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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睿自然明白楊帆這話里的含義，笑著說：「也好，醜話說在前頭，總是不錯的。」

「沒問題，地址我給你發簡訊。」阮秀秀暗暗的嘆息一聲，心裏多少有點惱火。當然阮秀秀的惱火不是針對楊帆，兩人要是調個位置，十有八九自己不如楊帆大度。

楊帆笑著低聲說：「海濱市副市長魯山，身體一直不好，已經不適合在一線工作了。省委是不是考慮照顧一下，放到政協或者人大去。海濱市升格后，市委常委班子，應該還有調整的餘地不是？」

點菜叫酒水，開始的時候章宇寧還挺鎮定的。不過沒堅持多久，很快就頻頻的給身邊的女孩子使眼色。吃到一半的時候，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起身上洗手間。章宇寧趕緊湊到楊帆身邊笑著說：「今天老弟似乎又什麼話沒說清楚，現在沒別人。」

「啥都不說了，以後我就跟老弟混了。」章宇寧微微一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沒問題，老曹對這次的事情，心裏也挺上火的。讓他發泄一下也好。」楊帆有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味道，阮秀秀見他這樣，不由一陣氣苦。怪來怪去，還是要怪阮平和不爭氣，弄的姐姐還要求人整弟弟。

于青萍想想換了一件白色的套裙，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成熟性感，臉上倒是不施脂粉，淡淡的抹了點口紅，整理好頭髮出來站在楊帆的面前笑著問：「可以么？」

「我打算換個單位了，在婦聯裏面一點意思都沒有。每天上班八小時，有七個小時在聊天。我又不喜歡跟那些女人閑扯，以前覺得在裏面干挺舒服的，現在覺得空落落的。」

楊帆說到這裏，不自覺的又在苦笑。于青萍反倒是笑的挺開心的，爬到床上來突然一使勁推到楊帆，坐在楊帆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笑著問：「你需要我么？」

「是么？哎呀，還真的是啊。」于青萍不好意思的笑著說，臉上露出一絲羞怯白了楊帆一眼說：「我糊塗也是被你搞糊塗的。」說話間發現男人的手不老實的往雙腿間鑽，于青萍慌了神了，連忙抬手按住說：「別鬧了，前面後面都疼呢，也不知道你哪來的那麼大勁。」

「我也沒覺得在你圖我啥，調整工作的事情對我來說就是舉手之勞，有輛車以後想上你這來，不是可以抓個免費車夫么？」

「呵呵，這次就算了。以後，還是要看他自己了。」楊帆說到這裏，早餐已經送了過來，端起粥楊帆笑著說：「好了，該說的都說了，吃早點。」

當然對於女人而言，有的東西是無師自通的，沒一會於青萍的動作變得熟練了起來，舌尖靈巧的捲動著，小嘴吞吐著。（下略八百字。）

「阮秀秀那邊，你怎麼解釋？」叢麗麗多少有點擔心，楊帆搖搖頭說：「這個你放心，阮秀秀這個女人鬼精鬼精的，今天阮平和走了之後，我故意摔了個茶杯，阮平和現在應該在搬救兵呢。擔心我收拾他還來不及，有了這次不顧大局的舉動，今後我不用他，阮秀秀也無話可說。」

「壞了，要遲到了。」一|絲|不|掛的于青萍也顧不上避著楊帆了，做起來就要下床。楊帆笑著抬手在上下跳動的胸前抹了一把說：「今天星期六，你過糊塗了。」

剛下計程車，于青萍從後面蹬蹬的一溜小跑過來，老遠就笑著說：「你來的好快。」

「分管金融的副市長魯山身體一直不好，年前又進了醫院。藍和一旦出點事情，阮平和自然能頂上去，誰讓他姐姐是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呢？」叢麗麗冷笑著說，站起身來走到楊帆身後，伸手給楊帆捏起肩膀來。

「省委書記的秘書章宇寧，你跟著去吧，認識一下。以後萬一我不在，你有事情可以直接找他。」楊帆自信的笑著說，于青萍露出意外的表情，不太相信的樣子說：「你的面子有這麼大？省委書記的秘書都能使喚？」

一番「擦背」之後，一隻小手不斷的往下，軟軟熱熱的握住男人的命|根|子，楊帆舒服的哼了一聲……（據說嚴打還在繼續，下面省略五百字。）

章宇寧也帶了個女人，很明顯這個女人也不是他老婆。原因很簡單，這個女人看起來估計連20歲都沒有，坐在那裡帶著一股跳躍的情緒。青春靚麗的女人自然招男人喜歡，不過ｗｗｗ•ｈｅtｕｂook•coｍ.ｃｏｍ楊帆覺得，女人還是成熟一點好。成熟的女人，再稍微聰明一點的，比較對楊帆的胃口。

晚上章宇寧要請客，還有大半天的時間，楊帆帶著李勝利他們先找個酒店住下。一個人在房間里獃著有點無聊，楊帆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了于青萍做的家鄉菜。

「你弟弟是什麼性格，想必不要我多說了。我想問一句，你幫乾擦屁股的活一定不少吧？以後別這樣了，人還是要學會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的。不然一輩子都長不大，阮平和的性格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你。我這話或許不中聽，但我認為必須說，因為這是做朋友的態度。」

「以前怎樣？現在怎樣？」

「眼下魯山這一塊，曹市長抓在手裡先管著。王一凡手裡全是一些不太熱門的行局，資歷雖然比阮平和深，不是沒有後台么？」叢麗麗點出了阮平和得隴望蜀的根源所在，楊帆哼了一聲說：「老子在一天，他就別想進常委。」

楊帆一愣神之間，叢麗麗雙手已經環在脖子上，身子緊緊的貼了上來，軟軟的擠壓著，上下滑動。楊帆很想問一問這是哪裡學來的，這一招，確實比較適合叢麗麗發揮身體優勢，楊帆自問也無法抗拒這種享受的誘惑。

電話響的時候，章宇寧還在賓館的房間里，費勁的掙開身邊八爪魚似地的女人，章宇寧接聽之後愣了一下說：「大清早的，你興緻不小啊。」

楊帆笑而不語，只是盯著阮秀秀看了一會，看的阮秀秀心裏一陣發毛時才慢悠悠的說：「說心裡話，我今天不想來。但是又不能不來，大家是朋友，我覺得有的話有必要提醒你。」

在女人的問題上，楊帆還是信奉一條，女人不是大問題，但是沉迷於女色，那就是大問題了。楊帆希望章宇寧屬於前者，否則遲早栽女人身上。

「怎麼講？」楊帆笑著反問，阮秀秀嘆息一聲說：「讓曹穎元調整一下分工吧。」

于青萍猶豫了一下，低聲說：「其實子在婦聯也不錯，就是最近有個新調來的主任，五十多歲的人了，有事沒事的喜歡把我叫到辦公室里。」

原來是因為這個，楊帆想想不覺笑了，于青萍還是耍了點小聰明的，不過這種小聰明無傷大雅，倒是讓楊帆產生一種有義務保護她的感覺。

「你是在擦背呢，還是在調戲我？」睜開眼睛的楊帆掃了一眼坐在浴缸邊上的赤|裸裸，衛生間里燈光很亮，能夠清楚的看見薄薄的真絲弔帶睡衣上印出兩個點點。麻辣隔壁的，居然裏面是真空的。

楊帆想起《紅樓夢》裡頭那個多姑娘，那個沾了男人渾身就似沒了骨頭的文字，雖然這個角色出場的機會少的可憐，楊帆覺得大部分的男人看了紅樓夢，沒有一個會忘記這個多姑娘的。指尖無意識的在溜達，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濕漉漉的，楊帆再看于青萍，縮在身前不停的蠕動著身子，臀部在男人的胯間一下一下的擠壓。（省略三百字）

章宇寧自然是一口應承說：「趙書記那邊我來說，組織部那邊，我的面子沒你大。」

「叫點什麼吃的？這裏的皮蛋瘦肉粥不錯。」阮秀秀笑著介紹，楊帆點點頭說：「就這個吧，有綠茶的話來一杯。」

阮秀秀嘆息一聲，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說：「我知道，他這個人喜歡耍小聰明。好大喜功，還有點仗勢欺人。」

兩人一對眼神，章宇寧頓時心裏一喜，想必楊帆已經幫自己想好了辦法。下樓的半道上，楊帆被丁睿截住了，這哥們是早就等著的。二話不說把楊帆拽進辦公室，泡了茶后客氣兩句，丁睿笑著問：「聽說阮平和給你添亂了？阮秀秀很無奈，又不敢去當面求情，找到我這裏來了。」

「今天天氣不錯，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吧。」阮秀秀笑著提出邀請，這是她昨天晚上想到的招待楊帆的手段。阮秀秀本能的認為，楊帆會接受這個邀請。

「以前十天半個月，不做也不想。現在只要你的手一挨著我，下面就流水兒。我不是個好女人。」于青萍渾身肌膚開始泛紅，身子軟綿綿的往下倒，渾身沒骨頭似地。

楊帆做起來，苦笑著說：「你這個問題太嚴肅了。」說著伸手托起於青萍的下巴，注視著她的眼睛說：ｍ•ｈｅtｕｂoｏk•ｃoｍ.ｃom「你覺得我們之間是交易么？」

「其實一點都不複雜，人類社會自從進入父系時代，男人一直是社會的主導。很自然的，大多數時候女人想過的好一點，本能就會去依附男人。男女之間的關係，大多數時候起決定因素的，在男人看來未必是感情，而是需要。」

「你看起來心情不好？」丟下一句話，叢麗麗拿起複印件點燃，燒成灰燼后丟到煙灰缸里澆上水。楊帆搖搖頭說：「是不怎麼樣，剛才離開辦公室之前，阮平和跑去找我，建議我拿藍和開刀。狗日的！」

掛了電話，身邊的于青萍也醒了，看看時間已經是早晨八點，于青萍有點著急要起來。

飯後章宇寧提出一起找個地方接著坐，楊帆看看身邊的于青萍興緻不是很高，笑著看看章宇寧身邊的女孩，湊近了對章宇寧低聲說：「還是算了吧，你晚上還有得折騰，節省一點體力吧，都不年輕了。」

叢麗麗的手指依舊在男人寬闊的背上摸索，一邊摸一邊笑著問：「你的皮膚真滑。」

「沒什麼意思，我覺得有的事情還是要讓他自己去領悟好一點。作為姐姐，你不可能管他一輩子，人沒吃過虧，是不會知道疼的。」楊帆毫不留情的說，話像刀子似地削過來。

選擇上午出發，楊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躲著阮秀秀。不給阮秀秀說情的機會，也能讓阮平和難受幾天，這小子不能就這麼便宜他了。

「你們倆聊什麼那麼開心？笑的好猥瑣啊。」章宇寧帶來的女孩子大大咧咧的，有點口無遮攔的意思。章宇寧聽了臉色猛的一沉，微微不快的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小女生被訓了，臉上還一臉的不高興，一直在嘟囔，還好沒還嘴。

點了東西兩人對著坐下，阮秀秀微微歉然笑說：「真的不好意思，平和給你添麻煩了。」

楊帆頓時忍不住笑著說：「你說話有點自相矛盾啊，昨天晚上是誰在喊用力一點的？」說著楊帆手在大腿根部輕輕的摩挲，于青萍配合的微微張來腿，口中低聲呻|吟道：「我被你帶壞了，以前不這樣的。」

于青萍的身材不是很豐|滿，但是非常的協調，黑色的絲|襪勒出兩條修長的小腿。裙子很合身，在楊帆面前轉動身子的時候，臀部的弧度驚人。讀書的時候，楊帆看女人都是先看臉，這幾年看女人，都是先看小腿。楊帆可以容忍一個女人的臉蛋一般，但是絕對不能接受一個身材沒有多少曲線的女人。

丁睿忠實的轉達楊帆的意思，所以一早阮秀秀的電話就打到楊帆的手機上。

「呵呵，我很喜歡跟你在一起一點壓力都沒有的感覺。我這個人其實挺獨的，你明白？」楊帆笑著問，于青萍安靜的瞪著大眼睛看了楊帆一會，點頭低聲說：「我知道了，你一天不說不要我，我就一天不找別的男人。」

楊帆看見於青萍的臉已經開始紅了，不由笑著反問：「你呢？」于青萍低下身子，嘴幾乎挨著楊帆的臉說：「我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我就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心情特別的好。哪怕不做那個事情，我也很開心。」

楊帆閉著眼睛坐起來點點頭，一隻冰涼的小手在背上搓動，有氣無力的。

「你累了，我去放水你洗個澡，早點休息吧。」叢麗麗是個聰明女人，見楊帆興緻不高，穿成這樣都吸引不了男人的眼球，一味的痴纏只能遭來男人的討厭。

于青萍搖搖頭，楊帆這笑著說：「那不就結了么？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每個人對生活的要求在特定的階段都不一樣。官場上的人也差不多，絕大部分人都是想做點事情的，女人也好，金錢也罷，不過是衍生品。你也可以說這是一個興趣，畢竟每天忙碌，工作壓力很大，閑暇的時候需要調劑。有了需要，就產生了交易。人在特定的環境下面，其實就是商品。」

……

這樣的彙報趙越沒少聽，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是面子上必須鼓勵一下。然後還要表示省委領導為國企的重視，畢竟社會主義國家還是以國企為經濟主導。

就臉蛋而言，叢麗麗算不上那種極品，不過就整體而言，說是天生眉骨也不過分。一番互相摸索后，叢麗麗掙開身子，雙肩先後一https://m.hetubook.com.com斜，白色的弔帶睡衣滑落在地板上。拿起沐浴露往楊帆的背上慢慢的抹著，嘴兒湊在楊帆的耳邊低聲說：「我先給你擦背。」

「誰請客啊？」雖然中午的時候，于青萍拐彎抹角的試探了一下楊帆，發現楊帆還是挺關心自己的。這個時候還是微微的猶豫了一下，生怕楊帆覺得自己順著杆子往上爬。怎麼說嗯，于青萍因為從小家境的問題，人還是很敏感的。

「沒問題。」阮秀秀答應的很乾脆，楊帆摸出電話來先給章宇寧打過去，笑呵呵的說：「起來了沒有，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吧。」

忙完廚房裡的事情，于青萍從冰箱里洗了一點葡萄，兩人坐在沙發上邊吃邊聊。

彙報結束后，楊帆出門時章宇寧送到樓道口，臨別的時候章宇寧笑著說：「晚上給個機會我請客吧。」楊帆呵呵一笑說：「正有此意。」

開始的時候，楊帆還有點鄙視這小子，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個話章宇寧還真不好自己去跟趙越說。作為秘書，私下活動可以，親自出馬就不對了。不然趙越會怎麼想？怎麼？不想跟在我身邊，著急要走了？所以章宇寧為難了，機會就在眼前，誰不想抓住？以章宇寧現在的身份，活動這個位置不難，只要有人提魯山的事情，章宇寧就有把握拿下。

楊帆苦笑兩聲，一伸手捏住一點微微使勁，早就等著的赤|裸裸像麵條下了熱水，身子一軟就趴在肩膀上，紅唇在耳邊低聲哼哼著，即便是楊帆加大了力氣也不叫疼，只是渾身肌膚崩的緊緊的，雙腿在不住的自我摩擦。

在於青萍簡陋且顯得擁擠的卧室里睡了一覺，于青萍下午照舊上班。晚上于青萍回來時，章宇寧打來電話，約了吃飯的地點。掛了電話楊帆對於青萍笑著說：「打扮一下，跟我出去吃飯。」

阮秀秀心情明顯不在早餐上，托著下巴一直在發獃，跟吃的滿頭冒汗的楊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呼啦呼啦的吃完后，楊帆拿紙巾擦擦嘴說：「呵呵，沒食慾啊，我也不勸你了。」

阮秀秀聽了心裏多少有點不滿，臉上還是笑著說：「請講。」

阮秀秀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看見楊帆慢悠悠的上樓來，趕緊站起來招手。茶樓的生意不錯，人來人往的，阮秀秀找個靠窗的位置，有點鬧中取靜的意思。

「呵呵，阮部長相邀，我叫上丁睿，一起吧。」楊帆笑著解釋，章宇寧嗖的一下坐了起來，心說楊帆動作好快。事關個人前途，章宇寧自然不敢怠慢，連連笑著說：「我馬上起來，省城就一個高爾夫球場，我們在俱樂部門口碰頭吧。」

趙越在辦公室里見的楊帆，聽取了楊帆關於海濱市市政府在突發|情況下應對得利，快速安撫群眾不安情緒的報告。這個報告，楊帆出發之前是交代過曹穎元的，兩人統一口徑，然後是市委、市政府統一口徑。當然，也不能全都說虛的，楊帆在彙報中，還是暗示了一下，有個別同志存在逃避困難的嫌疑，但是已經批評教育過了，對方的態度很好，充分認識到了錯誤，市委不打算進一步追究。至於紅星廠的問題，市政府已經成立了一市長為首的專門工作組，儘快徹底的查清問題，恢復生產。

章宇寧最頭疼的事情就是現在海濱市沒位置，這也是趙越沒有點頭放人的原因。沒位置就意味著不能搭海濱市升格的順風車，章宇寧最近急的都上火了，喝多少涼茶都沒用。

「楊書記，給個面子一起喝早茶吧。」阮秀秀的語氣裡帶著一點淡淡的歉意，楊帆雖然不是很想在這個時候赴約，但是丁睿的面子抹不掉。

「魯山也五十五歲了吧？他不是得了尿毒症么？這個病很麻煩的。」楊帆顯得有點疲倦的樣子，靠在沙發上眼睛閉著，說話的聲音也顯得有氣無力。

楊帆一聽就笑了，依舊盯著于青萍看。已經不是小女孩的于青萍，此刻變得非常害羞，下巴都頂在胸口上了，好一會猛的抬頭說：「好了，別看了。你這個人，太壞了。」

交代了一句李勝利，楊帆獨自溜出酒店，打個車子到于青萍住的小區里。

「說地方吧，我半個小時候才能出來。」楊帆這麼說是有意抻一下阮秀秀，大家雖然是一個圈子裡的，但是主次要分明。

沉吟一和圖書番，楊帆笑著說：「丁哥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給的，不過請轉達阮秀秀一句，有空的話單獨坐一坐，有的話我覺得有必要當面說清楚。」既然不能推掉丁睿的面子，楊帆便轉移思路，決定尋個機會徹底的和阮秀秀談一談。不然阮平和那個鳥人在手下，遲早要惹毛楊帆的。

明白楊帆說的都是金玉良言，阮秀秀心裏自然不會記恨，只是嘆息一聲說：「看來我以前做錯了，是該讓他吃點虧了。」

「面子是別人給的，但要靠自己去做。章宇寧眼下有求於我，這個人情賣給他我不吃虧。」楊帆還是第一次跟于青萍說這些事情，說來也奇怪，在於青萍面前，楊帆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這種感覺，楊帆說完之後也覺得意外。

「不錯，走吧。」

紅星廠的事情雖然壓下去了，但是等著處理的問題還很多，這些不需要楊帆操太多的心。一夜的休息后，精神煥發的楊帆來到市委，帶上李勝利和司機，前往省里彙報紅星廠的事情。海濱市乃至整個天涯省，像樣的國企幾乎沒有。紅星廠作為當年海濱市標誌性企業，省里自然一直很關心，出了這檔子事情，蓋子要捂，省委那邊也要彙報。

一番竊喜之後，章宇寧面色再次凝重起來，多少有點扭捏的看看楊帆說：「這個，我不好開口吧。總要有個人幫我提一下，這個人最好是組織部的。」

「我表妹在省紀委，東西是她搞來的。」叢麗麗似乎知道楊帆在想什麼，主動解釋了一下。楊帆想想搖搖頭說：「不用解釋。」叢麗麗愣住了，其實她心裏清楚，這個解釋多少有點蒼白無力的味道。

「你說的太深奧，我聽不懂。」于青萍幽幽的嘆息一聲，趴在直接坐地盤上，身子趴在楊帆的腿上。

說到這裏，門開了，兩個女人進來，兩人相視一笑不再提那個話題。

于青萍也不矯情了，點點頭說：「我先去看好房子和車子，然後通知你。其實，你不需要太在意我，想起來的時候過來看看就成。」

「呵呵，那倒不必，只是你決定找別的男人之前，通知我一聲就是了。」楊帆自嘲的笑了笑接著說：「既然你都答應了，以後我應該適當的照顧你。邢主任那邊，我找人去提醒一下就是，住房的問題，你去找一個合心意的，別太大，不然住里有心裏空落落的。車子的問題，是你自己去買，還是我陪你去？」

楊帆微微皺皺眉頭，心說章宇寧這個女人，找機會還是要提醒一下。小女孩子什麼都不懂，說話沒個顧忌，遲早要壞事。說起來這個女孩子挺漂亮的，楊帆居然這麼一會，連她的名字都忘記了。

「魯山得的是尿毒症，每星期都要透析的。最近一直在找腎源，五十多歲的人了，這病沒個一年半載的好不利索。」話說到這個份上，章宇寧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于青萍聽了使勁的搖搖頭說：「不要！那個主任姓刑，你別太過分啊。」楊帆詫異的看了于青萍一眼，于青萍不敢正視，低著頭低聲說：「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他就是喜歡跟女人說話而已，也不敢動手動腳的。」

章宇寧聽了心裏又是一陣狂喜，這樣一來問題就解決了。丁睿是省委組織部長，他來提這個事情最合適了。

「怎麼沒見你開車了？」楊帆有點奇怪，記得於青萍是有車的。

「呵呵，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左右現在市裡沒什麼要緊事，我也想偷懶休息兩天。這樣吧，明天是周末，我把丁睿叫出來，大家私下裡多多親熱就是。」

「我找人給你換個單位？另外你沒車也不方便吧？」楊帆似乎順口就接過話，于青萍聽了愣了一下，隨即有點不高興的低聲說：「不要，我跟你在一起，不圖你什麼。」

一乾女人之中，說到廚藝，于青萍倒是很對楊帆的胃口的。想著楊帆便給於青萍發個簡訊，「中午想吃你做的菜。」于青萍很快就回了一條信息「你在省城的，我這就回去。」

「哦。」于青萍應了一聲，倒是明白這個動作的意思，身子一身扭動往後滑，跪在床上彎下腰。就技巧上而言，于青萍明顯有點生疏，不過態度很認真。

打車回到于青萍的公寓，一路上于青萍沒怎麼說話，只是緊緊的挨著楊帆。ｈttｐs://wwｗ•ｈetｕbｏoｋ•ｃｏｍ.com下車進了房間，楊帆懶洋洋的往床上一倒，于青萍蹲下來幫著脫鞋時低聲說：「當官的是不是都這樣？」

「呵呵，不瞞老弟，趙書記已經多次表示，只要有合適的位置就放我出去。魯山那邊，會不會不好做工作？」章宇寧表示了一下擔心，楊帆聽了心裏一陣嘆息，心說這傢伙，還真的著急呢，難道不能自己去打聽么？

叢麗麗推開衛生間的門進來，手裡拿著浴巾笑著問：「需要我幫忙擦背么？」

比起叢麗麗和游雅妮，于青萍明顯不太善於勾引男人，這跟人的性格有關。看見於青萍的呼吸已經開始在慢慢的變得急促，楊帆微微一笑，抬手拍拍于青萍的腦袋。

「什麼意思？」阮秀秀有點不高興了，心說難道我還不能教育我弟弟？

丁睿出面講情，這個很意外啊。可見丁睿和阮秀秀最近合作愉快，同時也看出來阮秀秀這個女人真他媽的狡猾。楊帆故意錯開，結果還是沒逃掉說情。

「談不上，有章老哥在海濱市，今後工作上也容易開展。不過話說回來，調整班子的時候，位置可要照顧我。別怪我說話直啊，我習慣了這種方式。」楊帆的意思很明顯，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該章宇寧使勁就得使勁，別搞過河拆橋的那一套。

渾身泡在熱水中閉著眼睛昏昏欲睡，像喝醉酒似地感覺真舒服。靠在浴缸里，楊帆努力忘記白天的不快。可以肯定，十通市那邊很快就要出問題了，姜清平看來要栽一個大跟頭。石皓投靠姜清平的事情，侯笑天肯定是知道的。估計侯笑天一直在等這麼一個機會吧，事情一旦發了，再出來表面上假意維護姜清平的威信。侯笑天當真是老奸巨猾，殺人不見血啊。

兩人又聊了一會其他的，丁睿留楊帆一起吃午飯，楊帆借口還有別的事情拒絕了。出了省委大院，楊帆發現居然沒有地方可去。在省城倒是有個別墅來著，以前一直被秋雨燕霸佔，不過秋雨燕最近在和游雅妮一起，在南京商量一些商業上事情。前幾天秋雨燕打電話來說，陳雪瑩找到兩人，打算動點別的腦筋，三個女人湊一起具體搞點什麼，楊帆倒不是很關心。

楊帆施施然的走到面前，見阮秀秀獨自一人來的，心裏多少舒服了一點，這個女人倒也識趣，沒有把阮平和帶來。

「那個主任叫啥，交給我來處理吧。另外，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發現樓上寫了拆字。你看是不是找一套兩居室，我手頭有點余錢。」

「我叫兩個人一起可以吧？」

「我乾乾淨淨的出來，心裏自在一些。」于青萍回答的倒也坦然，臉上笑的挺開心的，看起來最近生活的還不錯。吃了于青萍做的飯，兩人似乎都沒有興雲布雨的意思。于青萍洗碗的時候，楊帆靠在門邊兩人聊著，主要是于青萍在說最近單位里的事情，楊帆聽的覺得有趣了，插上一句嘴。這種氣氛說起來挺平淡的，可是兩人似乎都挺滿足於這種程度的相處。尤其是揚帆，在這種平平淡淡的相處中，感覺到一種情緒上的舒適，可以暫時忘記官場上的風雨變幻。

楊帆笑著擺擺手說：「這些都不是大問題，關鍵是缺乏擔當。紅星廠的事情，假如他當時站出來，而不是讓徐萍萍頂在前面，我完全可能考慮他如常的問題。這個話，你聽聽也就算了，千萬不要告訴他。」

章宇寧聽了哈哈大笑，低聲笑著說：「彼此彼此。」

于青萍很隨意的冒出這麼一句，楊帆愣了一下，心裏暗暗笑自己敏感。于青萍想換單位，大可以跟自己明說嘛，沒必要旁敲側擊了，兩人連床都上了。貌似於青萍也從來沒要求過啥，楊帆想想覺得有必要幫于青萍一下。

阮秀秀心裏有點憋悶，但是又清楚楊帆說的都是實話。不安的嘆息一聲說：「我知道。」

章宇寧聽了心頭一陣狂喜，楊帆給他描繪出了一條絕妙的曲線。先頂魯山的位置，站住一個順分車的坑。海濱市升格后，再運作一下，弄走劉東波。到時候楊帆自然要說話，章宇寧接政法委書記的班進市委常委，前後的時間最多一年。這裏頭的奧妙，關鍵是前期的運作。當然，前期的運作楊帆是不會伸手的，那得靠章宇寧自己。能夠指出這麼一條道路，並且不給你搗亂，作為楊帆而言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