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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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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群修大戰凡間地,只顧今朝忘明朝 第10章 北海狼煙起蒼茫

第三卷 群修大戰凡間地,只顧今朝忘明朝

第10章 北海狼煙起蒼茫

李隨雲看著頗有些固執的聞仲,輕嘆了口期,淡淡的勸說道:「道友,既然你下定決心,我也不多說什麼。可是這北海絕非等閑,若是一個不慎,怕是要被羈絆在此處。你還應早做準備。」
聞仲微微沉吟,點頭道:「我在西海九龍島上,有幾個好友。一位姓王,名魔;二位姓楊,名森;三位姓高,名友乾;四位姓李,名興霸。這四位道友,都有通天徹底之能,端的是神通廣大。」
聞仲思前想後,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好,重重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請得他們來,又有何妨?」
李隨雲輕聲道:「就賭我明日天明,能否攻入定州城。」
他立刻道:「此事關係甚大,奈何軍中實無良才。只有三山關總兵鄧九公在軍中,正可前去。道友神通不小,還請道友前往助一臂之力。」
李隨雲臉上笑容忽斂,輕聲道:「我便將項上這顆大好的頭顱,送與你罷。」
鄧九公見李隨雲如此帶兵,心中也自不忿。這日正趕將間,他縱馬上前道:「先生,如此帶兵,怕是到得定州城下,這些兵丁都拿不得兵戈,還是稍緩為上,待到得城下,也好廝殺。」
李隨雲搖頭輕嘆道:「道兄,非我怪你!那魔家四將雖然神通廣大,但一身修為,有五成在那寶貝上。若是碰上等閑還好,若是碰上那些道行深厚的修士,他們有該如何?」
李隨雲故意躊躇片刻,這才輕嘆一聲,頗為無奈的道:「我本有心,奈何天意如此,也罷了。我便在此留上一段時罷。」說到這裏,他故意沉吟一下,繼續道:「道兄,我留在這裏也不是不可,但你需得再尋一個幫手。」
鄧蟬玉聽了,心中著實不忿,恨恨而退。
李隨雲怒哼道:「你為主將,我只是參軍。如何定奪,還得你拿主意。若你不滿我之做法,盡可改了便是。若是到頭來攻不下定州,你自去向聞太師解釋。」
那三個修士之中,為首的一個,慈眉m•hetubook.com.com善目,面色清冷,在城牆之上站得良久,方才退下來,謂定州城守袁來道:「方才城外一縷殺氣經久不散,此時卻了無蹤跡,莫非朝歌大軍已到得此處?此事需馬虎不得,此城乃北海之門戶。此城若失,則北海危機。」
鄧九公此時也趕將過來,聽得女兒之言,心中也自一驚。他知道旁門左道之士多有神通,女兒不過是軍中勇將,如何是其對手,正要開言,卻見李隨雲將手輕搖,口中道:「丫頭,你既然說我不知軍機,可敢與我打賭?」
李隨雲仰天大笑道:「世人盡道廟堂好,不知廟堂中間事。我自修道我自狂,天下山川任遨遊。不入廟堂不服管,不入紅塵事不沾。苦心孤詣求大道,混元道果已可期。」說罷,他看向聞仲,淡淡的道:「道友,我衷情于山水,不願入得廟堂,受不得拘束,還請道友見諒。」
李隨雲自和鄧蟬玉立了軍令狀,心中也自懊悔。自己這不是將自己卷進了這丫頭的因果之中?雖然她命運稱得上可憐,可若是將她收為妾室,她難道就不可憐?奈何軍情緊急,他也遲疑不得,只將此事拋到腦後。起身出營,在大營周圍布了幾個遮掩形跡的陣法,掩住了大軍的身形。方才回帳靜修,只待夜晚來臨。
嘴上雖然如此說,他卻又吩咐手下兵丁嚴加防備,他也知道此城之重要,若是失了此城,則局勢危機。一時間,城上的防備到嚴密了許多。他也不是沒派人外出查探,只不過所行不過是城中十里左右罷了。
聞仲心中著實疑惑得緊,他沉吟良久,面無表情的道:「不知道友所說者何人?」
李隨雲輕聲道:「道友出身截教,交友廣闊,何不尋一兩個神通廣大的修士以為臂助?若是他們出手,何愁天下大事不定?」
鄧九公長嘆不已,反過來勸鄧蟬玉道:「此人乃是左道之士,以言惑太師,此番我名為主將,實則為https://www•hetubook.com.com監軍,以防他有二心。至於兵事,還需以他為主。」
聞仲最終沒有採納李隨雲的建議,他有自己的主張。在他看來,李隨雲並不值得信任,雖然他的話很在理,但如果自己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叛賊的話,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若說這定州城中,真有幾個修道之人。這幾人身分也自不同,雖然只有三個,且不知其名,但一個個神通廣大,都聚到袁福通麾下,到北海助拳。聽其命令,惟恐定州守不得,特到此相助。
鄧蟬玉眉毛一揚,大聲道:「賭什麼?」
鄧蟬玉心中惱怒,直入大帳,見了李隨雲,喝道:「老頭,你懂不懂軍中之事?此處離城不過三十余里,如何能瞞過對方?此時人弱兵疲,若是敵人趁勢來攻,我等如何抵擋?」
聞仲愕然,隨即道:「依道友之見,我如何是好?」
李隨雲心知兵貴神速之道,催促甚急。殷商之兵,何曾受得這般苦楚,多有跟隨不上掉隊者。連奔十日,掉隊者竟達五千人之眾。便是隨隊之軍,也是筋疲力盡,無半點征戰之力。
李隨雲統帥大軍前行甚快,不日到得定州城外三十路處密林之中。他隨即吩咐眾軍紮下營寨,休息一日。
李隨雲輕輕一笑,也不再說,過得片刻,又道:「道友,那北海前鎮乃是定州,定州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定州之主,也是袁福通手下的忠誠之士。故若平北海,先打定州。如今太師大軍已動,天下盡知。太師何不派那精甲之士,突襲定州?此乃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定州軍以為我大軍尚在此處,定不防備,定可一鼓而下,如此,則大事可定。」
鄧九公有女名蟬玉,年齡雖幼,但驍勇善戰,善以飛石傷人。她見李隨雲無禮,心中惱怒,向鄧九公進言道:「父親身為軍中主將,那老頭不過是一普通參軍,父親若對其不滿,盡可將其斬首示眾,何必如此遷就?」
聞仲聽得李和-圖-書隨雲之言,卻又微微轉疑:這老頭如此勸說自己召朋喚友,為的卻是什麼?他莫非有什麼詭計不成?想到此處,他眼露精關,輕輕一笑,淡然道:「如此人手,已是足夠,何需再費什麼心思!?」
那修士面無表情,但語氣頗為不悅:「你怎地如此莽撞?那聞仲乃是左道之士,手下也多修鍊之人。難保他不施什麼狡計,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小心些罷!」
聞仲輕輕點頭,隨即點兵,讓鄧九公率領,向定州進發。
鄧九公默然無語,只在帳中煩悶,也不理會李隨雲,由他去鬧。
鄧九公雖然久經戰陣,但對李隨雲如此舉動,也自心折。但他畢竟是軍方人士,自認為戰陣之中,還需以正兵相鬥,而非像如今這般,僅以法術惑敵。
鄧蟬玉見這老頭只是看著自己搖頭不語,雙眼儘是淫光,不由得怒道:「老頭,你瞪著色眼,看什麼呢?」
鄧蟬玉輕笑道:「父親也忒看重此人了。此城乃是兵家重地,城高二丈,高不可攀。他便是有通天之術,也難在一日破得此城。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此人一路行來,端的可惡,不斬其首,難消我心頭之恨。」
李隨雲淡淡輕笑道:「只有此嗎?」
李隨雲心中思量已定,看向聞仲,點頭道:「既然道友心意已定,我也不多說什麼,我山中尚有俗事,這便回山去了。」
聞仲急道:「道友有鬼神難測之機,何不留下輔佐殷商?道友之才遠勝於我。若肯入朝,封侯拜相,不過談笑間事。」
鄧蟬玉聽了這話,粉面薄怒,猛的掣出鴛鴦刀,便要和李隨雲火併。鄧九公心中也怒,但自知這老頭乃是軍中要人,便是翻臉,也不該在此時,急阻止。李隨雲神色不變,卻伸手攔住了鄧九公,以言擠兌道:「怎麼,你不敢打這個賭?」
聞仲笑道:「道友放心,我已早有準備,怕他做甚?我這就派人往佳夢關調魔家四將前來。他們四個都有異寶護身,和-圖-書威力絕倫,不怕定不得北海。」
聞仲聽得對方之歌,心中更是驚懼無限,心中滿是困惑之意。他深了口氣,點頭強留道:「道友固然不喜紅塵之事,但還請道友為天下蒼生考慮。我不求他事,只求道友助我早日平定北海,還天下一個太平。」
鄧蟬玉性子剛烈,如何受得了激,看向李隨雲,大聲喝道:「若你輸了,那便又如何?」
聞仲的決定並沒有讓李隨雲驚訝,如果自己是聞仲的話,說不定也會那麼選擇。雖然自己提出了很好的建議,擺明了彼此的厲害關係,但自己所變之人,終究不是那些有名的修士,自己的話,並不像其那些有道真修那般有力。
李隨雲冷笑道:「我知不知道軍機,待我站到定州城牆之上,你也就知道了。」說罷,也不理會鄧九公,儘力催促大軍前行。他為追求速度,又下了一個命令,所有步卒,盡數拋棄甲胄,僅著一單衣而行。又留下千餘人馬,一面收聚掉隊兵士,一面押送盔甲緩行。
鄧蟬于初生牛犢,也不知道對方的虛實,當即喝道:「賭注是什麼?」
李隨雲輕輕點頭道:「既然如此,請太師點步卒三萬,精騎兩萬隨我前行。我等沿小路而行,晝伏夜出,徑往定州。太師一面訪友,一面讓大軍則緩慢而行,也好迷惑叛軍。只消比我等晚到三日既可。」
李隨雲雖未多經戰陣,但經驗豐富,自真此時兵卒之事。所謂帶甲之士,看似剽悍,實際上也不過是些雜兵罷了。他不得已再展神通,顛倒乾坤,施秘法,遮蔽大軍身形。
李隨雲仰天大笑道:「你方才言我目露淫光,我便淫一下與你看看。我至今尚是孑然一身,你若輸了,便與我做妾。」
李隨雲見對方雖年齡尚稚,但容顏秀美,已知其身份,心中感其命運,一時間也沒有答話。
李隨雲一字一頓的道:「峨嵋山羅浮洞趙公明。此人神通廣大,又有異寶護身,若得他來,只要不是聖人出手,北海便有和圖書千般本事,也難逃此劫。」
鄧九公聽了,心中也自火發,怒喝道:「我本好意,你怎地以言語傷人?你不過山野之老朽罷了,怎知得軍機?若似你這般,怕是連定州城牆都見不到,眾多兵將便已散了。」
聞仲眼睛亮了一亮,這老頭看上去普通,沒想到對兵法也如此精通。定州看似一座小城,但若真能一鼓而下,對大商來說,這可不是件小事情。最起碼能激發軍隊的士氣,反之敵人卻已喪膽。
李隨雲搖頭輕笑道:「也罷,就隨你願。」二人共立軍令壯。鄧九公攔之不及,心中恨不能平。回帳怒斥鄧蟬玉道:「你這丫頭,好不知事。你難道不知那老頭乃是左道之士不成?他既敢出大言,自然有所倚仗。若真依那軍令所言,他又破得此城,你待如何?」
李隨雲見聞仲如此說,心中也自好笑。我為你思量,你卻疑我,真真是出力不討好。也罷了,隨便你去弄罷,反正我話已點透,你不聽是你的事情。到頭來截教傷亡殆盡,我傳道路上,也去了一塊石頭。
李隨雲心中著實焦躁,因與諸聖有言,他也不好光明正大的介入人族之爭,畢竟他此時只是猜測西方教參与到北海之亂中。只要西方教的聖人顛倒了陰陽,便是鴻鈞老祖,怕也算不出來。若真是在那邊拖延日久,怕是天下終將大亂。
鄧蟬玉聽罷,恨聲道:「口說無憑,可敢立軍令壯?」
袁來微微冷笑,呵斥道:「莫要以為你們有點本事,便可到此處賣弄。這裡是定州城,不是你們修鍊的仙山,也不是你們講道的道場。此處還是我說了算。兵法一道,與你等所言道法,全無半點相似之處,我還用不著你們教育。」
袁來官居定州侯,也逍遙得緊。雖然族兄起兵反叛,他不得不從。但他對族兄身邊那些修士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他聽得這修士如此說,不由得冷笑道:「朝廷大軍數十萬人馬,尚在路上。不知道何年何月方能到得此處。你們卻也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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