋雲雅看了劉步陽一眼，跟石曉慧走了。

劉步陽道：「不麻煩您了。」

於是劉步陽三人出去吃飯。倪建義忍不住問劉步陽：「那兩個女人是什麼人？」

劉步陽和*圖*書點頭。又聊了一會後，金梅村就起身告辭了。黃正海挽留她吃晚飯，金梅村就說下午還有事。

廖姍和倪建義也附和。

劉步陽笑道：「誰想進醫院啊！」

廖姍一臉幸福道：「對，我們倆，還有我們的爸媽，都會健健康康的。」

單人病房裡，三個學生圍坐在老師床邊說著寬心的話。

劉步陽笑道：「本事都是老師教的。」

吳老師又對黃正海道：「你出去和孩子們吃飯，也都餓了吧，不用陪我了。」

劉步陽道：「軍人。」

劉步陽道：「不用了，我們回學校住，倪建義和我一起就行了，寢室空著的。」

倪建義笑笑。廖姍又對倪建義說：「他敢脫離隊伍，我就休了他。」

劉步陽笑道：「那時候就是看兒子玩了。」

劉步陽道：「用不了多少。」

劉步陽把金梅村送出醫院。臨別前，金梅村笑說：「韓淑雯以為我們一起回去，現在成真了。」

廖姍摸著劉步陽的眉毛，說：「一面之緣就把人家得罪了，你也夠可以的啊。」

「什麼時候認識的？我們怎麼沒見過。」

金梅村說：「元怡後天就到，我買的二十八號的機票，CA1210。」

劉步陽說：「找的關係，用不了多少錢。」

「哪家醫院？我去看看。」

晚上，三人並沒回學校住，而是在賓館開了兩個房間。睡覺前，三人在房間里聊天，倪建義終於還是問起醫藥費的事。

黃正海連忙搬來椅子，招呼道：「您快坐。您現在在教育部工作？」

倪建義笑說好，又問：「這事給江華他們怎麼說？」

午飯過後，金梅村果然來了。在醫院大門口的給劉步陽打的電話。劉步陽帶著出入證去接和_圖_書，還要嚴格登記。

廖姍道：「是我們該做的。」

倪建義道：「我還有五千塊，明天取了給你。」

眾人開始沉默的等候。兩個多小時后，檢查結果出來了：肝癌，但瘤體只有三厘米，內外都沒轉移，如果病人身體狀況允許，可以馬上化療後進行手術切除。可以說是天大的好消息，黃正海高興的抹起了眼淚。

吳老師沉重道：「大恩不言謝，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們……」

黃正海沒領會這玩笑，而是驚訝道：「教育部！」

「好，好。」黃正海連連點頭。

劉步陽笑道：「我就說了，青菜蘿蔔各又所愛。」

劉步陽笑道：「那好吧，說不定還是您的歌迷。」

劉步陽笑道：「死命令都下達了，我們怎麼敢。」

金梅村道：「快別這麼說，都是安華人。」

劉步陽笑道：「病人需要安靜嘛。」

黃正海道：「謝謝，實在謝謝您。」

三人回到病房，黃正海又問這頓飯吃了多少錢。

金梅村問：「你們幾個人？」

等石曉慧和宋雲雅又走後，廖姍問劉步陽：「你什麼時候又得罪人了？」

吳翠園慌亂道：「真是不好意思，這麼大雪天的，還帶東西……」幸好她不是心臟病。

廖姍和倪建義陪老師，劉步陽跟宋雲雅和石曉慧去辦住院手續，預交了三十萬醫藥費。

「那多不好意思，幫我們這麼大的忙。」吳老師很著急。

金梅村又道：「這醫院不錯啊，一般人進不來吧？」

吳老師心情也好了不少，說：「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我一輩子書沒白教。真是麻煩你們了，都要過年了還跑這麼一趟。」

劉步陽道：「一面之緣。」

劉步陽道：「這些您就別算那hetubook.com.com麼仔細了……醫院先交了三萬，您記著吧，等完了一塊給我。」

劉步陽笑道：「怎麼不是，你看到的是鬼？」

劉步陽點頭，又說：「我也沒什麼好給。」金梅村笑笑。

劉步陽又說：「還有個事麻煩你們，醫藥費的事就減個零給他們說。」

「好象是叫石曉慧。」劉步陽作出回憶的樣子。

金梅村看了劉步陽一眼，笑道：「他是有本事。」

劉步陽道：「謝謝！」

劉步陽想起自己挨的那一耳光，笑道：「還真有可能。」

石曉慧不耐煩道：「知道了，我給醫生說。」

金梅村笑道：「我可不敢當。能把學生教得比兒子還孝順的老師，我還真想看看。」

「我和廖姍，還有個同學，初中一個班的。」

見金梅村還提了兩盒營養品，劉步陽笑道：「您破費了。」

倪建義說：「你們說十年後我們還能這麼玩嗎？」

金梅村道：「放了，過兩天就回去。」她知道吳老師沒孩子，所以沒說是在等女兒。

吳翠園道：「見過，肯定見過。」

劉步陽道：「我一輩子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對你好的。」

宋雲雅忍不住問：「她是你什麼老師？」

廖姍笑道：「她好高啊，還開軍車。你別再惹她了，打不過！」

宋雲雅哦了一聲，看著石曉慧。

廖姍揪了劉步陽一把，不滿道：「我是這種人嗎！」說著柔情蜜意的看了劉步陽一眼，又道：「說真的，我都被你感動了。」

倪建義不滿道：「靠，你給我還不說實話！」

倪建義笑笑。

隨後，劉步陽去訂機票，運氣不錯，買到了和金梅村同一次的。下午，劉步陽和廖姍帶倪建義去他們學校參觀，三人在無人的操場上堆了一個大大的和_圖_書雪人。

廖姍哼道：「才不想，又不是對我好！」

劉步陽道：「除非我失憶。」

吳翠園動容道：「這真是……在安華還沒這麼熱鬧……」

劉步陽笑道：「吳老師，這是教育部派來看您的金老師。」

吳老師對老伴道：「你去給孩子們在賓館開幾個房，都忙累了，該休息了。」

劉步陽壞笑道：「是不是想獻身？」

「一個星期後手術，到時候就知道了。」

劉步陽說：「先不急，看老師什麼時候動手術，不定用得上我們。」

劉步陽道：「要說大恩，您的教誨才是大恩，我們這算什麼！」

劉步陽道：「我怕你心疼。」

吳老師問劉步陽：「你那兩個朋友呢？我要謝謝她們啊。」

吳翠園笑著問金梅村：「金老師還沒放假？」

吳翠園立刻對劉步陽道：「你們也和金老師一起回去吧，家一都著急了。」

黃正海道：「明天你們就快回去吧，家裡都盼著的。我明早去取錢，把機票錢給你們。」

劉步陽道：「十來萬吧。」

倪建義笑道：「就怕那時候你都不認識我們了。」

倪建義看了廖姍一眼，又問劉步陽：「身份不簡單吧？你怎麼認識的？」

半小時后，石曉慧的車開了回來。石曉慧比宋雲雅還先下車，瞪著劉步陽怒問：「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啊！還有完沒完了？」

宋雲雅拉石曉慧，低聲求道：「你給人家留點面子。」

劉步陽笑笑。金梅村又說：「這種家庭長大的女孩子，可能以為想要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你最好說清楚。」

金梅村笑道：「別跟我來這套。情況怎麼樣？」

倪建義看了廖姍一眼，在他心目中，廖姍已經是劉步陽的管家婆，劉步陽可以不在乎錢，但廖姍就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