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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知道，但她，肯定知道。」仇笛看著肖凌雁的背景，莫名地道了句。

「對，下面請商務公司這幾位給大家解釋一下，這一次，想不人贓俱獲都難了。」肖凌雁道。

管千嬌操作著，一打文件，另一台機器上的圖像，泛紅，告警，顯示非法入侵。

肖凌雁哈哈一笑，贊了兩人一句，回頭去看和祝經理交涉的一行警察了。

這句謝紀鋒聽懂了，那是根本沒想告訴他的意思……

「賤人這麼矯情，裝逼就算了，還裝著不喜歡錢！？」

肖凌雁走過審訊室的時候，稍稍有點不舒服的感覺，鋼筋水泥築成的籠子，狹小的空間、灰暗的色彩，顯得很壓抑，一位經警起身給她讓座，她沒坐，直接走到了抽泣的郭菲菲面前。

都看向了窗邊的幾位，謝紀鋒示意一眼，管千嬌提著電腦，放到肖總的辦公桌上，她示意著攝像跟過，兩台屏幕對接，侃侃解釋道：

「情況不一樣，以前我已經無數的暗地查訪了，都沒有效果，當然，也不會有效果，她就在我身邊，不管我幹什麼，她都是第一個知道的……所以這一次我反其道而行，把聲勢搞大，搞得都知道警察又要全面盤查商業間諜，瞳明這個人人自危的處境由來已久，每每一擴大聲勢，就要引起很多連鎖反應，技術上要辭職了，親戚要質問了，家屬要找麻煩了，等等等……」肖凌雁一副無奈的表情道。

正是哈曼製作那套很有噱頭的計劃《關於和蔡斯光學公司代工合作的可行性研究》

她拆解開了電腦的后蓋，指著解釋著：「考慮到對方也可能斷網操作，所以我們在電腦內部裝了一個4g微型模塊，wifi、802斷網時，它會主動聯結，向我的主機遠程發送信號，而信號僅限於報警，無法用其他檢測到……軟體方面，我們在肖總的電腦里，我們放置了一個梳理后的文件夾，都裝著各部門彙報的經營情況、技術研發的進展以及其他相關資料，這個文件夾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如果你在打開文件夾沒有摁我設定的組合鍵，它就會自動向我發送非法打開警告……那，就是這樣。」

竊密賣給誰了，誰是主謀，有沒有其他人涉案，這都是個問題，根據瞳明提供的資料，因為泄密造成了企業上千萬元的損失，瞳明外聘的法律事務人員數次趕赴武漢和另一家生產同質產品的寶島光學儀器廠交涉，對方根本就是矢口否認，所在地法院也立案也不予採納，而想把這件事做下去，郭菲菲的知道，肯定是一條最直接的線索了。

也許這是讓一個如花年華的女孩最害怕的，她表情一絲鬆動，然後滿臉憂鬱，那恐懼慢慢的蔓延到了她的臉上。

「那肯定的，肖總大人肯定不記小人過。」包小三拍著馬屁道。

回頭看是肖廣鵬，一臉焦慮地拉著他，拉出人群之外問著：「我聽說，把菲菲抓了？」

「這人特么得斃了，真看不出來啊。」肖曉輝氣憤地道。

「那和*圖*書就不歸咱們管了，咱們可沒有執法和定罪的權利。」管千嬌道。

「那她還是商業間諜。」管千嬌道。

說罷倒不求肖曉輝了，一溜煙跑了，搞得肖曉輝一肚子狐疑無解了。

「肖總，這我就不太明白了，既然是找泄密的間諜，應該悄悄找啊，還大張旗鼓？」有位警官好奇地問。

……

不過很意外，郭菲菲開口了。

肖凌雁說罷拂袖而去，郭菲菲在最後這一刻卻是整個人崩潰了，趴在隔板上號陶大哭，誰也看得清，這裏面內情很複雜，不過誰也搞不清，這裏面的複雜究竟到什麼程度。

郭菲菲沒接，臉側過了一邊，兩行淚像泉涌，一下子撲滿臉頰。

「什麼？我怎麼接受不了，我巴不得這事馬上解決呢？」肖凌雁憤然道。

郭菲菲沒有回答，在抽泣著。

人走了，管千嬌收拾著東西，背到了肩上，興奮地看著三人問道：「謝總，是不是該大餐請我們了？」

「對不起，我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你，你的忠誠，比我小叔和堂弟的吃喝嫖賭還讓我不適應，你的演技太差了。」肖凌雁道，她附身看著郭菲菲，昔日情同姐妹，此時卻如仇人相見，這個轉換，讓警察怎麼也看不懂，怎麼可能如此地行雲流水，沒有一點情份？

「當然有。」謝紀鋒道，郭菲菲一個人完不成從泄密到產業的全部過程，這下家是誰，可能比她更關鍵。

謝紀鋒沒太聽懂，不自然地聳聳肩回頭問仇笛：「我說，你怎麼越來越神秘了？」

控制肖總的助理郭菲菲是派出所出的警，為防生變，直接把人帶回了市裡，審問、取證、錄口供，兩地同時進行，據說有政府部門官員也過問此事，承辦方江州市經偵總隊不敢怠慢，一切按部就班，迅速推進。

對了，還來了神秘的一行人，是和肖總同乘一車到來的，人群里的肖曉輝可看見了，那是先前在廠里調查過的兩位女人，此時才發現，根本不是中止了，是一直在進行，不過還好，終於有結果了，連他也有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情況反映到了肖凌雁這裏，她其時正在市經偵大隊錄口供，警察查得比想像中細緻，這倒是她喜聞樂見的，不但自己來了，而且把哈曼一行也帶上來了，那個設置誘餌、故意演戲、釣出間諜的故事被她重複了幾遍，聽得辦案的警察也讚嘆不已。

「謝謝你這樣，徹底消除了我對你的內疚。」

肖凌雁要扭頭時，郭菲菲卻有反應了，她呸了肖凌雁一口，唾到了她身上，像是發泄了多年來的不滿。

……

肖凌雁看著仇笛，像看外星人一樣，臉上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然後一言不發，掉頭就走，叫著警察，去審訊地見郭菲菲去了。

「你知道是誰？」謝紀鋒有點好奇地問仇笛。

「兩件泄密，第一件規格可能不高，郭菲菲這個位置能辦到；第二件呢，總不至於能在肖凌雁的電腦里偷到吧？」仇笛問，肯定不行，那東西還沒有出技和圖書術部。

「客氣了，這個出現的還是有點意外。」謝紀鋒客氣地道，形勢的變化，的確讓他很意外。

「你們沒有發現……不對勁嗎？」仇笛問，很小聲。

「我的意思是，拿你最懷疑的那位，試試她不就行了……知道下家出問題，她扛著就沒意思了。」仇笛道。

「是啊，這樣更難處理？」警官道，接觸瞳明后一直查找無果，也正是困於這種無所不在的關係問題。

「這個沒問題，只是郭菲菲的事可能還沒完啊。」謝紀鋒道，助理竊密，背後肯定還有人，東西給誰了，流到什麼地方了，造成了多大損失，恐怕這僅僅是個開頭。

「呵呵，那我就愧領了，還請肖總不要見怪他們幾個給您惹的麻煩啊。」謝紀鋒懇切道。

「就像您講的，神秘就像女人的比基尼三點式，穿著吸引眼球，脫了一文不值。」仇笛笑了笑。

肖凌雁一怔，然後愕然側了側臉，不悅地道著：「你什麼意思？」

「你們等等……」

下面亂了，樓上可就井井有條了，根據郭菲菲的出入，經警製作一個詳盡的時間軸，不得不承認這個小間諜還是有點心眼的，警察到時，她已經把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個指紋也沒有提取到，只在她身上搜到了兩部手機，一部是公司號碼，一部就是匿名號碼了，連接的另一頭，正在查找之中。

這話把管千嬌問住了，她想了想還是遵從包小三的意見，催著仇笛道：「三兒說得對，還是趕緊簽支票，省得夜長夢多，萬一人家摳字眼，又黃了。」

「……在接手瞳明公司的商務調查之後，據我們調查，瞳明的網路工程已經很成熟了，技術資料內網是隔離的，黑客入侵不可能，他們的門禁系統，從外部破壞也不可能，所以，可能性只能僅限在人為泄密，而且是內部人員……除了技術部的電腦，含金量最高的無非就是總裁、總經理辦這幾台電腦，所以我們在這幾部電腦里都裝了誘探程序。」

「小叔，小叔。」有人在拽他。

「哦，我明白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肖總還留了一手？」有位警官拍馬屁道。

「那……那……不能是她吧？」肖廣鵬臉色戚然道。

接著又一個震憾的消息在瞳明紛傳了，黃昏時分，又有警察上門，直接到了肖雲飛的家裡，把模具廠這位元老請上了車，去市裡協助調查。

「也對，還是簽支票吧。」仇笛在錢面前，不再猶豫了，摸著口袋，去找肖總了。

仇笛眼不眨地看著肖凌雁，突來一問道：「其實，你都知道是誰對么？」

「不不……不是，我和她……」肖廣鵬咬著牙搖搖頭：「沒關係。」

「這總錯不了吧，人贓俱獲的。」耿寶磊道。

「別誤會我，我來看你最後一眼，不是出於同情，也不是想感謝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其實想說句對不起的。」肖凌雁道，臉色斂起來了，又恢復肖總裁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說到此處，肖凌雁願意支持這和-圖-書件事，管千嬌才講出來，她勾著手指，這是耿寶磊乾的活，他鑽進桌下，把櫃角嵌著的一個微型攝錄拆下來，放到了肖總的辦公桌上。

市局的經偵到場時，現場已經勘查完畢，技術人員正在試圖恢復郭菲菲手機刪除的資料，人員都聚集到了肖總的辦公室，原因是她要向警察解釋一下，這個案發的詳細經過。

她喊著門外的祝士平，招呼著這一行警察，自己款款踱步上前，向謝紀鋒伸出了友好之手：「謝謝您啊，謝總，名不虛傳啊。」

「對，她肯定是，但瞳明絕對還有一個，第一次泄密和第二次泄密相差不到數月，第一次泄密之後，理論上應該加強防範，提醒安全意識，總不能接下來泄密的規格更高了吧？而且商業秘密流出都成了實業，給瞳明造成巨大損失，郭菲菲跟著兩任董事長這麼長時間了，她就是個白痴也應該知道，這逮著得判多少年啊？」仇笛道，不合理的地方似乎太多，他說著又找出了一點：「你們看肖總，一下子就春風得意了……抓到這個間諜，好歹得有點切齒痛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感覺吧？畢竟是她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她。」

「呵呵，看您現在的心情，說這話就顯得太沒氣量了。」仇笛恬著臉道。

可能想像的過於簡單了，談錢倒不傷感情，是為時尚早了。

「我很奇怪，你為什麼不走呢，其實你如果早點走了，這件事興許就石沉大海，永遠不會有結果了。」肖凌雁問。

「能掌握這種意外，恰恰說明您的高明之處嘛。」肖凌雁不吝贊道。

肖凌雁默默擦擦身上，臉上的唾跡，扭頭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什麼來，輕聲提醒了一句道：「喂，菲菲，本來我不想來，準備看著你被毀了，可我叔剛才打電話說，想私下解決這個問題，呵呵，看你這個態度，我又不想私下解決了，你要非把我們的家事變成自己的事，那恭喜你，牢底坐穿吧。」

郭菲菲仍然沒有說話，她咬著嘴唇，死死的盯著肖凌雁。

水落石出，教唆郭菲菲竊密的主謀，正是肖凌雁的叔叔、肖雲清董事長的堂弟：肖雲飛！

肖凌雁起身出去了，問著商務調查的一行人何在，都等在滯留室呢，他把謝紀鋒叫出來，耳語了幾句，謝紀鋒在皺眉頭，又把仇笛叫出來，耳語幾句，皺眉頭的表情，接著傳染給仇笛了。

「還有，剛剛她肯定是斷網操作，而且修改了日誌文件，我可以恢復提供給你們一份……對了……」管千嬌看向了肖凌雁，肖凌雁無所謂地一指桌子道：「這台桌子下面也裝了一個隱藏探頭，拍不到臉，不過拍到的，也足夠辨認了，能進我這個辦公室的人可不多。」

廠區被封鎖了，各廠的保安包括技術樓的，都被調回到總部，門前齊齊的整著兩隊保安，把來看熱鬧的全部擋在門外了，其實就不擋也沒人敢輕易進去，瞳明泄密的事已經立案，市省兩級經偵都高度重視，遲遲沒有結果，一朝案ｗww•ｈetｕｂooｋ.ｃｏm•coｍ情出現突破性進展，可不得把他們全部驚動了，畢竟瞳明是省府掛牌的重點保護企業。

正解尚未揭曉，不過也差不了多少了，進進出出的又來了一隊公安，中途，郭菲菲的家人哭嚎著來找閨女來了，被保安擋到門外了，是個寡婦娘，就坐在台階上一把鼻涕一把淚死活不走，直說肖家這幫禽獸把她閨女禍害了，這抑揚頓挫的嗓子這麼一哭訴，工業園區圍觀她的倒更多了，不少人在竊竊私語，好像這寡婦娘和肖家誰誰有過私情怎麼的，保安眼見形勢不對，趕緊來人，把人強行架走了。

「不但簡單了，而且有點奇怪了，我昨天幹什麼，我都沒跟她商量啊，瞧她說得一套一套的，還一起演戲？」仇笛納悶地道，肖凌雁的心思轉得這麼快，講出個這麼個無懈可擊的故事，外人聽著很合理，可在仇笛聽來，好像什麼地方不對勁。所以，他很直觀的判斷道了：「抓到郭菲菲是個意外，絕對是個意外，她以為咱們被肖總攆了，疏忽大意了，所以才下手動肖總的電腦。」

「……大致就是這樣，其實我是配合京城來的哈曼商務調查公司，演了這麼一齣戲，擴大商業安全的調查範圍，把所有人都納入到調查範圍，而且昨天又請到了市局的周警官和我們共同演這齣戲，目的就是把聲勢做得比以往都大一點。」

電腦里篡改的日誌、手裡的刪除的照片，還有商務調查公司正在準備的詳盡查找資料，都能無懈可擊地把這個「間諜」釘死，不過審訊進行的並不順利，考慮到瞳明的社會影響，市局專程指派了幾位經濟案件老偵察員辦案，可那位小姑娘也奇葩，就吧嗒吧嗒掉眼淚，一句話不說，可把經偵上的給難住了。

郭菲菲有所觸動了，她慢慢地停止了哭泣，仇視地看著肖凌雁。

肖凌雁一去不久前的頹廢之態，神采飛揚地道。

「倒不至於黃了，我倒是覺得有點簡單了。」謝紀鋒如是道。

「你堅持很讓我敬重，不知道蹲幾年監獄之後，你還會不會這樣看著我？你不會不清楚吧，商業間諜也是罪，以你乾的事給瞳明造成的損失，你說要坐多少年？三年？五年？還是更長時間……」肖凌雁問，直勾勾看著郭菲菲。

「什麼？什麼都不講？」肖凌雁聽到這個情況時，一下子臉色變得巨難看。

「好處理。」肖凌雁笑道：「商務調查公司做到這份上，觸了眾怒了，我就順理成章地讓他們滾蛋，而且很多人都知道，凡請來的商務調查公司，最終結果都是我讓他們滾蛋……這個時候，那位真正的間諜，肯定在一旁看笑話。」

「你好像有話說？」肖凌雁瞪著仇笛，仇笛臉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想到什麼可笑的故事。

「哎，小叔……幫我上去問問。」肖廣鵬拽著要走的肖曉輝，央求道，看急成這樣子，肖曉輝愣了下，有點明白了，他指著侄子訓著：「喂，我說你小子不會和她摻合吧？把她抓了，你急什ｈtｔｐs://ｍ•ｈetｕｂoｏｋ.cｏm•cｏm麼？」

這真是一個無懈可擊的捉諜，警察倒比哈曼的來人還興奮，向管千嬌討教著技術問題，提取了一部分恢復日誌，又從攝錄里，找到了一個下半身坐勢的照片，更意外的是，事到中途，郭菲菲手裡那部匿名號碼手機恢復了數副圖片，正是從肖總電腦上拍到的資料內容。

「哦，厲害。」有位警官向這位民間奇人，直豎大拇指。

包小三在背後如是評價道，那忿然的表情，惹得眾人一陣好笑。

他糾結著，分析著，卻一直有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感覺郁在心間，自言自語了好久，才發現幾人都以一種憤怒的表情看著他，他驚聲問著：「我說錯什麼了？」

說到此處，包小三須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仇笛沒什麼反應，看著肖凌雁，肖凌雁沒有和他握手，只是伸指一戳，不怎麼客氣地道：「要不是現在這個結果，我一定找你麻煩的。」

……

管千嬌直接問：「仇笛同學，你是想告訴肖總你的事業未競，還是想讓肖總簽了支票，各位打道回府呢？」

「當然錯了，人家不提，你扯個屁？」包小三罵道。

肖凌雁笑著道：「其實這段時間，我根本沒有用過電腦，就等著有人來偷東西……周警官，這些東西夠嗎？」

許久，仍然無話，肖凌雁像是放棄了，挺直腰無所謂地道著：「那你扛著吧，警察會把很多查出來的，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市裡買了一套房子？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肖廣鵬的幽會地點？真以為我不知道……醜事我就不說了。」

「應該足夠了。」周警官興奮地道。

包小三憋了好久的問題出來了，他追著謝紀鋒問著：「謝總，那這錢是不是該給了？我是說……哎仇笛，那張支票呢，趕緊讓她簽了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沒點真憑實據，警察敢在這兒抓人？」肖曉輝道，肯定是找到真憑實據了，否則警察針對瞳明這個利稅大戶，根本不敢濫查。

「對，就哭，什麼也不說……我們也沒辦法，這種經濟案件和刑事案件又不一樣。」一位警官客氣地道，似乎試圖從肖總這裏得到點啟示。

「你們對這種事有經驗，她背後是不是有人？」肖凌雁問。

「至於這麼下作嗎，人家忙在這樣。」管千嬌不好意思了，她站到窗口時發了個感慨，還是有錢好啊，這一單能掙多少，恐怕又一次高出她的預期了，回頭看仇笛時，她看仇笛臉色不怎麼興奮，笑著逗道：「喂，仇笛，難道間諜不是你判斷到的那位，就讓你如此失落？」

……

「有。」仇笛點點頭道，看了看肖凌雁急切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問著：「其實讓她開口很簡單，不過我怕你未必接受得了？」

才二十幾歲，怎麼看也讓人覺得於心不忍，肖凌雁掏了張紙巾遞給她道著：「擦擦，看來我得換助理了，謝謝你這麼多年照顧我們家。」

警察提取走最後一組數據，照片，肖凌雁回頭看向謝紀鋒時，兩人那麼地會心笑了。向謝紀鋒重重地豎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