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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小三被雷到了，他一梗脖子，壓著嗓子斥著：「去，一邊去，人家是美女，哼」

「那看來你了解他啊？」仇笛問。

「你們不知道啊，這人不地道。」丁二雷凜然一看眾人，危言聳聽的故事就來了，他數著這人的惡跡，知道他最喜歡于什麼，日，說出來噁心死你們，專拍女人裙底，他原來都有個團伙，還製作了一個專輯微電影紀錄片就叫《裙底風光》，專門禍害青少年。

喀……嚓嚓嚓……一連串的輕響，丁二雷拿著手機的手，縮回了車裡，遞給仇笛道：「那，他就是底片。」

「老馬讓我替他收拾舊部，等著出來辦點大事。」仇笛笑著道，發動著了車。

這傢伙真沒想到，估計是宅久了難得遇上幾個能交心的人，吹起來滔滔不絕，說起來喋喋不休，用不了幾句就能把耿寶磊和包小三吹得雲里霧裡，老仰望的眼神看著他。

「你別發愁找活，就怕有了活找不著人……底片這種人必須有，說說，他常去什麼地方？知道不？」仇笛問。

「你指吹那根蕭？」仇笛警惕地反問。然後包小三一奸笑，指著仇笛道：「尼馬，想什麼呢？流氓。」

包小三卻是不敢看了，不是兩男含情脈脈地對視，就是兩男喁喁私語地擁抱，越看越讓人惡寒，冷不丁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喂，帥哥？」

丁二雷坐在副駕上，一瞅仇笛不相信的樣子就開始打預防針了，嘮叨說著，甭問我他叫啥名，不知道。但他絕對就是底片，我見他和老馬一塊吃過飯，錯不了，甭看長得人模狗樣，其實都是一肚子壞水。

仇笛掛了電話，踱步走向那仨剛吃完飯打嗝的。

「不好辦，這行吃的是信譽飯，進過一回局子，跟當過一回婊子樣，那就不值錢了。人家一聽你有辦砸過的歷史，誰找你啊。」丁二雷道，這是本行不成文的規矩，恐怕失手一次，就沒有找人于下一次了。

「哎呀，我就不該先吃飯。」包小三難受地道。

比如，靠著臉蛋混上去的云云，在這幢樓里，唐瑛算得上個美女，而且總經理又是單身，不往一塊聯繫都不可能啊。

怎麼辦？仇笛在急中生智想著，勾引到外面才好辦事啊，可總不能真色相勾引吧，問題是不知道人家的心理角色啊，沒準也是個爺們。

他做的是國外假證，假駕照，假身份證，文字是洋文，照片是洋鬼子，這頂多算違法美利堅合眾國的法律，沒違反本地法律不是？這傢伙得意地一收道著，知道哥是幹什麼的了吧？玩的是推特、聯繫的是海外業務、掙的是美刀，美利堅加拿大以及墨西哥，都有哥的分部。

「呵呵，有點……嘖，我其實最怕別人說閑話。」唐瑛道。

仇笛有點懷疑，和管千嬌說的稍有不符，這是個各類偷|拍器材的供應商，水平已經高到能自己設計製作，理論上講，要是他和丁二雷一般猥瑣，倒是可以理解。偏偏一個天上，和圖書一個地下。

或者，等著捧高自己，一朝摔慘了，再換人也不遲？

仇笛靜靜地聽著，丁二雷還是蠻好相處，知道哥幾個不是警察，知道哥幾個和馬樹成關係不賴，一頓酒下來，沒過一天就成夥伴了，在找隱藏更深的第二個人「底片」時，他可是出了不少力氣，這些貨色都是準備隨時搬家換地方換身份的主，想找他們，沒個內行人，還真不容易。

丁二雷不吭聲了，直掏著手機，輸著密碼，顯示著剛收到了影印文件，一看，眾人皆皆驚呼有才。

就在這種糾結和茫然中，唐瑛度過了自己當副總的第一個下午，到下班時分，她突然覺得自己煢煢孑立的好孤單，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在車裡她等了好久，翻開手機的時候，找的第一個名字，和她唯一想找的一個名字是：

謝總是個一慣的甩手掌柜，給唐瑛寬心，給李增華打氣，第三人又換成了主管呂天姿，不知道怎麼做的思想工作，個個出來都像換了個人一樣，從垂頭喪氣變成了信心百倍。

謝紀鋒最後一個出來的，他端著水杯，笑著看了唐瑛兩眼，邀請著：「唐副總，來我辦公室一趟。」

仇笛瞬間大笑道，肯定是玩笑嘍，不過一看仇笛、包小三這麼豪放，丁二雷見獵心喜，興奮地直搓手道著：「嘿喲，這事刺|激，我得看看去」

「哇，這都噁心不到你們？」丁二雷一見故事震憾力不足，拋出個更狠的來了，知道不兄弟們，這是個變態，他雖然酷愛偷|拍女人裙底，可他真正喜歡的是男人，而且喜歡三兒和仇笛你們這種高大威猛的男朋友。

丁二雷一揚頭，一梗脖子，很正氣地道：「別用這種語氣埋汰我啊，我從不違法亂紀。」

三人俱是笑著丁二雷，丁二雷卻是不惱不怒一擺手喊停道著：「錯了錯了，你們對我還是有誤解啊，我拿我的小發誓，假證我雖然做，但我絕對不違法犯罪。」

兩人轉眼說笑著走了，還真不是內急，有點妒嫉道是真的，唐瑛怔了半晌，似乎這種讓人憎惡的心態和表情，她當普通職員的時候也曾經有過，只不過沒表現的這麼明顯罷了，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成為別人針對的主角，那種難堪，比無處發泄羡慕嫉妒恨可難受多了。

輕快、歡樂、像綿綿情話，動聽的音符充斥著酒吧空間，連侍者也為之側目，仇笛眼看到「底片」兄弟注意到耿寶磊時，他壞壞地笑了，不過這琴聲也著實讓包小三驚訝，他惡惡地問著仇笛：「寶蛋居然還會彈琴？這傢伙肯定會吹蕭。」

「哈哈……哥幾個準備輪了他，哈哈……」

「那我真沒轍，我們不是一路人。見面他都不待搭理我，他估計也就買老馬的賬哎對了，老馬讓你們找我幹啥呢？」丁二雷此時才想起，都認識四十八小時了，還不知道對方的來意呢。

丁二雷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正唆導著包小三hｅｔubｏoｋ•ｃｏｍ•cｏｍ，一會兒弄住底片，狠狠弄這傢伙，那痛恨之情像是有舊怨，無意中漏了一句嘴才知道原委，敢情也是仇富心態，底片在他的偷|拍事業上，比二皮要成功的多。

「謝謝呂姐。」唐瑛有點尷尬地道，原本感覺呂天姿是順理成章的，卻不料這個桃子落到了她的手裡，彷彿是搶了別人的一樣，讓她有點不自然。

包小三和仇笛笑得肚疼，吧台扔了酒錢，賊頭賊腦跟出來了……

不管你置以多少寬容和理解，但畢竟是你無法接受的生活方式，進門伊始，包小三渾身汗毛直豎，瞪著驚愕的大眼拉仇笛，示意著角落處，一個點著燭台的座位，一位男子慵懶地、柔情地靠著……另一個男子。

誰也知道，商務調查的背後都要有灰色故事，既然台前站的是位美女，誰可知道她身後又站著幾位男人？誰不知道一位成功女人，都是很多男人從下面頂起來的。

「就是啊，二皮哥，說說，一年掙多少錢，不行兄弟們跟你混。」耿寶磊笑著湊趣道。

哇，好熱，耿寶磊拿了張紙巾，拭了下白裡透紅的面頰，底片那哥們已經有意無意地湊上來準備搭訕了。

此時已經華燈初上，天色漸暗，不遠處亮著霓虹的酒吧已經是顧客盈門了，仇笛打斷了他們的話，安排著進裡頭找人，見機行事，丁二雷興奮地教唆著這種酒吧要注意的事項，比如問你會變正常嗎，比如問結婚什麼的，比如問介紹男朋友什麼的，都是忌諱，不過話被包小三無情的打斷了，只給撂了句：「對付不正常的人，我們有的是辦法，還用你教？」

比如，委身於一個強勢男人云雲，商調這一行，沒點關係，沒點勢力還真不成，比如呂天姿主管的老公就在公安局工作、比如李增華主管的親戚，就在國資委任職，而且都是京城的土著，吃得就是人脈這碗飯。但唐瑛的意外崛起，實在讓大家找不到原因，所以不往這方面想都不可能嘍。

「不不不，你理解錯了，我可沒有這層意思，換位思考一下，你要是仇笛，願意選一個人老成精的合作，還是願意選一個不算奸詐的新人合作？」謝紀鋒笑道問。

這人能和商諜扯上關係？

「可……」唐瑛想了想，于脆直說了，一攤手道：「我其實就是個庸才啊，呂姐入行早，李主管的業務更熟練，人脈又廣，謝總，這個職位，我怕。」

「嗨，行了行了，回頭再吹……二皮，我想搞定這個人，需要用的時候，得能把人拉出來，你想個轍啊。」仇笛打斷了二皮的吹牛，若有所思地問。

啊呃……果真把包小三幾人噁心到了，仇笛一笑置之道：「誰都有權拒絕別人的愛，但誰也沒權評價別人的愛好啊……得了唄，二皮，我別貶低人家，好像你于什麼好事似的。」

那當然了，丁二雷小嘴芝麻牙一吧嗒，很多秘辛就冒出來了，底片姓甚名誰他不清楚和-圖-書，可他清楚底片的成長史，據說是位攝影發燒友，走過全國不少地方，攝影這個燒錢的愛好，最終把他燒得一貧如洗，據說馬樹成是從北漂聚居的n層地下室里把這個人刨出來的，他只是把這個人的理想稍微地做了點改動，耶，居然就造就了一個奇人。

「什麼意思？」包小三不解地問。

「不不……你多慮了。」謝紀鋒擺擺手道著：「我這樣告訴你，呂天姿、李增華兩位是我的老夥計了，他們明裡是中規中矩，暗裡頂多是用用人脈，要平穩發展的話，這兩位都是于將，就即便我，吃的也是老本……可你不同了，你帶的那幾位，能有多大的成就，我還真不敢估算。」

「那當然，山寨貨風靡世界，廣場舞響譽全球，辦假證當然要通行五洲了，這是全球經濟一體化，交流經常化的必然趨勢。」丁二雷得瑟地道。

破車載著爛人，晃悠悠直追這個懵然無知的獵物去了……

更或者，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被孤立出來了，單純依靠仇笛那個小團隊，等於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肯定不像自己以前那樣旱澇保收了。

「喲？這事新鮮啊？莫非你自己給自己做了個營業執照？」仇笛愣了下，直覺這貨還是有點不同凡響之處。

「啊？叫我？」包小三側頭，被嚇了一跳，遭遇到了一雙眉目含情的眼光審視，他這爹不親娘不愛的長相，像臉上開花一樣，被對方痴迷地看著，可惜的是位男人，那男人輕露大板牙搭訕道：「帥哥，我覺得你很寂寞哦。」

「是不是？我怎麼沒看過？」包小三樂了。

那男子真是魂掉了似的，被耿寶磊眼神勾搭著，鬼使神差地出門了。

「明白。」唐瑛微微點頭，拿著清單，心裏泛起著一種異樣的感覺。

「知道啊。四環外，溫泉那片有個酒吧，專玩那種男男的。」丁二雷道。

「忍忍就好了，咱們倆裝一對啊。」仇笛笑道，一把拽著耿寶磊又道著：「三兒，這妞你看怎麼樣？來，香一個。」

「不是吧，你都好意思說你是合法經營？」包小三直摸丁二雷的腦袋，爆著順口溜挖苦著，世界辦證那家強，中國隨便找堵牆，就是說你們這些貨呢。

嘩嘩一陣掌聲雷動，從哈曼商務調查公司的會議室里傳出來。

雖然小公司的副總真算不上什麼，在這幢樓里二十幾歲的總經理多的是，但哈曼公司這位副總仍然引起了不少非語，職位一提升，那就意味著工資、獎金、提成都要提升了，對於大多數後進者，不管怎麼說，總不免不了眼紅，進而把提升的原因往歧路上的想的。

噢，同性戀酒吧啊，仇笛循著導航，他估計這午後的時間，底片怕是也是出去找樂子去了，這麼篤定的走，丁二雷有點狐疑了，好奇地問著仇笛：「你們準備咋弄？我可提前說一聲啊，雖然我知道他喜歡男朋友，可我不清楚，他是0號還是1號啊，你們不會準備和-圖-書勾引人家吧？」

仇笛。

兩人壞笑著，互摟抱著走了，旁若無人到了吧台，要開口時，仇笛攔住了，不懂這個特殊環境的行話，被看穿就不妙了，要了兩杯酒，兩人喝著，瞄著目標，那位綽號「底片」的哥們，也像在獵艷一樣，四下搜尋著目標。

心緒不寧的唐瑛也不缺小動作，她從辦公室門縫裡往外看，窺到了這些，公司間就像曾經的大雜院，家長里短都是事，爾虞我詐不算事，她忍不住心下惴然，在揣度謝總是不是許諾給了那幾位主管什麼話？

不過就是高尚純潔的攝影藝術，和齷齪猥瑣的偷|拍伎倆差別而已。

丁二雷一聽仇笛問這個，他奇怪了一下下，後座的耿寶磊湊上來問著：「二皮，我聽說過文人相輕，莫非爛人之間，也是這樣？」

猶豫了好久，她還是拔通了這個電話，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把生意帶到兩人之間，可現實卻是，兩人之間如果沒有生意，好像也就沒有其他了……

這話，似乎又有暗指美女效應之嫌，唐瑛難堪地道著：「我就怕這種話，傳來傳去，越抹越黑。」

「不變態沒法喜歡你這樣的啊，知足吧你……嗨，嗨，別鬧……」仇笛摁住了包小三，隔著幾個座位給耿寶磊使著眼色，耿寶磊指指角落裡的鋼琴，又指指自己，似乎明白仇笛的意思了，仇笛用了幾次威脅的眼神，耿寶磊才不情願地坐到鋼琴邊上。

仇笛和包小三促狹似地，摟著耿寶磊一左一右，叭唧，便勁親了耿寶磊臉蛋一口，氣得耿寶磊直抹臉上口水罵著：「滾，一嘴羊膻味。」

說不清楚，就像明知道自己賣的是地溝油，可還不得不以此謀生一樣，除了不斷繼續生意和不斷接受良心譴責，再無他途。

「有利益紐帶，就算你帶的啊，別人想搶都無處可搶，難道他們要合作不找你，去找呂天姿或者李增華？就即便在我和你之間選擇，我覺得他們更傾向於你。」謝紀鋒笑道。

說著，還掏著錢包，哧拉一數，一摞美刀，看得耿寶磊羡慕不已，包小三悻然道著：「哦尼馬，這做假證的也衝出亞洲，走向世界啦？」

「這麼拽？我的偶像吶。」耿寶磊道。

哇，還是好熱，耿寶磊一欠身，避開了一位搭訕的男子，若即若離地看了「底片」一眼，輕柔地走向門口，像是要出去透透氣。

「可以什麼啊。」包小三抱著仇笛，都快哭了，他痛苦悄聲說著：「我命苦啊，進酒吧混這麼多年了，第一次有人主動找我搭訕……尼馬，是個男的，還是個變態的男的」

「再得瑟小心我揍你啊。」兩人推搡著，而滿吧的人群，卻被突來的鋼琴聲觸動著，曲到中途，仇笛已經看到叫「底片」的哥們不知不覺的走到鋼琴近處了，在見獵心喜地看著耿寶磊，那表情像和愛人徜徉在音樂中漫步，一曲終了，掌聲四起，耿寶磊起身致意，有意無意地走過「底片」那哥們身邊，像羞不自勝ｈｔtｐs://wｗw•ｈｅtｕbｏok•cｏm•ｃoｍ，像倚門回首，脈脈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邁著輕柔的貓步走向吧台。

全員到會，唯余兩位迎賓值班，兩位姑娘竊竊私語著，雖然無法聽到會議室的內容，可這種小公司有點事是包不住的，內容都知道：唐瑛提為副總了。

「你好像對他很不感冒啊？」仇笛又問著，從丁二雷很不屑地的語氣中，能感覺到那種鄙夷和貶低。

兩位前台姑娘討論得不斷竊笑，直到聽到會議室門聲，兩人一直腰，又保持著莊重的禮儀，會議室出來的各部門主管、職位十幾位，向新任的唐瑛副總道著賀，各自回歸自己的崗位，輪到呂天姿時，她臉上勉強地擠出點笑容來，握手道著：「唐副總，恭喜你啊。」

「可以這樣講，我很看好他們，所以得給他們找一個放心的合作者……和我坐一起，免不了要斗心機玩心眼，要和你，恐怕能讓他們更安心了那，這是本月的聯繫業務，我看了下，沒有含金量很高的，下個月起，所有業務都優先介紹給他們……」謝紀鋒遞著清單，唐瑛起身接時，老謝很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像是不放心地問道：「一定不能感情用事啊，生意就是生意，你是哈曼公司的副總，我是法人代表，而他們……永遠不是哈曼公司的人員，最起碼從法律上講，永遠不是……你明白？」

悻悻然的唐瑛跟著謝紀鋒進了辦公室，謝紀鋒落座，笑著請她坐下，然後像看笑話一樣問著：「沒得到時候朝思暮想，得到后卻發現不過如此，而且心煩意亂，是不是？」

切，吹牛吧啊，看你們怎麼被噁心到，丁二雷朝他們仨直豎中指，爾後偷偷跟了上來，要看好戲了。

哦，唐瑛一怔，一下子明悟了，她微微驚訝道著：「我明白了，我這位置不是因為我的能力，而是他們的原因？」

「不遭人妒是庸才啊，你窮了別人鄙視嫌棄，你富了別人羡慕嫉妒，你覺得有可能存在一個絕對沒有閑話的環境嗎？」謝紀鋒給他寬心道。

「底片」也是個綽號，代表的是手機屏幕上剛抓拍的一位男子，帥氣的長發、有型的五官、草綠的馬甲配上一條帶洞的牛仔，絕對是一個很帥的藝術范兒。瞧人家從小區里出來的樣子，絕對是能傾倒一群過路美女的派頭。

這是個營造浪漫情調的地方，歡慶的時候會有樂師助興，平時，偶而也會有懂音樂的人即興一曲，耿寶磊試了試生疏的琴鍵，深呼吸了幾次，雙手揮舞間，一串悅耳的音符從指下流出。

唐瑛一愕，為難地道著：「他們不是我帶的。」

三人勾肩搭背，向著酒吧去了。

「以後還得請您多多關照啊，哎，老李……過來，還沒給唐副總道喜呢，小心給你穿小鞋。」呂天姿喊著李增華，另一位主管，那主管也是擠點笑容，給了個理由：「對不起啊，我內急。」

一個扭捏作態，把搭訕者打發跑了，仇笛驚愕地向他豎大拇指道：「可以啊，三兒，這你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