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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五。」張山海說道。

「嗯，真有事？」何妮明知故問。

「走走，吃飯了。」何妮拉著張山海的手向餐桌走去。房子不大，客廳同時也是餐廳。不大的客廳中央擺著的一張小方桌便是餐桌。也充當茶几。

張山海將桌上的報紙掀開，裏面都是嶄新的大團結，這麼多匝錢碼在桌上，確實非常震撼。

「你是說你有辦法改變那棟鬼屋？」何妮問道。

張山海抓了抓腦袋，臉上有些猶豫之色。

「哎呀，趕緊吃飯去，不然全變冷了。」何妮猛然想起兩個人還在吃著飯呢。

「你不要跟我說那事情是你乾的。」何妮說道。

張山海拿何妮沒有辦法，有些委屈地說道，「娘，我都這麼大了，你還老是讓我吃鴨梨。」

「我想啊，爹跟瘋子要是過來，咱們這房子還真沒法住得下。」張山海說道。

何妮搖搖頭，「我想，我兒子即使有什麼事情，應該跟娘說的會主動跟娘說的。是吧，臭兒子。」

說到張山海外公何正祥，後https://m.hetubook.com.com來倒是慢慢地改變了對張雲陽父子的看法。雖然張雲陽是農村人，但是人老實、知道疼老婆、持家。反正是說不完的優點。現在又解決了工作，還當上了小官，說明這也是個上進的人。就是兩口子沒都在上海工作。何正祥又只有一子一女。現在兒子也只有一子一女。又開始搞計劃生育，以後城裡人就只能生一個。所以慢慢地對這外孫子也開始上心了。要是何妮與張山海隔一段時間沒去，總會念叨個不停。

「咋住不下，別人家裡六七口人，都住得下呢。咱們這條件算好的。到時候山風回來，跟你睡一間房不就行了？」何妮颳了一下張山海的鼻子。

「娘，你就放心吧。我的錢還能有誰偷得走？」張山海笑道，「你還記得當年大能兩口子偷糧食的事情么？」

「不要以為用欲擒故縱的把戲，就能夠讓娘上當。」何妮雖然口裡這麼說，只是在門口略微看了一眼，沒看和圖書到什麼，並沒有再往裡面去。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與一般的孩子不一樣，給他留一點空間，也許是有必要的。

張山海笑道，「那天晚上我到那裡實驗幻陣玉符，結果被你叫了回去，走得太急，忘記把玉符給撤走了。結果把去倉庫偷糧食的張大能兩口子給困住了。」

「你買那鬼宅用來幹嘛？知道那是鬼宅了，你還要，你犯傻啊？」何妮問道。

張山海點點頭，「今天給別人看風水，賺了些錢。」

「娘。」張山海有些猶豫的叫道。

「這麼多錢，你準備用來幹啥？」何妮問道。

何妮真的被張山海嚇到了，手中的筷子很誇張地掉在桌上，然後在桌上彈起，然後掉落到地上，最後蹦蹦跳跳地鑽到了桌子底下。

「那鬼宅有啥用？又不能住。」何妮說道。

張山海往一旁一讓，「娘，你快進去看吧！」張山海到現在還是更習慣於叫何妮「娘」，何妮也習慣了，不再勉強要求張山海改過來。

「好。我知道了。」張山海說和圖書道。

「不是告訴你，不要去給別人做這樣的事情么？雖然現在對這種事情放鬆了一些，但是要是讓人舉報，還是會作為封建迷信來處罰的。」何妮說道。

「我說你那個時候有些怪怪的呢！」何妮回想了一下，才想起那一天張山海確實有些不大對勁。不過過了好多年的事情，何妮記得也不是很清楚。

「一百五，你自己留著花。娘不管你。」何妮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為別人看風水，給一百兩百已經是出手很大方了。

「那還用說。」張山海說道。

「瘋子不能跟我睡。他得有個房間了。等他回來，我想給他娶個婆娘。」張山海說道。

「誰說不能住？旁人自然是不能住的，但是誰讓我是最天才的陰陽師呢？」張山海說道。

「我知道，本來是去給別人幫忙。別人拉的生意做不了，喊我一起去，我把事情做完了。」張山海說道。

「我有用。」張山海說道。

「你個小屁孩，還像個家長似的。」何妮笑道。

「瘋子遲早有一天會www.hetubook.com.com回來跟我的，我總要給他娶個婆娘，將來回張家山，沒有人敢再叫他瘋子。以後只有我可以叫他瘋子。」張山海說得很有霸氣。

「賺了多少？」何妮也沒有當成一回事。

「我想去把外公附近的那棟鬼宅買下來。不知道能買么？」張山海說道。

「沒事的。娘，誰能夠知道我有這麼多錢？」張山海笑道。

「你跟我來看看。」張山海拉著何妮便往自己房間走去。

「你要是覺得不該告訴娘，可以等到將來可以告訴的時候，第一個告訴娘。」何妮笑道。自己的兒子心裏有什麼事，哪裡瞞得做娘的？

「一萬五千！你沒嚇唬娘吧？」何妮問道。

「不看了？」張山海說道。

「娘，你搞錯了。是一萬五千塊。那家是個大老闆，這幾年賺了大錢，出手大方得很。若是一百兩百，你說我會出手么？」張山海說道。

何妮看了張山海一眼，說道，「那房子的事情我倒是聽你外公他們說起過，房子以前是大財主的。解放之後，被槍斃了。那房子hetubook.com.com自然充了公。後來分給了幾戶貧困人家，但是都住不長，住幾天就都跑了。後來這房子就一直閑置在那裡，也沒人去管。要不是那房子建得紮實，只怕早就塌了。現在要想去買，還真不知道跟誰買去。這事得去問問你外公。」

「可是，可是。」何妮連說了兩個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何妮獃獃地跟在張山海的身後，沒有了主張，她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之中恢復過來。

「你外公過幾天過生日，正好也是星期天，到時候別出去玩去了，和我一起過去。你外公以前對你爸和你不太好，但是現在他的看法也改變了。你也別老記著以前的事情。」何妮說道。

餐桌上熱氣騰騰，幾樣菜也普通如常，但這卻有著家的特徵，讓人很溫馨很溫暖。

「這麼多錢，你就放在桌上？」何妮問道。

「這是你自找的。你跟娘說說，這筆錢，你準備怎麼花？」何妮問道。

「你個臭小子。以後叫山風得叫大哥。你再叫他瘋子，我抽你！」何妮冷不丁在張山海頭上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