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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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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9章 這年頭流行的是穿越

第四卷

第9章 這年頭流行的是穿越

猖這個時候心中的恨意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丫的,這也太欺負人了吧。自己承認本事不濟,自己也承認打不過對手。但士可殺不可辱,也不能這麼玩人吧?丫的,自己可是儒門的傑出弟子,對面那個胖子怎麼可以如此欺侮自己?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口吐髒話,將所謂的斯文都拋到了腦後。
李隨雲終於鬆開了手指,王儒心猶如一個麻袋一般,轟然倒地,雖然還有一口氣,但卻似全身精力都被抽走了一般,雙眼無神的趴在地上。
猖的眼神一下子縮緊了,瞳孔中分明流露出了一絲絕望。它能活到現在,自然不是笨蛋。他聽到李隨雲要他做幫手的時候,彷彿是寒東臘月用冷水洗澡一般痛苦。做聖人的幫手?聽起來不錯。可那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那份能力啊!就自己這點本事,也就防禦力勉強過得去罷了。可自己這防禦力,難道經得起清虛道人一擊不成?他讓自己做幫手,天知道是什麼事,這不是把自己往那絕路上推嗎?一想到這點,他的眼中不禁露出了一絲絕望之色。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但見遠處煙塵滾滾,只見王儒心臉色蒼白,急匆匆的沖將過來。見得李隨雲,急剎住腳步,但因為慣性太大,如何能立時勾得平安?雙足著力,竟然將大地犁出了兩道深深的溝壑,就這麼直衝沖的衝到李隨雲面前。
李隨雲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如何不知道猖的心思。他也不點破,手中一道綠光射入大地,隨即大袖一拂,身前已多了張己案。他隨即掏出查茶具,慢條斯理的烹起茶來。
輕輕的搖頭一嘆,食指微微發力,只聽得一聲脆響,那口短劍已被他彈成了兩截,霎時間,神光全消,到頭來,依然是一塊頑鐵。隨著他手的動作,一團火焰突兀的冒將出來,隨即將那廢鐵熔煉成鐵水,慢慢發散於山川之中。
他勉強收住腳步,方欲有什麼動作,卻又覺得一m.hetubook.com.com股疲憊之意湧上心頭,四肢酸軟無力,連氣也喘不勻了,只覺得世上勞累之事,莫過於此。卻是道符的副作用出來了。
見多識廣的李隨雲心裏清楚得緊,這口劍怕是被人用那天材地寶養過。若非如此,斷不至於通靈。不過遇到了自己,並未能發出他應有的威力。若是換得一個人,向來不至於如此。
李隨雲輕輕的哼了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之意。他放下茶盞,輕輕的撫摩著竹杖,淡淡的道:「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本事不如人,偏偏要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嘖嘖,若真是視死如歸,何必裝出一副模樣?我若是落到這般任人欺凌的境界,早就自裁了,何必費這般氣力?
王儒心有些失魂落魄的搖頭嘆息道:「不跑了,再跑又能有什麼結果?還不是被你抓回來?更何況神行符我只有一張,是保命用的。已經用了,我還有跑的必要嗎?你究竟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猖蜷縮成一團,兩條前退將腦袋抱得緊緊的,眼中滿是恐懼之色。他從李隨雲和王儒心的話中多少聽出了一點意思,王儒心居然是後世之人!可這個傢伙是怎麼來到這個時代的?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李隨雲這個傢伙不會殺人滅口罷!若是那般,自己又該怎麼辦才好?
王儒心聽了李隨雲的話,先是有一種被侮辱的憤怒,隨即是義憤填膺,然後是一絲驚惶,再然後面色變得很古怪,最後臉色變的異常難看,內心在不停的掙扎。原本高昂的頭顱也垂了下來,眼神也變得很迷亂。
李隨雲是個很識貨的人,他從這隻匕首上,看出了很不一般的東西。這隻匕首乃是尋常之物,雖然稱得上神兵利器,但在修士眼中還是一件尋常之物。可就是這把尋常之器,暴露出了很多的問題。這是用百鍊鋼打造的。
又過得片刻,李隨雲待和*圖*書王儒心多少有些清醒之後,輕哼了一聲,淡淡的道:「怎麼樣,還跑不跑了?要跑的話,我成全你,再跑上幾個時辰,跑到天黑也就是了。」說到這裏,他又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水,全無半點急噪之意。
李隨雲輕輕的把玩著這口短劍,不時有拇指輕拭劍鋒,又或是用食指輕彈劍脊,認真研究著這口寶劍。這一刻,在他眼中,只有這口寶劍,猖和王儒心都不被他放在心中。
李隨雲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他微微冷笑道:「出竅期?你當這是後世,一個出竅期都成了各個山門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了?這可是春秋,哼哼,別說是出竅期,便是大乘期的修士,在這裏也不過是一盤菜。更不要提大乘期的修士,比後世大乘期的修士要厲害多少了。」
鋼的出現,在鐵的後面。可如今分明是青銅時代,又怎麼可能出現如此神秘的百鍊鋼?需知百鍊鋼所要耗費的時間和工力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百鍊成鋼,九轉為寶,寶刃不是那麼容易得來的,一路走來,不知道要失敗多少次,才能有一次成功。
李隨雲的話看似全無章法,不著邊際,實際上歹毒得很。他毫不留情的將王儒心那層遮羞布給挑掉了。直斥其內心最隱秘處。生存是美好的,即使他再堅強,也不願意墮入輪迴,他原本就有了一絲裂痕的心被李隨雲趁虛而入,動搖了。
李隨雲懶得理會對方,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輕輕的哼了一聲,淡淡的道:「說罷,你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你不用打著欺瞞我的主意。我不在乎你那套騙小孩子的把戲。你要是不說實話,我正好試試前段時間剛才從一個邪修手裡弄來的煉魂術,看看你的嘴巴究竟有多硬。」
李隨雲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穿越了,結果別人也起了穿越的心思。眼前這個傢伙,居然是明代傑出的和圖書儒家子弟,似乎和東林還有一定的瓜葛。
不過讓他感到好笑的是,那些當世的鴻儒居然起了逆天轉命的心思,費了無窮的人力物力,又聯合了道家和佛家的高手,藉助了上古流傳下來的法寶的力量,居然將這個傢伙送了回來。
王儒心的面色變得愈發難看。對方的手段果然了得,居然不將自己的匕首放在眼裡。那東東貌似在自己所處的時代,也是一件價值千金的寶貝罷!
他懶得浪費時間,輕輕的將右手食指點到了對方的額頭之上,一瞬間,對方的記憶被強行抽取。不過這滋味顯然很不好受,因為王儒心的面孔上,多了絲痛苦之意。雖然四肢不能動彈,但他的手依然在輕輕的顫抖著。
李隨雲微微笑了笑,隨即收起了几案和茶具,信步上前,用竹杖輕輕的點了點對方的額頭,輕笑笑:「你這傢伙,我也不想怎麼處置你。不過我有一事,倒需要你做幫手,你正好可以將功折罪。不要告訴我說你不願意干啊。」說到這裏,李隨雲握著竹杖的手似乎緊了緊,他這分明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猖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他異常驚恐的向李隨雲求懇道:「清虛聖人,我不過是一隻普通的小獸,哪裡值得您發這麼大的火?您就看再我沒有什麼本事,對您也沒有什麼損害的份上,放過我吧。今天的事絕對沒有發生過,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什麼儒什麼心的,絕對沒有見過他,您就放了我吧。」
李隨雲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王儒心,輕輕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這傢伙怕是廢了。他的信心被自己打擊的粉碎,便是恢復過來,于修行一途上,怕也再無寸進。
李隨雲露出了一個可以稱之為獰笑的笑容,用野獸在打量已經無法逃脫的獵物的眼光打量著王儒心,森然道:
王儒心並沒有理會李隨雲那險惡到了極點的笑容。他的心已經涼到底了。他眼前和*圖*書一片黑暗,口中喃喃自語:「聖人,居然是聖人,我居然和聖人相鬥。那幫傢伙騙了我,原來聖人這麼多,連這麼委瑣的胖子也可以成聖人,這天下還有什麼人不能成勝任???」
猖嚇了一大跳,膽怯的看向李隨雲,低聲道:「聖人,那小子跑了……」他說的雖然是廢話,實際上卻是提醒一下李隨雲,順便查探對方的態度。免得對方遷怒於己。能獨自生活這麼久,他的經驗可是豐富得緊。
王儒心的心涼了,徹底的涼了。對方似乎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自己貫注著全身力量的攻擊,就這麼被他輕飄飄的擺平了。自己壓箱底的功夫已經出手了,如今還能有別的什麼手段不成?
李隨雲嘿嘿一笑,怪笑著問道:「怎麼樣,滋味好受嗎?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衝到我的面前的,可不是我追你的。還想跑嗎?要跑的話,再去跑幾圈罷。放心,我絕對不追去,說話算話。」
想到此處,他看向王儒心的目光中,鄙夷之色更濃了。他大手一揮,平地起了一團火焰,將其籠罩其中。李隨雲起了殺心,他並不喜歡這個穿越者,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腐儒。隨著火焰的升騰,王儒心的肉體被毀了。李隨雲隨即封閉了王儒心魂魄的靈智,抬手將其送入六道輪迴之中。
李隨雲輕輕的哼了一聲,聲音突然轉厲,大聲呵斥道:「你這個傢伙,說罷,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做完這一切,他看向蜷縮在一旁的猖。又露出了濃濃的笑意。
李隨雲聽了王儒心的話,眼睛一下子就鼓了起來,眼中已經多了絲冰冷之意。丫的,胖子怎麼了?若是論斤賣,絕對比你這瘦的皮包骨頭的傢伙值錢。更何況胖有什麼不好?最起碼陰人方便……
我雖然不濟,但修鍊浩然正氣也算有成,便是出竅期的修士,我也有膽量都上一斗。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厲害的對手,你究竟是誰?」
天啊和圖書,現實還真是殘酷啊!
這王儒心也不是什麼好傢夥,他不求聞名于諸侯,反倒想到此處,壞了猖的性命,使其不能達于秦王。真是迂腐儒生。秦伯之所以成就帝王霸業,又豈是被一兩隻異獸所能決定得了的?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事實果然如此。
「『也』來自於後世嗎?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是從後世來的。哼哼,當真有趣得緊,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有這等神通,破碎天地,跨越時空。哼哼,貌似我等證了混元道果的聖人,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罷。跨越時空?我們雖然號稱天下諸事無所不知,但似乎也沒有人跨越時空罷。王儒心小朋友,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跨越時空的嗎?」
王儒心突然低喝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張道符,猛的點燃,但見一道金光,正射在他的腿上,端的是足下生風,滴溜溜的竄將出去,竄到密林之中,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道滾滾煙塵,宛如一條巨龍相似。
王儒心面色陡的一變,猛的後退一步,臉上儘是駭然之色,他的手在發抖,如同篩子一般動個不停。他的聲音也在發抖,是徹入骨髓的恐懼:「後世?你怎麼知道後世?你是誰?難道你也是從後世來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跨越時空,來到這個時代?!你究竟是誰?」
人啊,就是虛偽。尤其是學了儒家本事的人,更是虛偽。名名心中怕得很,非要做做樣子。嘖嘖,你說萬一對象是個既純真,又質樸,還是個實在人,真的把他喀嚓了。這大好的春光啊,美麗的世界啊,溫婉的少女啊,無盡的美食啊,還有那數不清的榮耀,一切都遠去了,再也享受不到了,也看不到了。
更讓他感到一絲絲好奇的是,這隻匕首雖是凡鐵,但並非尋常鋒利的兵器。尋常的兵器,雖稱得鋒利,但為汗氣所蒸,終是落於下乘。而這把匕首,卻似受天地靈氣滋養,竟隱隱有通靈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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