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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石聽說要把元香換掉，先時很不樂意，可一聽，換兩個相貌出眾又伶俐的，馬上又想入非非起來，這個元香死腦筋，不知好歹，若是換兩個丫頭，能隨他揉捏，豈不美哉？

崔老太太才回屋坐下喝了口茶，就聽見老四在叫罵，乒乓巨響，趕緊過去。

「再上一點……對，再上一點……」阮文石舒服的閉上眼睛，邊指揮道。

「是不是四老爺欺負你了？」俞氏小聲問道。

崔老太太忙道：「好好，娘不說了，你好好歇著。」

「娘，難得侄女這般懂事，這也是她的一番孝心，就依她所言好了，元香那個丫頭，真是不會伺候人。」阮文石看娘面色猶疑，忙道。

阮文石已經很久不近女色，昨日本想抱著那海棠姑娘好好溫存一番，欲|火剛被勾起來就被那廝壞了好事，現在元香靠的他這麼近，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處|子芳香，聽著她軟語哀求，阮文石的骨頭都酥了，不再拗著，任元香扶他起來，偏偏還擺著一張臭臉。

俞氏正待再說幾句，阿語已經一溜煙的跑了。

「阿語……」俞氏出來喝住她：「不可亂來。」

「這是怎麼了？元香呢？」崔老太太疑問道。

招弟捂著臉爬了起來，跑回了荷香院。

崔老太太看老四吃了葯，元香這賤婢還算老實，便囑咐了幾句要好生歇息的話就回房去了。

俞氏深以為然，又道：「我現在還是擔心元香，我怕你祖母會舊事重提。」

提到瑞哥兒，阮文石心中汗顏，對這個兒子，他的確管的太少了，以前都是周氏管著，周氏走了以後，又是娘管著，他就沒盡過幾天父親的責任，看娘傷心難過，阮文石歉疚道：「娘，我不說了還不成嗎？等我養好了傷，正正經經的去找事做，定不叫你們跟著我吃苦受罪。」

俞氏明白阿語的顧慮，婆婆要納元香是貪圖便宜，但四伯對元香確實動了歪腦筋，昨日四伯衝進元香的房裡，就對她動手動腳的，要不是她及時趕過去，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四伯見壞了好事，這才惱羞成怒，破口大罵的。

俞氏喜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明個兒我就去找找牙婆子，物色兩個丫頭來。」

「還不快去。」阮文石瞪起眼睛喝道。

阮文石瞪了她一眼：「坐到我身後去。」

「對了，那八百兩銀子，我也準備還給你七叔，免得放在手裡被人惦記上，這銀子本來就是向他們借的。」俞氏雖說已經打定了主意，但還是用商量的口氣跟阿語說。

俞氏私下裡問阿語：「你是不是去找五殿下了？」

「也好，就讓招弟也過去。」俞氏點頭道。

「瞧你那副死人樣，讓你伺候老爺是你的福分，別不知好歹的，若是伺候的不好，四老爺不滿意，看我怎麼收拾你。」崔老太太發下狠話。

許氏見狀忙道：「要不，叫燕蓉先來伺候幾日吧！」

https://www.hetubook.com.com元香趕緊加了幾分力。

「難道是有人打著晉安王府的名頭欺負老四？」姚氏詫異道。

元香警惕著，幫四老爺揉腿。

元香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阿語站在廊下，驀然看見招弟渾身濕嗒嗒的跑了回來，驚道：「招弟，你怎麼弄成這副摸樣？」

俞氏有些為難，若沒有納妾之說，叫元香來服侍自然可以，但現在元香聽到四伯都害怕，讓她來服侍，行嗎？

「上面一點，大腿漲的難受。」阮文石哼哼唧唧的。

「都是那個混蛋，打我不過，還叫一幫人來，仗著人多……下回要讓我再見到他，我非打折他兩條腿不可。」阮文石怒氣難平，想著自己好歹也是阮家四老爺，雖說沒有功名在身，總算是名門世家子弟，竟被人打狗一樣，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那還不趕緊伺候老爺喝葯。」崔老太太沒好聲氣道，她現在是看到元香就來氣，可是除了元香沒人可以照顧老四，招弟還小，怕她照顧不周。

「小姐，您準備怎麼辦？我看四老爺對元香姐……」招弟實在是難以啟齒。

元香要給四老爺身後墊個靠枕，四老爺便氣呼呼道：「你想我的腿再折一回嗎？」

招弟見了小姐，眼淚吧嗒：「四老爺叫我去打水，說要擦身子，我就去了，等我回來，四老爺一個人在發火，元香姐不見了，四老爺把水盆打翻了，然後老太太就來了，打了我一個巴掌，叫我找元香姐回去……」

元香感覺到手中那根又粗又硬的東西，羞憤難耐，死的心都有了，她再也無法忍受了，奮力掙開四老爺的手，倉皇逃了出去。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晉安王府的人還敢報官，要官府嚴懲，莫不是活膩味了？」阮文佩道。

「哦……」元香低低的應了一聲，端了葯碗慢慢的移到床前，小聲道：「四老爺，吃藥了。」

雖然這場風波平息的怪異，但總算是平息了，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阮家的舊交暗中幫了阮家一把。

「你還嫌闖的禍不夠大？非要把這個家鬧得雞飛狗跳，雞犬不寧？娘已經老了，還能管你多少時日？瑞哥兒又還小，你有那心思還不如想想怎麼把瑞哥兒教導成材。」崔老太太想著就生氣，唏噓道：「我家瑞哥兒怎麼這麼可憐，娘親不爭氣，爹也不爭氣，你就不怕他被人瞧不起？」

「招弟，你回屋去換身衣裳，別受了寒氣，然後就乖乖的呆在屋裡，不用出來了。」阿語吩咐道。

阮文石氣的直捶床板，罵罵咧咧：「你個不識好歹的死丫頭，給我回來……」

「還愣著幹什麼？」崔老太太見俞氏站著不動，耳邊一聲聲儘是老四的痛苦的呻|吟，便急聲厲喝起來。

崔老太婆哼道：「不是招弟叫你來的嗎？」

「啊……」元香尖叫起來，用力要抽回手，可是和_圖_書被四老爺死死抓住。

崔老太太又急又痛，沖俞氏喝道：「還不快去叫元香來服侍，難道還要我一個老婆子親自侍疾不成？說到底都是你們主僕的錯。」

「那個賤婢，我不過數落了她幾句，竟然負氣跑了。」老四咬牙切齒的說。

阮文石吃了葯，睡了一覺，雖然渾身都痛但心裏總算安定了些，先前在牢里，被獄卒們踢打恐嚇，差點沒把他魂嚇掉，但是一想到斷了的腿，他又滿心沮喪。

崔老太太見狀罵道：「你是死人啊？你就端著葯，讓老爺怎麼喝？還不快扶老爺起來。」

崔老太太半信半疑，道：「你娘身邊的這兩個丫頭太不像話了，笨手笨腳不說，脾氣還大，你四伯不過責備了她們幾句，兩個人就跑走了，這算什麼事？敢情她們比主子還主子？」

「元香，你怎麼了？」俞氏抓住元香在盆子里死命搓揉的手，拿了塊干帕子幫她把水擦掉。

阿語怒不可遏，不要臉的老太婆，不要臉的臭男人，她怎麼就攤上這樣的祖母和四伯，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俞氏聽了，氣的臉色發白，好個四老爺，都剩下半條命了，還色心不死，這樣作踐元香，元香在他們眼裡或許是個賤婢，可以任由他們欺侮，但元香對她而言，名為主僕，卻是情同姐妹，絕不能由著他們來作踐。

阿語在屋外也是氣的牙齒打顫，四伯也太無恥了，早知如此就不該救他出來，讓他在牢里獃著，那個孫管家真是打錯地方了，打腿做什麼？怎不廢了四伯的命|根|子。

俞氏叫來元香，好聲道：「你且去照顧幾日，我再想想辦法。」

阿語心道：軒轅徹果然言而有信，動作還挺快。

崔老太太綳起臉，端起架子，冷冷道：「溫了沒有？」

崔老太太看兒子回來了，先是驚喜，再看到兒子慘狀，又是心痛難耐，放聲大哭，眾人少不得又安慰一番。

元香抬頭，滿臉是淚，哭道：「夫人，救救元香吧！元香再也受不了了……」

「你叫什麼叫？好好跟著本老爺，以後有你吃香的喝辣的，要是不識好歹，看我怎麼整死你。」阮文石咬著牙恐嚇道。

在場的只有阿語心知肚明，孫管事已經被逐出王府，王府是不會承認有這個人的，其實，孫管事要不是把四伯送進大牢，他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想必四伯很快就會被人送回來了，阿語靜靜而坐，一言不發。

「你放心，我只有辦法，你讓夫人也別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阿語咬牙道，跺了腳就要走。

崔老太太心疼極了，忙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大夫說了，只要好好將養，會恢復如初的。」

阿語蹙眉嘆道：「看來這兩人真的是被我娘寵壞了，既然祖母和四伯嫌她們兩伺候的不好，那……我會去跟我娘說一聲，明天去買兩個相貌出眾，又勤快，又伶俐的丫頭回來伺候四伯好了，要hｔtｐs://ｍ.hetｕbｏoｋ•ｃｏm.ｃｏm知道四伯的病可不是三兩天能痊癒的，得好幾個月呢！要是天天被她們兩氣著，怕是不利於複原，病人的心情是很重要的。」

「招弟，去打盆熱水來，本老爺要擦擦身子。」阮文石故意支開招弟。

「回老太太，已經溫了，現在喝正好。」元香低垂著頭，看都不敢看四老爺一眼。

阿語道：「娘，咱們再買兩個丫頭來吧！三伯父把那天我給他的銀子退回來七十兩，夠買幾個丫頭了，挑兩個姿色過得去的，送去服侍四伯，把元香換回來。」

崔老太太聞言，心中甚感寬慰，又道：「你能這樣想，娘心裏就高興了，京城比不得咱們安陽，天子腳下，到處都是達官貴人，你一個不慎也不知惹到誰家，現在咱們是誰也惹不起的。」

「四伯，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回去就跟我娘說，我娘一定也很贊成。」阿語笑眯眯的對四伯說，心裏卻是鄙夷的腹誹：色中惡鬼。

元香真的要哭了。

阮文昌蹙眉道：「真是奇怪，我們找到晉安王府，可王府的人說，沒有孫管事這號人。」

招弟不放心的看看元香。

阮文石硬著身子，故意讓元香扶不動。

正在許氏提議，要不要去衙門再打聽打聽的時候，門房來報，說有官差把四老爺抬回來了。

三老爺阮文昌跟七老爺阮文定去了趟晉安王府，沒多久就怏怏的回來了，馮老太太忙問：「對方怎麼說？」

「夫人，您就讓小姐去吧！老太太怕小姐的。」招弟勸道。

元香眼睛一紅，拚命忍著眼淚，這還是第一天，夫人說會想辦法的，可是什麼時候才能想出辦法？元香無可奈何，坐到了床頭，扶起四老爺。

「奴婢不敢。」元香忙道。

元香又羞又急，只盼著招弟快回來。

「老太太，葯熬好了。」元香端著葯，身後還跟著招弟一起進來。

元香無可奈何，只好把葯碗遞給招弟，彎下腰去扶四老爺。

崔老太太狠狠剜了老四一眼，你個笨腦子，阿語這是千方百計為元香和招弟開脫你都聽不出來？一聽說買兩個相貌出眾的丫頭，就昏頭了。

阿語笑道：「阮家好歹是百年望族，根深蒂固，大伯的事，事關重大，他們不敢幫，但四伯這種小事，舉手之勞，暗中幫一把也是有的。」

阮文石終於如願以償靠在了元香懷裡，心情那叫一個舒暢，那叫一個美，他還故意把頭蹭了幾下，貌似在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

阿語笑道：「祖母不怕她們再氣四伯一回嗎？阿語學過功夫，會幾手推拿，連伯祖母都誇阿語捏的很舒服，就讓阿語給四伯捏捏，放鬆放鬆筋骨，也能好的快些。」

老四都答應了，崔老太太也無話可說，只是不能白白便宜了元香那個賤丫頭。便道：「就算再買兩個丫頭，也是明天的事，今晚你四伯床前還是少不了人伺候的，元香和招弟雖然蠢笨了些，勉為其難對付一heｔｕｂｏｏk.ｃｏm.coｍ日好了，你去把她們給我叫過來。」

元香哭著跑了回去，倒了盆水就拚命搓手，恨不的把手上那層皮都搓下來。

俞氏仍是不信：「那你今天一早去哪了？」

只見招弟滿身是水跪在地上，銅盆也打翻了，老四正氣咧咧的：「把元香給我叫回來。」

招弟連忙應諾，去換衣服。

招弟被他一嚇，趕忙跑出去打水。

阿語早就想好了借口：「我去找衛先生了，看看先生回來沒有，我想先生在京都富有盛名，說不定有門路，可惜先生還沒回來，我正發愁呢！四伯就讓人給送回來了。」

「你們有很多閑錢嗎？買兩個丫頭，你們說買就能買？」崔老太太懷疑自己中了阿語的圈套了。

「你怎麼老是揉不對地方，再沒見過比你更笨的。」阮文石陡然抓住元香的手，一把將她的手摁在了兩腿間漲的發硬的地方。

阿語笑道：「不是啊！我剛從三姐那過來，還沒見著招弟呢！她去哪兒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屋裡服侍四伯的嗎？」

阿語道：「沒有啊！娘說不要去找，我就沒去。」

「難道還是我們編瞎話不成？」崔老太太沉了臉道。

阮文石轉過頭去，悶悶的哼了一聲。

崔老太太罵道：「你聾了？四老爺的話沒聽見？」

阿語踟躕著問四伯：「四伯，她們真的笨手笨腳？」

俞氏見婆婆氣大了，自己不應承似乎不太妥當，便道：「我這就去叫元香來。」

崔老太太聽阿語句句都是為她四伯著想，句句表達了她的拳拳孝心，她心中疑慮更深，偏偏一點錯處也抓不到。

阿語進門，先給崔老太婆和四伯行了個禮：「阿語放心不下四伯的傷勢，又怕元香和招弟伺候不周，特意過來探望，咦？元香和招弟呢？」

餵過了葯，四老爺又說嘴巴苦，讓招弟去泡糖水，於是，元香只得一動不動，伺候四老爺喝完糖水，喝完糖水，四老爺又說腿疼，要元香幫著揉揉腿，元香無可奈何，只得幫他揉。

「娘，讓招弟和元香一起過去伺候。」阿語走了進來。

元香不忍夫人為難，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招弟同情的暗嘆一氣，回頭一定要讓小姐趕緊想個辦法，要不然還不知道四老爺會出什麼陰招。

元香暗暗吁了口氣。

大家顧不得一頭霧水，忙把老四抬回房間。

「娘……我這條腿會不會殘了？我以後會不會變成瘸子？」

元香三分期待七分懇求的看著夫人，說實話，她一個人過去伺候，真的很害怕，打從四老爺對她動了心思，看她的眼神就變得很猥瑣，色迷迷的，好像要把人的衣服剝了似地，有招弟陪著她，可以壯壯膽。

「元香，你別哭了，明天我就去買兩個丫頭，把你換回來。」俞氏安慰道。

招弟看著可憐的元香，她已經十三了，有些事情也懂了，四老爺這是故意在為難元香。

俞氏哀嘆一氣，希望阿語別惹出事來才好：「招弟m.hetubook.com.com，你趕緊去換身衣裳，然後跟過去看看，有情況立即回來報我。」

崔老太太一聽就火了，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的，上前給招弟一個耳光，喝道：「你去，把元香給我叫來。」

老四阮文石斷了一條腿，又在陰冷的大牢里關了一夜，身心備受煎熬，活脫脫的瘦了一大圈，呻|吟不斷，嗓子已然啞了。

眾人又是驚，又是喜，更是納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事不宜遲，幾位老爺忙迎了出去。

三老爺請來大夫，給老四處理了傷口，折了的腿用木板固定好，開了藥方，並叮囑，三個月內不得下地。

「四老爺……」元香小聲哀求。

俞氏和阿語正在屋裡說話，聽見隔壁哭聲，忙走了過來。

「真有這事？不能吧？元香和招弟一向很聽話的呀！」阿語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阿語回頭道：「娘，您放心，我有分寸的，這事，您出面不妥，我一個人去，我不會讓人拿住話柄的。」

崔老太太怒道：「我們二房又不是沒有使喚丫頭，還要動用你們長房的人。」

俞氏聽阿語說的合情合理，便放下疑心，嘆道：「也不知是哪位貴人暗中相助。」

官差說，對方一早來銷案，還賠了三百兩醫藥費。阮文昌問官差對方到底是誰？官差一臉不耐煩道：「人能回來就好了，管這麼多作甚？」把擔架放下就走了。

元香遲疑著，還是往上揉。

「我說你用點力成不成？你怎麼就這麼笨？」阮文石察覺元香心不在焉，斥責道。

阮文石冷哼一聲：「再沒見過比她們更笨的丫頭了。」

「娘，孩兒知道了，您就別啰嗦了，我頭疼著呢！」阮文石聽娘喋喋不休，心生厭煩。

俞氏心裏咯噔一下，明白元香定是受了莫大的屈辱，便對阿語道：「阿語，你先回去。」

元香抽泣著把今晚的遭遇跟俞氏說了一遍。

元香立即明白了四老爺的意圖，四老爺這是想靠在她身上，這不明擺著占她的便宜嗎？元香猶豫了。

阿語心知娘是不想讓她知道內情，擔心的看了元香一眼，轉身出門去。可她並未走遠，豎起耳朵傾聽，她倒要聽聽，四伯到底把元香怎麼了。

崔老太太和阮文石篤定的等著元香回去，卻等來了阿語。

「可昨日我去衙門打聽，官差明明白白告訴我是晉安王府的人。」阮文昌百思不得其解。

阿語滿臉誠懇：「我娘是沒多少閑錢，可是四伯的身體要緊啊！錢沒了可以再賺，但四伯的傷要是不養好，落下病根怎麼辦？一切皆應以四伯的身體為重，今天三伯還了我娘七十兩銀子，這銀子本來就是為大伯準備的，應該夠買兩個品性相貌好的丫頭，哦，對了，還得再給四伯買些燕窩人蔘什麼的，好好補一補。」

阿語本想救出四伯，為阮家平息這場風波，沒想到四伯回來了，崔老太婆又把主意打到元香頭上，不由的氣悶。

阿語鼓勵道：「娘做的對，是該還給七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