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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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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2章 心生狡意為東極,藏頭露尾入紅塵

第四卷

第2章 心生狡意為東極,藏頭露尾入紅塵

微微猶豫了片刻,他復又將妹喜喚將過來,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女子,他微一沉吟,輕聲道:「你可願上那紅塵走上一遭?」
妹喜疑惑的看著封閉得異常嚴密的大門,心中多少有了絲疑惑之意,貌似李隨雲很少有這般舉動。在這個敏感的時刻,他把出這等手段來,未免讓他心中多了絲疑惑,他不會又要干點別事情罷!
虢石父不是個膽小鬼,也不怕死亡,但他不能容忍的是無謂的犧牲,在完成願望之時,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也不會任由他人計算。
不過想歸想,妹喜還是很明智的。雖然李隨雲對她很關照,但自己眼下終究還是他的弟子和侍女,自己該盡什麼本分,妹喜心中還是很清楚的。
妹喜微微一愕,隨即輕笑道:「此處甚好,我不願意再受那人間苦楚。人間雖有無窮勝景,終比不得這清虛天來得清靜。」
可他也清楚,什麼叫長幼尊卑。李隨雲是自己的師父,自己必須聽從師父的吩咐,何況師父從來都是算無遺策,這次也應該不會有錯。
這次李隨雲之所以對通天出手,不為別的事,只為截教實力太大,威脅到了人族的主角地位,但其中也未嘗沒有為昊天帝鞏固權威的意思。
這虢石父心中也是鬱悶得緊。他費盡了心機,顛覆了西周的基業,可誰曾想這犬戎忒不爭氣了點,已經打下了鎬京,可誰能想到,他們居然硬生生的讓人給打了出去。哪怕是三歲小兒,也不會據著堅城,反倒讓人給打了出去。
李隨雲輕聲嘆息,搖頭感嘆道:「你怎地也好以貌取人?我浮雲島上得道之修,出身多有鄙薄者,不一樣修成那金丹大道?出身只不過是其中一點罷了。你窺探天機,難道還不明白天下大勢嗎?」
你道李隨雲看到了誰?卻是害的西周滅亡的虢石父。這對於李隨雲來說,實在難以置信。不過他也是相當狡猾的人物,眉頭一皺,便已經hetubook.com.com摸輕了對方的虛實。
李隨雲有他自己的苦衷,有道是君不君,臣不臣,久必為亂。昊天帝終究是天下名義上的君主,掌管天庭群仙。無論從形式上,還是從道義上,他都不會允許有威脅自己統治的存在。
孔宣眉頭又是一皺,低聲反駁道:「秦伯本是附庸,雖得此周室大亂之即,因勤王之功,得以裂地分封為諸侯,但他出身卑賤,想來天下諸侯,不會將他放在眼裡,若將寶下到他的身上,未免有些賭博的味道。」
孔宣點頭答應。他此時模模糊糊的摸清了李隨雲的目的,但他並不認同李隨雲這次的舉動,在他看來,這次舉動,很可能讓清虛天栽個大跟頭,如果情況不妙,浮雲島上的弟子,很可能也遭了毒手。畢竟浮雲島只上的弟子,並沒有太厲害的修士。
做賊成性的李隨雲不露痕迹的出了大殿,又出了清虛天,彷彿遊戲一般,偷渡到下界。落到實地上,他盡情的呼吸著凡間的空氣,彷彿呼吸不夠一般。
李隨雲輕鬆的潛入秦宮,此時人老成,守備的甲士也不過三五十人,這已經是了不得的大事了。這些人只不過比普通人強悍一些罷了,自然發現不了已經證了混元道果的無良天尊。
李隨雲聽罷,微微冷笑道:「你這小子,雖是修成大道,卻還跳不出舊有的框架,似你這般,何日能證那混元道果?此時也不需說得那般明白,你只管依著我的言語去做便是。」
輕輕的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沒見他有什麼動作,此時的他已經變了副模樣。你道是何模樣?一身半舊不舊的黃褐色麻衣,一雙半破不破的八耳麻鞋,手中扶了一根樹滕製成的拐杖。仔細看處,卻見他滿頭白髮,身子頗瘦,面似洞庭湖之橘皮,卻是變化成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頭子。
李隨雲待孔宣出去后,他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皺,眼中和-圖-書多了絲感慨之意,孔宣的本事確實很大,頭腦也很精明,但同樣,他很不聽話。自己貪上這樣的弟子,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此時秦地乃是秦文公為君。秦文公之時,秦已大敗犬戎,國力大張,岐、豐之地,大半為其所有。文公也是賢能之主,勵精圖治,國富兵強,已遠超諸國。
不過喜歡吃獨食的李隨雲並不喜歡有人和他搶他想要的東西,尤其是關係的天下蒼生的生死存亡,更關係的歷史的走向,這樣的事情,連他自己都只能勉強把握,再加上點別的變數,這讓他如何能容忍得了?
他們眼中可沒有什麼尊卑綱常,也絕不會管什麼君臣。昊天帝是誰?貌似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罷!除了尊敬自己,哪裡還有他們不敢惹的人?若知道自己妥協的原因,怕是靈霄殿上刀兵頻起,普地里蒼生不安,又是一場封神之戰。
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他心頭的疑惑愈加濃了,這虢石父膽量倒也不小,居然跑到秦宮來了。也罷了,自己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神通,又有什麼目的。
李隨雲不畏懼戰爭,但他也不喜歡戰爭。像他這種修為的存在,已經厭倦了勾心鬥角,而他自己也沒有那種將天下生靈當成棋子的魄力。輕輕的嘆了口氣,李隨雲向孔宣搖搖頭,輕聲叮囑道:「你不需管別的事情,你只管入那紅塵,也就是了。你到得凡塵,便到秦伯之處,肆機而動。」
既入得紅塵,李隨雲心情也放鬆了許多,隨即推演天機,眼中笑意愈濃,不過片刻,他便已起了心思,隨即化陣清風而去。
妹喜對李隨雲有著不同尋常的感情,她不希望看到李隨雲的痛苦,她知道,在懲戒門下弟子的時候,李隨雲也是很痛苦的,他心中的痛,別人並不能理解。
可嘆自己一番辛苦,可到頭來,周室還是保存了下來,最起碼現在周室還是很有威信的,絕大多數諸侯依然表示和*圖*書臣服——自己的努力全白費了。
妹喜點頭答應不提。
叮囑完妹喜,李隨雲復又囑咐道:「從今日起,我將閉關,別的事情不需在煩我。別人也不要來打擾我,我若有甚麼事情,自然會來叫你們。」
這虢石父的修為著實不低,居然已經有了天仙的神通。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對方究竟是因為什麼緣故,居然甘心受那罵名,禍亂西走朝政,這也未免忒古怪了點罷,他難道也代表某個野心勃勃的勢力不成?
李隨雲的臉上多了絲笑意,大手一揮,眼前突然間多了面水鏡,他如同最好打扮的人一樣,來來回回的照著自己的模樣,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顯然對自己的這副造型滿意到了極點。
李隨雲眼中似乎都熱了起來,眼中充滿了興奮。難怪天上那些神仙總鬧著要下凡,這凡塵的滋味果然比天上要好。最起碼他比天上要自由得多,這自由的空氣真是難得啊。
說到這裏,李隨雲復又冷笑道:「你也莫以為秦人鄙薄,需知嬴秦乃帝顓頊之裔。其後人名皋陶,自唐堯時為士師官。皋陶子伯翳,佐大禹治水,烈山焚澤,驅逐猛獸,以功賜姓曰贏,為舜主畜牧之事。
李隨雲聽罷,微微點頭,沉吟片刻,囑咐道:「你們在此謹守門戶罷,凡我門下弟子,未得我之命令,一個都不許輕易出去,否則,以叛出門牆以論。」
李隨雲彷彿像在自家後園一般,背著雙手,慢吞吞的踱著。他看得明白,秦地民風樸實,從宮殿的建築就可以看的出來。秦地但求實用,不求奢靡,能做到這等程度,委實難得得緊。
飛廉少子名季勝,其曾孫名造父,以御術得幸於穆王,封于趙。其後又有非子,居犬邱,善於養馬,孝王命他畜馬于沂、渭二水之間,六畜番奚。孝王喜而以秦地封非子為附庸之君,使續贏把,號為贏秦。」
可話說回來,這次通天被人圍攻,那下一次又是哪hetubook.com•com個修士被人圍攻?若要等到事到臨頭,怕是晚了。似眼前這般未雨綢繆,方是正事。
虢石父也算有自知之名,他雖然有天仙的神通,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最起碼傳說中的浮雲島和金螯島弟子就有不弱於金仙的實力。誰能保證他們不會隱藏於凡人之中?若是撞上了,自己又哪裡有還手的機會?
李隨雲隨即封閉自己所居宮殿大門,但見大門之上,神光閃爍,各種禁制已然發動,別說人,便是一隻蒼蠅,也休想飛進去。
他的感覺很靈敏,很快就把握到了對方的身形,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皺,他很意外,對方很讓他驚訝,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是他。這個人怎麼還會活著,而且居然修鍊成出了不小的神通,這是怎麼回事?
他正思量著,猛然感到秦宮之中,一股靈氣波動傳將過來,雖然只是微微的一瞬,但如何能逃過李隨雲的感知。他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厲芒,輕輕的哼了一聲,隨即復化為清風,趕將過去。他心中也自嘀咕,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能和自己想到一處,這真是難得得緊。
如同做賊一般,虢石父每一步都異常小心。他畢竟在凡人中那裡混了不短的時間,他還是比較了解凡人的,在紅塵之中,有不少的修士,萬一自己撞上一兩個,雖不至於脫身不得,可萬一不小心,露了自己的行藏,怕是滿天下的修士都要來尋他的晦氣。畢竟勾結外族,禍亂東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孔宣滿頭霧水,輕哼了一聲,略有些惱火的道:「師父,我神通有限,卻也看得明白,那周室尚有不短的氣數……」
那大殿門前雖有無窮禁制,但對於始作俑者來說,貌似一點用處都沒有。依著他的本事,自然知道自己設計的禁阿中的漏洞。
妹喜聽罷,心中微微一驚,眼中多了絲驚疑。你道為何?蓋因李隨雲很少有這等決定。在上一次下了禁和圖書足令后,他門下三個弟子因為私自出島而被革出清虛一脈。這是他第二次下令封島了,他門下會有多少人因為忘記他的冷酷而遭了毒手?
封閉了大殿大門的李隨雲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自己沉悶了好久,也該有點舉動了。若是錯過了這個時候,自己怕是後悔也來不及。自己終究是知道歷史的人,如果在最關鍵的時刻,任由歷史從錯誤的角度發展下去,那無論是對於他的良心,還是道心,都無法承受靈魂的苛責。
說到此處,他的面色一下子變了,眼中多了絲瞭然之色,他有些難以置信的道:「師父,我們這麼早便開始準備?那周室萬一醒過味來,豈不是要尋我之一脈在人間界弟子的晦氣?」
說到此處,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低聲道:「師父,我知道您的意思。您莫非以為那嬴秦得了岐、豐之地,便可為大國,以為王霸之資。可師父您想過沒有,秦本是附庸,雖得封為伯而位列于諸侯,然其人終為蠻夷,必不能見容於諸侯。他便有心裂土分袤,又哪裡有機會?」
哼哼,百家爭鳴?哼哼,你們爭去吧,不過若不帶上我的特色,如何對得起我一番苦心經營?哼哼,慢慢玩罷。
說到此處,李隨雲微微冷笑,眼中儘是不屑之意,淡淡的道:「以出身論人,最是愚昧不過。想五帝之尊,不也有飛廉、惡來之輩為惡嗎?同樣,飛廉、惡來之後,不也有賢能之人?你日後觀人但觀品性,莫論出身。」
當然,這樣的話只能在心裏想想,是絕對不能說出去的。若依著孔宣他們的性子,知道自己的真實目的,不造反才怪。
后伯翳又生二子:若木,大廉。若木封國於徐,夏商以來,世為諸侯。至紂王時,大廉之後,有飛廉者,善走,日行五百里;其子惡來有絕力,能手裂虎豹之皮,乃不世之猛將。父子俱以材勇,為紂幸臣。后伯邑考克商,為群臣所逼,不得不誅飛廉並惡來以安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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