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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副局長和吳燕異口同聲非常有默契的說：「你不是像，就是！」

楊帆打聽過張副局長好這一口，這也算是有備而來了。見張副局長識貨，便笑著說：「你喜歡的話，我家裡還有兩瓶，回頭再勻你一瓶。我這個人喝酒，二鍋頭和茅台和不出什麼區別來，給我喝都是糟蹋了。」

舉起酒杯，張副局長一聲感慨說：「沒想到今天我們三個能坐在家裡一起喝酒啊，說實話當初我是真不服氣。現在好了，我們招商局是一個團結戰鬥的隊伍。來，為了團結戰鬥，干一杯！」

張副局長冷笑一聲說：「離開我們，他們未必能玩得轉。楊帆，這次你們業務科一定要干出點樣子來。」

楊帆笑著看看吳燕說：「有吳局帶隊呢，我絕對是指哪打哪。」

「你給誰打電話？」吳燕從副駕駛的位置湊過來，楊帆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楊帆連連苦笑，趕緊結束通話說：「我最近忙的很，省里那個招商會過幾天就召開了，忙完再說吧，我掛了啊。」

氣氛一下又活躍了起來，一頓飯吃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出了張副局長家的小區，上了吳燕的車后，吳燕低聲說：「開車！晚上我上你那去。」

和_圖_書張副局長笑著揮手說：「讓她去忙，難得今天她高興，我們有口福了。」

祝雨涵那邊也不強求，低聲說：「不說這些了，什麼時候有空來看姐？」

「嗯，別太辛苦啊！」祝雨涵覺得楊帆的呼吸有點不對勁，還以為是累著了，本著不打擾楊帆休息的原則，掛了電話。

吳燕這時候意味深長的看著楊帆說：「楊帆，回頭你給你姐打個電話問一問，李書記的來歷好么？現在我們有筆經費，還卡在財政局，伊達友這個主管副市長不簽字，非要我去做什麼彙報。」

楊帆不由苦笑說：「我像是會亂來的人么？」

楊帆一聽那個語氣，就想起當年在高中時，團支部書記勸自己入團的場面，那個語氣可謂如出一轍，不由的笑著低聲說：「趙書記這是在拉我們的進步青年下水了。」

在個玩笑話把三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不找，加上下午的同仇敵愾，張副局長笑著說：「你要不嫌我老伴菜燒的不好吃，那就一道吧。」

張副局長的老闆笑著說：「你們吃，我還有兩個菜就好。」

「兩位這是要幹啥去啊？」

吳燕含情脈脈的瞄了楊帆一眼，熄火后說：「那你來開好了ｗｗw•ｈｅtubｏoｋ.cｏｍ•com。」

說著吳燕溜到副駕駛這邊，楊帆也不客氣，開著吳燕的馬自達，奔著張局長家裡就來了。張副局長的老伴是個和善熱情的中年婦女，倒真是燒的一手好菜。楊帆從隨身攜帶的一個方便袋裡摸出一瓶酒來，笑呵呵的往桌子上一擺說：「這個是我打土豪得來的，今天就喝它了。」

張副局長倒是個識貨的人，拿過來一看就乍舌不已的說：「小楊你手裡好東西不少啊，這個十年陳的五糧液，又是從那個地方順來的？」

「我沒事，官場要是厭倦了，就會京城做學問去。」

季雲林正在煩惱的時候，楊帆跟著張副局長一道下班去他家，兩人結伴想下樓，迎面遭遇笑眯眯堵在那的吳燕。

楊帆把車開出小區，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繞上了環城路，最後找了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停了下來。接著摸出手機來，撥通了祝雨涵的號碼。

說著吳燕打著了車子，楊帆這才注意到，吳燕把司機打發走了，親自開車。楊帆不由一陣緊張的問：「吳局，你的手藝靠不靠譜啊？」

楊帆心裏有了底，不由暗暗思索道，難怪季雲林最近非常的低調，在人事上沒有搞什麼大動和_圖_書作。估計李樹堂已經和沈明接觸過了，原來屬於沈明的人，已經倒向李樹堂了。

「小流氓，怎麼良心發現給姐打電話了？」祝雨涵的聲音依舊是懶洋洋的，楊帆聽著不由看了身邊偷聽的吳燕一眼，伸手按住吳燕的嘴巴，笑著說：「打電話自然是恭喜姐你高陞了，現在是市委辦的領導了，我特意來向您請示彙報來了。」

吳燕微微一笑說：「巧得很，昨天我接到李書記的秘書劉敢的電話，讓我在招商會之前，去李書記那邊彙報一下。還讓我帶上你們兩個，看來李書記對我們招商局的工作，很關心啊！」

楊帆不動聲色的問：「開發區和高新技術區，最近和我們走動的很頻繁啊！」

「年輕人，要積極想組織靠攏啊！」

張副局長也不客氣，連連點頭說：「嗯嗯，你給的我就不客氣了，來，倒酒倒酒！」說著張副局長打開酒瓶，先給吳燕倒了一杯，然後是楊帆，最後才是自己。

吳燕一聽不由噗哧一下說：「小楊你說話太損了！」

見楊帆不吭聲，祝雨涵有點誤會了，低聲勸說：「你要是在宛陵乾的不開心，就調蕪城來吧，姐給你想辦法。」

張副局長也很配合的說：「對啊，車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三條人命呢。」

吳燕有點擔心的說：「跑不下來就算了，別亂來啊。」

吳燕冷笑說：「我倒是擔心伊達友給我們使絆子，作為主管副市長，哼哼！」

吳燕趁著張副局長不注意，丟了個抱怨的眼神過來，說：「有飯局也不叫上我，你們這是無組織無紀律，嚴重的脫離群眾的行為啊，性質很嚴重的。」

氣氛一下就凝重了起來，楊帆連忙舉起酒杯說：「怎麼好好的都不動筷子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張副局長沉吟了一番說：「我聽說，伊達友和季市長走的很近啊，從隸屬關係上來說，我們還是屬於政府直接領導的。你們看明天這樣好不好，我們明天一起到市委，先給李書記做彙報，回頭再去見季市長，反正這個次序別人也跳不出毛病來。」

楊帆心說我就算能調走，也不可能走。眼下這個環境雖然說不是某些人刻意營造的，但是就沖他們現在的態度，也是惦記著考驗一番我呢。

祝雨涵那邊微微頓了一下說：「他屬於江南省本地一派的，這次齊朴的意思是想季雲林上，我們家老頭堅決頂住了。齊朴畢竟是外來的，常委會上最後還是沒通過季雲林。有的事情我也搞不清楚hetubook.com.com，總之牽扯很多就是了，你別管了。」

三人幹了一杯后，張副局長又給滿上了，這時候張局的老伴端著菜過來，楊帆連忙招呼說：「阿姨一起來吃吧。」

「我呸！你還請示呢！每次都要人家主動去你那，也不知道過來看看人家。再說了，一個副廳，有什麼好值得恭喜的。」祝雨涵語氣聽起來還是很開心的樣子，楊帆趁機問：「姐，李樹堂是什麼來頭？」

吳燕微微一笑說：「一個是市委書記看重的攤子，一個是市長從省裡帶下來的幹將主持的，雙方都在較勁呢，這次招商或據說兩邊都會派出不少人組團。相比之下，我們招商局倒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楊帆笑笑沒說話，張副局長笑著解釋說：「我求楊帆幫了點忙，這不請他家去吃頓便飯么。」

等老伴下去了，張副局長突然神色凝重下來說：「昨天我去市委辦辦事，遇見季市長的秘書朱凡了，他拉著我說了好一會，意思是希望我能挑起招商局的大樑來。照我看，季市長那邊可能遭到李書記的壓力了。」

楊帆想了想說：「明天我去跑經費，你們兩位領導去彙報工作。」

三人剛走到院子門口，正準備上吳燕的車呢，就聽見角落上趙副書記在對侯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