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就在這時候，石曉慧的電話打來了：「還不回來？數葉子也數完了吧。」

劉步陽再次說謝謝。

「公主理想中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劉步陽似乎無意問起。

劉步陽道：「我下星期回去。」

問：「遇見過什麼危險嗎？」

其實不用劉步陽，藍啟鄖依然堅挺的消息一放出去，不少人已經為她忙開了。韓銀乾都是其中一個。

劉步陽還是開心的陪廖姍打籃球，幫她騎馬灌籃，故意用力提她的褲子，拍她的屁股……雖然每天都是些老招數，但並不妨礙他們的快樂。就算細心如廖姍，也無法從表面毫無異象的劉步陽身上覺察到什麼。

劉步陽笑道：「在我看來和你有關的都不是小事。」

「好！」韓淑雯高興極了，說：「你看了就知道，都沒我漂亮。」

管琳笑道：「粗茶淡飯，怕不習慣吧。」卻不敢表態劉步陽是不是可以走。

廖姍看著劉步陽，有些奇怪他怎麼問對他自己來說這麼無聊的問題，說：「簡簡單單，快快樂樂……二人世界。」她還是忍不住要說。

韓淑雯也覺察到劉步陽今天口氣很軟，趕緊抓住機會道：「我的兩個朋友周末要來過來玩。」

宋雲雅看著爺爺。

宋雲雅尷尬得幾乎要鑽地縫，管琳和凌溫玉也都一怔。宋啟維卻不動聲色的繼續喝茶。

劉步陽笑道：「可能石曉慧更了解我。」

劉步陽道：「這是你的自由，還問我？別把我慣懷了。」

劉步陽打量曾車旭運動T恤下的胸部線條，笑說：「這麼好的素材不用，搞什麼巧克力！」

劉步陽笑道：「基本上，在好色男和-圖-書人眼中，每個女人都有天下第一的潛質。」

「不要你管，到處都是帥哥！」

劉步陽道：「那你好好陪他們，我爭取不吃醋。」

石建軍坐劉步陽對面，問：「你的車要不要換牌照？」他第一次主動和劉步陽說話。

喝完茶，管琳她們也收拾完了，滿滿的坐在廳里聽著隔壁房間的電視聲音。石德承在那邊不停的換台，似乎是這兩家裡最自由愉快的人。

劉步陽連忙說對不起。宋雲雅懊悔忘記交代他這件事了。

劉步陽拍拍腿道：「練過的，我又不怕搓衣板。」

劉步陽道：「好好好，你明天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問：「去年的事，家裡不知道吧？」

劉步陽說：「謝謝，不用了。」

黃立成說：「一般這樣的集團犯罪活動案件審理至少要幾個月的時間，但這次效率很高……」

宋啟維當然知道問不出什麼，但他自信只要有談話，不管對方說什麼，不管真假，都能讓他更深入的了解一個人。

中午陪三個姑娘吃飯的時候，劉步陽接到黃立成的電話，說檢察院已經正式對藍啟鄖提起公訴，由安華人民法院受理，一次公審時間已經定在五月二十八號。

地方還是比較大的，兩人慢慢走著聊著，轉一圈也花了個把小時。宋雲雅的臉上幾乎時刻都掛著真誠而簡單的甜美笑容，就像在和一個好朋友談心，說一些愉快的事情。

「不說了，你們在外面小心點。」

劉步陽道：「你以為我不想炫耀，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宋雲雅笑得有點苦。

……

劉步陽道：「正在別人家和圖書吃飯，吃完就回去。」

「嗯，我拭目以待。」

石建軍又問：「你那個姓許的朋友的身份證明呢？」

許龍道：「我的生活就是這……我去一趟南邊，明天就出發。那邊認識個人，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廖姍道：「都說是理想了，有幾個人可以實現理想的！」

其實車就停在門外五十米處。

宋啟維點點頭。石建軍走過去，用力捏著女兒的手臂出了門。

劉步陽道：「你別小瞧我啊。」

「那我們呢！」

……

韓淑雯撒嬌道：「我尊重你的意見嘛。但大事還是要我做主！」

劉步陽笑道：「沒事，看你能不能真正開始新生活。」

韓淑雯咯咯笑，又擔心的問：「那我們幾個人？」

許龍警覺的問：「什麼事？我不能辦？」

「哼……那你還給廖姍說嗎？」

「真的是環境造就人……」宋雲雅突然感嘆道：「爺爺和石曉慧的爸爸都是特古板，哥哥就好一點……」劉步陽當然是更好了。

宋雲雅幽幽道：「我也知道啦……女朋友要怪沒人陪吃飯了吧？」

問：「國外有什麼朋友嗎？」

「想叫個什麼名字？」

「好熱啊。」劉步陽看著宋雲雅額頭上的汗珠說。

劉步陽厚臉皮道：「你也別全歸功於他們，我自己也有功勞啊。」

就像劉步陽早已經明白的那樣，世界上的絕大部分人都是走在別人鋪設好的道路上。他曾經想另找出路，可還是被拉了回來。而且更嚴重，更局限，更束縛。尤其他走的路，又關係著要和他同行的人。他清楚自己已經不是能放下一切去滿世界浪費生命和圖書的人了。

劉步陽道：「環境也是人造就的，所以說還是人造就人。只不過過程和原理很複雜。」

回寢室前，劉步陽給許龍打電話，說了給他辦身份證明的事。許龍有些擔心的感謝了劉步陽。

劉步陽堅決的說：「不用了，真沒事！」

「許龍，騰龍的龍。」

劉步陽笑問：「我們兩家人都去國外怎麼樣？」

許龍也不多問。

「我們反悔了，誰讓你不回來的！」

劉步陽吃得香啊，一根小白菜就可以吃半碗飯。可韓淑雯突然打來的電話壞了他的表現，連忙說不好意思後到門外接聽。

答：「到處走走，留的時間不長，沒朋友。」

黃立成道：「這個我知道，藍先生也比較有把握。那法院那邊……」

劉步陽卻道：「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劉步陽道：「你可以當好消息來看。」

這裏沒有給客人夾菜的規矩，吃的時候都不怎麼說話，偶爾一句也很小聲。但大家的眼睛都時不時瞟一眼劉步陽。

「兩個。」劉步陽肯定的說。

韓淑雯又道：「那到時候我要化妝。」

韓淑雯已經回家，並沒和廖姍一起吃晚飯。劉步陽當然也不會告訴廖姍自己這頓晚飯的嚴重性。

曾車旭嘿嘿一樂，頭一歪趴在桌沿上，讓胸口對著劉步陽，把開岔領口往下拉了拉，白色和淡蘭色相間的胸罩裹著的兩個雪白渾圓半球就呈現在劉步陽眼前。

「什麼？」

吃完飯，劉步陽本來是想幫忙收拾碗筷的，又被宋啟維喝止住，要他坐下喝茶。

「巧克力催情啊！有沒有逃課的衝動？」曾車旭半開玩笑半認真。

……

和_圖_書廖姍嘿嘿一笑，說：「來，啵啵！」吻過後，廖姍笑道：「沒喝酒嘛。」

宋雲雅自嘲道：「今天沒把客人招待好。」

韓淑雯道：「我才不要！我們買新衣服了，明天一起穿給你看。」

宋雲雅無奈道：「回來了。」

「以前那些人還能聯繫到嗎？」劉步陽問。

答：「運氣還好，沒有。」

新聞的聲音響起，宋雲雅只敢對石曉慧說：「七點了。」

劉步陽笑道：「有才稀奇呢。」

劉步陽開車走後，宋雲雅回屋，有點失落的樣子。石曉慧再也忍不住，用比較小的聲音問道：「他女朋友沒打電話催啊？」

宋雲雅說：「有機會我真想見見你的父母，看他們是怎麼教育你的。」

答：「不想讓他們擔心。」

第二天上午上課的時候，曾車旭逼著劉步陽吃了半盒子巧克力，不吃她就要伸手喂，甚至用舌頭！

劉步陽笑笑。

終於挨到吃飯時間。八個人圍坐在一張老圓桌邊，面前是六菜一湯和一大缽飯，而且只有兩個葷菜。

「你不回家就和廖姍一起吃吧。吃不完的給我打包。」

回到屋裡，除了石曉慧責怪宋雲雅不好好休息外，其他人都沒什麼問題或者意見。

「怎麼樣，有感覺了嗎？」曾車旭笑問。

石建軍點點頭，不再多話。

宋雲雅呵呵笑道：「你肯定有特別多的朋友……因為和你在一起都會很開心。」這個掩飾真不高明。

曾車旭譏諷道：「你也好意思說你好色！」

宋啟維道：「回去吧，路上小心……宋雲雅送劉步陽出去。」

劉步陽站起來對管琳道：「謝謝您今天的招待，我該回學www.hetubook.com.com校了。」

劉步陽道：「如果能處理一下也好。」許龍還要結婚的呢。

和韓淑雯的電話就沒那麼簡單了，甜言蜜語，責怪賠罪，命令允諾……持續了個把小時。也是，對於熱戀中的女人來說，劉步陽給韓淑雯的時間實在太少了。

宋雲雅道：「還好，不到六月呢。」她不想太早回去。

劉步陽好不容易掛了電話回到座位上，接到宋啟維一個嚴厲的眼神和不溫不火的話：「以後吃飯的時候別打電話。」

曾車旭敗退道：「好吧，你贏了，我承認我不是天下第一。」

「怎麼還不回來啊？」韓淑雯氣呼呼的問。廖姍本來是勸她別打這個電話的，但她怎麼會聽。

宋雲雅其實已經在內疚自己的自私，也有對未知的事情和態度的擔心，但還是試探道：「你可能適應不了。」

宋雲雅笑道：「以後盡量別來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這麼希望。

劉步陽看了一眼就轉移視線，雙手緊緊握拳放在桌上，身體端坐，故作嚴肅的說：「讓你看看什麼是天下第一的定力。」

劉步陽笑道：「那你就先考慮好我會不會給你丟臉。」

韓淑雯道：「是女生……她們都有男朋友。」

沒一會管琳和凌溫玉就去做飯了，石建軍坐沙發上看書，石德承在另一間房看電視，宋雲雅早被韓淑雯拉進閨房去了。劉步陽只能面對宋啟維，回答他一些表面平淡實則尖銳的問題。

石建軍站起來對宋啟維說：「我們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韓淑雯急道：「當然不會……」又高興道：「你答應了？」

劉步陽道：「我還以為把我當半個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