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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沉默。

「推薦你們去看《和平飯店》。」亮絲淡定道。

「奇怪，」常有道搖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亮絲今天有點奇怪。」

「得了啊，你那邊清一個人清到現在，我過去還要找你算賬。」

柳敬亭笑了一下，秒轉話題，問：「四月份的選題大家都有什麼想法？」

「我什麼時候說過？柳敬亭你不要這樣咄咄逼人，你過來，我無論如何會去見你的。」

這個時候，唯恐天下無新聞的記者們紛紛聞風而動，先後就這事採訪了薛慕亮、韓朔和伊水安。

蘇瑾立即知道自己暴露，低頭喝飲料，然後指著火鍋里的一片肉，說：「你們看這羊肉卷，像不像包租婆的捲髮，哈哈，好好笑，是不是？」

「是啊。」

陸藝籌盯著視頻里的薛慕亮，把畫面定格在他說這句話時的表情上，看著視頻內這個年輕對手的眼睛，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思索良久，自言自語道：「這是第二次了吧？」

「這麼說，他是比以前改變了一些，不過，還是沒辦法把這些手段和他聯繫在一塊。」

「心中起伏難平到現在，做雜誌這麼久，從沒有這種狀態，320——萬！太殘暴了。」

彌琥回了一個敲打和撇嘴的表情。

「我媽也會過來。」

這個數據被媒體報告之後，迅速和「匠錄」成為當天微型博客熱搜詞，《匠錄》執行主編亮絲髮微博如此感慨道。

……

三月下旬，來自世界六個國家的話劇團，包括中國的《羅和圖書密歐與朱麗葉》，將齊聚美國百老匯，進行世界大比。

「什麼不錯，你別一副高高在上點評的樣子，你有信心贏？」

像似為了證明柳敬亭這句話，《匠錄》首日狂銷180萬冊之後，之後一周基本都是這樣的速度，到貨就清，然後繼續全國補貨，第一周的數據統計出來時，第三方數據監測工作人員都傻了眼。

「什麼誤會？」

「不排除這種可能吧，不然怎麼可能反映得那麼快，痕迹太重了，而且你注意了沒有，他前幾天還在博客上推薦了一個新人作品。」

薛慕亮以「不關心」、「不了解」回應，然後補充說明：「第一本雜誌的成績沒有指向性，因為很多讀者的購買只是出於好奇，之後會自我淘汰掉一批，而且，一本真正成功的雜誌要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而且選擇了一個，就感覺對不起其他的，可惜只能選一個。」常有道甚是惋惜，得到幾個男生的理解和蘇瑾的鄙視。

「不錯。」

「噢，還要跟他算一算。」

琥珀火鍋城的某個角落，六個新晉暢銷雜誌的編輯正在聊天，起初的話題是最近正在上映的新電影，大家圍繞這點開始各抒己見，從電影的三段式結構到朱莉的嘴唇很性感，從好萊塢電影的普世價值觀到哪個女明星屁股最翹。

320萬冊！

「繼續看吧，看情形，會很精彩的。」

韓朔的回應相對隨意和磊落：「先恭喜小亭，然後就是希望他快點把稿費發我，或者乾脆給我一篇ｈtｔps://www•heｔuｂoｏk•ｃｏｍ•cｏｍ稿子抵消，最後很開心柳總能跟我一起把作家們的稿費提起來，讓我們國家的作者們活得更好一些。」

「怎麼說？」

「沒有，其實喬治和蘇瑾也一樣，這很簡答啊，他們是有經驗的雜誌人，面對這樣的暢銷熱度，心裏有顧忌正常，擔心以後沒辦法繼續這種勢頭啊，擔心是曇花一現啊，你看徐森、你和我都沒有這樣的表情。」

……

「我不是去贏你們的，《哈姆雷特》是去給你們上課的。」

「我會帶兩個美女一起過去，提前給你備案一下。」

……

一周！

「這麼跟你說吧，十天後美國百老匯見。」

「哈哈，是因為跟華萊士秘密成婚那段情節嗎，古神？」常有道目光狡猾，問道。

徐森和喬治回答「國外」，亮絲回答「國內」，常有道別出心裁，給出了十分具體的答案——「日本」。

……

「第一部跟我沒什麼關係了啊現在，當然跟劍橋合作那部，已經拿到全英第一，你們呢？」

最後，大家不能免俗地做了一個假設，假如你有且僅有一次和地球上任何一個明星發|生|關|系的機會，你會選誰？

至於之前各懷心思觀望的同行，紛紛搖頭苦笑，互相的交流再無意義，只有鼓足幹勁，琢磨自己的雜誌和新選題去了。

「空中樓閣？」

「不管，一句話方便嗎？」

幾位男生立即瞭然地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徐森笑道：「老常你是看電影看出代入感了吧？」

幾個男生立hetubook.com.com即陷入選擇綜合症，默默地在腦子裡篩選，反倒是蘇瑾比較積極，毫不猶豫地，繼續沒有免俗地選擇了金城武，男生們表示理解之後，再次陷入頭腦風暴。

陸總做了一個截圖，然後點開古庸生的WC，正要把圖發過去，忽然想到什麼，嘆了口氣，然後把對話框關閉，再點開魏無知的WC，上圖，附了一句話：「他每次提到古庸生的新雜誌，都一副人家不久就要倒閉的感覺，他的自信來自什麼地方？」

這次聊天自然沒能統一意見，不過六個人都貢獻了自己的想法，亮絲拿出平板，邊聽著大家的發言，邊做記錄，看著大家認真投入的討論，柳敬亭感覺很欣慰。

這是世界頂級暢銷書作家的級數，這是國內雜誌銷量的最新最變態的紀錄。

沉默。

於是這次聊天終於還是言歸正傳，稍稍一個停頓之後，亮絲開始說自己的想法。

「要提醒古庸生么？」

一陣尷尬的沉默之後，常有道說了個日本女星，幾個男生立即亮眼，顯然是有共鳴，蘇瑾悄悄鬆了口氣，結果柳敬亭突然問她：「米蘇你認識嗎？」

「不是我的娃娃親，是我爸媽的。」

很久之前，做雜誌主編就是柳敬亭其中一個夢想，他憧憬著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討論選題，各抒己見，一起胡天海地聊天、偶爾某個人靈光乍現提出一個好點子的場景，現在這些事情真實地發生在眼前，他終於發現，這事情想著是挺愜意，真的操作起來卻沒那麼簡單。

「《勇敢的心m.ｈetubｏｏｋ•cｏm•ｃｏｍ》裏面的凱瑟琳麥科馬克，那眼神太美，看了好幾遍。」

「你哪裡明白，各有各的妙處啊。」喬治意味深長說道。

「……」

「對了，你那邊方不方便接待我？」

……

「我是覺得該痛快慶祝就慶祝，徐森我沒注意，你沒有這種擔憂？」

一連串的鄙視和吐的表情。

柳敬亭回了一個害羞的笑臉。

「不好操作啊，萬一猜錯了，弄巧成拙。」

「你那個娃娃親不是在那邊嗎？」

「以前覺得他對營銷沒興趣，或者壓根不了解，現在一看，他不僅懂，而且還玩得很轉，雜誌名的提前公布先做鋪墊，接著那本網路小說風波，然後《書劍恩仇錄》的強勢連載，陸小鳳接檔楚留香，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咯咯。」蘇瑾突然笑出聲，迅速吸引了包括常有道在內的所有男生的目光。

「古神你呢？」被為難了一下的蘇瑾報復性地問道。

「贏？誤會了啊。」

「也就是說，不方面啊。」

「米蘇巨巨，您是以什麼立場發笑？」

「就是開始的時候，大家一起舉杯慶祝雜誌熱銷，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好像是猶豫，好像是在想什麼別的事情，要說謹慎吧，也不應該那個反應，你注意到沒有？」

「之前，我不是不願意你過來，只是想跟他說清楚，這段時間我在弄話劇，安靜了一段時間，然後我媽說要來，他又活躍起來。」

「不是說男生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你們怎麼還那麼為難的樣子？」蘇瑾好奇。

過了一會，魏無知回：「莫之餘https://www.hetubook.com.com？」

「陸小鳳這個是硬實力，沒什麼好說的，你覺得那本網路小說是他有意所為？」

從琥珀城回學園的路上，常有道一直沉默寡言，過來好久，才悠悠嘆了口氣，柳敬亭笑著問：「又感慨什麼呢？」

「當然沒有，情況只會越來越好。」柳敬亭陳述事實。

「你們想的是國外還是國內？」始作俑者柳敬亭笑意盎然地問道。

柳敬亭坐在電腦前，正在跟彌琥視頻，彌琥問起陸小鳳的情況，他毫不猶豫地答道。

「你只看到亮絲？」

沉默。

「要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沉默。

「什麼？」

「豈止是好，這個成績等於《原上草》、《大江湖》和《鼎小說》三本加在一起半年的成績，古庸生他做雜誌，也同樣是一個打三個啊。」

伊水安只有一句話：「他能做到這樣，是意料之中，希望他越來越好。」

「可能。」

畢竟是自己組起來的團隊，多麼奇妙的體驗。

「彼此彼此，我們也是一等獎。」

「啊？我哪裡知道她是誰？古神你別說笑。」

「哪一部？」

中歐文化年，萬象和劍橋合作的《哈姆雷特》一夜紅遍英國，以摧枯拉朽之勢獲得全英話劇大賽冠軍，成為本次文化年目前為止最大的亮點之一。

「他們這次雜誌賣得那麼好，會不會招編輯？」

「會和楚留香一樣精彩的。」

接著亮絲、徐森、喬治紛紛報出自己的最終選擇，總體上大家的選擇還算常規，就是亮絲選擇的葉童讓大家討論了好一會。

「好吧我相信你，對了，你那話劇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