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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這麼說，低處的果實也有用處的，將來的事，誰說的明白呢？」

「告訴你家主人，他這是在玩火。」

千年間，以無比的專註和努力，「玄」終於修為大成，出世之後，也知道了當年帶他進入修仙界的那名神秘青年，竟是聖地九華山一脈，三千年以來的第一天才，此刻已經貴為宗師的張虛聖。

「玄」皺眉片刻，本來他就不相信張虛聖會如此對待自己，此刻聽到瘧羅的話，頓時就信了七八分，但依舊冷笑道：「這次行動都是徐清凡在出力，而你家主人則負責摘果子，對嗎？哼，那個傢伙最善於藉助別人的力量為自己辦事。好了，你家主人的解釋我聽了，現在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找到我的，還有，你家主人還求我什麼事？」

聽到「玄」的話，瘧羅陰冷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怒意，倒並非氣惱與「玄」的威脅，而是生氣與「玄」對張虛聖的不尊重。

一場混戰，就這麼開始了。

……

但很顯然，「玄」猜錯了。

「我本想把你當成一顆高處的果實培養，但你卻偏偏長在低處，你是一個單純的修士，心中還堅持著身為凡人時的俠客守則，因為當年的事情，對我又太過信任，雖然實力很強，但沒有敵意，沒有心機……採摘果實，重要的是那種期待和危險的過程，而你雖然遠比他們強大，但這兩者卻都沒有，既然唾手可得，也就懶得採摘了。」

粗粗瀏覽，「玄」確定這裏面所記錄的正是傳說中的修仙功法，心中狂喜，抬頭之間，卻發現那名青年文士已然消失。

七柄神兵猛的漲大，化為七柄巨劍，狠狠的向著身周眾人掃去。

在瘧羅與「玄」說話間，其他六人已經在「絕靈結界」上貼上了百余張符咒，以「六合」之形漂浮在符咒周圍，口中喃喃低語。

而大戰之後，瘧羅等人就帶著奄奄一息的「玄」，躲過兩族的守衛，進入到幽州之中。

「也不能那樣說，在我眼中，能被稱為果實的人，要求是很高的，尤其是長在高處的那種，要有潛力，要有慾望，要有仇恨，要有心計，要做事不折手段，要極度的危險，可惜了，你除了潛力這部分，其他的都不符合要求。」

「前輩之前有兩句話說錯了，第一，我家主人說來生再報，並不是說他快要死了，所謂來生，指的是您的來生，第二，我家主人對前輩的請求，並非是和前輩索要『修羅聖珠』，我家主人說，以他和您的關係，這種事情根本不用請求，我家主人要的是另一件東西，那就是……您的一身修為。」

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眾人眼前的結界突然一陣大震，似乎內中的「噬靈蟲」正在不住的衝撞著。

「這不是在玩火，這是在種植一顆更粗壯的果樹。」瘧羅沉聲回答道，接著突然微微一笑，又說道：「我家主人的原話。」

但任誰也不知道，「玄」有此刻的修為，和張虛聖的關係極大。

一路上，「玄」彷彿已經心灰意冷，不再有任何掙扎，此刻聽到瘧羅的話后，ｈｔtps://ｍ.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m.ｃoｍ緩緩睜開雙眼，眼神竟是無比的平靜。

雖然此刻「玄」體內傷勢頗重，殘留的實力說不定連一個金丹期修士都無法戰勝，但畢竟原是天下最為頂尖的宗師之一，一言一行，自有威儀，這般起身質問，瘧羅只覺得一股無比狂猛的氣勢撲面而來，氣勢壓迫之下，不由得接連後退數步，險些跌坐在地上。

至於其他十一人，竟是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正如張虛聖所說的那般，「玄」只是一個單純的修士，心中還堅持著當年身為凡人時的俠客守則，這種人，即使再強大，對張虛聖也毫無威脅。

語氣再次變得冷漠疏遠，「玄」冷聲說道：「來生必報？這句話聽的倒是怪異，好像你家主人馬上就要死了似的，『修羅聖珠』是在我的手中，這就是你家主人的請求？給你可以，但你要先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鳳清天、徐清凡、張一……這些人都是你將來要採摘的果實嗎？我記得當年你也把我當做果實吧，現在怎麼反而和我合作？」

天地間的靈氣波動突然變得無比混亂狂暴，「玄」仰天長嘯，似乎受了莫大的刺|激，但下一瞬間，卻又怪異的變得無比冷靜，不知何時開始泛紅的雙眼，冷冷的盯著眼前的瘧羅，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一年，「玄」還只是一介凡人，而張虛聖，也不過是一個剛剛踏入靈寂期的低階修士。

招手之間，七柄神兵開始在「玄」的周圍緩緩旋轉著，不再顧忌體內的傷勢，似乎隨時準備出手。

兩人一起加入了神秘的「冥」組織，「玄」不知張虛聖加入這個組織的目的，只是，既然張虛聖加入了，並讓他也加入，他就加入了，很簡單的邏輯。

雖然勝了，卻是慘勝。

沒有慘呼，沒有驚叫，一片平靜。

但事實是，「玄」的確是只剩下半成實力，即使戰勝一個普通金丹期修士都無比困難，但一場大戰之後，他們只剩下了七人，而且人人帶傷。

否則，之前「玄」也不會因為仇那簡單的幾句話而大動肝火。

而瘧羅等十八人，每個人都有金丹巔峰期的實力，而經過了張虛聖的改造，都有某種詭異而又強大的異能，結陣之後，更是可以與兩到三名元嬰期修士抗衡一時。

「把我也當成需要採摘的果實嗎？還是唾手可得的這一種？哈哈哈哈……」

聽到瘧羅的這些話，奇怪的，「玄」臉上的氣憤竟然漸漸的消失，反而露出了一絲恍惚與茫然，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你家主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

在此時，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即將要面臨的命運——成為「噬靈蟲」的食物，被其吞噬同化。

「一塊肥沃的土壤，本就應該種植最好的果樹，好好努力吧，等果子成熟了，我會來摘的。」

這是因為，幽州之地，封印著一隻可毀天滅地的妖魔——「噬靈蟲」！！

「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看到這根觸手，瘧羅猛的清醒了過來，揚手之間，一https://m.hetubook.com.com顆巨石突然在他身前憑空形成，然後向著那根向他捲來的觸角狠狠砸去。

「當你再次出現的時候，那將是一個新的時代。」

不知不覺間，瘧羅的臉上掛上了一絲譏諷的笑意，終於開始回答「玄」的問題。

嘆息間，十七名修士魚貫進入山洞之內，將「玄」包圍在其中，十八雙冷漠的眼睛齊齊盯著中間的「玄」。

山洞之外，一道幽幽的聲音突然傳來，聲音如瘧羅一般滿是譏諷。

……

※※※

雖然冷笑著，但話語中卻沒了之前那般疏遠的味道，瘧羅的語氣雖然令人不舒服，但言語間還算尊敬，而張虛聖的手下一向是除了張虛聖誰也看不上眼，這些年來「玄」早已習慣，除非像仇那般直接質疑「玄」的能力，觸犯了「玄」的逆鱗，否則「玄」也懶得計較。

「玄」沒有接瘧羅的話，只是僅僅盯著眼前瘧羅，冷冷的問道。

頓了頓后，瘧羅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又說道：「對了，有一句話，我家主人讓我一定要告訴您——果子成熟了，是時候摘采了，雖然果實長在果樹的低處，但也有用處。這是您和我家主人當年的約定。」

在「玄」的周圍，十八名圍攻的「黯」組織成員，此刻只剩下七人，身形狼狽，面色蒼白，看著中間跌躺在地上的「玄」，眼神駭然。

說著，「玄」的語氣突然變得愈加冷厲：「我看在張虛聖的面子上才一而再的忍耐與你，如果你再敢無視，就別怪我不給張虛聖面子了。」

悠悠幾句儒雅而又陰柔的聲音在「玄」的耳邊響起，下一瞬間，兩本書冊已經出現在「玄」的面前。

平地之上，「玄」已奄奄一息，跌躺在地上，依然不屈的想要奮力爬起，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成功。

片刻之後，彷彿雪遇驕陽，那堅固無比的結界竟是在符咒周圍化開了一個方圓一米左右的洞口。

在瘧羅詫異的眼神注視下，「玄」先是喃喃自語，接著聲音越來越大，然後放聲狂笑，似乎遇到某件極為可笑的事情一般。

瘧羅卻絲毫沒有在意眼前這個頂尖宗師的威儀，依舊用陰冷淡漠的語氣，自顧自的說道：「我家主人說，這次和徐清凡合作，徐清凡本來就很顧忌我家主人，而前輩也是天下間頂尖宗師之一，經常與我家主人攻守互助，為了防止前輩您和我家主人在今後完全結盟，以徐清凡的心性，必然會不擇手段的挑撥您與我家主人的關係。這次所有的事情，全是徐清凡在出力，我家主人沒有動用絲毫手下的力量，在此次行動中，任何號稱是我家主人手下的人，其言其行，皆不可信。」

「玄」緩緩問道。

見到瘧羅一而再的無視自己的問題，即使「玄」知道張虛聖的手下皆是這般怪脾氣，此刻也不由心中微怒。

「玄」的來歷頗為神秘，沒有師傅，沒有傳承，出世之後就已經成為了當時的頂尖高手，所修的「八門劍陣」，一生少有敵手。

張虛聖的話一向是真假難辨，當年的情景，「玄」一直以為不過https://m.hetubook.com.com是張虛聖隨口所說。他總覺得，他對張虛聖而言應該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就如張虛聖對他那樣。彷彿徐清凡和金清寒那般，相守相知，或千百年互不聯繫，或為一句話而赴湯蹈火。

瘧羅對「玄」說道。

突然，一聲無聲的嘶嚎在眾人心中響起，同一時間，一根人腰身粗細的黑色觸手從洞口之內閃電般伸出，就要向著眾人捲來。

那時，張虛聖還是眾人心中的九華一脈下一任掌門，其研究邪術之事，無人知曉。

「武道，不過末節，以你的天賦和心性，僅僅只是練武，太過浪費，這裡是修仙所需的基本功法，和前段時間我無意中得到的『八門劍陣』，以你的心性，修鍊它正合適，我現在把它送給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什麼意思？我還不如鳳清天他們？」

按照張虛聖的要求，將「喚龍令」和「升仙丹」借故交給了徐清凡助其成長之後，「玄」向張虛聖問道。

此時的「玄」彷彿早已放下了所有的一切，面對即將而來的命運，眼神依舊平靜。

聽到瘧羅的話，「玄」身體一震，猛的站起身來，厲聲質問道：「張虛聖竟然算計於我！！？？」

「你的所有反應，包括你會在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在我家主人的意料之中，一絲不差，就這樣，你又怎麼能讓我家主人從樹上摔下來呢？」

樹林間，儒雅陰柔的聲音再次響起，接著，那青年文士再無蹤跡。

「玄」獨來獨往慣了，但無論是之前的正道聯盟或者「冥」組織，還是現在的人類聯盟或者修羅族，都無法找到他的蹤跡，隱藏之術天下少有，正因為如此，此刻「玄」對於能找到自己的瘧羅，才會如此的吃驚。

事實上，修羅族人並不能稱為有耐心，感應到大本營左近出現混戰之後，這些修羅族守衛就紛紛向著大本營趕去支援，所以此刻的幽州，只有人類修士留守，潛入要比想象中容易的多。

畫面變幻，轉眼間又是千年時間過去了，張虛聖和「玄」均已由一個普通的元嬰期宗師，成長為天下間最為頂尖的強者，其中，張虛聖早已背叛了九華，成為邪道首領，而「玄」此刻的實力還在張虛聖之上。

不過，最近百余年來，幽州之地，卻是再無人類修士或者修羅族敢於靠近，修羅族和人類的爭端，也絕不牽扯到幽州之地，不僅如此，修羅族和人類修士還各自遣派精英之士，守護在幽州周圍，不讓他人進入，這些分屬兩族的守護者，即使在人類和修羅族戰鬥到最慘烈的時候，相互之間也絕不出手，彼此相安無事。

當「玄」到九華求見張虛聖時，張虛聖所說的第一句話，就那麼的令人難懂。

瘧羅竟是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問題，按張虛聖的命令行事而不問原因，早已成了他的本能，聽到「玄」的話后，思考片刻，然後放棄，說道：「我家主人的想法，又哪裡是我能猜想的？」

頓時，一股令人發自靈魂深處驚恐不已的氣息，帶著洪荒與悠久的味道，順著洞口蔓延和*圖*書而出，沒有寒氣，也沒有殺意，但瘧羅等人皆是不由的打了幾個寒戰。

「啊！！！」

※※※

所以在神州浩土某個角落之中，一個身受重傷只能發揮半成實力的「玄」，和十八名金丹巔峰期修士之間的大戰，並不能引起他人注意，也沒有什麼值得詳加描述的。

「這個世上的果實，在我眼中有兩種，一種是成長在果樹高處，味美而又甘甜，但採摘卻需要爬上那高高的果樹，一不小心就會從樹上跌下來，雖然危險，但採摘之後，吃著卻更加美味，第二種長在果樹低處，唾手可得，雖然一樣美味，但沒了那驚險的過程，吃著總會少某種味道。我喜歡第一種，第二種太容易也太沒意思了，對我而言，鳳清天他們是第一種，而你是第二種。」

「玄」一生獨來獨往，唯獨和張虛聖有著某名的聯繫，看似彷彿交易一般，張虛聖為「玄」找一柄神兵，「玄」為張虛聖做一件事情，但實際上，能和「玄」這般交易的，天下間也只有一個張虛聖罷了。

當然，此刻的「玄」，也早已是一代宗師，修為進度，並不比天才張虛聖慢上絲毫，甚至猶有過之。

其他六名「黯」組織成員再次喃喃低語，洞口周圍的符咒在六人低語間閃爍著陣陣靈光，然後結界上的洞口緩緩的閉合了，隨著符咒皆是化為火焰跌落，結界一如從前。

根據張虛聖的判斷，經過了與修羅族的大戰，「玄」必然身受重傷，能留下半成的實力就算不錯了，這般實力，即使戰勝一個普通金丹期修士都無比困難。

當年那恐怖的妖魔鍾靈，一樣被他們纏住了。

「或者採摘低處的果實時，也會讓人從樹上摔下來，但畢竟果實長的太低了，就算摔下來，也不會太疼。這句話是我家主人讓我在這個時候對你說的……」

雖然「玄」此刻體內的靈氣一絲也無，但他體內的元嬰和精血，作用卻要比那些靈氣的作用更大，吞噬了「玄」之後，藉助「玄」體內的精血和元嬰，即使被「絕靈結界」所封印，沒有靈氣可吸收，「噬靈蟲」的也會繼續成長，直到突破那禁錮於它的結界。

說著，瘧羅站起身來，俯視著腳下的「玄」，繼續冷聲說道：「你不要怨恨了，事實上，像你這麼單純的人，這些年如果不是我家主人護著，你早被紫真仙人、劉先生、大梵天這些人利用致死了，更何況，你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很大程度上因為我家主人……所以現在我家主人雖然為了大局而將你拋棄，但你沒什麼好埋怨的，你已經賺了。」

突然想起張虛聖交代給自己的話，瘧羅走到了「玄」的身邊，垂下身子在「玄」的耳邊說道：「事實上，這是我家主人對你最有一次的期望，如果戰鬥開始后，你不是一味的拚命，而是想盡一些方法逃走，謀划著今後報仇，我們會放你一馬的，因為主人說，那樣的你已經完成了一次蛻變，他很期待一個不再顧忌自己尊嚴的你會如何報復他的，那個時候你只想著拚命與報復，將心中的怨恨發泄在戰鬥之中https://m.hetubook.com.com……快意恩仇……呵，說得好聽，這個世界上，想要快意恩仇的人早就死了，能活下來的，都是工於心計不擇手段的。」

「玄」在樹林間奔跑著，揚聲問道。

瘧羅在大戰中僥倖活了下來，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原本的山洞，山洞所在的高山，早已在大戰中化為平地。

幽州，原本黑皇崖所在之地。

隨著瘧羅等人的離開，張虛聖的布局，正式完成了。

「這麼說，我反而讓你失望了？」

一聲轟鳴，觸角被砸回結界之內。

然而，瘧羅卻依舊沒有回答「玄」的問題，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我家主人還說，以前輩您的驕傲，如果徐清凡的人惹怒於您，您必然會施展報復，而徐清凡這次行動最主要的目標就在於『修羅聖珠』，所以您報復的手段極可能是將『修羅聖珠』奪去，依照徐清凡的計劃，我家主人判斷，『修羅聖珠』的下落，有四成的可能性依然留在修羅族，而落在徐清凡和您手中的可能性又各有三成。我家主人說，如果『修羅聖珠』在您手中的話，還請您交給我，我家主人來生必報。」

只是，「玄」的氣勢雖然驚人，但經過短暫的變色之後，瘧羅的神色不僅快速恢復了正常，而且臉上的譏諷笑意更深了，語氣也變得愈加的陰冷。

出神之間，本應該早就遺忘的記憶，紛紛湧上了「玄」的心頭。

「前輩，見諒了。」

※※※

「現在，是前輩您為我家主人貢獻你的修為的時候了。」

說著，揚手間，「玄」的身體被扔入結界之內。

在很久之前，「玄」本來只是凡世間一個單純的劍客，一心只想著究其一生踏上劍道的巔峰，有一天，「玄」正在山中練劍，轉身之間，突然發現一名青年文士正站在不遠處，笑吟吟的看著他練劍，笑容儒雅而又神秘。

一天之後，大戰結束。

只是，經過了多次可影響天下大勢的驚天血戰，當年號稱天下第一高山的黑皇崖，也早已在大戰中被夷為平地。

「前輩所依仗的七柄神兵，有四柄是我家主人所賜，只要前輩您身上依舊帶著這四柄劍，您的行蹤就根本無法逃過我們的眼睛。」

時光匆匆流過，轉眼間近千年的時間過去了。

在神州浩土西南部，鍾家與修羅族的大戰依舊在持續著，靈氣強烈震蕩著，讓天下修士都為之不由心驚。

「這麼說，這個世上的所有人，對你而言都只是需要採摘的果實了？」

飛到封印「噬靈蟲」所在的位置后，看著眼前那如山一般高大的半球形七彩結界，瘧羅微微一笑，對著手上所提著的「玄」說道。

「一顆看起來很美味的果實，可惜了，成長的很好，卻讓人食之無味。」

「現在，我就讓張虛聖明白，就算是採摘低處的果實，也很容易摔下來受傷的，就算我是果實，也絕不是那麼好摘的。」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說完之後，瘧羅對著其他六人點了點頭，抓起再無反抗之力的「玄」，騰身向著遠方飛去。

看著眼前的結界，瘧羅眼中閃過痴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