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飛機準備好了，林隊長親自開，還給劉步陽介紹了飛機的先進性能。兩千米高度飛行，時速一百多公里。上空還算晴朗，飛機一路上和塔台聯繫著，降落點那邊也說準備好了。

蘇藝杉不好意思的說：「勉強都及格了。」

……

小彬的感冒好像有點嚴重，廖姍就叫劉步陽把葯拿出來給她吃一顆。還是那個中年女老師表揚劉步陽：「心好細哦，什麼都準備好了。」

廖姍埋怨：「就說給你買雙高幫的！」噓噓完后，還把被融化的積雪踢踩了幾腳，破壞痕迹。又看著劉步陽埋怨：「這下好，我在學校呆不下去了！」

劉步陽和廖姍還在再次感謝林隊長，說實在是太麻煩他了。林隊長就對劉步陽笑：「我們師長兒子你認識吧，他都能自己開了。小事一樁，就是群眾面前要講個形象。」

「我到了，你看見沒？」劉步陽等沒噪音了才開始打電話。

一個老師說：「飛機都找得來，還找不到個教室。」

劉步陽說：「你幫我孝順哦。」

宋雲雅笑笑：「這麼客氣幹什麼。」

曾車旭說：「你都有七八十呢，我才危險。」

四十多歲的經理點頭：「好的，董事長。」

劉步陽笑：「遲早有一天你這兒媳婦要比我當兒子的還親些。」

沒過一會就登機了，韓淑雯開始詢問劉步陽和廖姍的安排，看能不能明天一起去玩，讓白穎只能在心中惱火。明天沒時間了，倪健義他們已經等不及要罰劉步陽的酒，江華也想把女朋友給廖姍過目。不過廖姍從倪健義那裡聽說江華的女朋友可不是省油的燈。

廖姍看劉步陽，劉步陽就說：「坐得下，都謝謝林隊長吧。」劉步陽把林隊長介紹了一下，讓這些平頭老百姓一陣瞻仰。

林隊長幫劉步陽搬一箱吃的，問：「總共多少人？」

周末兩天都是一起度過的，還是逛街吃飯美容。還是宋雲雅懂事，知道幫劉步陽選帶給父母的禮物，還給他買了兩套好衣裳。在四個女朋友的逼迫下把那六七萬的褐色羊皮風衣穿在身上后，劉步陽人模狗樣的。

人太多了，就介紹下領導和一個科室的。不過劉步陽並沒受到熱烈歡迎，只有小彬的笑容燦爛一點。

四十多歲的陳校長笑笑，沒說出什麼，大概還在斟酌。

廖姍笑著點頭，然後把地圖點和經緯度，高度都給了劉步陽。

「這是我們侯主任。」

到機場后，曾車旭說：「韓淑雯肯定還沒到。」

陳校長反應過來，連忙說：「站好站好，報下數。」

送進去聊了幾句后，曾車旭問宋雲雅：「我們回去吧？」

廖姍笑笑，不否認。飛機里又沉默了一陣https://m.hetubook.com.com，好像都不知道說什麼。小彬試探的看著劉步陽：「我上次好像在學校看到過你。」

快五點的時候，171直升機轟鳴著在無數人的注視下緩緩降落，強風攪起地上的雪花亂舞。別說坐了，好多人看都是第一次看到。

星期一上午，宋雲雅開車送廖姍和劉步陽去機場，曾車旭作陪，不過要先到學校接蘇藝杉。

劉步陽說：「二十幾個。」

侯主任先對劉步陽問好，劉步陽就謝謝他照顧廖姍。

林隊長又挺腰擺起了架子，命令陳校長：「負責人清點下人數，早點回去，天快黑了。」

劉步陽說剛到。

曾車旭有點吃驚，你不知道韓淑雯肯定和她媽一起的啊？

劉步陽就對陳校長說：「要是有人怕坐飛機就留下來，估計明天就能回了。」

陳校長陪著笑問：「去學校看過廖老師啊？這有什麼。」

廖姍嘆氣：「唉，我現在都是監考了。我教的時候也認真啊，可那些學生做出來的試卷能把人氣死，最可惡的是還要盡量給他個及格……」

等高度固定開始快速平穩前進后，大家的心落下地，開始有心情爭相看窗外的景色了。銀裝素裹的大地，還是漂亮的。

命令下來了，管他有沒有都要嘗試一下。男同志方便了，稍微走兩步就能拉下褲子拉鏈，女同志就要跑更遠。

廖姍平淡的說：「他自己想辦法。」

廖姍責怪的看劉步陽。

宋雲雅了解：「沒電話催嘛。」

都準備好后，一群人在周圍人羡慕或者咒怨的眼神中朝直升機走去，旅行社的人也被拋棄了。劉步陽還給公司打電話，讓他們派四輛商務車去機場接人。

劉步陽屁顛屁顛的跑到廖姍面前，放下手上的東西，取出感冒藥說：「先吃藥。唉，沒熱水。」

劉步陽反正是不要臉的，介紹說：「這是淑雯的媽媽，白阿姨。」

劉步陽搖頭：「不是，我和林隊長是朋友，特殊情況就求他幫幫忙。」

蘇藝杉點點頭，笑得有點困難。這一群姑娘，把周圍人的眼珠都看掉出來了。

分手前前，白穎對劉步陽說：「這兩天有空就過去陪你韓叔叔喝點酒，他也好些天沒看到你了。」

廖姍拿著手機準備接劉步陽的電話，感覺手和心情都有點抖。

劉步陽笑：「我去檢查一下她這個老師合不合格，別誤人子弟了。」

陳校長呵呵笑：「歡迎歡迎，工作要群眾監督嘛……」說錯話了，劉步陽可不一定是群眾，就連忙改口：「多指導我們的工作。」

於是劉步陽邊上路邊問，取了幾萬塊錢，又去藥店買了些感冒藥，ｗwｗ.hetubｏｏk•ｃｏｍ•ｃom搬了箱水和一些吃的，準備討好廖姍的同事和領導。

韓淑雯說：「放箱子里的。」

廖姍似乎比以前堅強了，教訓劉步陽：「你也二十幾歲的人了，還讓父母這麼操心，好意思不？」

劉步陽笑廖姍：「誇你呢，我近朱者赤。」

劉步陽說：「只接一個。她和同事出去旅遊，一車人都困那裡了。」

倆姑娘點頭答應，宋雲雅又和廖姍韓淑雯說再見。

廖姍罵：「死變態，就允你一回！」

廖姍這女主人就分餅乾和麵包，同時給熱情的劉步陽介紹：「這是我們陳校長。」

廖姍那些不願意下車挨凍的同事看見兩個男人一人抱著一個紙箱朝這邊走過來的時候才終於開始聯想，莫非……不會吧？

劉步陽自己都坦白了，小彬就笑說：「我當時路過廖姍的班，看見他坐在教室後面像聽課的，可又不認識。」

廖姍急忙澄清：「我事先不知道，不知道他怎麼找去的。」

廖姍挽起劉步陽的胳膊：「打主意也要我願意啊！」

宋雲雅笑：「我讀書的時候就不喜歡老師。」

一路上男女朋友之間說著話，蘇藝杉插不上嘴，廖姍就關懷一下：「考試怎麼樣？」

回去的路上，大概是為了彌補廖姍的損失，陳琴堅持要她去家裡吃午飯了再回去。劉步陽也就當著廖姍的面跟父母家說了計劃，臘月二十三過去廖姍家，二十四再過來。

如果只有廖姍一個人，白穎或許會禮節兼示威的問下后好，可現在太多了，示威不過來，更不可能去討好。也是因為宋雲雅和曾車旭在，廖姍也不好硬著頭皮跟白穎打招呼。宋雲雅看了白穎一眼，曾車旭則看別處。

廖姍笑：「那都明年了。當老師就這個好，有假放。」

一群人還雲里霧裡的，高校長看看廖姍，問：「我們和廖老師一起坐飛機啊？」

副機師在後面安排，劉步陽還是讓領導先上飛機，肥胖的陳校長有點吃力。兩排座位真的很擠，而且看樣子大家都有點緊張，但也興奮。

劉步陽趕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三點，林隊長說空管局已經聯絡好，那邊的地方武裝部也會儘快趕到位置準備降落點，軍事化運作。劉步陽千恩萬謝。

廖姍這時候還是不給劉步陽面子，命令：「你分一下，夠不夠哦。」

廖姍在車裡打聽誰的手機有GPS時，別人也吃驚她問這個幹什麼。廖姍就說：「我朋友說來接我。」

韓淑雯支持這個好主意，不過劉步陽拒絕當時尚男人。

韓淑雯想陪著劉步陽兩邊跑，但劉步陽叫她多陪陪父母，還要去看看丁美靈。

林隊長和機師商量：「換架17ｍ.heｔubook.cｏm•coｍ1算了，一八九號機。」

廖姍早已經跑到車外，聲音有點顫的說：「看到了！我就在這邊，大巴士，白色的。」雖然明知道看不見，但還是朝那邊用力揮手。

「男朋友吧？」

林隊長笑笑：「等急了吧？運氣好，天晴了。」

一群人還是盯著劉步陽傻看，微微張開的嘴巴呼著白氣，少數幾個擠出了點笑容。

廖姍對劉步陽大聲喊：「你慢點，鞋子里灌雪了！」

劉步陽對廖姍身後一群面無表情的人點頭微笑：「你們好，我是廖姍的朋友，我叫劉步陽……時間緊，就帶了點水和麵包餅乾。」

劉震東吼：「本來就是，姍姍多懂事，像你個孽障！」

劉步陽得寸進尺：「那我要撕。」

劉步陽嘿嘿笑：「我要的就是這效果。」

林隊長也不推辭的接過了，說：「你光接一個也說不過去啊，應該裝得下。」

陳琴有點不同意，但也教訓劉步陽：「你是不應該啊，姍姍父母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你要好好對人家！」

陳琴有點惱火的答應了，劉震東就說：「姍姍，你爸爸以後要是扇劉步陽的耳光，我保證說打得好！」

劉步陽幫忙把行李箱在後備箱里塞好，蘇藝杉就對宋雲雅點頭問好：「你好……謝謝你。」

曾車旭點點頭：「哦……走了啊，一路順風。」

廖姍對劉步陽說：「旅行社的人還說安排我們去附近一個縣裡過夜，到現在也沒消息。」

林隊長沒回答，用嚴厲的口吻說：「等會上飛機就好好坐著，別動，也別亂碰，很快就到了。」

白穎也走近了，問劉步陽：「等多久了？」

宋雲雅埋怨：「你們學校也是，這種天氣還跑那麼遠……再去上班別人有得問了吧？」

白穎只點點頭，環顧姑娘一眼，回頭對提著行李的雷軍說：「去把手續辦了。」

快步走在前面的年輕男人高大英俊，穿著黑色中長厚外套，一手抬箱子一手朝廖姍揮舞。另一個中年男人明顯就是軍人了，穿著飛行服。

其實沒怎麼感冒的廖姍乖乖吃了葯，對才走近的林隊長說：「不好意思，又麻煩您了。」上次去看大好河山的時候姑娘們就算認識林隊長了。

曾車旭突然問韓淑雯：「你琴呢？」

劉步陽點頭：「您好，您當初給廖姍面試的吧，謝謝您。」

劉步陽笑：「那我先謝謝了。」

劉步陽點頭：「好，路上小心。」又叮囑曾車旭：「別開快車！」

一群人傻傻的站成一排，報數結果是二十四。再加上廖姍和劉步陽，一共二十六個乘客，有得擠了。

有人讚歎：「這飛機好大啊，是運輸機吧。」

星期四晚上，五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和-圖-書計劃了一下，劉步陽下星期一先送廖姍和韓淑雯回安華，然後再過來處理一下公司的事，然後又回去幾天，等二月九號的時候再過來接宋雲雅和曾車旭過去。

劉震東和陳琴簡直莫名其妙了，不知道該不該笑的尷尬著。

曾車旭和宋雲雅在，倆人把飯都做好一半了。曾車旭對廖姍說：「我下午有考試，不然就跟他一起去了。」

一個小時后就回機場降落了，平民們不能久留，要馬上離開。劉步陽這時候已經沒出現的時候那麼神秘高大了，和幾個領導聊天的時候也注意了分寸。

韓淑雯等不及：「後天，你中午過來！」你明天全天陪廖姍的，我這要求不過分吧？

大傢伙都端端正正的坐著。渦輪發動，巨大的轟鳴聲和震動讓乘客們又緊張起來，而開始升空后的晃動簡直叫人害怕，估計有人後悔沒留下來。

劉步陽聯繫上林隊長后說了下廖姍的大概位置，說不知道附近有沒有地方降落。林隊長聰明些，讓劉步陽問問那邊有沒有人的手機能GPS定位，好給他個精確的點。劉步陽這小氣鬼，到現在也沒給廖姍買個高級手機。

七點多才到家，路上廖姍還接到陳校長的電話，說老師們已經都被送回學校了，讓她幫忙謝謝一下劉步陽。想來這些人肯定都找司機們打聽了劉步陽的身份的。真是沒想到，這種人的女朋友也會和他們一樣，在一所破中專教書。

劉步陽把準備事後給的用信封包著的三萬塊紅包拿了出來給林隊長，說：「不好意思，老麻煩您，油錢還是我自己出了。」

「今晚穿絲|襪給你看。」這就是廖姍的大獎賞了。

廖姍又說：「阿姨，您和叔叔別太擔心了，我們現在都挺好的。」

劉震東和陳琴都在機場等著的，雖然知道是個尷尬場景，但總不能光逃避啊，逆子也是親生的啊。不過讓劉震東沒想到的是韓銀乾因為太忙了沒來，只派了司機，早知道他也不來的。

陳校長搖頭：「怕什麼，飛機又不是沒坐過，還是軍隊的。」

於是劉步陽把機票都給了雷軍。

劉步陽嘿嘿說：「我就是讓他們知道你有男朋友了，別想打你的主意。」

出機場，劉步陽安排的四輛車已經等著了。劉步陽告訴沒事也跟著跑來的庶務經理：「把老師們送回學校，要是路上方便的話就送到家，注意安全……對了，出車費算我個人的，辛苦了。」

有個中年女老師笑說：「我們沾廖老師的光了。」飛機還沒動呢，她就抬手死抓著扶手。

廖姍眼睛亮亮的看著劉步陽，真想給他個熱吻。可是車上的人都飛速的下來了，副校長和科室主任什麼的都一排排站在廖姍和-圖-書身後，看稀奇。

劉步陽連忙豎起食指噓：「保密保密，校長在這呢！」

十幾分鐘后，韓淑雯碎步小跑著投進劉步陽懷中，旁若無人的親了他一下，抱怨兼解釋：「有東西忘帶了，又回去取。」然後才看見蘇藝杉：「你好，好久沒見了。」

劉步陽對陳校長道歉：「校長，我再不敢了。」

這下又高大了起來，陳校長和劉步陽道謝告別的時候都伸雙手。

劉步陽笑：「都能過個好年了。」又問宋雲雅：「你怎麼樣？」

宋雲雅搖頭：「等等韓淑雯。」

陳琴想都不想的就幫忙答應：「好，好。」

林隊長見劉步陽還搬了兩大箱吃喝的就吃驚：「不是說一個人嗎？」

宋雲雅看白穎一眼，平淡的說：「您好。」曾車旭也跟上。蘇藝杉則敏感的發現這沒自己什麼事，自覺的站在一旁當局外人，心中為那些局內人難過尷尬。

林隊長和武裝部的人告別完后就上飛機，多此一舉的檢查了一下，說：「都坐好，馬上起飛了。」

宋雲雅似乎達成目的了，對劉步陽說：「那我們回去了啊。」

堵在高速路上的人怨聲載道，又冷又餓。廖姍的同事小彬看著長龍車隊為廖姍擔心：「你男朋友怎麼來啊？都堵住了。」

店長熱情：「他太高了。這樣吧，你們給我個郵箱，有新款我就發圖片過去，你們要是看上了就告訴我，我好拿貨。」畢竟是奢侈品啊，沒那麼好賣。

兩輛運兵車拉著一群武警士兵在距離高速路兩三百米的平坦地方開始鏟雪，還拉起了警戒線。人群疑問那是在幹什麼，廖姍的心情則澎湃起來。她的個性不想炫耀虛榮，可似乎女人的共性佔了上風。

陳校長連連搖頭：「不會不會，這敢隨便摸的啊！」

小彬羡慕的取笑廖姍。

宋雲雅不屑：「我不需要考試。」

機師去準備了，劉步陽和林隊長就要再等半個小時。

其他人走後，劉步陽又去謝謝林隊長，然後再打個電話給石建軍說了一聲才回到車上。滿足著的廖姍一下就撲上來了抱住他，倆人沒有言語的一陣纏綿。

劉步陽把礦泉水箱子提起來，挨個人發。前面幾個都忘記說謝謝了，還是小彬帶頭了後面的才記起來。不過真不夠，差幾瓶，只好分著喝了。

看樣子廖姍也有點急，劉步陽就帶她跑出幾十米，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圍一下。廖姍蹲下邊噓噓邊心疼劉步陽：「你鞋子里肯定濕了，冷吧？」

廖姍和劉步陽也上飛機，二十幾個人擠著給他們倆留了好寬的座位。陳校長這時候才主動去找劉步陽握手，說：「謝謝了……你是軍人？」

林隊長又說：「要方便的就快點解決，半路沒得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