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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諜影

作者:常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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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詭諜疑蹤 第02章 山遠無喧囂

第二卷 詭諜疑蹤

第02章 山遠無喧囂

山裡是沒有啥時間觀念的,回了家,仇笛媽媽在推輾子,兩米圓的大石輾子,兒臂粗的桿,管千嬌好奇地幫忙,這裏之於她也是一種處處新鮮的感覺。耿寶磊和包小三兩人看著仇笛收拾玉米,暖洋洋的曬著太陽,居然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等到管千嬌和仇笛媽媽輾完,汲水和著新輾的玉米面,把他兩人叫起來,已經是半上午時分了。
這樸素的理論聽得仇笛笑了,他攬著包小三道著:「誰說不是呢,可畢竟那是人間正道啊,一個是光榮的人民教師、一個是隨時可能失業的臨時工,這心裏的踏實程度不一樣。再說了,古人都講,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我是不但走得遠,還沒個實在地方,這心,總是懸著啊。」
「就是嘛,你不想去,我們又拖不走你,幹嘛呢,哭喪個臉,好像誰欠你八百吊似的。」包小三也勸上了,難得地正常說話沒有帶把。
「哈哈,傻丫頭,這兒有什麼和外面聯繫的?」仇笛媽媽好奇怪的反問。不過還是告訴她了,得往高處站才有信號。
追不上耿寶磊,管千嬌拐回來,又踢了包小三兩腳,那氣惱的羞樣子,把幾人逗得直樂。把擔水回來的仇笛可看懵了,直問咋回事,管千嬌警告兩人,可不料當媽的卻多嘴了,笑著說都在商量給你娶媳婦呢。一句話聽得耿寶磊和包小三笑翻了,管千嬌卻是莫名地羞得無語相對,直喊羞死人了,捂著臉奔進屋裡了。
包小三自知失言,趕緊捂著嘴,不迭道著:「是休假,這不順便拉上你更好……你知道不,唐主管說,咱們現在相當有名氣地,京城裡商務調查公司這一行當,都知道咱們接了華鑫國旅一個大單,好幾百萬呢。」
「飯店裡有,一般幾十塊呢。」包小三道,雖然他是鄉下人,但對鄉下,還真不太了解。
仇笛沒搭理他,若有所思地在想著什麼,躺著耿寶磊揪了棵草扔向包小三,示意著包小三,兩人王八瞪綠豆般地瞅著仇笛,實在看不出為什麼,回到家的仇笛,反而沒有先前見到的那麼開朗了,時不時地,都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耿寶磊一噎,瞪著眼,被問住了。
「仇哥。」包小三湊上來了,拿著手裡的弩。
這話聽得包小三豎耳朵了,他回頭看看老人,又看看管千嬌,笑著道:「阿姨,您別著急啊,這不對象上門了么?嬌給你當兒媳婦怎麼樣?」
「好像挺拽的哈?你爺、你爸比你都拽。」包小三問耿寶磊,沒搞清這故事和現實的關聯。
「你個傻X,不都叫仇叔老兵嘛,是不是啊,仇笛。」耿寶磊道。
「我操……厲害。」
仇笛笑了笑,無語,兩人一個揪他,一個咯吱他痒痒,逗得仇笛終於板不下臉了,連連求饒,耿寶磊說了,自從見到你們,我從憂鬱已經變得開朗了,不能你再回去我過去的生活狀態吧?和_圖_書包小三說了,有啥心事給兄弟們說說唄,想錢了,咱們兄弟們一塊弄去,想女人了,大不多寶蛋掏錢請你嫖去。
「理解。」耿寶磊道,一反應,又補充著:「可我們幫不上忙啊。」
「你才傻呢。」管千嬌輕輕踢了包小三一腳,裝起了手機,追在仇笛媽媽背後問著:「阿姨,仇笛哥考上老師了沒有?」
「又不是你掙了幾百萬,你高興個毛啊?」仇笛道。
「哦,我看不錯。」耿寶磊幫腔道,管千嬌回頭追他,他笑著跑了。
哎呀,這把耿寶磊氣得,不跟他搭腔了,揀了塊乾淨的石頭坐在河邊,看看專心致志洗兔子的仇笛,又看看早忘記來意的包小三,他尋著話題問著:「仇笛,考的怎麼樣?」
嗖……一聲弩響,直射向山間的田裡,新收的玉米茬間,一隻灰色的兔子剛蹦起來,瞬間仆倒。
清泉石上流,明月松間照。
「啊?」管千嬌嚇了一跳。
「出來了,94,排第二。」仇笛道。
「看什麼?」管千嬌愣怔時,瞪了吹火的包小三一眼,包小三笑著嗆她:「阿姨說你傻丫頭,呵呵。」
「可能有嗎?我報考的縣一中高中語文教師,兩個名額,你猜多少人報名?」仇笛問。
「我知道。」耿寶磊道,管千嬌一問,耿寶磊促狹笑道:「結果還沒出來。」
「哪條啊?」耿寶磊低頭瞧瞧,走近看看,還真分辨不出來,再抬頭時,包小三賤笑著解釋著:「就那隻,在你腳邊,聞到你味道想和你親近的。」
「我不拿,血淋淋。」耿寶磊有點抗拒,實在不忍看到小動物垂死的眼神。
惹得管千嬌一個白眼,她卻是心系著這事,問著仇笛媽媽道著:「阿姨,仇笛要考不上,是不是還得出去找工作啊。」
包小三點點頭,果真嚇人。
洗完兔子,三個人、四條狗、懶洋洋地回家,一輪旭日,已經慢慢地掛上了頭頂。
「不能吧,這麼嚴重。」包小三看著黑黝黝的,不起眼的弩架,又是好奇地問著仇笛道著:「仇哥,你爸是不是武林高手啊,大清早起來,我看他在練拳。」
年輕人一塊,總是沒有什麼憂愁,兩人左右逼問之下,仇笛還是斷斷續續把心事說出來了,畢業幾年了,還是沒個落腳的地方,漂著吧,放不下家裡,而且漂得看不到未來,更看不到了結果;回來吧,他這沒根沒底的農村娃,想進留縣城都難,畢業幾年考了不止一次,從稅務局到社會保障局的甚至環境保護局、國土資源局,包括和他專業八杆子打不著的農業局……等等,招聘考試考了多少回,他也算不清了,越考越迷糊,越考人越多,越考……考上了機會也越渺茫。
「哈,你們有口福了,秋後的兔子,是最肥的時候。」
耿寶磊點點頭,果真恐怖。
陽光、鳥鳴、狗吠、青山做枕、藍https://m.hetubook.com.com天作幕、躺在山坳里就是一種無上的享受。
一念至此,小三又有點氣憤了,懊喪地道著:「就是啊,本來覺得咱們一人拿了十萬不少了,誰知道特么還是個零頭。」
哎,耿寶磊搖搖頭,似乎恥與這兩位為伍,包小三眥眉瞪眼訓著他:「拿著。」
「還有研究生學歷的,恐怖不?就為了兩千多塊工資。」仇笛問。
「仇笛,我們就是有點想,所以來看看你,你不要有壓力哈。」耿寶磊小心翼翼地道。
「拉倒吧,這玩意武器級別的,根本出不了山,帶這玩意進城。罰款加拘留。」仇笛道。
「不能因為吃,就漠視小動物的生命嘛。」耿寶磊辨道。
「筆試結果也沒出來?」耿寶磊問。
「好,你說的啊,我請你們嫖。反正哥有錢了。」包小三得意地道,一捋袖子,后話來了:「給你找倆四十往上的老娘們,玩不死你。」
包小三一聽樂了,笑得露著兩顆小虎牙,仇笛笑了,他道著:「如果不用顧及家裡人的感受,那完全可以不回來,我問你,要是你爸媽對你有所期待,你會一點都不顧及,置之不理嗎?」
「然後涅?」包小三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傳奇哈。
近距離打量,仇笛媽媽和仇笛可不大一樣,最起碼沒么黑,而且人顯得很慈詳,說話輕聲細氣的,總是笑吟吟地看著別人,特別是看耿寶磊可親切了,總是嘮叨一句,瞧這孩子,可比我閨女還俊。
「不知道,他還沒說。」仇笛媽媽隨意道著。
「那你的意思是,我請?」包小三反問著。
「哇,這麼個小屁大點的地方,掙國家兩千塊錢,都這麼難?」包小三聽愣了,對於體制內的事,他屬於文盲,耿寶磊卻是懂一些,北方比較看懂正式工作這個飯碗,他好奇地問著:「這次考試,你筆試不是不錯嗎?怎麼,心裏還沒底?」
「當然你得請。」耿寶磊犟道。
沒活乾的倒比有活乾的還忙碌,有人說話,仇笛媽媽顯得格外高興,一會兒說了,你叔上山看看,又一會兒講了,他姐早出嫁了,就等著給他成個家,我和他爸這輩子任務就算完成了。再一會兒又看管千嬌了,趕緊攔著,哎喲,閨女,面不是這樣和的,你手勁不夠,我來。
哦,也對,這地方自給自足的,還真不需要和外面聯繫什麼。菜糧自己種、雞狗自己養,對於,房后還有個豬圈,老母豬都育下一窩仔了。
喲,耿寶磊一下子好失望的表情,包小三明白了,心直口快地道著:「耶,完啦,還說帶上你出去打工呢,你要考上了,我們不白來了。」
「我怎麼沒覺得,這個很難呢?多給你爸媽弄回倆錢來,不比什麼強?」包小三問。
「對啊,仇笛,你應該有點吧,咱們在屯兵玩得轉,可全靠你了,知道宗鵬程怎麼樣了么?居然玩失蹤了,銀m.hetubook.com.com行告了幾家房地產商裏面就有他,資不抵債,最後還欠幾千萬,據說經偵正抓他呢。」包小三笑道,最後才把要說地講出來:「不是你,他都混不到這麼慘,華鑫未必能幹那麼順當,渡假村施工都快完了,我聽唐主管說,施工的司機、招聘的服務員、還有影城不少人,都是鵬程的原班人馬。」
「你太破壞風景了。」
耿寶磊直扇自己的嘴巴,仇笛樂呵呵地笑了,三兒這心眼不深的,心直口快,他是最欣賞的。
「咦?你咋從來沒說過你家呢?你丫不是個私生子吧?」包小三想起這茬來了。
「阿姨,我叔呢?」包小三問。
「一叫哥就沒好事,想學這個?」仇笛問。
包小三有話了,這點鳥錢,不至於啊,耿寶磊給他講著,錢雖少,可能領到老,死了還有十個月工資加遺屬補貼,包小三翻白眼了,眼摸前活得好才是正事,想十幾年,幾十年後呢,月月給你這麼錢夠干逑,揀破爛都不止這麼多。
這話說得,耿寶磊不樂意了,嚷著道:「憑什麼我請啊?」
「咦?你們不是說來休假了?」仇笛反問道。
「他的事,他自己當家。女大不中留,兒大不中用啊,都二十好幾了,也不見找對象,我昨晚還和他爸說了,他爸也是個涼性子,不聞不問的。」仇笛媽媽不無埋怨地嘮叨著。
「那你中午別吃啊。」仇笛笑道。
「有,和沒有還是有差別,最起碼在祁連寶的事情上,你處理的就非常好。」耿寶磊道,真心實意地贊道,祁連寶投案自首,換來了華鑫對胡雷的負責,換來了華鑫對整個屯兵鎮留守人員的關照,此時看來,除了出局的宗鵬程,是最好的結果了。
「那機磨的玉米麵粉,比這種手工製品可差遠了。」管千嬌拍著照片,拍照的時候才驚訝地喊了聲:「哇,這裏根本沒信號,阿姨,平時你們怎麼樣和外面聯繫?」
「哇,這是傳說中的窩窩頭啊,快成絕響了。」耿寶磊笑著道。
包小三可有點糗了,一轉眼,他將著耿寶磊道:「別得瑟,哥有一樣本事你學不會,想不想知道,這四條狗里,那條是母的?」
「阿姨,放兩缸水夠嗎?」管千嬌也在問了。
「多少?」耿寶磊問。
仇笛的偏屋房間讓給管千嬌了,三人睡在放糧食的閣樓上,家裡備戰備荒似地,一屋子糧食,午後三人並排躺在屋前的草地上,仇笛攆走了老在身邊拱的幾隻狗兒,嘴裏無聊地咬著草棵,耿寶磊不時地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問又不敢問,只有快樂的包小三在打著飽嗝,直贊兔子肉好吃,邀著仇笛明兒再去打幾隻。
「對呀,好拽啊。」包小三羡慕地道。
「不是我處理的好,他本來就準備這麼做,他放不下那個心結。」仇笛道,頭也不回地說著:「就像我,也放不下心結……假如有份體面的工作,有個安穩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環境,誰又願意老在陌生的城市漂著,嘖。」
「阿姨,咋不見您閨女呢?」耿寶磊問。
「然後就是你見到我那得性了,我這麼根正苗紅的一個共產主義戰士,除了快遞公司收我,沒人要……我告訴你們,還別笑,我爺爺打淮海戰役時候是支前模範,我爸是打越戰退下來英雄,我這麼根正苗紅的,愣是找不上一個像樣的工作,你說該多鬱悶,組織關係現在都扔在學校幾年,沒地方落下。」仇笛道,那表情變化萬千,果真是蛋疼的緊。
「你懂個屁。要光為個錢字活著,那就簡單了。」仇笛斥了句,說著不太提及家事,老爸是護林員,林業局下屬的正式職工,又是退役軍人,絕對是個堅定的共產主義戰士,從來就要求兒子堂堂正正做人,光明磊落辦事,所以仇笛講了,我一直要求進步,上大學削尖腦袋往學生會鑽,有課就寫入黨申請,沒課就找系主任彙報思想,每次回家,主要任務就是帶土特產,最後終於走到大部分人的前面,入黨了!
耿寶磊變臉了,惱羞成怒了,跳起來,狠狠踹了包小三一腳,拔腿就跑,包小三被踹出去好遠,揀了根柴火棒追著要打耿寶磊,兩人一前一後跑回仇笛家裡了,接著是雞飛狗吠,管千嬌尖叫著拉架了。
「不錯了,沒有哈曼這個平台你什麼都不是;沒有哈曼的操作,咱們就知道消息,你也和華鑫搭不上線啊。」耿寶磊道,商業模式里,個人是次要的,平台和個人之間是雙贏的關係。這一點,包小三就即便想不開也接受。
「就玩具你也不會玩啊。」耿寶磊取笑道。
這好像是正確答案,仇笛點點頭,耿寶磊一得意,包小三就生氣,拉著弦作勢要射耿寶磊,卻不料奇了,疼得他直吮手指,愣是掛不上弦,仇笛回頭壞壞笑時,他才省得這玩意不簡單了。
耿寶磊看了得意的仇笛一眼,埋怨道,他剛剛想起一句什麼詩來著。
仇笛躺在鬆軟的草坡上,側了側頭,讓自己暖暖地曬在太陽底,沒有理會三人的叫嚷,像是煩了,像是睡著了,其實他沒說的是,最喜歡的就是享受這種閑庭信步的愜意,自我放逐的隨意,可惜的是,卻不能擁有……
這心結看來都放不下,耿寶磊不勸了,來時有點恐懼,呆了一天都覺得有點留戀,這個好心靜的地方,讓在城市生活慣了的人,確實是耳目一新的感覺。
「是退伍軍人吧?」耿寶磊道。
這是對大山深處最直觀的寫照。晨起的行人在山間,能看到破曉時分的最後一輪月色,踱步在薄霧冥冥的山間,靜聽著腳底沙沙的聲音,耳聞著技頭嘰喳的鳥鳴,呼一口清新冷冽的空氣,似乎還能聞到空氣里松柏的木香,會讓身處其間的人,忘記一切喧囂,獨獨沉醉這世外桃源般的化外之地。
耿寶磊瞠舌道:「絕對拽,不過現在什麼年代了,你擺活這www.hetubook.com.com個有意思么?無數革命先烈打下的江山,用鮮血換來的這麼貴的地皮,他們估計都會汗顏的,你有什麼鬱悶的?」
「那怎麼可以?君子遠庖廚,不等於君子光吃素啊。」耿寶磊嚴肅地道。
「我爸做的,棗木柄、鋼絲弦、排竹彈桿,二十米內能射死一隻狼狗,你以為是玩具啊。」仇笛笑道。
果真不行,管千嬌怎麼使勁面也是不規則形狀,到了仇笛媽媽手裡,幾下就成了一個光滑的圓形,她手拽著面,在手裡揉捏著,不一會兒,高梁桿做的蒸籠壁上,就有了一個又一個好看的微型山包。闊底尖頭,中空,黃澄澄的顏色。
窩頭,大白菜,燉野兔,一頓噴香的午餐,吃得幾位來客叫好不迭。
但讓耿寶磊有點奇怪的是,仇笛聽到這消息也是無所謂的表情,仔細地洗著三隻兔子,像聽到了一件不相干的事一般,他問了:「仇笛,你對從事這個事一點興趣也沒有?」
「那算了,中午我們吃兔子,你吃紅薯啊。」仇笛刺|激道。
「一百二十一名,鄰市領省,甚至最遠還有東北的到我們這小縣城謀職,嚇人不?」仇笛問。
「想吃你還說個屁。」仇笛直扔著,耿寶磊哎喲聲接住了,包小三趁勢也放他手裡,兩人興緻高昂,往外躥了幾里地,從坡上一直鑽到澗底,走到河邊的時候,又窩著打了只兔子,掏了一窩鳥蛋,仇笛口哨聲喚著,家裡那幾隻小土狗聞聲早攆過來了,圍著準備洗兔子的仇笛汪汪亂叫。
「筆試早完了,前天面試回來,還不知道結果。」仇笛道。
「又沒問你,好像是你爸似的。」包小三斥道。
嗖,又是一弩,卻是直直地射向耿寶磊身後的方向,仇笛顧不上說話,邊追邊拉弩繩,包小三見一隻兔子屁股上扎著弩還在跑,著急地喊著,卻見仇笛在奔跑著,端著弩嗖聲又是一弩,片刻,他高高地拎著兔子耳朵喊著:
看來沒少干這事,耿寶磊遠遠地躺著,洗著手上的血跡,聞了聞,好腥的血味,仇笛卻是捋著袖子已經幹上了,剝著兔子皮,小刀子一劃,內臟一扔,端得是麻利無比,四隻土狗哄搶著,不一會兒,一隻兔子就剩了血淋淋的一掛好肥的肉架。
仇笛有動作,抬頭,回頭看看兩人,笑了。他道著:「我們只是揀了個現成,其實就沒有我們,事情還會像這樣發展,咱們接觸屯兵的時候,那時候鵬程已經被套住了,後來的項目只要是假的,他就在劫難逃。有沒有我們都是這個結果,只不過時間差異長短而已。華鑫的錯誤只在於一味取利,只要他們藉此機會做個親民表態,很容易取而代之的,老百姓不一定認那個人,但肯定能認識實惠。」
「阿姨,我來試試……三兒,你看火。」管千嬌指揮著,接過了仇笛媽媽的大面盆子。
包小三奔著,奔到了田間,提著一隻被射中頸部,還在掙扎的野兔,回頭向持弩的仇笛豎著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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