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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還是老大理解……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啊，給你吃喝玩樂用度一應俱全，不會沒什麼好事吧？以我的理解，這叫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就像設局套肥羊一樣，套牢你之前，肯定要讓你嘗點甜頭……這個準則適用於一切社會包括黑澀會，你說呢？」耿寶磊笑著道。

還能玩蛋疼了？仇笛剛要問，小包廂的門響郵，推門進來的徐沛紅一身便裝，仇笛叫著服務員再添幾份菜，徐沛紅直接拒絕了，簡單，說幾句話就走，這三位也是，吃完飯就趕緊各走各的。

「李從軍……來，重新認識一下，鄙人李從軍，在長安做點小買賣，多多關照。」

「那你們趕緊合計合計……有發現直接聯繫我，從今天開始，你們可以在一起……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啊，難度相當大，要不是看在你們作過貢獻的份上，都不會給你們機會，這筆財富要是找到了，報酬是次要的，沒準直接招你們進國安都有可能……別送了，回去吧。」徐沛紅出了門，攔住了送她的包小三和耿寶磊。

「你的腦子全長女人奶上了？貪腐分子還需要國安對付？這明顯是找冤大頭辦事呢。」仇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心裏疑念叢生，不過卻像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了，反而悠閑悠哉地吃上了。

嗯，絕對不去，耿寶磊和包小三頭搖得像拔郎鼓，絲毫不覺得無意中上道了。

「對，領導英明，那我少去幾趟，其實我都煩了，沒意思……還是寶蛋舒服，泡良家多有情調。」包小三道，耿寶磊眉眼一飛就說隨後教你，兩人一得瑟，氣得徐沛紅是直翻白眼了。

耿寶磊和仇笛又笑了，這談話算是不能愉快進行下去了，她把標註好的地圖扔給三人，看樣子就準備走了，這個機會仇笛可不敢放過，攔著問了句：「徐領導，您是不是有什麼忘了安排了？」

「是不是？給你待遇低了，那一會兒吃飯提提啊……三兒。」

「都有……對了，耿寶磊、包小三，從今天開始你們的經費就停了，自己想辦法啊……還有，仇笛，你要不想花，不想呆在這兒，李從軍的東西我們就全收回來了……下周我派人把你們送到陝北鄉下，那兒地廣人稀的，肯定沒有危險，也用不著我們保護你們了……哦，別送了，就這麼大事，時間緊，任務重，該加快速度了啊……」徐沛紅說著，出門冷不丁回頭直對耿寶磊和包小三道著：「哎，要不算了，耿寶磊、包小三，先把你們送鄉下？」

「他們倆毛病大，這不假。」徐沛紅一指仇笛道著：「但是你的毛病更大…ｈeｔｕｂook•coｍ.ｃoｍ…胡吃海喝亂接觸陌生人不對，但像你這樣，不消費不花錢不拋頭露面，更不對……所以，據我觀察，你是表現最差的一個。」

耿寶磊臉上談談地笑著答道：「既然您能查到我的前身，那我就沒必要裝了嗎……我以前就是這樣生活的，購購物、泡泡妞、逛逛酒吧，碰上來電的，你情我願的，這不違法吧？……您別生氣徐領導，實在不願負擔這部分費用，我自己掏得了，我不欠組織的人情哈……」

包小三一噎，搖搖頭很嚴肅地道：「不可能，咱怎麼能幹那事？」

陳處長的回復是，再堅持一下，要有耐心，他們是普通群眾更要注重思想工作，得說服教育，有困難自己克服，不能老往我這兒反映。

仇笛和耿寶磊憋著笑，沒想到徐沛紅這麼直接，瞪得包小三心虛了，他擺擺手道著：「車不要了還不成？不要敗壞人家的名譽成不成，人家還沒娶媳婦呢。」

「感覺出什麼來了？」徐沛紅笑著問。

「專業？什麼專業？還訓練過？」徐沛紅愕然道。

「喲，看出點什麼來了？說說看。」徐沛紅突然笑了，像是已經有了準備。

「嗨，尼馬，他開大眾就夠拉仇恨了，你丫坐奧迪，還配司機了，我靠，這太不公平了。」包小三義憤趕膺地道著。

於是堅持了不到一周，徐沛紅在電話里氣急敗壞地訴苦著：「陳處呀，趕緊把這幾個害蟲弄走啊，我受不了了，我真受不了了，還釣魚呢，快把我當魚啃了……那我能怎麼辦？輕不得、重不得、不輕不重又要不得，您那辦法不管用，這幾個每天逛得玩得筋疲力盡，回頭還跟我表功彙報去哪兒哪兒找了，我能說什麼啊……我算看出來了，這幾個比間諜難對付多了，間諜都比他們要臉……」

又過了三天，三個人吃喝上了個檔次、行頭換了個遍，徐沛紅才省悟，這幾個貨是根本就不想上賊船，而且還想把賊坑一把呢。

仇笛又如是想著，他試過後面追蹤，就兩個人，防範並不嚴密，好像就是放任他遛達一樣，這又不像保護了，其實對他來講還用保護？直接鑽老家山林子里別說人了，野獸想找到都難……種種想不透的理由，全成了叢生的疑竇，讓他心裏憂慮以至於食眠都不像以前那麼好了。

幸福的生活如何呢？看仇笛期待的表情似乎也不怎麼樣，吃了睡、睡了吃、沒朋友沒地方玩什麼地，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咋就覺得這麼不舒服呢？每天駕著價值十幾萬的車，住著上百萬的房，花著不是和_圖_書自己的錢，感覺好倒就是好，反正心就有那麼點懸。

「算了算了。」包小三苦著臉擺手道著：「名譽不要了，你看著辦吧。」

效果簡直是立竿見影，當天徐沛紅就得到了李從軍的銀行卡里取現十萬的消息，這錢她不心疼，本來就是嫌疑人物品，要能釣到魚，再大的代價也不在話下。

「啊？我……最差。」仇笛驚呆了。

哎呀，把徐沛紅鬱悶得，又發現了一位比那三位更不要臉的……

「名字真難聽……嗨我說，你挺滋潤的啊，瞧這小襯衫白的、瞧這小皮鞋亮的……你這逼裝的，一看就是推銷保險的。」

「不會是真準備招我執行任務吧？」

包小三瞅著仇笛乾淨整潔的裝束，酸溜溜地刺|激著，仇笛眼光卻被另一輛車吸引住了，一輛奧迪，關鍵不是奧迪，而是從奧迪車上下來的人，那髮際鋥亮的，能反射太陽光了；那眉眼清秀的，要超過美女的回頭率了，他站到路邊，隨手一揮，那送人的奧迪車走，他腋下夾著一個精緻的手包，那氣宇軒昂的樣子，看得仇笛都不敢認了。

「嗨喲，不吃不白不吃，不玩白不玩，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不會比三餐不繼更差嘍……你說呢三兒？」耿寶磊笑著道。

這麼嚴肅，三人瞪著眼聆聽指示了，包小三第一個放下筷子牢騷就來了：「嗨，領導，不能這樣啊，給他們配車配房，憑什麼不給我啊？」

「嗨，那是寶蛋么？」仇笛不太相信地問傻眼的包小三，包小三瞧了半天，不確定地道著：「有點像……應該是吧，再怎麼打扮也是個娘炮貨。」

後面喇叭催著，綠燈了，他下意識地起步，左拐，進了春華路，走了不遠就瞅見路牙子蹲著的包小三，哎呀，他樂了，找著停車的地方，遠遠地揮手，包小三快步跑上來了，沒看仇笛，先看看車，然後火冒三丈地罵著：「尼馬逼的，怎麼就沒給我配車，讓老子自己打的來的。」

「那咋辦，你說句話啊。」包小三道，很快就要回到苦逼狀態，為什麼就那麼不願意呢。

耿寶磊明顯心動了，他勸著仇笛道著：「試試看唄，說不定是個貪腐分子藏的錢，那要找著，隨便截留點都夠咱們瀟洒好幾年了。」

「一個男人，不喝酒、不找女人、甚至不出門……每天就煅練，除了跑步出門的時間都不多……你們說，這正常嗎？」徐沛紅問。

「他馬滴，這餡餅來的真沒有理由啊？」

這事氣得徐沛紅兩眼發黑，那危險的地方是指，去體育館和一幫學生組隊踢球去了。

這話聽得https://m.hetubook.com.com徐沛紅臉上起黑線了，偵察員都露餡了，敢情人家是故意的，仇笛看人家不悅了，趕緊解釋著：「鑽衚衕跑巷子找人，我們是專業的，你就什麼偵察員都沒我們跑得多。」

「那你說。」徐沛紅湊了湊，笑著反問著：「這些都是為什麼呢？」

久別重逢，自然是說不完的話，三人進了這個小小的餃子店，時間卻來得早了，可包小三早上根本沒吃飯，早餓了，點了兩樣菜，要了幾份餃子，直接就開吃了，此時吃飯的樣子也變了，除了包小三還是狼吞虎咽的吃相，那兩位都細嚼慢咽，甚至難以下咽了。

既非下屬、亦非同行，仇笛可不客氣了，直接說著：「您別讓我們像沒頭蒼蠅亂轉啊，有什麼您直說，我怎麼覺得這不像保護我們啊？」

這話把徐沛紅給嗆得，愣是憋回去了，她沒再往下說，又看向了仇笛，仇笛直接自己講了：「您不會也挑我毛病吧？卡里一分錢沒動，車加油都是自己的錢，房間里任何東西都沒有碰過……女人就更別說了，我還沒機會認識呢。」

「納悶這待遇吧。」仇笛直接道。

「那是，這兩天把老子玩得都蛋疼了，老沒勁了啊。」包小三邊吃邊道著。

哎呀，這差別怎麼這麼大涅，耿寶磊由衷地贊了仇笛一個大拇指，慎獨到這個份上，那才真是潔身自好，不過他不喜歡，他還是喜歡包小三那貨。可不，兩人看仇笛，都是鄙夷的目光。

包小三痛苦地一拍額頭道著：「哎呀媽呀，那我臉紅什麼，簡直虧死我了。」

「那我們的名字？」耿寶磊問，好奇心起。

耿寶磊和包小三笑翻了。

「錯，答案我不知道……不過你可以找，卡里的錢就是報酬，可以隨便花，你要找不到答案，我估計你花得也不踏實……想不想試試，你這個名字背後，連接著一筆巨大的財富。」徐沛紅笑著道，對商業間諜，最好的誘惑就是直接告訴他利益。

「結果呢？」徐沛紅好奇了。

「好，就從你開始。」徐沛紅一下子怒了，一拍桌子，指著包小三道著：「包括昨天晚上，你八天去了七趟娛樂場所，四天夜不歸宿，是不是嫖去了？」

包小三和耿寶磊齊齊搖頭道：「不正常。」

時間：中午十二時。

兩人悄悄地蹙到耿寶磊近前，仇笛盯著，包小三嗅著，冷不丁耿寶磊一回頭，哎唷，嚇我一跳？

想不通，而且關鍵的是，房不是新房，用過，衣櫃里還有衣服呢，衣服口袋裡尼馬還有沒用完的安全套呢。車也不是新車，行程都四萬公里了……莫非，這是https://m.hetubook.com.com以前適用3計劃保護的知情人用過的？可也不對啊，保護而已，至於花這麼大代價嗎？還給你這麼多錢？

「哇，還真是你？」仇笛驚訝地道。

還能怎麼辦？仇笛和耿寶磊終於噴笑出來了，徐沛紅臉色嚴肅地轉向另外兩人，再一指耿寶磊道著：「你比他更差……八天你交往了十二個女人，和其中九位一起吃過飯、甚至在一天時間了約會過三位，其中有兩次把兩位直接帶回了酒店……八天里，你一共消費了兩萬八千塊，平均每天要花三千多塊啊。」

「別叫我三兒，哥叫王驍戰……哎對了，你叫什麼？」

地點：春華路秦風餃子店。

仇笛愕然了，現在確信，耿寶磊前身絕逼是個敗家子。

「這不就對了，讓你過正常生活呢，你別把自己整得不正常了啊……你們倆也得注意點，你們倆是正常的太過了，這叫過猶不及，對不對？」徐沛紅道。

哦，明白了，三人眼珠子轉悠著，這個消極怠工白吃餉的計劃，很快完善到無懈可擊了……

「你確定，我這種身份，會亂講話？」徐沛紅嚴肅道。

「管逑他呢，先花了再說，一人一份啊，想獨吞可不成。」包小三嚴肅地道，在這個上面一點都不含糊。

他不止一次如是想著，可馬上否決了，就真執行任務，也不可能這麼高待遇啊？要是犧牲了給這麼撫恤還差不多，可也不至於給你房、配你車啊？

「沒跑哪兒啊，我試試後面跟我的，有沒有保護能力。」仇笛笑著道。

「你不糊塗嘛，怎麼還這麼得瑟？」仇笛道，正中他的心思。

對，懸，希望這種生活持續到永遠，可明明知道它是短暫的，這樣生活的屬於另一個人，而不屬於那位姓仇名笛的，又堵車了，他無聊地關上車窗，開了空調，莫名地有點懷念曾經揮汗如雨的日子，苦雖苦了點，可每天數著攢出汗來的錢，那心裏叫一個踏實。他查過徐沛紅給的那張卡，裏面的餘額就有二十多萬，不知道是苦逼久了的心態在作祟，還是與生俱來的警惕讓他多疑，他總覺得這不踏實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基本就是提醒一下，另外給你人三人制訂了活動範圍圖，要去的地方都標註了……特別是你啊，李從軍同志，不能老悶在家裡……咦，對了，有幾次你把電話扔在車裡，跑那兒去了？」徐沛紅隨意問。

「答案在你那兒，你問我……為什麼？」仇笛火大地道。

人一走，兩人急匆匆回來，一左一右靠著仇笛，兩眼炯炯有神看著仇笛，仇笛語重心長地說了：「那錢不好花。」

本以為三人主和_圖_書觀能動性調動起來了，不料接著就發現南轅北轍了，三人僅僅是裝模作樣地按照指定路線走一圈，然後鑽商場購物的、下館子開吃的、遊樂場去玩的、景點觀賞的，哦喲，不知道他們找什麼，可把後面追蹤的偵察員給找得滿頭大汗，更惡劣的是，仇笛還買了幾條煙賄賂偵察員了，遞煙的時候嚴肅地道：哥你別跟著我們了，你已經暴露了，萬一有危險，我照顧不到你啊。

……

包小三一笑揭底了：「送快遞呀？哪個旮旯犄角你不得去啊。」

「對，聽你的。」耿寶磊道。

「咋辦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仇笛笑了笑，眼睛瞟了瞟，壞壞地道著：「這錢，多少能花點，花點留點，辦不辦是態度問題，能不能辦了那是能力問題，我們態度沒問題，但能力有問題，總不至於把我們怎麼著吧……這就像咱們收定金，活沒幹成，尾款就算了，不能自己墊錢吧？」

「勉強吧，就兩個人……好像是新手，還跑到我車跟前看。」仇笛道。

仇笛駕著車，通過擁擠的市中心，循著指定地點到這個會面的地方，一周了，頭回接到徐沛紅的電話，說是包小三和耿寶磊都去，一起吃個飯，他晨練完，在早市逛了好久，早早就上路了。

「我就住在酒店，還能餓著……咦，仇笛，我有點納悶啊。」耿寶磊笑著道。

「得瑟一下唄，單位的車……哎我說，你們倆幹什麼呢？怎麼好好的召集咱們，是不是結束了啊，我真喜歡這種生活啊，不瞞你們講啊，曾經我過的就是這種日子，我好好回味了一下……」耿寶磊說著，三人互通著各自的姓名，相比之下，還是包小三最差，讓三兒那叫一個鬱悶。

仇笛似乎窺到了點什麼，他笑著問：「領導，召我們就說這事？」

「快吃啊，你們怎麼不吃？」包小三催著。

「感覺，我們本人好像沒這麼大價值……我們這個名字似乎價值不小。你這好像不是給我們改頭換面，而是讓我冒名頂替啊。」仇笛道。

「有嗎？我還需要你提醒，該安排什麼還用你說？」徐沛紅不悅了。

「我不懂您什麼三號預案，可我好歹知道，不管什麼預案也不能放任他們倆吃喝嫖賭才對啊？你給我安排的住處莫名其妙，即便是單位為了應付此類事件準備，不能連衣服和安全套也準備上吧？還不是成盒的，用過幾個……賬上的錢更奇怪，有零有整……還有酒櫃里的酒，有些是年份不短的高檔酒，還有國外的酒，您保護簡直到呵護的程度了啊……現在又安排我們的出行路線，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啊？」仇笛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