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瘋狂的年代（下）
第二百零二章 相親（2）
你沒事教她這話幹什麼？
然後繼續系鞋帶。
下一秒鐘，槍聲響起。
紅姐問：「你怎麼在這？」
陸天豪也怒了：「沒事別亂吃醋行不？就我這賣相還用得著出去嫖嗎？我當初認識她那是另有正事。」
小男孩搖著母親的手說：「媽媽我要吃雞！」婦女憤怒喊：「吃你MB吃，你爸都要讓雞給吃了！」
「珍珠奶茶一份，為什麼分手？」
比爾終於憤怒了，什麼好事都讓這破服務生給攪了。
紅姐正想說話。
陸天豪回答：「吃飯。」
四個人一起憤怒，想這飯店的人太不道德了，怎麼這樣揭人老底？沒聽說過打人不打臉嗎？
這邊紅姐繼續點菜：「香果珍珠梨，你以前有過女朋友嗎？」
茱迪終於系好鞋帶，懶洋洋地站了起來，擺起高傲的姿態回到位置上去。
張小雅捅捅陸天豪：「她怎麼成自由職業了？她乾的算什麼自由職業？」
張小雅注意到了他的表情，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然後問：「你認識那個女人？」
CAO？JI？
她招招手叫來侍者，對著菜單念：「海天一色裡脊絲，你在什麼地方工作？」
直到很多年後，陸天豪一想起這次的行動事宜以及因此而引發的一系列後果，依然唏噓不已。
紅姐吹著冷氣說：「鐵板牛肉扒飯一份，你們男人都這樣，玩膩了就甩，到頭來還得說句性格不合。好象分手都是女人的錯。」
張小雅神情嚴肅，正然說：「這年頭，小姐也是有人權滴。」
他從沒想過，年輕人一時興起的心性竟會引發導致出那樣的結局，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觀察力終究是要讓位給自己的注意力的。
陸天豪拚命朝比爾擠眼色，讓他回位置上去，比爾看不明白，乾脆就看著陸天豪擠眉弄眼，蹲地上不起來了。
陸天豪回答：「我怎麼知道？沒準是發展生意，建設分店，經濟全球化是國際大趨勢，這一行也不例外。」
「奶油雞米煲一份，這樣說可不公平。現在的女人有時候比男人更絕情呢。對了，這裏的特色是醉酒糟雞，要不要嘗嘗？」
比爾開始顫抖了，茱和_圖_書迪則笑得花枝亂顫。
眾人差點昏過去，婊子也相親？
眾人昏迷，紅姐果然口才了得。陸天豪嘆服紅姐寶刀不老，一張嘴依然是驚天動地。
比爾說：「實在有錢的可以例外。」
紅姐冷笑：「我說嘛，怎麼隨便找個男人都是什麼公司的CEO。感情不是CEO，是CAO啊。男的是CAO，女的就是JI，你們還真是配對啊。」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遇上紅姐。
一時間，飯店裡槍聲大作，所有人都趴下了。
對面坐了個年輕人，長得挺斯文，戴了一副眼鏡，看上去有些緊張。
紅姐深有感觸：「是啊，我們女人不容易，過得都是被壓迫的日子。」
眼鏡正想說話，侍者不耐煩了：「請問兩位點好菜了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潛台詞就是「你他媽一定不是處女，所以才問這問題。」
張小雅很是帶煽動性的說：「要不我們也上去看看？我還沒見過小姐是怎麼相親的呢。」
於是眼鏡連忙聲明：「我覺得這是個性的體現。」
他決定用腦子來解決問題。
紅姐搖頭，於是侍者下去。茱迪繼續趴在地上系鞋帶。
紅姐把頭一回，看見陸天豪，當時就呆了。
……
紅姐又問：「那你來幹什麼？」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看，陸天豪揮揮手說：「嘿，你好啊。」紅姐昏迷。
於是大家一起對服務生罵：「我和諧你MB！」
兩個人不說話了，一起看茱迪。
「五彩紛呈小拼盤，年輕有為啊，真了不起。」
比爾很是委屈，覺得自己沒那麼壞，還有葯可救。
群情激奮，鬥志高昂。
「卡布其諾一杯，性格不合。」
陸天豪和張小雅都急了。你MB，你們兩個搞什麼呢？我們是旁觀者，不是參与者！
服務生喊：「不要吵！不要吵！本飯店是高檔飯店，請不要打擾我們和諧的進餐氣氛！」
眼鏡也在看菜譜：「冰晶玉龍水晶蝦，在一家貿易公司做CEO。」
這不是草雞嗎？還是操妓？
那對夫妻聽得都有些暈，比爾更是震撼。因為紅姐直接給了走過來
hｅｔｕｂooｋ.ｃoｍ•cｏm丟給他一張名片說：「下次做事別那麼偷偷摸摸的，想拍可以，300。」
場面有些混亂，不過大家都還控制得住，沒打起來，讓比爾他們有些失望。
行動組同時伸出中指喊：「文明你MB！」
眼鏡小聲地回答：「還行，關鍵是看感情。」
服務生已經開始叫保安了。
眾人一起在心裏喊：「你MB怎麼不質量三包的？」
比爾和茱迪對視了一眼，同時大喊：「跟蹤！跟蹤！監視！監視！」
特別行動組全體成員集體小聲道：「虛偽。」
陸天豪回答：「路過。」
「奶香翡翠燴蛤猁，一般吧，累得跟狗一樣。不象你是自由職業，多好啊。我還羡慕你呢。」
眾人終於明白，用髒水去潑糞坑，那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比爾一個哆嗦，覺得感情受到了傷害，顫抖著回位置上去了。
張小雅問：「既然是澳門人，那她跑美國來幹什麼？」
扭頭一看，比爾過來拾筷子了。
陸天豪很是委屈，想我是好人，難得猥瑣一回，竟然會是這種下場。
眼鏡問紅姐：「你還要點什麼嗎？」
兩個人一起火火地看著他，連茱迪都急了，這鞋帶差不多該系好了，得回位置上了，能聽幾句是幾句，你個狗日的服務生你搗什麼亂哪？
一聲凄厲的大叫響徹全餐館：「大哥！咱們被雷子包圍了！他們跟蹤我們呢！」
服務員冷笑：「來吃飯幹嘛不點菜！」
紅姐有些不高興了，說：「我討厭吃雞。」
這個時候，第二個意外就發生了。
眼鏡很聰明地問：「我猜你在感情上受過傷害。」
紅姐直接就把水晶蝦潑在了眼鏡的臉上，指著他大罵：「我誤會你MB，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黃臉婆你罵誰呢？」
一想到自己被男人壓在身下輾轉呻|吟的樣子，她有些憤怒，罵：「MB，這都是你們男人做的孽。」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陸天豪和張小雅等人同時精神振奮。狗日的紅姐，狗日的眼鏡兄，果然是一對賤男淫|女啊！
多交你MB！眾人激動得渾身打擺子。
「偷窺特別行動小組」一共有ｈtｔps://ｗwｗ.ｈetuboｏk.ｃoｍ.com四個人。紅姐他們坐的是情侶座，一張桌子只有兩個人的位置。陸天豪和張小雅坐一張桌子，比爾和茱迪就只能坐到另一頭去。偏偏另一頭已經有人坐了，他們就只能坐到側面，隔著一條過道看得見人卻聽不見話，心裏那個急啊。想你們相親說話這麼輕幹什麼，誰能聽到啊？狗日的飯店也不把兩張桌子間的間距弄小些，搞那麼大過道幹什麼？回頭就投訴他們。
那個時候，眼鏡突然小聲對紅姐說了一句：「你今天穿得是裙子吧？這年頭，總有些流氓喜歡偷|拍女孩子裙底風光，小心點。」
服務生的臉有些綠：「請在本店保持文明用語。」
她千里迢迢跑到美國來相親，見的竟然也是中國人，當真是奇聞一樁。
那婦女扯著嗓子喊：「我罵你呢小賤人！小賤人！小賤人！」
陸天豪哆嗦了一下，只覺得這幾個人果然有夠淫|盪，連人家婊子相親都要偷窺，沒人性到了極點。
茱迪用中文插嘴：「沒準你想吃野味呢，家花沒有野花香。」
張小雅自豪地解釋：「昨天才教給她的，今天就會用了。」
陸天豪點頭：「是個妓|女，我在澳門時認識的。」
眼鏡當時就慌了，喊：「誤會！誤會！」
這個時候，同時出現了兩個意外，正是這兩個意外，把原本在戲外的人扯進戲中，並導致了後面一系列的事件出現。
大家便一起猥瑣地點頭。
隨手掏出個小本本，比爾對著服務生大吼：「最低消費你MB！看清楚這是什麼！老子是警察，現在正在執行任務！別說光喝茶不點菜了，就是點上一桌大餐不給錢也是天經地義！」
大家一起汗！
那婦女急了，指著紅姐喊：「你MB才是雞呢！你MB才是雞呢！」
紅姐很是優雅地坐在靠窗的一張檯子前，手裡還拿著一根女士香煙。
張小雅又問：「那你這麼盯著她看幹什麼？」
相親？
……
紅姐又問：「你對女人說髒話沒意見吧？」
紅姐撣撣煙灰，回答：「我他媽受傷害受大了。」
張小雅大怒：「你嫖過她？」
他突然想起陸天豪對他說過hetubooｋ.com.cｏm的一句話：面對任何問題，都要盡量用你的腦子還不是拳頭去解決問題。
特別行動組的兩張桌子上，兩個服務生共同說了一句話：「幾位，我們這裡是飯店，光喝茶不點菜是不允許的。」
特別行動組的人開始覺得無聊了，幾個人互相看看，想你們都說些什麼亂七八糟呢？怎麼不聊點性知識啊！
張小雅一捅陸天豪，「全讓你給帶壞了。」
陸天豪說：「你人品比那看書不投票的還差。」
眾人想想也對，繼續坐在鄰坐上偷聽。
子彈在餐館的上空漫天飛舞，奔騰出奪命的呼嘯，血花在就餐的人群中乍現，那個討厭的服務生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茱迪心裏激動，拾著筷子不肯站起來。
紅姐走遠了，眼看就要消失在一家館子的門口。
眾人昏迷。
陸天豪和張小雅剛在陸鼎記吃過飯，而比爾和茱迪則是吃過後到處散步。四個人都沒有再度進食的慾望，卻被飯店強行要求點菜，結果是吵架的幾個人一起回頭看。
大家想想也對，全國幾百萬人口的小姐，總得嫁人不是？就是不知道誰那麼沒眼光。不管怎麼說，隨著妓|女產業的擴大化，全國男人的綠帽子也在擴大化。做什麼男人都行，就是別做那不開眼的幾百萬男人中的一個就可以。
眼鏡嚇了一跳，想不到她對男人成見這麼大。
於是，第三個意外出現了。
瀟洒地吐了一口煙圈，她問：「你不介意女人抽煙吧？」
紅姐繼續冷笑：「做雞是給別人戴綠帽子，做黃臉婆是被人戴綠帽子。這年頭是寧可失身不可失戀，寧可搞人，不可被搞。本小姐就是做雞的，200一次，物美價廉，有需要就來找我啊。」
那邊紅姐還在和夫妻倆打嘴仗。婦女喊著要日遍紅姐全家人，男的除了誤會什麼話也不會說了。到是紅姐冷笑著在那裡算價錢，日老母200，日老父300，日老爺爺要500。
「眼鏡」很是認真地扶了一下眼鏡：「其實，女人抽煙是對社會傳統的一種反抗，是一種女人追求自我的體現。」
陸天豪打了個哆嗦，想不通她的中文何時也能說得這麼淫|盪了？
張小雅一臉喜洋洋，茱迪一臉的陰沉沉。
小男孩一看見眼鏡兄就興奮地撲了過去，大喊一聲：「爸爸！」
所有人都被這聲大吼震住了，比爾洋洋得意地晃了一下證件立刻收了回去。他動作太快，服務生沒看清那是身份證不是警察證。比爾得意洋洋的掃了陸天豪一眼，想小子，這會我表現得比你聰明吧？
陸天豪反問：「那不然怎麼說？說我是婊子500塊包夜，熟人八折？」
紅姐冷笑，眼鏡愕然抬頭。
這場面精彩了，婦女指著眼鏡大罵：「你個臭男人！又來勾引婊子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天天就想著外遇！不要臉的臭男人，不要臉的賤女人！」
男人哦了一聲，回答：「我討厭吃鴨。」
第二個意外，來自那狗日的服務生。
紅姐冷哼一聲：「真虛偽！」
紅姐很滿意。
對面那聽不見的兩個人有點著急，茱迪的筷子掉了，小心地過來拾，終於聽見紅姐在說：「你有處女情節嗎？」
「清心玉米羹，談過，但是分手了。」
陸天豪說：「所以以後找老婆，還是找個處的保險點。」
陸天豪很生氣：「我只是想不明白是什麼讓一個妓|女變成了一個白領……她今天穿得很正式，手裡還拿著那種專門用來約定見面的雜誌，看上去就象是要相親一樣。」
到是紅姐很無所謂。
第一個意外是戲場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計劃外人物。
新上海餐館。
一個大約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在一個婦女的帶領下來到了飯店。
「啪」，又是筷子掉地聲。
汗！！
一定要投訴他們！
當窗外那道人影走過時，陸天豪眼都直了。
那婦女得意的冷笑：「哪裡是吃飯呦，肯定也是來捉姦的唄。」
眼鏡很是謹慎地看茱迪，茱迪開始系鞋帶，她很慶幸自己的高跟鞋竟然還有鞋帶可系。
婦女繼續說：「吆，還都是成雙成對呢，想不到老公你找的這個妹子品位還真不同，喜歡多交的啊？」
MB，真倒霉，這飯店竟然正好有歹徒……比爾欲哭無淚。
行動四人組憤怒了，一起罵：「我捉你MB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