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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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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24章 性本厚黑厚黑人

第二卷 巫、道相爭成主角,一朝興盛一朝衰

第24章 性本厚黑厚黑人

該亞沒有從李隨雲的臉上看到他驚訝的表情,多少有一些失望的感覺,但她沒有放棄,繼續道:「清虛道人,據我所知,你那浮雲島也曾受到那些聖人的圍攻,可謂損失慘重。我想你應該沒有足夠的力量在西方傳道……」
奧林波斯山上,大大小小的神祗和神仆,加起來也不過千余,忠於宙斯,跟他出戰的,不過四成左右,把守山門的,卻又有兩成左右,盡數遭了李隨雲的毒手。只剩下宙斯老哥一個,身邊倒還有兩個主神,但一個個卻也變了臉色,顯然為對方狠辣的手段所震懾。
李隨雲遠遠的望見兩個金髮的小子沖自己飛將過來,卻又變了臉色,若是奧林波斯山飛出幾個主神,他也不至於如此氣憤,難道對方輕視他出成?
李隨雲有些不耐煩的截口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只管說便是了,你難道也到了更年期不成,怎麼說話如此絮叨?」
李隨雲也不在意,他方才詩中說得明白,凡事但求問心無愧。其中「滄海桑田」四字,卻又包含了深意,卻是隱喻自己決心改變,由自己書寫歷史。他心思既定,似他這等心智堅實之輩,出起手來,又豈會容情?他卻大踏步,向宙斯走將過去,從他冷漠的笑容看得出,他卻打著將宙斯一併收拾的主意。
李隨雲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他也知道對方的心思,對方在揭露他的窘境,卻是為了在談判的時候,佔據主動,為自己多爭取一點利益。他想知道對方究竟知道多少,依然是一副笑容,彷彿根本沒有將對方放在眼中一般。
李隨雲一聲大喝,卻是信步前行,口重吟道:「靈根本自天地成,神通無量任我行。道統千秋傳萬載,滄海桑田終需變。天降大任落我輩,豈守寶山空蹉跎?順天逆天何足道,只求無愧捫心問。」
心中不快的李隨雲可沒有什麼好心情,隨即掣出了他那根平日里不離身的m.hetubook.com.com竹杖,直接沖將過去,但見綠光閃爍處,那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神祗,已被他砸得飛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喜歡血肉飛濺的感覺還是怎麼的,那兩個神祗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如果誰吃了東西,怕是要浪費了。
可嘆宙斯依然被固有的思維所束縛,他根本不清楚李隨雲的品性,依然自以為是的認為東方的聖人,不可能看上西方的土地。
宙斯的修為明顯不如自己,但他方才的神通,卻似對自己有一定的作用,如此算來,若是由自己施展這等神通,豈不是更加了得?若是修鍊有成,日後用來對付同級別的聖人,即使不使用天罰,怕也能佔到大便宜。
微微沉吟,卻又思索了一下,他腦中猛然浮現出四個字來,他卻又看向宙斯,疑惑的詢問道:「這莫非是『大真言術』?」這卻是他前世小說看得多了,從「大預言術」中聯想到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神吱都這麼畏懼東方,有兩個年輕的神祗,毫不示弱的揮舞著兵器,沖了上去。他們要體驗一下,連神王都感到畏懼的存在,究竟有多麼強大,是真實的強大,還是被那些膽怯的神祗傳言到如此的程度。
對李隨雲已成驚弓之鳥的奧林波斯神族將眼線放得遠遠的,自然很輕易的就發現了李隨雲的身影。原本就對他畏懼萬分的西方神族,自然而然的變了臉色,亂成一團。
宙斯一直沒有接到手下那七個刺客的捷報,反倒聽到李隨雲殺上門來的消息,他的心縮緊了。重重的嘆息一聲,他還是抓紮起來,握住了權杖,狠下心來,走將出去,他知道,這場大戰,卻是免不得的。
宙斯的臉色陡然變了,他沒有回答,卻又繼續吼道:「神說,我的面前,一切都將被火焰所焚燒。冒犯我的人,他的肉體和靈魂,都將被烈火煉化為齏粉。」
該亞終於忍和-圖-書不住了,她是冒著被宙斯發現的危險才來見李隨雲的。如果宙斯真的被激發了性子,很可能不顧一切的對堤坦神進行清洗。這樣的事,是她絕對不願意看到了。深吸了一口氣,她終於放下了架子,恨聲道:「清虛道人,我在等待你的答覆,你還在考慮什麼?」
等於半個流氓無賴的李隨雲的無所謂的表情,看在該亞的眼中,更激起她熊熊的怒火,她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天色,西方的夜神,是最神秘的存在,但她絕對不會加入任何一方的爭鬥中,所以在黑夜中,該亞在慾望的驅使下,敢和李隨雲見面。但如果是白天,她根本沒有這個膽子。
宙斯的臉色十分難看,他不是為了那些死去的神族難過,他是為李隨雲的心機震驚。無論善惡,無論老幼,無論本領,盡殺之。這分明是為了立威,是為了削弱奧林波斯山上的力量,剪除取代自己的神王的羽翼。他究竟打著什麼主意,為什麼現在就開始動手?難道他真要打西方的主意不成?
李隨雲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對這門功法,卻是更感興趣了。
如果僅僅這般,卻也不至於讓李隨雲驚訝,關鍵是那火焰,卻有著一絲古怪。那火並非凡火,也不是什麼常見之火,卻是東方修士才能修鍊出來的三昧真火。這等火焰,便是西方最精通玩火的神祗,也無法操控分毫,更不要提對火焰不怎麼精通的宙斯了。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西方神族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些,他也不再猶豫,也不帶手下,也不告訴阿芙洛狄忒,徑自駕雲,向奧林波斯山而去。
李隨雲彷彿猛然間驚醒一般,有些錯愕的道:「你在等我嗎?我還以為你在開什麼玩笑呢,那就是你的條件嗎?」
李隨雲很從容,只不過他走過的路,絕對不是一條讓人感到滿意的路。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奧林波斯神族的屍體,有男有女,有高階的,也有低階的和圖書,這些神中,有些是宙斯的嫡系,有些則是搖擺不定的牆頭草,還有的更冤枉,甚至做好了投降的準備,只不過晚說了片刻,便被打死。
在李隨雲看來,西方除了作為一隻潛力股外,唯一能貢獻的,也只有那些引發戰爭的美女,和漂亮的女神了。不過東方修士並不在乎男歡女愛,更重要的是,那種合籍雙修的功法,貌似除了李隨雲微微研究了一點,其他人還沒有想過這條路子呢。
她恨恨的道:「我晚上再來,到時候,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話音剛落,她整個臉轟然崩塌,盡數化為了普通的沙石。
李隨雲眼中的精光愈發亮了,在宙斯的話說完的一剎那,他的面前,居然騰起了三尺高的火牆。
看著血肉飛揚的場面,李隨雲有一種愜意的感覺。在太多的時候,他對敵時,卻是多將敵人連肉體帶靈魂一起毀滅,已經好久沒有這種近似於發泄的舉動了。他輕鬆的舒展了一下肩膀,看向奧林波斯山,眼中多了絲冷酷,也多了戲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天空已經露出了一絲曙光,天要亮了。可李隨雲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依然在淺淺的品嘗著香茗。
這句話顯然氣到了該亞,沙石形成的臉一陣顫抖,險些無法維持面部的表情。她知道這是李隨雲的談判技巧,但真相是一種美麗而可怕的東西,尤其是李隨雲如此做作,甚至可以從中看出一絲詭詐,但一想到對方仗勢欺人,怎能不讓他動怒?
他口中吟誦不休,手上也不緩慢,四口寶劍如同四條飛龍,往來穿梭,西方諸神手中的兵器,在寶劍面前,宛如紙紮、布做的一般,起不到一丁點的作用。但見劍光閃爍處,一個個命喪魂消。不過片刻,地上便多了無數具屍體。
宙斯的臉色很難看,他知道,自己如果真不是對方的對手,怕是過不得今天這關了。他咬了咬牙齒,卻又大喝和_圖_書一聲:「神有言,侵犯他神領地,必然受到懲罰,他將蒙受萬山壓迫之苦!」
該亞聽到李隨雲詢問自己的條件,沒有任何的激動,在她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自然忽略了以狡詐、貪婪而著稱于東方的無良道人露出的笑容,更沒有注意到對方突然變得恭敬的語氣。
李隨雲沒有宙斯想得那麼多,他露出了一絲獰笑,這是一絲野獸才有的笑容,充滿了危險的笑容。看著對面蜂擁而來的西方諸神,他一聲大喝,背後四口寶劍出鞘,盤旋飛舞。
清虛道人的名聲很響,在他成聖之後,他的威名更盛,但無論他的名聲有多響亮,天下傳言的,都是他的惡名。有著諸多惡行的無良天尊,顯然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物。如今他回來了,他會如何處置這些背叛過他的人?
李隨雲眉頭一皺,宙斯的話出口后,他明顯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向自己的肩膀壓將上來,雖然被自己化解了,但對方這門奇怪的神通,還是讓他產生了一絲興趣。
該亞眉頭頓時擰了起來,她雖然不知道「更年期」是什麼意思,但她也猜的到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沉吟了片刻,她終於嘆息道:「我們的要求不是很高,我們堤坦神,要得到和奧林波斯神一樣的地位,享受一樣的榮耀,這就是我們的要求,我想這樣的事情,並不困難,對你的大業,也構不成什麼威脅。」
貴族的氣質需要十年,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積累,沉澱,至於李隨雲,他雖然活得夠久,但他可曾有過一絲一毫的貴族氣質?最關鍵的一點,他和幾個有著貴族氣質的人交往過?
奧林波斯山上,還是有不少神祗支持宙斯的,也有不少神的利益和宙斯息息相關,便是那些強大的堤坦神,在沒有接受該亞的命令之前,也選擇了支持宙斯。畢竟他們當年背叛了李隨雲。
產生了一絲殺意的清靴道人,卻又恢復了當年那種無法無天和-圖-書的模樣。其實人就如同老虎一樣,在老虎吃人以前,它是無害的。但老虎吃了人以後,它就變成了食人虎,充滿了威脅。在女媧的宮殿,李隨雲已經大開殺戒,那和以前殺人的手法不一樣。
東方的修士一直看不起西方的神,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東方的修士在不斷的進步,而西方的神在坐吃山空。這就是差距,落後就要挨打。要不是因為西方實在沒有什麼太出眾的地方,東方的修士怕是早打西方的主意了。
李隨雲也覺得自己有些太隨和了些,對於這些西方的神祗,如果自己選擇和其他的聖人一樣的作為,那樣的話也沒有什麼不妥,畢竟如果像他們那樣,將這些西方的神祗當作螻蟻,那樣的話他們也不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放肆。
以前的李隨雲,雖然干過不少殺人滅口的事,但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露出他猙獰的一面。但媧皇宮一事,已經向世人宣告,誰說清虛道人無殺意,只是未到動怒時。既然有了一次這樣的經歷,他也不在乎將西方所有反對他的神祗屠盡,對於外族,強權永遠是最好的辦法。
她沉吟片刻,卻又輕笑道:「我知道,你在東方那邊,過得並不順暢,據我所知,你們東方的聖人,一向將西方看成是蠻夷之地,根本不放在心上。你之所以到西方來,也是因為東方諸事不順的緣故吧!」
李隨雲聽了沒有說話,他又品起了茶。他的表情依然從容,誰都不知道他心裏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他越是這般表情,帶給該亞的震撼就越大。其實強大的敵人有些時候並不可怕,只有面對未知的危險,才能感覺到對方的恐怖。
李隨雲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平日里的作為更像是一個流氓,一個無賴,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他天生就不是當貴族的料。至於那種完美的貴族,表面上風度翩翩,背地裡勾心鬥角,挖坑設套,算計人,他沒那本事,學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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