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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諜影

作者:常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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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商諜聯盟 第45章 寒夜冷徹聞喜報

第四卷 商諜聯盟

第45章 寒夜冷徹聞喜報

掌聲響徹,如雷。
「什麼猛料?」仇笛不解了。
當然算,比如現在,你可以保持坐姿、目視前方,但可以靠毅力閉目塞聽。把主席台上的場景,想像成你喜歡的任何一齣劇目,然後,就不覺得度日如年了。比如我就把現在的主席台想像成黑客帝國的錫安議會……王卓半晌回了一條,好長。
「二鍋頭唄。」馬樹成道,他看仇笛思緒轉不過來,笑著道:「枕頭邊一邊是女人味,一邊是酒味,二皮還陪他喝了幾杯……嗨,就把三兒勾引醒了……醒來第一句話就是,皮哥,嫖資你付啊,我沒帶錢」
奔回來的崔宵天愣在門口,屋子裡的情形反轉了,需要安慰的包小三笑得很幸福,而安慰包小三的,臉上是笑,眼裡卻是滾,那淚如關不住的閘門,霎那間讓他鼻子一酸,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潸潸而下……
燈滅了,一切靜止了,只有片刻海潮的聲音,已經看不到黑色的海。
「所以就於這事了?你可真敢啊。」戴蘭君心有餘悸地道。
這時候,戴蘭君翻了個身,正面朝他,他摟著,而戴蘭君像是緊張一樣,端詳著他的臉,很近很近,用不太溫柔的口吻問著:「那你想過沒有,就這樣下去?」
「我也就守著我這一畝三分地啊,讓我坑別人還是算了,自己人都信不過呢,我信那些長毛鬼子去?」羅成仁不悅道。
拿出本錢來的人不少,可能抓住機會的人不多,羅成仁先想到的就是仇笛,不過他馬上否決,那是個窮鬼,有那本事就不在這兒混了,一念靈光他脫口而出:「是謝紀鋒?」
「你可夠黑啊,想分化我們的聯盟也就罷了,這是拉人當漢奸啊……沒興趣。」羅成仁頭也不回地道。陳先生拉住他了,直道著:「還有件小事和羅總商量,是關於盛華的,難道也沒興趣?」
「在局襠萎的正確領導,在各單位的通力合作下,這一次我們取得了輝煌的戰果」
掌聲響徹如雷。
如此悲傷的表白,讓仇笛羞愧地低下頭了,他瞟著戴蘭君,戴蘭君一副無奈的樣子。
王卓一愣,他再看管千嬌時,目視前方的管千嬌,眼角蓄著微笑,頭回見她穿上警服如此嬌萌的樣子,偶而向他微微側頭,卻是個一個亦喜亦羞的樣子,王卓看著看著,看痴迷了……
羅成仁沒有動,他有點鬱悶地白了孫昌淦一眼,這是做空機構把自己和計劃扔出來了,他不用聽懂也能明白,是給在座這些人一起做空盈利的機會,效果嘛,不用講,羅成仁知道,沒有人會介意自己的錢包再鼓一點,那怕掏走的是其他中概股的利益。
「別不服氣,沒有他最留戀的東西,怎麼可能把人喚回來……大腦和電腦一樣,無非是程序紊亂了一點,只要找BUg在哪兒,對症下藥,葯到人醒,嘎嘎……」老膘奸笑著道,他湊到仇笛跟前問:「服不服吧?我可以精神病院呆過,久病也成良醫啊。」
「不可能,誰能比你還讓我動心。」
「管它呢。」仇笛拱在被窩裡,似乎咬到了戴蘭君什麼敏感部位,戴蘭君呀聲尖叫,掐住了他的耳朵,往外拽,拽出來時,卻是一張憨笑流口水的臉,讓她生不起氣來,她惱怒地說著:「再咬我掐死你?」
「同志們,先,我代表局黨委向參戰的各位於警、指戰員表示衷心的慰問」
蹭,戴蘭君掀開被子了,不悅地道:「誰板著臉了?」
「是關於新加坡盛華股票回購的事,今天收盤,成交量突然放大了幾乎一倍……是有人在拋售。」夏亦冰道,羅成仁一怔,她排著數據解釋著,前一輪做空機構不斷拋售打壓股價,他們手裡所剩不多,現在是回購很難,拋售就更不可能了,至於華鑫重倉持有,已經向羅成仁公開了,也根本沒有拋售,突然放大的交易量,可能反映出了一個意外。
這倒不急了,仇笛高興地問著:「哎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哎對了,你們怎麼都來了?怎麼醒的。」
「這就說到點子上,還是羅總眼光獨到,我來解釋一www.hetubook.com.com下。」陳代表放著電腦里的畫面,顯出來一位女人的照片,他解釋道:「這個人叫律曼萍,是我們Vc的人,冉長歡是做空機構的人,華鑫把謝紀鋒介紹給了他們,他們在京城具體負責各項事宜……但是事後一直沒有找到律曼萍,直到今天我們才現,她出現在新加坡市,現在應該已經遠走高飛了。」
戴蘭君驀地怒了,掀開被子伸腿就蹬,仇笛一看春光乍現的,奸奸一笑樂歪了:「哎呀,還是光著身子漂亮……哈哈。」
寒夜、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是個嘈雜的環境,等應急燈光亮起,那場景會讓所有的人心一緊,跟著緊急情緒瀰漫開來。
砰聲槍響,聲音嘎然而止,人像木樁一樣仆倒,尚有看不清面孔的幾雙手,在錄著死後的情形,像按部就班完成一件工作一樣,最後一件事,是把死屍縛上了重物,扔下船弦。觸水的一剎那,燈光下的海水轟然濺開,然後水波一漾間,吞噬得無影無蹤,只剩下的無盡的海潮在延伸。
管千嬌看到了,然後啞然失笑,會場主席台上有一位年屆五屆的女領導,一臉皺紋深黯的,還真像黑客帝國里的那位女議員,在故事里那是體制梏制的象徵,開會是彰顯權力的唯一途徑,而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也是他們找到存在感的唯一方式了。
「稀罕啊。」戴蘭君拉著被子,留給了他一個後腦勺,仇笛也不介意,伸著胳膊,從背後攬著她,靠著寬實的肩膀,戴蘭君自然而然的貼著他,貼得很緊,像畏冷一樣,鑽在他的懷裡。
「不幸言中,她本來就是一個商務間諜,我們在境內的數次收購,她都化身潛伏被收購的公司,為我們提供消息……實在沒想到,她和謝紀鋒居然有關係,事後我們一直在找她,有一次在香港差點抓到,不過不久前接到電話,她以曝光我們的內幕為要挾……讓我們不敢投鼠忌器,不敢再追她了。」陳先生道。
一篇格式文如果還能湊合的話,那六七篇格式文從頭到尾聽完,差不多就要被自己的掌聲雷倒了,管千嬌是第一次作為正式人員旁聽幾部委聯合辦案的慶功表彰大會,括弧,還是預會,明天還要開上這麼一場,因為有重要領導出席,說什麼,誰先誰后;排隊接受領導接見握,次序如何,甚至嚴苛到,臉上的表情,除了正襟危坐加不苛言笑,其他一律不準有。
燈光下,冉長歡跪在地上,被人撕著零亂的頭,仰起頭來,面對著一個幽幽鏡頭,嘴角掛著血、耳邊響徹著海浪的聲音,視線里除了不認識的人,就是看不清的大海,是在一艘船隻的甲板上,當鏡頭對準他時,他明白了一樣在驚恐地喊著:
他播放著數份標著做空機構秘密的文件,股份配比、上市時間、持股方詳細信息,以及企業的詳細數據,粗粗一覽,是數支有影響的中概股,在美、加上市的。
「然後又加了點猛料。」老膘得意地道。
這時候,聽到對本案定性的管千嬌,嘴角泛起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誰也不知道這笑從何來。
「我明白了,她和謝紀鋒穿一條褲子?」羅成仁愣了下,只有這麼裡應外合,才說得通。
「怎麼高興就怎麼樣,還記得去大西北么,李從軍槍殺那兩個偷獵的,我當時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人這一命有時候太脆弱了就沒意外也就是匆匆幾十年,那時候我一下子想通了,與其耿耿於懷什麼工作了、什麼戶口了、什麼出身了,倒不如實實在在於得自己想于的事……」仇笛道。
他手指動動,這個視頻文件,被拉進了粉碎程序,換屏時,已經成了股市的曲線圖,過了好半晌他才清嗓道著:「各位,對於前段時間生的事,我代風投組織向在座鄭重致歉……當然,我們只是中間人,據做空機構的朋友講,他們無意損害各位的利益,僅僅是試圖通過襲擾的方式,給諸位製造麻煩,讓諸位陷於糾纏,無法抽出資金而已……不過沒有想到,他https://m.hetubook.com.com們雇傭的人從中作梗,居然拿走了錢……請放心,錢已經追回來了,一共一點零七億,這筆錢,會很快回到諸位的賬戶上……」
他起身,鞠了一躬,客氣道著:「有句俗話講,不打不相識嘛,這一次,做空機構也認識到各位的能力和實力,所以,也委託我給大家帶來了幾個好消息……相信各位會有興趣的。」
「服了……我特么不服不行啊。」仇笛驚愕道。
這回把戴蘭君雷到了,她彎著腰,使勁笑了好大一會兒才能繼續上樓。
媽的,報復,沒福利老膘報復,仇笛瞬間拽著老膘踹了兩腳,老膘嘻哈著掉頭就跑,眾人一鬨而散,把尷尬的仇笛留在當地了,他看著走近的戴蘭君趕緊說著:「別聽他們胡扯。」
電話鈴響了,在沙腳下的兜里。響了很多次。
「這個混球最聰明……有意思,我給他熱臉,他倒給我貼冷屁股,呵呵……回家」
「所以別急,稍等一會兒。」馬樹成看仇笛慌亂的,他笑著道。
羅成仁愣了,說到此處他又有點不信,謝紀鋒畢竟在內地一個小公司的經理,在境外市場也有這麼大的操縱能力,似乎有點說不通,夏亦冰解釋著:「您千萬別小看這個人,我們收購大西北影視城就是他出了大力氣,前前後後從我們這掙走了幾百萬,我聽南方的瞳明也是他們的客戶……此事我們和VC策劃的時候,把他算進去了,他幾乎是操縱整個行動的實施者。」
咦?奇怪了,他捏在手裡的手機,卻沒有收到簡訊,他猶豫著,手指動著,出了一條這樣的信息:我看到你笑了,分享一下你高興?
卧室的被窩裡,被子一掀,戴蘭君的腦袋露出來了,凌亂的際,迷離的眼神,她小聲道了句:「電話又響了?」
仇笛一愕,站定了,哭笑都給憋住了,崔宵天道著:「看看,聽傻了這尼馬是何等卧槽。」
「少哄我,再哄我也高興不起來。」戴蘭君憤然道。
他戰慄著,語無倫次地哀求著,期待著最後有人會一次善心。不過一切都是徒勞的,挾持他的人,連話都懶得說一句,拔槍、上膛,那聲輕微的槍機聲讓他竭力地仰頭嘶吼著……嗷地一聲,幾欲壓過了海浪的聲音。
管千嬌突然覺得饒有興味了,意外地她居然聽進去了,這個故事在這個特殊的環境里,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版本:故事的梗概是,有國安信息監控的及時現了黑客對運營商的伺服器攻擊,並追溯源頭,順藤摸瓜找到了一個利用高科技手段操縱股市、洗錢的地下窩點,抓獲嫌疑人多少、查獲非法資金多少云云,不僅如此,還查到了部分官員轉移資產的證據,由此可見此案的意義非同尋常,有可能為境外追捕、追贓工作提供新的思路及方法……末了千篇不變的一句:此案正在向縱深展。
羅成仁自嘲似地笑了笑,他搖著車窗,看著車走,夜色中的城市,寒冷而孤單,說不出來和蕭瑟……
哎呀,都尼馬光溜溜,還試圖推開,仇笛鑽在被子里道著:「那你哄哄我唄?」
而仇笛卻像心尖被猛猛刺了一下一樣,滿是笑容的臉上,猝來了兩行熱淚,他抹去了,又流下來了,落在床上,落在包小三的袖子上,也落在一邊站著的戴蘭君眼中,戴蘭君彷彿也被感染到了,側過臉,唏噓著抹了兩眼淚花。
進了病房,忙著準備吃的、賣營養品,和照顧丁二雷,反倒床上的包小三看上去精神不錯,倒不讓人擔心了,仇笛輕手輕腳進了病房,包小三滿臉虛弱的笑容,要伸手時,卻驀地黯然了,右臂空蕩蕩的,截肢了。
那就退求其次吧,她瞄了眼王卓,這個傻小子好像比仇笛可愛哦?看他時,兩人目光相遇,管千嬌給了他一個剜眼吐舌頭做鬼臉的表情,瞬間回複原樣,端坐正了。
「理論上,我什麼都沒于,要不早就被警察請走了。」仇笛笑道。
他們身後,響起了一陣徹嚎,丁二雷一把鼻涕一把淚跟著病床哭訴著:「三兒啊,兄弟啊……https://www•hetubook•com.com哥對不起你啊,等你下床,哥擺幾桌酒席,包十幾個妞給你賠罪啊……是哥害了你啊,要早聽你去俄羅斯,你咋會傷成這樣啊……」
羅成仁很清楚,有人建老鼠倉了他驚聲問著:「是誰?擱你這麼說,有人從中撈走一個億?」
再冷的天氣,兩人抱一塊也是熱的,感受著熱乎乎的喘息,戴蘭君像神遊一樣輕聲問著:「我們就這樣?」
管千嬌再看手機時,她游移的眼光瞟了王卓一眼,不得不說,王卓似乎不比仇笛差哦,最起碼英俊帥氣有過之,她手指動著,把剛剛走的那條信息刪掉,是給仇笛的,而且是不準備讓任何人知道的。
「沒事,你不用勸我,我這爛命一條的,扔那兒也沒人在乎……我恨得著誰?」包小三虛弱地道,他關心的事好像也有,期待地問仇笛:「他們說,咱們財了?」
「更不可能,有讓我動心的,我不可能讓人家動心啊。」
「別殺我……別殺我……我把錢都給你們了……別殺我,我還能給你們賺很多……很多……很多錢……」
「那,笑一個給爺瞧瞧?」仇笛得瑟道。
小聚的地方是一家會所,出門迎面就是一陣涼風,剛一停助理已經把大衣給披上了,坐到了車裡,羅總在唉聲嘆氣,助理問去哪兒,他一時都有點懵,莫名其妙地道著:「我都沒方向了,能去哪兒?商場如戰場說得不對啊,戰場頂多死人,這特么商場到最後,都不算人了……這叫什麼屁事啊,自己人坑自己人,還個頂個來勁。」
停頓了片刻,對於被拿走的錢,不過是損失的很小一部分,更大的是被警方查封的,那怕有登天之能也拿不回來了,在座的羅成仁眼裡眯笑著,知道這是做空機構在主動修好,殺了毛賊、還回贓款來,緩和雙方的敵對狀態,畢竟十個億的損失,讓誰也要心疼到掉肉。
匆匆趕到醫院,一群人在等仇笛,又多了個奇形怪狀的胖子,看見戴蘭君就咬指頭流口水,直接被仇笛扇了一巴掌,耿寶磊卻是拽著仇笛道:「又進了一趟監護室,情況相當不錯,就是個例行檢查。」
又一位介面道:「陳先生,幫忙傳句話,不聲不息地來坑我們一回,得,國際巨頭嘛,我們認了。不過沒第二回吧,就想這麼不聲不息把事情平了?」
結束,文件銷毀,陳先生笑著道:「屏幕上這位先生我想大家很多人認識,他會在任何時候都歡迎在座各位的蒞臨,而且保證,與各位共進退如果有興趣,可以隨時和我聯絡……這就是我給大家帶來的結果,要是不滿意,我們還會繼續努力做得更好……」
「我還真想過,還沒有和別人說過……嗯,我在想,是不是可以辦一家商務安全諮詢公司什麼的。」仇笛道,戴蘭君嗤聲一笑道:「你們一群毛賊,辦商務安全,不覺得自己就是最不安全的因素?」
「那境外市場呢?什麼時候做、什麼價位做,他得提前做好準備,那可不是一筆小錢,進新加坡的管制不比內地松。」羅成仁道。
我煩死了,沒興趣管千嬌這樣回了一條,對於體制內的境況開始興味索然了。
啪……燈亮了。
屏幕一閃而過,有一位禿頂、年屆五旬的男子,在用外文解釋了數句操作的時間,重倉持有數量等等,在座的眼睛一亮,耳朵豎起來了,聽著外文居然毫無艱澀,個人在飛快地記錄著信息。
王卓看到了,他在沾沾自喜,此時在他的眼睛里,俱是管千嬌的影子,嬌小、玲瓏、總是帶著古靈精怪神秘笑容的管千嬌,對他有致命的誘惑,就像他看到管千嬌偷信息,幾乎盲,手機縮在袖子里,一根手指操縱得比鍵盤還精準。
「成績是有目共睹的,我們要戒驕戒躁,繼續揚不怕困難,迎難而上的辦案精神。」
仇笛使勁咽口水,這些坑貨又要胡來了,他回頭看看差了一段距離的戴蘭君,還沒說不妥,耿寶磊補充著:「別想歪了,他昏迷著于不了那事……老膘把姐們身上內外衣全部買下來了。」
哎,這個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話了,耿寶磊說醫院通知丁二雷跑了,還以為他尋短見了。馬樹成說了,一想他沒親沒故的,肯定是來看包小三來了,呀,還真是……崔宵天說了,也不是看包小三,而是和老膘商量著把包小三叫醒,結果你猜怎麼著,這倆坑貨真把包小三叫醒了。
「滾」戴蘭君狠狠推了他一把,仇笛猝不及防,被子被搶走了,光溜溜滑到了床邊,他看看鑽進被窩的戴蘭君,笑著道著:「我知道你和老董都是好意,想給我一個安定、體面的出身……不過你想過沒有,很多事都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你循規蹈矩這麼多年,你覺得自己工作真是一個快樂嗎?別反駁……從我見你,就沒看到你怎麼笑過,什麼時候都是板著臉……」
「是啊,可我的思路恰恰和你相反,最了解盜竊的可不是警察,而是賊啊……我現在認識這麼多毛賊,只要想于什麼,他們可能給我提供幾十甚至上百種聞所未聞的方式……這些想法,完全可以換成錢啊?」仇笛道。
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內幕,不過助理可不敢問,好半晌,羅總拔著電話,助理看到,居然是仇笛的手機號,而且更意外的是,居然通著沒有人接。
果不其然,有一位私人助理說話了,很不屑地道著:「一個億分給誰啊?每人千把萬,損失的十分之一?就這麼彌補?」
老膘蹬鼻子上臉了,一示意背後在笑的戴蘭君問;「那給點福利……這妞不錯哈。」
羅成仁怔怔看著三人,這是你掐著我的脖子,我戳住你的眼睛了,各拿著對方的要害,誰也拿誰沒治了,他看陳先生難受的樣子,夏亦冰和孫昌淦尷尬的表情,沒來由地覺得那兒可笑,他驀地仰頭哈哈大笑道著:「敢情你們都成受害者了,我還有什麼說的?被自己養的狗反咬了一口,能怨誰啊?哈哈哈……沒事,我知道了,不過我可愛莫能助啊。」
三人瞠目間,羅成仁大笑出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對,我們也是剛剛知道,可能咱們都被他涮了一把。」夏亦冰道。
「不是吧?多少專家都沒辦到呢?」仇笛暈了,他興奮地問:「老膘,怎麼叫的?」
「少說好聽的,要有個讓你動心,你就敢嘍。」
「我還用聽嗎?」戴蘭君道:「這好像就是你能于出來的事。」
「喲,這嫂子可真饞人吶。」老膘不可知道羞恥何物,他甩著一身肥肉得瑟道:「咦,不對啊仇笛,上次你帶回家過夜的,不是這妞啊。」
驚得戴蘭君又鑽進被窩裡了,電話方響,仇笛一裹單子,小步顛著跑外間找手機,這尼馬就不讓安生,都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一直有人打電話,一看,是耿寶磊的,一接,耿寶磊吼著:「你完事了沒有?」
「狡辨。」
這個故事生在面前的屏幕上,投影的燈光方熄,坐在投影機前的陳代表,一言未,看著來觀摩的數位……他叫不上名字來,只認識華鑫的孫昌淦、夏亦冰,以及羅成仁,這部時長兩分鐘的片子是他專程帶來的,看來震憾性不小,在座的人眼裡有驚訝之色,尚在消化之中。
我……操……仇笛驚訝間,單子從腰間滑落,戴蘭君看他驚訝地表情問著:「怎麼了?」
「滾,這我的妞……將來是你嫂子。」仇笛故意道。
陳先生那叫一個尷尬,這回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要是沒有足夠的利益扛桿,恐怕擋不住這些官商背景深厚的黑手使絆子,就連華鑫國旅的小辮也被攢住了,這些人的耐心好得很,可能是三個月五個月,甚至是三年五年,只是找到那怕你小疏漏,也能置你于死地。
「三兒醒了……我……操……這傢伙命真硬,我都準備好養他一輩了……」仇笛愣怔間,光著屁股就跑出外間,三下五除二穿衣服,穿到半截,戴蘭君也跑出來了,也在爭分奪秒穿衣服,仇笛問了,你別去了,大冷天的。戴蘭君不理睬地道,管得了我啊?仇笛又說了,沒想管你,這不一會兒回來咱們繼續?戴蘭君翻了他一眼斥道:想得美。
哎呀,把王舊鬱悶的,又不知道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兒把心思善變的女神給惹了,剛一心酸,簡訊便至,他悄悄一瞄,一行回信:這個環境你都想泡妞,太有創意了,不過還差一點我就心動了,繼續……
「你看你,你不了解他們有多坑,愣是找了一堆女人衣服,配二鍋頭,給包小三放枕頭邊,咦,就把人叫醒了……那個最胖,精神病院出來的,正常人他想不出這法子啊。」
「對,這個事我得說清楚,省得我們雙方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孫昌淦道。
掌聲響徹如雷。
這時候,她突然覺得,仇笛力薦自己似乎也別有用心,只不過他懂得適度進退而已,她在想,這似乎不是她期待的那種,儘管她有點喜歡那個不羈的壞小子。
「真的?」包小三似乎不信那幾個坑貨,生怕被騙。
「對,陳先生,你也脫不了于系啊,盛華的抵押股票是你們借出去的……代我們問候什麼大佬一聲,在我們這一畝三分地上,有為所欲為的,不過肯定不是他們。」又一位道,他看向羅成仁,笑著問羅成仁道:「羅總,您這手絕地反擊不錯啊,瞧見沒,外國佬送和書來了。」
「那你還是結束吧,趕緊來二院,三兒醒了。」耿寶磊道。
說到此處,基本就結束了,沒有人當面表言論,作為各位老闆的代理,紛紛起身告辭,要把這樣的消息傳回去,陳先生恭身在門口一一送人,羅成仁最後起身時,孫昌淦出聲叫住他了,笑著問:「羅總,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眼睛的餘光瞟過去,王卓座位離她隔幾個人,兩手放在膝上,不過什麼姿勢也不會妨礙這些手指靈活的高手,他把手機藏在袖子里了,眼珠子也在斜著往管千嬌的方向瞄。
畢竟是兩人共同的朋友,就一千一萬個不待見,三兒在兩人心中都是有份量的,下樓正好坐戴蘭君我車疾馳,聽得仇笛說三兒家鄉一村污染,幾乎全村出門逃難,只留下一幫老弱病殘的話,戴蘭君也是唏噓不已,很多問題個體,差不多都是社會問題造就的,要沒有污染,說不定三兒在老家能當個老老實實的小刁民呢。
「對,財了。」仇笛笑著道,這是唯一值得慶祝的事了。
杏眼圓睜、柳眉怒豎,說不出的颯爽風情,仇笛湊著臉吧唧一香,嘖吧著嘴道著:「誰讓你這麼香?」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被你盯上的公司要是不相信不安全,那你完全有能力讓他們不安全一下……然後再把安全技術及設備推銷給他們?」戴蘭君明白了。
「真的,比你想的還要多……」仇笛笑著道。
「這叫什麼話?長夜漫漫,才開始呢。」仇笛道。
這話聽得戴蘭君牙疼了,她鬱悶地看著仇笛,仇笛怕她不明白似地道著:「真的,我就是這樣想的,其實大道相通的,以前算卦的去一個陌生地方,他一算你家有火光之災,你信不……不信回頭家裡草垛就起火了,咦,一下子就信了,其實呢,放火的是算卦的雇的……就是這麼個思路。」
「呵呵,這叫犯我利益,雖遠必誅。」羅成仁接了句茬,引得一陣轟堂大笑。
仇笛吧唧親了她一口,興奮地道著:「哎媽呀,我們天生一對,想一塊去了。」
你得學會修行,而不是案牘勞形。王卓又一條回過來了。
眾人俱至,意外的是,從檢查病房裡先出來的是董淳潔和費明,兩人等著病床出來,叮囑幾句,看到戴蘭君和仇笛在一起,那麼複雜的看了眼,再無他言,悄然回身走了。
朝九晚五,也算修行?……管千嬌問。
老膘笑得渾身肉直抖索,沒說,耿寶磊笑著道:「老膘和二皮商量了,去kTV找了個姐們……」
滋滋滋……兜里關成靜音的手機在震動,有點不耐煩的管千嬌掏了出來,偷偷一瞄,是王卓的簡訊,給他來了一行字:開完會,一起夜宵?
包小三一驚,醜醜的臉上,開始泛著笑容,然後笑出聲來了,笑著,露著兩隻小虎牙呵呵笑著,那一臉幸福真是無以復加了。
不過她臉上確實很美,一點也像人前不苛言笑的樣子。
「三兒……你恨我嗎?」仇笛勉力笑著,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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