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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心點兒，不要摔著。」老人反應不慢，急忙把書丟下，輕輕舒張雙臂把小蘿莉摟在了懷中。

「好呀。」老人笑容可掬道：「什麼秘密呀？」

行善也是這樣，外國的大富豪為什麼樂於做慈善？要知道不是每個大富豪都是好人，主要是在國外做慈善，不僅能夠贏得口碑，更重要的是可以抵消一些稅務。也就是說，做慈善也有實實在在的好處，人家才樂此不疲，長期堅持。

「在警察過來之前，方師傅已經心血來潮，知道情況不妙。」劉川驚羡道：「這種秋風未動蟬先覺的本事，讓我自愧不如啊。」

「稍坐片刻就出來了，談不上驚怕。」方元擺手道，說的也是實話，畢竟他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沒有害怕的理由。

「還能有誰。」小孫女走了，婦人也不強顏歡笑了，直接板著臉道：「你說得很對，富家子弟的人品的確不怎麼樣，不能介紹給女兒認識。」

「爺爺，爺爺！」

「就是和女兒約好在茶樓見面的那個富家子弟。」婦人氣呼呼道：「我剛才接到電話，有人告訴我，他昨晚在桑拿館被逮個正著那場面簡直就是不堪入目之前有人說，他的生活糜爛，我還不信呢，以為只是捕風捉影而已，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奶奶！」

方元笑了笑，直接轉移話題道：「劉師傅，你剛才為什麼不打聽一下，自己為什麼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什麼事情？」小蘿莉和-圖-書反問起來，呆萌眨眼，顯然老人的問話已經超出她理解的範疇了。

那是一棟環境十分清靜雅緻的宅院，佔地不怎麼寬廣，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彷彿蘇州園林式的建築布局，充滿了天人合一的自然氣息。

「這應該是老哥的私房錢。」劉川搖頭道：「估計是取出來的時候被家人看見了，最後發現是給我的，肯定要報警討個『公道』。」

「看到了好多叔叔阿姨」小蘿莉揮動小手，興奮道：「叔叔騎大馬，阿姨有好多好多好吃的還有躲貓貓」

「哦，那是碰巧。」方元連忙搖頭：「十分偶然的狀況。」

在歲月風霜的洗禮下，婦人已經不在年輕，但是風韻猶存，而且舉止優雅，穿著打扮十分講究，自然有一種時間沉澱下來的氣質。

「劉師傅，佩服啊。」方元由衷贊道，剛才那塊長命鎖片是什麼品質，他心裏十分清楚，至少在一萬以上。

「是啊，沫兒真聰明，冰雪聰明。」老人肯定不吝於誇讚，誇得小蘿莉眉開眼笑，眼睛彎成了月牙。藉著這個機會，老人也趁機問道：「沫兒，你去見的那個叔叔」

「奶奶，沫兒今天玩躲貓貓了，叔叔阿姨們都找不到我，誇我真聰明」小蘿莉炫耀起來，不時發出咯咯咯的清脆笑聲。

「出來什麼，還關著呢，等保釋。」婦人沒好氣道：「看到女兒這麼早回來，我還以為她放人鴿子呢，誰知道事實恰好相反。不過話又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回來，這事不會是女兒叫同僚去做的吧？」

「沫兒，慢點兒，不要急」老人叫了一聲之後，這才轉頭道：「你怎麼了，好像不怎麼高興，誰招惹你了？」

「我早就說了，那人的人品不好，你偏不信。」說話之間，老人眉頭一皺：「等等，你說他被逮住，現在出來了沒有？」

就在這時，小蘿莉爬了起來，輕跳下搖椅，然後朝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奔去。

「沫兒說，茶樓有人在等未央。」老人迷惑不解道：「問題在於，富家公子沒出來，那麼等人的又會是誰？」

「不用打聽了。」劉川苦笑道：「如果我沒有料錯，應該是那位老哥的家人舉報我了。」

小蘿莉就算了，人生閱歷不夠，沒有察覺什麼異常情況，一邊躲開手帕，一邊興奮的說個不停。然而老人卻不同，畢竟與妻子相濡以沫幾十年，自然發現妻子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這個時候，小蘿莉飛奔而來，然後彷彿魚躍龍門似的往老人身上一撲。

然而不管做慈善的人出於什麼目的做好事，反正有很多人因此而獲益了，那麼就應該予以鼓勵表彰，以便形成一個良好的機制，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呃，什麼意思？」老人十分迷惑。

「就算是又怎麼樣，其身不正，也怪不了別人。」老人隨口道，忍不住喃喃自語：「既然不是他，那麼茶樓上的又是什麼人？」

「承你吉言，我也希望是和-圖-書這樣」

「躲貓貓」小蘿莉眨了眨眼，忽然說道：「對了，還讓我去爬樓見一個叔叔，讓我告訴那個叔叔，她今天沒空搭理你，你自個回去吧。」

「這話就不對了。」方元搖頭道：「善行就是善行，只要做了好事，不管是居於什麼目的去做好事，都應該值得肯定。」

「為什麼這樣說？」方元有些驚訝不解。

「沫兒，不要鬧。」老人臉上泛出慈祥笑容，手臂微緊鎖扣起來，免得小蘿莉晃飛出去，等到搖椅在劇烈顛簸中慢慢穩定下來，這才伸手梳理小蘿莉柔密的頭髮，微笑問道：「今天跟姑姑去上班，玩得開心嗎？」

「日行一善，積些功德罷了。」劉川淡笑道：「為了私心而行善，終究不是真的善行。」

離開警局以後，車子飛快而去。

說話之間，劉川摸出了老人給他的那個紅包，然後輕手拆開，只見裏面有五張百元大鈔，十分鮮紅明艷，嶄新油亮。

「到家了，爺爺、奶奶，沫兒回來了」下車之後，小蘿莉立即順著一條蜿蜒曲折鵝卵石小道，蹦蹦跳跳的往宅院後頭跑去。

「這樣最好。」劉川點頭道：「不然我就過意不去了。」

「姑姑生氣了。」小蘿莉神秘兮兮道。

除非是天真無邪的小孩子，不明白善惡的道理，那麼無意中做錯了事情，自然可以原諒。但是能夠明辨是非的成年人，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只要犯錯了，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事情，不能用一句無知者無罪搪塞和*圖*書過去。

「對。」小蘿莉笑嘻嘻道：「姑姑還誇我聰明，一下子就學會了。」

車上，劉川笑道：「方師傅，剛才讓你受驚了，一會兒肯定有人請客，也算是給你壓驚安神，千萬不要怪我連累了你。」

「生氣？」老人一怔，奇怪道：「她為什麼生氣？」

對於方元的肯定，劉川謙虛一笑，然後感慨萬端道：「也不瞞方師傅，之前聽熊師傅提起你，我總覺得他有些言過其實，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我小看方師傅了。」

「嗯？」老人愣了一愣，發現小蘿莉得意洋洋的表情，立時有幾分明白，然後笑道：「這話是姑姑教你說的吧？」

老人微笑聆聽，不斷點頭附和，然後誘導問道：「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什麼事情嗎，比如說你姑姑，她陪你玩了什麼？」

兩人在車上閑聊的時候，美女警察也帶著小蘿莉回到了家中。

在方元的記憶之中，好像有一副對聯，內容是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在他看來，那完全就是荒謬可笑的言論。要知道惡就是惡，善就是善，兩者應該涇渭分明，不能混淆起來。

「好。」小蘿莉乖巧點頭，在婦人身上掙紮下來，然後邁著小步伐輕快走了。

「躲貓貓，好玩」小蘿莉一臉歡快笑容，隨即好像想到什麼，連忙湊近老人的耳旁，伸出一雙白|嫩的小手擺成喇叭狀，聲音壓得很低，稚聲道：「爺爺，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說得對，人品不好，被捉也是活該。」和*圖*書婦人點了點頭，余怒未消，同時也奇怪道：「你說什麼，茶樓的什麼人？」

一時之間，帶著幾分衝撞力，搖椅上下起伏，好像水中小船一樣晃動起來，也讓小蘿莉興奮大叫起來，發出一串串銀鈴般的清脆笑聲。

「沫兒回來了。」婦人身體微蹲，順勢把小蘿利抱了起來。

「回來的時候」老人沉吟了下，輕聲問道：「沫兒，那在回來之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沒事！」老人反應過來，立即換了個說話方式，和藹笑道：「沫兒，告訴爺爺，你今天跟姑姑上班，都看見什麼東西了，又玩了什麼好玩的？」

「沫兒本來就聰明。」婦人笑道，慈愛的掏出手帕，幫小蘿莉擦去臉上留下的一些污痕殘漬。

等到小蘿莉把話說完，老人就起身走來，微笑道：「沫兒，爺爺餓了，去幫爺爺看看能吃飯了沒有。」

片刻之後，小蘿莉就到了後院，只見這裡有假山流水，還有一顆枝繁葉茂的石榴樹。在石榴樹的底下，一個相貌儒雅的老人正躺坐在一張搖椅中看書，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

「心血來潮，本來就是偶然。」劉川笑道：「只要偶然多了，慢慢地就成必然了。」

然而剛才劉川毫不猶豫，直接把長命鎖片送給了老人的孫子，但是卻收了五百塊錢的紅包而已，這相當於白送了。

「不知道。」小蘿莉搖頭，手指頭戳著自己粉|嫩的小臉蛋，一臉迷糊的表情：「回來的時候都不和我玩，肯定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