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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樣，你呢？」楊帆不想自己的身上浪費口水，一筆帶過。何小梅不以為意的笑笑說：「你找個人說話總是這樣，算了，不跟你計較了。我現在混的可不怎麼樣，老頭子一心上進，這兩年管的很嚴。我也不想拖累他，乾脆到南方來了。剛到的時候吧，這邊的人特傲慢，那意思我老土了。出來才知道，靠自己混挺不容易的。」

一說這話衛邊就急眼了，楊帆不是在擠兌他，而是在提醒他。要站隊就堅決點，別想東想西猶豫不決的。

「賀平南好本事啊，怎麼把秦馨請來做代言人了？」何小梅羡慕的嘀咕一句，桂清和笑著說：「今天晚上這個聚會，就是專門為秦馨辦的，說是今天剛從義大利回來。這幾年桂清和的生意越做越大，不然怎麼住的起這麼好的房子。」

衛邊似乎看出一點端倪來了，進門之後在院子里晃悠的時候追近了低聲問楊帆：「你們認識吧？老賀最後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沒離開過你。」

「幸會幸會！」楊帆客氣了一句，衛邊在邊上笑著說：「第一次見面老賀你久仰個啥？你這人太假了，回頭好好招呼比什麼都強。」

衛邊聽了微微一笑說：「占點手腳便宜是有的，真讓我跟她上床，我還沒那個膽子。剛才就是告訴她，有人想抄這個場子而已。」

楊帆哭笑不得，只好跟著衛邊出門。兩人剛下樓，正要上車的時候，高勝突然冒了出來，站在車前又是啪的一個敬禮問候。

隨意的在大院子里走了一會，這裏頭的環境還真不錯，看來賀平南搭上祝東風的線后，危機不但接觸了，混的還有點風生水起的意思。

「衛邊，你跟我說實話，羊城這邊的局勢怎麼樣？」楊帆察覺出一點味道來了，意味深長的遞給衛邊一個眼神。衛邊的腦子也是挺好使的，轉了轉眼珠子沉吟一番說：「看來是有人盯上你帶的這個團了，或者說是盯上你了。」

楊帆搖搖頭說：「算了，我隨便走走。」衛邊清楚楊帆的性格，點點頭說：「這裏頭美女不少，分頭行動。」

不過這個報答方式有點特別，楊帆是在摸不透這裏頭是不是有別的因素在內。

「不好意思啊，我和小梅聊點舊事。」

「何小姐，楊先生，不介意我搭個桌子吧？」

包|二|奶的事情楊帆見多了，養小白臉的事情倒是第一次見過。順著南珍珍的背影看過去，發現一個男子正在跟她說話，南珍珍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的，頻頻回頭朝楊帆看過來。

猶豫了一會，楊帆心說我就給你個機會還我的人情吧。儲中將在南方軍區位高權重，老讓人欠一個人情，多少有點拿喬的嫌疑。做好事不求回報，有事情未必是明智的舉動。人心這個東西是最難測的，楊帆覺得還是不要讓儲中將產生一個挾恩待酬的想法。

衛邊這才笑呵呵的放開楊帆的手，不好意思的說：「我忘記了，現在時間還有一點，我帶你去洗澡放鬆一下，然後吃晚飯。」

「在天涯省混的怎麼樣？」何小梅臉上的喜悅倒不是裝的，看樣子也是一個人。

「不帶這麼說話的，我什麼人你不知道？」楊帆笑著說，何小梅慢慢的平靜下來，低聲淺笑說：「那你要當心了，這個女人看上的帥哥，千方百計都是要弄上手的。」

大家都沒有計較的意思，三人湊一起聊的還湊合，楊帆這才何小梅與車鼎的婚事後來還是吹了。隨後何小梅南下接洽一點生意，認識桂清和后兩人很快勾搭成奸，接著談婚論嫁。楊帆見桂清和看何小梅的目光很是在意，心想洗心革面之後的何小梅，也算是找到一個還算過得去的歸宿了。難怪這個女人不想回江南省，怕是不喜歡丈夫聽到一些不好聽的吧。

一曲跳罷，楊帆鬆開女人，微微點頭回到原來角落上的位子坐下。剛坐下肩膀上挨了輕輕的一和-圖-書下，身後有人低聲叫：「楊帆？」

聚會繼續，秦馨慢慢的朝楊帆走過來，結果一路上不斷的被人攔住交談，秦馨不斷的應付，幾十米的路程走了半個小時了，幾乎還是在原地踏步。

楊帆看這架勢心裏微微一樂，進來的時候衛邊沒有給介紹，估計這個少婦有點不安了，眼神一直在不停的掃著楊帆。

楊帆和賀平南相視一笑，賀平南面色平靜，目光里閃著一絲激動低聲說：「還有別的客人，回頭再招呼你們。」

楊帆笑著不語，有的事情還真不好跟衛邊說。「衛公子」有人在不遠處認出衛邊來，笑著伸手招呼。衛邊連忙回頭跟楊帆說：「一起過去？」

這種場合的女人，雖然都有點做作，但是禮節上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只是這個女人似乎看上楊帆的，貼的有點緊，這個讓楊帆有點不適應。微微的收了一點胸口，拉開一點距離，楊帆不動聲色的笑著說：「是啊，第一次來。你叫我楊帆好了。」

何小梅笑著站起來介紹說：「介紹一下，我老公桂清和。這位是楊帆，江南省的老朋友。」

「要不給孟主任打個電話？」衛邊有點緊張了，這事情關係到自身利益了，之前那點興奮早沒了。楊帆嘿嘿一笑罵道：「瞧你那點出息，你要扛不住，我讓考察團住軍區招待所去。」

「來羊城出差，朋友帶過來玩。」楊帆對何小梅的態度可謂今非昔比，比起以前少了點拒人千里的意思，多了一份隨意，畢竟是老熟人了。

「拉到，人家連我都一塊算計了，要不是高少校來提醒一下，我這次栽大跟頭了。想陰我，哼哼，我也不是好惹的。」惡狠狠的來上這麼一句，衛邊摸出電話往邊上走，嘰里咕嚕的對著電話一通說，回來之後神態鎮定多了。

可能是時間還早的緣故，諾大的水池裡就楊帆和衛邊兩個人，泡澡的時候兩人都沒說話，一直在用眼神交流。進了干蒸室，一陣強烈的熱浪撲來，渾身的毛孔都張開的快|感讓楊帆哼了一聲，這種場合說實在的楊帆還真的很少來。

感覺到境界上的差異后，衛邊不說話了，嘿嘿一笑學著楊帆閉目養神。楊帆當然知道大致的方向，不過考慮到全局，這個事情還是決定當做沒發生。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話不是用來說的。祝東風是要把丁家從南粵省趕出去，這才有了雙方的合作，在這個大戰略的背景下，其他的小手段根本就不值得在意。當然了，丁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不然也做不到順著衛邊的線給自己挖坑了。真的要按照衛邊的安排做了事情，到時候警察衝進來抓到現行，別的不說，嫖宿未成年少女這條，就一輩子抬不了頭了。不能不說這招很損，不能不說衛邊糊塗，看來是在這個城市安逸慣了，缺乏危機意識了。

一回頭楊帆愣住了，穿了一件白色晚禮服的何小梅正在沖自己笑呢。「誒，還真的是你啊。太巧了一點吧？」何小梅原本不確定的目光變得熱切了起來，楊帆連忙站起來讓何小梅坐下說話。

上樓的時候高勝沒跟上來，在樓下自己找個地方坐著喝茶。這傢伙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看起來挺木訥的一個人。楊帆心裏清楚的很，高勝這樣的軍官不是一般的軍官，絕對是那種憑真本事上來的，不然儲中將不會讓他來當這個司機。高勝嘴裏說什麼儲中將有事不能來的話，肯定是一種託詞，本質上就是知道啥事情了，不好親自站出來，那樣就撕破臉了。當然真的要有人當高勝是擺設，硬要搞點什麼事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總之地方上的事情軍隊不插手，惹到頭上來了這些將軍也沒幾個是怕事的人。

話是這麼說，何小梅口中的像樣的房子，估計就是賀平南這個別墅一類的。兩人正聊著呢，之前那個女人又過來和-圖-書了。

衛邊聽了不禁苦笑說：「你真的不想知道是誰？」

楊帆白了衛邊一眼，拿起水瓢潑出一屋子的蒸汽，好一會才舒坦的哼哼說：「做這種下作的事情，具體的操作者是誰知道不知道意義不大。回頭我給孟光遠打個招呼，暗示一下就完了，孟主任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哎，你不該主動找我跳舞的，你看看周圍這些人的目光，我已經被人凌遲一千次了。」再次擁著秦馨舞動的時候，楊帆露出淡淡的苦笑，還好今天狗仔隊進不來，不然真的要出名了。

這種事情楊帆多少有點麻木了，懶得跟衛邊較真，不過還是善意的提醒一句說：「以後還是少干那種缺德事，中學生才多大啊？萬一被人抓到一次，你的前程就毀了。」

這時候高勝換了一身便衣出來了，很自覺的上了駕駛員的位置，楊帆笑眯眯的先上車，衛邊咬咬牙跟上去。真的跟楊帆並肩坐下后，衛邊不禁撲哧一笑說：「我確實有膽小的毛病，要不然也不至於混成現在這樣。」

「具體是幹啥的？」楊帆不動聲色的低聲問，何小梅湊近了壓低聲音說：「做地產的，在本市很有勢力。常務副省長的妹妹，原來在公安系統干過，後來下海，買賣做的很大。」

說著話何小梅的目光看楊帆的時候有點不對了，含著一點調戲的意味接著說：「你不會看上她了吧？」

一句話說清楚了許多事情，楊帆不動聲色的說：「衛邊，找幾個可靠的人，盯緊酒店這裏，免得出點不好看的事情。」

南珍珍的目光瞬間變得陰翳起來，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點點頭尷尬的走了。這個時候賀平南總算是領著秦馨殺出重圍過來了。

果然，一圈男人很快圍繞在秦馨的身邊，秦馨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一一點頭致意。突然楞了一下，似乎心有靈犀的似地，眼睛朝楊帆這邊看過來。

院子中間有塊空地，幾個男女隨著音樂在那跳舞，很快邊上的座位坐了好些人，不斷的有男女加入到舞圈中。四處看看衛邊這小子不知道溜哪裡去了，院子里還真的有不少穿著晚禮服的美女。楊帆已經過了搞一|夜|情的季節，自然不會去主動兜搭，溜到角落上的一個位置上坐下，慢慢的喝啤酒看圈子裡的人跳舞。

南珍珍端著酒杯又過來了，笑眯眯的朝楊帆微微下蹲，行了個很歐洲的禮節說：「楊先生，給個面子跳一曲吧？」

這個應該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鼻孔里輕輕的哼了一聲說：「有人想搞臭我。」

「XXX，有沒有搞錯！」說著少婦朝楊帆抱歉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

「兩個中學生而已，打算讓你解解乏。」

何小梅這個話楊帆可不敢當真，誰家有個省長老爹，日子都不會過的太難。

「跟著就跟著吧，換身便衣！」

握手的時候兩下里都加了點力氣，表示了一下鄭重。楊帆沒想到今天的主人居然是這位，當初在京城時賀平南的惶恐和落寞倒是記憶猶新的，沒想到後來居然搭上了祝東風的車子，老祝給的那張名片上面，寫的就是賀平南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高勝大聲說：「儲將軍讓我給您當司機，只要您在南粵省一天，我就跟著您一天。」

這個時候楊帆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正把手放在後面做了個V字。轉過長桌子跟前，桌子上的男女目光曖昧的注意過來楊帆倒是發覺的，低頭看看這個正在含笑遞過來一個媚眼，楊帆心中一陣不舒服。真把我當一|夜|情的對象了？

楊帆笑著握手說：「呵呵，結婚怎麼也不通知一聲？」這話換來何小梅一記感傷且幽怨的目光和一句酸溜溜的話：「你高陞的時候不也沒給我打招呼么？扯平了啊！」

「來來，介紹一下，著名天後秦馨。」

楊帆見了嘆息一聲，朝何小梅夫婦舉和*圖*書起酒杯說：「被小梅說中了。」

「你不是回去了么？」楊帆還真的有點奇怪了，心說這小子怎麼陰魂不散的？

院子里有不少穿著馬甲打著領結的男女侍者，手裡托著盤子走來走去，攔住一個要了瓶啤酒，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走著，聽著樂隊演奏的小夜曲，心說這個賀平南倒是挺會享受的。

這份隨意的語氣，弄的兩位男士更加鬱悶了，心說秦馨不是一貫的冰清玉潔著稱的么？怎麼主動邀請人跳舞啊！這事情也太邪乎了一點吧？

「拉倒啊，別跟我訴苦。」楊帆笑著打趣一句，何小梅撇撇嘴巴說：「我還真沒騙你，在江南省趁的幾千萬的，覺得自己很有錢了，到了這裏來，買套像樣的房子都買不起。」

安排好一切，楊帆才與衛邊一道出門。

何小梅一看見這個女人臉色就變了，不過還能保持笑容說：「我和楊帆有日子不見了，不好意思啊，南姐！」

兩人一陣說笑之際，很快少婦面帶微笑的領著兩個年輕女孩進來，一人手上還捧著一套衣服。

「就她？」楊帆不屑冷笑一聲說：「你忘記我的出身了吧？」

會所裝修的挺上檔次的，裡頭的服務小姐一個賽一個的水靈，跟著衛邊進了包廂。一個二十五六的美|艷|少|婦跟了進來，笑眯眯的招呼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后，少婦坐在沙發幫子上，豐|滿的胸部頂在衛邊的肩膀上笑著低聲問：「衛公子，按您的吩咐都準備好了。」

實際上這個時候楊帆有點故作鎮定的嫌疑，這點小伎倆當然沒放在心上，但是已經意味著楊帆真正進入陳家正面戰場。這種戰場表面上看不出來有啥，實際上時刻前方都存在風險和危機。今天這個事情，換成一般的年輕人，沒準就順其自然的接受衛邊的安排了。畢竟這種應酬是尋常事，至少大多數人是這麼理解的。估計對頭那邊也是這麼想的，儲中將那邊也是這麼想的，這才有了高盛跟來當司機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這個提醒已經很清晰了，人情算是還上了，關係也套上了。考察結束之後，楊帆以晚輩的禮節去拜訪一下，一切自然水到渠成。由此可見儲中將這個人做事的風格，不動聲色細緻周到。至於消息是從哪裡來的，瞎打聽就是不對了。

楊帆笑著搖搖頭，站都沒站起來說：「不好意思，喝多了，不愛動彈。」

地點是一座帶游泳池的豪華別墅，一個大院子裏面有樂隊有各種吃喝，男的女的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說笑。能夠在這個城市裡擁有這樣一座別墅，主人自然不會簡單。

這一下楊帆明白了，人家是想報答當初放過儲劍南的事情呢。當然了，假如沒有張大炮的因素，儲中將是沒有必要搞的這麼熱情的。派一個少校給楊帆當司機，一般的年輕人都覺得有面子不是？年輕人都是愛面子的，儲中將覺得自己這個安排應該能讓楊帆滿意了。

看見衛邊和楊帆的出現，男子上前熱情的握著衛邊的手說：「兄弟，聽說混進省委辦了，不錯啊，成了孟主任跟前的紅人了，以後多多關照啊。」

高勝一個敬禮立刻拿著一個包進了酒店，估計是找洗手間換衣服去了。兩人在門口等的時候，衛邊臉上露出一陣迷茫。

楊帆閉著眼睛低聲問：「你都怎麼安排的？」

「嗯，以後來了也不叫女人了，今天這個事情想起來都害怕。知道是誰想害你么？」衛邊說著看看楊帆，發現楊帆眼睛都沒睜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由苦笑著說：「看來我是擔心過頭了，你根本就不在乎。」

「知道你還不好好的在國外獃著？跑回來湊什麼熱鬧？」看看周圍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兩人的身上，楊帆實在是感覺到一陣一陣的不自在。還好今天是在賀平南的地頭上，不然天曉得會有多少麻煩。

何小梅接著說：「這一下滿院子的女和_圖_書人都給比下去了，那些狂蜂浪蝶又要折騰了。」

「人家忍不住嘛！這裏的男人跟蒼蠅似地，嗡嗡叫的煩死人了。等下我們一起偷跑吧！」秦馨低聲笑著說，臉上的甜蜜是個人都能看見。楊帆感覺到背後一陣接一陣的涼颼颼的，身邊不時還被人撞了幾下，不曉得是不是故意的。

「身正不怕影子歪，不過老被人盯著也不是個事，你回頭暗示那個女人，讓她放話就說我們知道了。那邊很自然的自動熄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楊帆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個時候一個長的不錯戴著眼鏡的男子笑著走過來，朝兩人笑笑說：「小梅，你遇見朋友了？」

「先說什麼地方吧！」楊帆笑著站住，衛邊嘆息一聲，搖頭晃腦的說：「你這傢伙，還是跟以前一樣，什麼事情都要先問清楚。怕了你了，我帶你去一個名流聚會。今天是周末，晚上一定很熱鬧。」

「介紹一下，這位是楊帆，我的老同學……」衛邊說到這裏的時候，楊帆輕輕的踩了衛邊的腳，衛邊及時收住話。

「二位先把衣服換了，洗洗蒸蒸，然後讓小妹|按|摩一下。」

不好讓衛邊掃興，楊帆笑著說：「你總該讓我洗澡換衣服吧，一路風塵的。」

沒嚇出一身冷汗，倒是蒸出一身的臭汗，出來沖洗一番后趴在按摩床上，穿著暴露的妹子一番折騰下來，渾身骨頭都鬆了一截。回到賓館和手下們一起共進晚餐，楊帆招呼下面的幾個負責人臨時開個小會，再次強調了一下紀律。禁止進出娛樂場所，凡是有私自行動的，一律嚴肅處理。

「禽獸！都跟你說了我對這些不敢興趣，我想要女人，什麼樣的沒有？」楊帆這話說的衛邊嘿嘿一笑說：「話是這麼說，不是你到我的地盤上來了么？想好好招待一下，誰曾想你人剛下飛機就讓人盯上了。」

一曲跳罷，意猶未盡的秦馨死死的挽著楊帆的手臂不肯放開，這一下周圍人更是跌破一地的眼鏡。秦馨是今天的主角啊，怎麼剛進來沒一會，就纏著一個男人不放呢？不就是長的一幅小白臉的樣子么？幾乎每個男人都這麼想！

何小梅嘿嘿一笑說：「她搶了我幾單生意，我巴不得你收拾她。最好等一下她勾搭不成，給你下藥或者綁你的票，給你來個霸王硬上弓。」何小梅笑的陰森森的，看來在南珍珍的身上確實吃過虧，這女人還挺記仇的。何小梅在楊帆的面前毫不遮掩情緒的作態，倒是讓楊帆生出以前沒有的好感，當然只是停留在一般朋友的位置上。何小梅知道楊帆是什麼樣的人，話里話外的有挑撥的意思也沒打算遮掩，楊帆能看上南珍珍，那都是天曉得。倒不如敞開天窗說亮話，拉近一點距離，至於男女上的那點事情，何小梅如今已經非常的收斂，不像以前在江南省那麼亂來，對楊帆更是想都不敢想。

多日不見，何小梅比起以前多了幾分成熟，臉上帶著一點謙和的笑容。畫著淡淡的妝，看起來順眼多了。

「之前的安排取笑，晚上要參加一個名流聚會，下一次吧。」衛邊說著不客氣的摟著少婦的腰，少婦識趣的低下頭，把耳朵貼在衛邊的耳邊，衛邊一陣嘀咕后少婦臉色微微一變，抬眼看看楊帆。

聽到聚會兩個字，楊帆就不想去了。尤其是所謂的名流聚會！楊帆覺得就是一群有錢人互相炫耀的所在，完全沒有任何意義。衛邊非常興奮的樣子還在喋喋不休的說：「我告訴你，今天晚上的聚會不但來很多富商，還有不少文藝界的人出席，有很多美女哦。」

撲哧，楊帆一口啤酒差點把自己嗆著了，憋的一陣通紅的俊臉好一會才喘過氣來，何小梅笑的有點合不上嘴了。

能開這樣一個會所，估計這個女人也不簡單，衛邊都不敢來真的，估計是什麼大人物的禁臠。具體的楊帆不想打聽，衛ｈｔtps://ｍ•heｔubooｋ.ｃｏｍ.ｃoｍ邊的意思很明白，給某些人上了點眼藥。這種挑撥離間的伎倆未必能起多少效果，但是噁心人一下倒是綽綽有餘的。

突然院子里一陣熱鬧，想起了一片掌聲。三人目光被吸引過去，之間一個清純的近乎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漫步走進來，楊帆愣一下，心說秦馨不是出國了么？

等少婦出去了，楊帆看看衛邊臉上的得意樣，不禁笑著罵：「你又搞什麼名堂？我看你跟這個女人恨熟悉啊，是不是有一腿啊，摸樣身材倒是一流。」

被稱為南姐的女人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笑眯眯的說：「不好意思，打擾了。」說著沖楊帆一伸手說：「正式認識一下，南珍珍！」剛才楊帆沒主動問南珍珍的姓名，就是不想多糾纏，沒想到這個女人主動再次湊上跟前。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何小梅看起來也有點忌憚她，楊帆本著禮貌站起來握手。

南珍珍點點頭走了，何小梅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湊近了低聲對楊帆說：「這個女人有黑道的背景，據說養了十幾個小白臉，我看她是盯上你了。」

「先生，賞臉跳個舞行么？」出於禮節，楊帆倒不好拒絕，站起來客氣一聲「跳的不好」摟著紅衣女人的要跳了起來。女人長的還算漂亮，舞跳的也好，一邊跳著還一邊低聲說：「先生怎麼稱呼？第一次來這吧？」

男子抬眼看清楚站在陰暗處的楊帆時，臉上不禁表情獃滯了一下，楊帆微笑著微微搖頭。男子立刻會意的露出淡淡的微笑說：「賀平南，久仰久仰！」

楊帆沒有說話，衛邊報了個地址，高勝把車開到一個會所停下。楊帆和衛邊下車后，衛邊嘿嘿一笑說：「來了就好好休息一下，這地方有正規的買賣，我就不信他們敢亂來。」

站在邊上不出聲的楊帆沒有因為被無視而不快，來這個地方就是給衛邊一個面子和機會，省得這傢伙老惦記著報答自己。

楊帆這樣的男人坐在哪裡都很難不被人注意，不一會來了個女的，三十來歲穿一個大紅的露出整個背部的那種晚禮服。人看起來倒是很性感的，就是那個煙熏妝楊帆有點看不上眼。

圈子裡幾乎所有男人的目光和半數女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這個角落的位置上，一番客氣寒暄之後，輪到給秦馨介紹楊帆時，秦馨微微的蹲了蹲身子低聲笑著說：「楊帆，跳個舞吧！」

楊帆面不改色的換衣服的時候，少婦跟衛邊又是一陣嘀咕，用眼角的餘光可以看見少婦臉上多少有點緊張。看來搞事的人來頭還不小。

「這個還真不好說，羊城這地方挺特別的，祝書記的話照樣有人陽奉陰違的。」衛邊跟著冷笑了兩聲，心裏同時冒了一陣冷汗，心說自己沒準也沒人算計進去了。

衛邊看來沒少出沒這種場合，車子停好進門時，一個風度翩翩的三十左右的男子站在門口，有一個招呼一個，熱情的握手寒暄，邊上還站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大美女。

並排坐下后，衛邊看看沒有別人聽到說話的可能，這才壓低聲音說：「剛才那個女的去打聽了，確實有人打聽過我的安排。還好發現的及時，不然麻煩就大了。」

楊帆用開玩笑是語氣說要低調時，目光中閃過一道微微的疑惑。衛邊沒注意到這個，興奮的拉著楊帆說：「走，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我手下的人呢？」楊帆笑著問，衛邊連聲說：「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就算想叫小姐，我的人也會妥善安排的。」

目光對上之後，秦馨臉上一陣狂喜閃過，楊帆及時的搖搖頭，秦馨立刻會意的恢復常態，只是臉上那份笑容從原來的客套轉變成多了一份真實的味道。

賀平南和桂清和，瞬間微微的吸了一口涼氣，何小梅則閃過一道詫異的目光，隨即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楊帆苦笑著拉起秦馨的手說：「跳的不好，踩到你的腳不許叫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