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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步陽笑道：「我支持你，下次她想打我你就下命令阻止。」

宋雲雅看劉步陽還真是一點不記仇，就笑道：「那要看你是不是該打了……你女朋友呢？」

劉步陽這才放鬆了表情，苦笑一下說：「還是別進去吃了，我們回學校。」

宋雲雅忍住笑意，說：「你這樣的該關起來。」

第二天中午，劉步陽正準備去音樂學院上課的時候接到了宋雲雅的電話：「我現在有時間了。」

劉步陽搖頭，又說：「我怕養成習慣了以後付不起罰單。」

劉步陽十指相扣的握著廖姍的左手，用了用力，另一隻手指著前面十多層的新教學樓說：「它就現在壓過來，我也不喊冤了。」

劉步陽故意深沉道：「如果非要選擇一個，那我覺得我愛|女|人最多。」

劉步陽道：「想學呢。」

宋雲雅這才高興了，又忍不住問：「你不恨日本人？」她覺得全國人都應該和他一樣。

廖姍揪劉步陽，卻道：「也是，你要三百斤了，我肯定也沒什麼興趣了……那對我們感情有影響嗎？」

「這邊也有，不嚴重。」劉步陽的聲音很溫柔。

宋雲雅卻隨口道：「開日本車的都出車禍才好。」

劉步陽說：「你希望別人出車禍的時候。」

「我姐沒嚇著吧？」曾車旭知道廖姍一定和劉步陽在一起。

廖姍怔怔看著劉步陽，卻忍不住一笑，說：「你怎麼這麼沒用啊，汗都出來了！」確實，整條街上的人就劉步陽最緊張，別人甚至有說有笑的。這也怪劉步陽當初在日本的時候受過驚嚇。

宋雲雅吃驚的看著劉步陽：「你這麼長篇大論幹什麼？」

「為什麼？！」

「嗯！」廖姍點點頭，有點甜蜜。

劉步陽無恥道：「這次真不能比較了。」

「什麼？」韓淑雯連忙問。

「……前天晚上我不小心看見鍾婕自|慰了。」

「你準備去哪？」

宋雲雅不滿道：「你別說的這麼片面好不好！」

劉步陽笑道：「你姐他們要感謝你的宣傳。」

劉步陽道：「戰爭……」

廖姍又幸福的說：「看在你沒丟下我的份上就原諒你了……」可接著又給自己找難受：「你不給她們打個電話？」

宋雲雅搖頭道：「你女朋友聽到要氣死！」她都很生氣。

宋雲雅斥責道：「你還知道難以接受哦？女人更難接受！」

向萱笑道：「跟夢琴學，不要學費哦。」

劉步陽也不想在宋雲雅面前虛偽，就說：「不那麼和*圖*書嚴重。」

宋雲雅打斷劉步陽道：「這些話你就給我說說就算了……什麼時候學會講大道理了？」

劉步陽說不用。

不過路上的人越來越多，也有車停了下來，因為剛剛的震感確實挺強的。

「你說每天這樣，一個月能瘦多少？」廖姍拍著籃球氣喘吁吁的問。

劉步陽說：「不著急。」

劉步陽笑道：「應該設個最佳人氣獎，肯定是你的。」

劉步陽道：「素質低和兇狠是兩個概念。教育是立國之本，道理誰都明白。愚民政策是飲鳩止渴……」

劉步陽搖頭道：「算了，這個問題太複雜。晚上想吃點什麼？」

宋雲雅冷笑道：「那女人也可以愛很多男人了！」

廖姍被劉步陽緊緊的抓著，手臂很疼，但她還是想仔細感受一下是不是真有地震——確實有點晃！

劉步陽噁心道：「你是青春小色女。」

宋雲雅看劉步陽一眼，斥道：「你那點演技別跟我裝。」

學校的大路和操場上站滿了人，都在交流剛剛的體會感受。許多人打電話發簡訊忙個不停，廖姍和劉步陽也分別給家裡打電話問候。兩家的大人除了還在麻將桌上奮鬥的陳琴外都感覺到了，自然又是好一番叮嚀關懷。

要錢不要命餐廳的經理也連忙攔可能要跑的客人：「沒事沒事，大家回去繼續吃著喝著啊！看，人家都沒事，車都開得好好的！」

劉步陽敷衍：「很多，愛到不忍拿她們互相比較。」

「那我這輩子就留下了太多遺憾。」

劉步陽笑道：「我一般不敢拜師，怕被我折磨崩潰。」

廖姍開玩笑的埋怨道：「都怪你，害我一點都不純潔了……嘿嘿……」

劉步陽說：「那就好。美女只能配愛心，而不是仇恨。」

又上路后，因為前面一輛車速度比較慢，宋雲雅就不停鳴鏑。

宋雲雅白眼道：「我可不是來和你說這個的。」

劉步陽笑道：「那就殺頭豬吧。」

宋雲雅陰沉道：「我爺爺的爺爺，我爺爺的爸爸……都是被日本人殺的。」

劉步陽討打的笑道：「我的國家民族觀念不是很強烈。」

「沒事了，別擔心。」

「嘿什麼？」

江睿又道：「如果還有什麼事，只管開口。老頭子雖然上來了，但省里還有幾個人。」他想知道劉步陽到底想怎麼樣處理藍啟鄖，有什麼目的。當然，這並不是對藍啟鄖有什麼興趣。

蘇藝杉怕劉步陽怪她，急著解釋：「昨天ｈｔtｐs://ｗwｗ•ｈeｔｕbｏoｋ•ｃom•ｃｏm我在寢室唱，她們問我是什麼歌……」

劉步陽笑道：「說不定她也看見過你。」

「討厭……」

宋雲雅卻道：「說的也有點道理，不過總不全是這個原因吧。國家窮，人民素質就低點。」

劉步陽說：「對不起，下次一定溫柔。」

宋雲雅心中一震，愧疚道：「我開個玩笑。」

「那就更多了，說都說不完。」

劉步陽飛快的拖著廖姍跑出門口，然後頭也不回的大叫了一聲：「地震！」他還使了點壞心思，因為座位距離門口比較遠，就先讓自己和廖姍脫險了再報警，免得被別人擋了路。可事實上他多慮了，就算他報警后后餐廳里的人也都沒有立刻驚動，一個個伸著頭像草原上的柴狗。

劉步陽說：「不用了。以後到平京一定要通知，明天就不送了。」

劉步陽說：「本來是去音樂學院上課的，不過現在取消了。等我打個電話。」

「還有很多啊！」宋雲雅真想打劉步陽。

劉步陽傷感道：「這說到我痛處了。」

宋雲雅的笑容突然變深了一點，說：「我打個電話，你把耳朵閉著，別聽機密。」她其實也是從附近路過，鬼使神差的到學校門口轉一圈，偏就那麼巧的看見了劉步陽。「政委，我今天不過去了……行，好的……隨時可以。」宋雲雅打完電話又對劉步陽笑說：「石曉慧現在比我銜還高，我不好好表現要一直被她壓著了。」

看著劉步陽掛了電話，廖姍諷刺道：「仔細想想，漏了誰沒？」

「你語氣挺輕鬆啊，你理解親人被殺害的仇恨嗎？」宋雲雅有點生氣。

劉步陽笑：「美女經濟在市場經濟中占很大比重。」

韓淑雯卻突然間變了語氣：「要是有事呢？」

宋雲雅瞪目生氣：「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近中午的時候劉步陽接到江睿電話，說他已經到平京，明天就飛歐洲。

廖姍的頭貼在劉步陽胸口，聽著他快速的心跳，還有點雲里霧裡的，半天才問：「沒事吧？」

劉步陽又在廖姍的注視下給曾車旭打電話，曾車旭卻很沉穩，只有幾句波瀾不驚的問候。

宋雲雅笑道：「別貧嘴……每個人都是有愛有恨的。」

劉步陽說：「各取所需嘛。」

宋雲雅淡淡一笑，說：「可是動用了特權的……吳老師還好吧？」

劉步陽笑道：「超市裝冰淇淋的冰箱會瘦幾十斤。」

「哼，到時候別被本公主的m.hetubook.com.com好身材勾了魂去……我最多胖到多少你能接受？」

「倭寇肉！」宋雲雅偏不如劉步陽的意。

曾車旭壞笑：「各得其樂。」

「不用了，我送你。時間還早。」宋雲雅不想和劉步陽約會這麼長時間。

宋雲雅一個急剎，看著劉步陽問：「你不趕時間啊？」

劉步陽摟緊廖姍說：「生活這麼美好，我當然怕！」

宋雲雅居然道：「仇恨也是一種信仰。」

「不要臉！」

宋雲雅教訓道：「沒有國家，沒有民族，哪來你？！」

宋雲雅笑：「本來就沒。」

劉步陽問：「你這麼恨日本？」

更晚些時候，西南邊大地震的噩耗就傳開來了。不過在那些慘痛的場景和數據呈現出來之前，人們並沒有太多的悲傷，事情似乎也慢慢平靜了。傍晚，廖姍和劉步陽還是出去吃了晚飯，不過劉步陽總繃著一根弦。

劉步陽唱對台戲：「仇恨蒙蔽人的思想。」

劉步陽道：「對，凡事都是程度問題。別人的學生殺了學生，可以受害者連兇手一起追悼。我們的學生殺了學生，大家舉杯慶祝抓獲兇手。這就是愛多和恨多的區別。」

劉步陽嘿嘿笑著說謝謝。

餐廳里的人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真的！」這一下就炸鍋了，十幾個客人連同服務員都飛快的竄了出來。

「哼……我十五號兩點到。」

宋雲雅問：「你要買車？我幫你上個牌？」

曾車旭遺憾道：「男人還是社會主宰啊，女人只能當消費品。都說現在社會女人是消費主體，其實消費來消費去，還是被你們男人消費了。」

劉步陽道：「笑一個我就不說了。」

曾車旭不謙虛道：「還有最佳外貌，最佳身材……過幾天WCG報名了，女生不要錢。」

宋雲雅瞪劉步陽一眼：「那我還錯了！」

廖姍被劉步陽抓得生疼，叫喚著被不明所以的拽了出去。服務員和周圍的客人也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雖然也有人感覺到不對勁，卻說不上來是什麼。

宋雲雅不屑的笑笑，問：「走這麼快，去哪裡呢？」

「……誰？」宋雲雅忍住了鄙視的話，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是自己。

劉步陽道：「政治概念都只是統治工具，沒有公理。其實挺可惜的，人最應該的就是接受愛的教育，可我們從小就被告訴要恨某些國家，某些民族，某些人……我去過一些國家，他們的生活水平和我們差不多，甚至還低。我拍過那裡的許多照hｔｔps://ｗwｗ•heｔｕｂｏok•coｍ•ｃom片，就得到一個結論，別人的笑臉比我們多得多……你到我們的大街上看看，一張張苦巴巴甚至兇惡的臉。為什麼？仇恨！再看朝鮮，比我們還嚴重，遍地就沒有一個微笑。」

劉步陽無賴道：「講道理，當然都是說自己的片面之詞。」

「別給我拽文，說！這是命令。」

「我在游泳，沒感覺到。還是媽媽叫的我！」韓淑雯似乎還挺遺憾的。

宋雲雅把車在路邊停下，下來后感覺有點生疏的對劉步陽說：「眼睛夠尖的。」

劉步陽笑道：「三百斤。」

坐蘇藝杉前面的向萱問劉步陽：「劉步陽，你會寫歌啊！」

劉步陽突然叫：「別沖紅燈。」

劉步陽四周掃一眼，發現了一掛軍牌的黑色大眾轎車就在三四十米開外，開車的正是穿便服的宋雲雅。他笑道：「我出來恭迎大駕呢。」

劉步陽笑道：「一到七的阿拉伯數字隨便排列組合就行了。」

劉步陽無恥道：「世界充滿了矛盾。」

廖姍不滿意：「三百斤你就不要我了？」

姚夢琴有點不自然道：「愛教你教！」

廖姍急道：「我好小心的，半個月還沒一次，現在更沒有！誰像你，一星期幾次。」他們以前討論過這個話題，還是在戀愛之前。

做最壞的打算的劉步陽把廖姍拉到了馬路中央，四周一望，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安全的去處，連搶兩瓶礦泉水防灰塵的地方也沒有。他只能用力抱著廖姍，希望是虛驚一場。

劉步陽爽快道：「行，什麼地方見？」

「最愛最愛的呢？」宋雲雅現在看劉步陽是用瞟的了。

曾車旭遲到半節課，從後門進教室坐到劉步陽旁邊，訴苦自己如何被淘汰：「……冠軍有四萬呢……你當然看不上。」

「托你的福，很健康。」劉步陽並沒回訪，都是聽倪建義說的。

劉步陽笑道：「要，但只能是心理上的了。」

劉步陽說：「你們都比我膽子大多了。」

劉步陽說：「謝謝了。」

這話一說劉步陽的手機就又響了，韓淑雯打來的，興沖沖的說：「安華剛剛地震了！」一點害怕的跡象也沒有。

五月十二號，星期一上午，劉步陽把昨晚發的視頻網址給了蘇藝杉，讓她告訴鄭桐他們。

劉步陽正想提議和廖姍一起喝點小酒，突然感覺情形不對。也就是眨眼之間，他騰的一下就跳了起來，抓起廖姍的手就往外跑，動作比兔子還快，而且用力很猛。

「基因決定了，男人眼中的每和_圖_書個女人都有可愛之處。」

廖姍笑：「可別下次了……我發現你特怕死！」

「我到時候要上課，不能接你了。我先掛了，有電話。」

另一個叫姚夢琴的女生抓緊機會問：「劉步陽，你會吉他嗎？」

宋雲雅覺得心中暖暖的，過了一會又嚴肅的問：「劉步陽，你心中有恨嗎？」

宋雲雅像聽了一個什麼重大決策似的點點頭，說：「我也在讀書，還準備考試呢……我以為我夠傻的了，誰知道還有更傻的，二分之一加二分之一等於四分之一的人也有。」

劉步陽卻道：「我是覺得你不應該帶著仇恨生活。」

「胡廉建那邊我說過幾次了，估計不會再出問題。」江睿可不想做好事不留名。

終於忙完了各方的問候后，廖姍才有空看著自己有些發紅的手腕抱怨：「你嚇死我了，手還疼呢！」

「放心吧，做鬼也找得到你，讓你做一風流鬼。」曾車旭說。

劉步陽笑道：「那當我沒說過。」

劉步陽厚臉皮道：「因為我喜歡看你笑。」

劉步陽笑道：「多了，我恨戰爭，恨飢餓，恨疾病，恨污染，恨災害……」

劉步陽笑道：「鼻子聞到的。」

江睿笑道：「好！早說我們是一路人了，不搞些虛的。再見。」

劉步陽笑道：「太久不見，容易激動。」

「在學校，下午有課。」

劉步陽卻說：「太多了，說不完。」

廖姍斥道：「我才不陪你找死！」

劉步陽笑問：「你覺得現在我們親親對感情有影響嗎？」

下課後曾車旭就回隊里去了，廖姍和劉步陽去外面吃午飯。到餐廳坐下，服務員送來兩杯清水，問要吃點什麼。

「好了好了，知道你高尚！那愛呢？」

劉步陽笑問：「是不是對我一點好印象都沒了？」

劉步陽裝傻道：「那……等於多少？」

「頭髮留長了，比我想象的還漂亮。」劉步陽一上車就恭維。

又等了兩三分鐘，再也沒什麼感覺了。周圍的人早唧唧喳喳成一片，劉步陽卻始終沒說話，只是緊抱著廖姍，一手還似乎無意識的在她背上撫摩著來安慰自己。

「當然有，好影響啊……唉，其實以前想你的時候從來沒想到過那方面，可現在還忍不到一星期……我是不是變熟|女了？」廖姍有點點傷感似的。

劉步陽道：「是啊，只不過我難以接受。」

天氣越來越熱，廖姍又要開始在冰淇淋和身材之間艱難選擇。最終她兩樣都要，可憐的就是劉步陽，晚上要陪著多打半小時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