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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閨秀

作者:紫伊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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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第133章

「本來還想你幫我出出主意,讓你這麼一說我心裏更煩了。」軒轅奕苦悶不已。
七老爺阮文定很矛盾,一面,他覺得阿語的想法很對,香水鋪子要更好的經營下去,花圃是一定要辦的,而且是越快越好,規模越大越好,但是三哥和大嫂說的也有道理,過年是交際應酬,聚集人脈的最佳時機,銀子不嫌多,所以,他只能沉默,不發表意見,最終是什麼決定,他都能接受。
「不行,我的王妃只能是阿語。」軒轅奕決絕道。
「阿語,咱們盡心就行了,別的事咱們管不了那麼多。」俞氏勸道。
「那是,也不看看這裏的東家是誰。」軒轅奕自己給自己斟酒,又幫阿語斟滿一杯。
軒轅奕頓住腳步,想起當日在阮家避難,聽阿語彈琴,雖然是嘔啞嘈雜,疙疙瘩瘩,他卻是聽的很開心,其實琴藝好不好,歌聲美不美都無所謂,只要是阿語彈的,再難聽他也是喜歡的。
「啊……」軒轅奕驚詫道:「兒臣還小呢!這選妃之事還是等兒臣弱冠之年再提的好。」
「才不要。」阿語立馬就想起了陳阿嬌,金屋藏嬌,一段佳話最後卻落得長門凄涼,自古帝王皆薄倖,由此可見一斑,她才不要信這種鬼話,莫說金屋,就算金山銀山堆在她面前,她也不稀罕。
「娘,我沒事。」阿語懶懶道。這樣也好,她的天香樓馬上就要開張了,她可以把更多精力放在天香樓了。
阮氏香水鋪開張后,第一次開股東大會,賺了這麼多銀子,各房都有各房的打算,買幾個丫鬟,或是置些產業,而且快過年了,大家都希望鋪子里趕緊分些紅利。
阮文清點點頭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了。」
「得兒,我看您就是看上那個阿語了,可人家年紀尚小,要選妃也輪不到她,所以您才急了,我說的對不對?」軒轅徹一副瞭然的神情。
「怎麼一個人獨自喝酒?這麼可憐?」耳邊傳來軒轅奕戲謔的聲音。
「談何容易,況且人人皆知你與你三哥情誼深厚,母妃是怕這些謠言並不是真正衝著你三哥,而是衝著咱們母子來的。」沈貴妃神情凝重道。
冬至一過,馬上就是過年了,又是一陣忙碌。
軒轅奕默然,母妃說的不無道理,皇后不僅忌憚母妃得寵,更忌憚他會威脅到四哥的太子之位,只是要對付他就直接衝著他來,幹嘛扯上三哥?
軒轅奕正色道:「母妃一定要想想辦法,查出謠言的出處。」
「誰跟你同病相憐,我一個人自得其樂,不知道多開心。」阿語嗤鼻道。
阿語回頭一看,軒轅奕戴著那日去香爐山的面具,也是一個人。
軒轅徹勸道:「殿下就為了這點小事愁眉不展的,實在沒這個必要。」
「三伯父,雖說咱們的香水鋪子賺錢,可是因為季節問題,加上花農屢屢提價,還有一些應酬的開支,收入大大減少,一共才盈利三萬六千兩,京城的地不比安陽小地方,說寸土寸金也不為過,就這些銀子,想要開闢一個大型的花圃都還緊張,若是再分去五成還能剩多少?」阿語道。
長睡不醒?阿語腦子裡立刻蹦出「植物人」三個字。
「簡直無稽之談,這些人可真能扯。」阿語同憤慨道。
「哎!我府里新來了一名歌姬,那歌唱的極為動聽,要不,我讓她來給您唱一曲?」軒轅徹哄道。
「窈www.hetubook.com.com窕……」衛胥沉吟道:「此名取自《周南》之《關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錯,可也。」
「噓……」阿語噓了一聲:「你小聲點,唯恐大家不知道似地。」
軒轅奕急的冒汗,看來母妃和父皇已經打定主意,這可如何是好?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是三哥能早點醒來就好了,三哥一定可以幫他拿主意。
「奕兒過完年都十七了呢!前幾日皇后提起,要給你四哥選太子妃,你父皇道,奕兒也不小了,也該選個妃子了。」沈貴妃看著兒子,滿心滿眼都是寵愛。
「風流個鬼,我看你是下流。」軒轅奕沒好氣道。
阿語驀然醒神,抬眼望去,娘和並肩立於廊下,面上皆帶著笑,師傅是風姿高雅如臨風玉樹,娘是溫柔婉約似空谷幽蘭,宛若一對神仙眷侶……娘和師傅看起來還挺般配,阿語這樣想。
軒轅徹攤了攤手,那他也沒辦法了。
兩人偷笑,有這面具真好,換了一張面孔,誰也不認得,自由自在。
「不要不要,兒臣可不想這麼早就成親。」軒轅奕連忙推諉,若是明年選妃,無論如何也選不到阿語頭上去,就算阮家明年就能重振聲望,可阿語年紀還小啊!斷斷不行的。
「啊?他犯事了?惹你父皇不高興了?」阿語好奇道。
「阿語……」
轉眼到了冬至,照例,阮家要舉行隆重的祭祖儀式,當然,今年的隆重只能是一定的條件下的隆重,跟往年相比,不可同日而語。沒有了宗祠,只有一間放置祖宗牌位的小祠堂,沒有了往年滿桌的極品,但三牲不缺,阮家上下人人都極為嚴肅的對待祭祖一事。
軒轅奕更是心急:「母妃,您就莫要為難兒臣了,兒臣現在對選妃一事當真是半點心思都無。」
「娘,您這麼快就出來啦?」阿語笑盈盈的走到娘身邊,挽著娘的手。
阿語定定的看著他:「你這是個餿主意。」
娘得到消息,就開始做小衣裳,虎頭帽,她正愁沒針黹活可做,這下可找到借口了,整日的跟元香兩人說說笑笑,穿針引線。
阿語淡淡一笑:「沒有,伯祖母說的很有道理,銀子是賺不完的,賺多賺少而已。」
忙碌中,天香樓正式開張營業,阿語是女子不方便出面,最主要是因為,她還不想把她開酒樓的事讓阮家知道,所以,全權由軒轅徹負責,外人還道這天香樓的大掌柜就是晉安王世子。這樣也好,如此有來頭的東家,那些世家子弟,高官權貴都來捧場,加上阿語特製的果子酒,一開張就贏得了滿堂紅,生意的火爆比阮氏香水鋪有過之而無不及,把軒轅徹給樂的合不攏嘴。
「不用了吧!娘先回去了。」俞氏小聲對阿語說。
「哦!我在給一款香水想名字呢!師傅,您覺得窈窕如何?」阿語揚起笑臉問師傅。
沈貴妃笑道:「等你有了妃子就會有心思了。」
軒轅奕起身,說:「沒興趣。」背著手就走掉了。
軒轅奕不禁失笑:「別把自己說的這麼可憐,阮氏香水鋪的大東家,還愁三餐溫飽?我看你就是一個小財迷,什麼都比不上賺錢重要。」
這邊廂,阿語還坐在院子里怔怔失神,娘和先生出來也不知道。
早早就打掃了祠堂,布置祠內的享堂,並按照阮氏家族的祭規準備好各色祭品。和圖書
姚氏聽了冷冷一笑:「阿語,這裡在坐的可都是你的長輩,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長輩目光短淺,還不如你一個孩子看的遠?你是吃糧不管事,不知道當家的艱難,這大半年來,阮家的人哪個不是緊巴著過日子?你伯祖母身邊都沒個得力的丫鬟伺候,你九叔一人帶著兩孩子,也沒個幫手,馬上就要過年了,做新衣要銀子,應酬要銀子,現在大家提出多分些紅利有何不妥?開香水鋪子不就是為了能讓大家的日子好過些?」
「難道你有辦法?」軒轅奕眼巴巴的望著阿徹。
坐在了聚香齋的雅間里,軒轅奕幽怨道:「你怎這麼久都沒來找我?」他已經告訴了阿語一處秘密聯絡點,只要一句暗語,那裡的人就會把阿語的話傳進宮來,可是他等了月余也沒等到阿語的口信。想著今天天香樓開張,阿語說不定會來,他就過來碰碰運氣,果然就被他遇上了。
軒轅奕在她耳邊輕笑道:「反正便宜的又不是外人。」
軒轅奕喜歡阿語之事也沒瞞著軒轅徹,被他說中了心思,當下悵然不語。
「如今你四哥被立為太子,但你這兩年的表現不俗,尤其這次平反有功,深得你父皇的喜愛和大臣們的敬重,聲望已然蓋過了你四哥,有人心裏自然不舒坦,想方設法的要拔了咱們母子這顆眼中釘,肉中刺。」
「算了,當我沒問。」阿語就怕他這樣深情的眼神,柔的要把人融化了似地。
軒轅徹愣了愣,連忙跟上,又出主意道:「要不,明兒個咱們去鈞天坊,聽阿語小姐彈琴?衛胥的關門弟子,琴藝肯定不俗。」
軒轅奕訕訕:「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坐坐?」
軒轅奕苦笑,舉杯喝口悶酒。
軒轅奕看母妃神色擔憂,斂起狠意,淡然笑道:「母妃且放寬心,兒臣已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負,不知所措的孩子了,兒臣已經長大了。」
「有人放出謠言,說我三哥長睡四年,面目不改,定是被妖魔附體,還把平南王早飯,突厥進犯,大康各地的旱災水災都算在了我三哥頭上,說不除此妖孽,大康將無寧日。」軒轅奕憤憤道。
軒轅奕搖搖頭,悵然道:「他都長睡不醒快四年了,能犯什麼事?總之是我連累了他,害他遭受無妄之災。」
阿語忙道:「娘,您難得出來一趟,幹嘛急著回去。」
「怎麼可能一樣呢?如果咱們現在就把地買下,春暖就播種,那麼明年咱們就有了自己了花圃,才能保證原料充足,要不然,等到明春,那些花農還不知會開出什麼高價來。咱們現在少分一點,是為了將來能多分一點,咱們要把目光放遠一些,做長遠打算。」阿語分析道。
前一陣還收到東哥兒的來信,說蔣靜有孕了,紫菱也快要做娘了,想想真是替她們高興,李叔李嬸終於如願以償可以抱孫子了。東哥兒在信中還鬱悶道,本想明年來京城的,這下又來不了了。
阿語心中暗嘆,大家的目光也太短淺了。
俞氏沒奈何,被阿語拖著將鈞天坊里裡外外看了個遍,俞氏心中納悶,衛先生的鈞天坊辦的有聲有色,當初為何還要在安陽阮家做一個小小琴師?不管他是出於何種原因,幸虧他來了阮家,不然,阿語就少了一場造化。
「阿徹,你說這事該怎麼辦才好?」自從三哥長睡不醒,軒轅奕就與阿徹走https://m.hetubook.com.com的較進,他現在是混亂的很,只能向阿徹討主意。
阿語很無語,古人思想愚昧,一些無法解釋的現象往往歸結與神鬼妖魔,他的三哥也太可憐了,成了植物人已經很不幸還被人說成妖魔。阿語突然打了個冷顫,警醒起來,她的所作所為是不是也太出乎人意料了呢?要是也被有心人說成是妖魔附體,她豈不是性命不保?看來她不能超之過急,得藏拙,徐徐圖之才行。
「開門做生意,憑的是各自的本事,誰有本事誰賺錢。」阿語不以為然道。
阿語擠出個勉強的笑容:「九叔……」
「記得啊!你說他琴藝非凡,是難得一見的奇才。」阿語有些不服氣,要說奇才,在她心中只有白離稱的上。
軒轅徹回頭跟阿語和軒轅奕打了個照面,並沒有認出他們兩,繼續跟胖子楊等人寒暄。
軒轅奕動容道:「母妃的心意,佛祖一定能收到,兒臣今早去看三哥,三哥的氣色似乎好了許多。」
阿語回到荷香園,俞氏一看阿語懨懨的神情就知道今天的議事不太順利。
「阿語,你的考慮也是對的,但是各房也確實有難處,或者,咱們拿出五成來分,其餘的留作開闢花圃之用。」阮文石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那咱們就前面的聚香齋,也算去可憐可憐人家。」軒轅奕戲謔道。
衛胥見狀笑道:「阿語,你不是有事情去了嗎?怎麼坐在這裏發獃。」
他沉默了片刻,說:「還記得我跟你提過我的三哥嗎?」
「奕兒……」沈貴妃柔聲喚道。
阿語戴了面具,裝扮成男子混在客人中,聽大家對這果子酒交口稱讚,阿語心中甚是得意,這批酒可是她自己親手釀製的,並沒有讓赤炎幫忙,看來她的釀酒手藝還不錯。
說走就走,軒轅奕丟下一張銀票,也不用小二找銀子了。
「老九,你和大家不一樣,幾百兩銀子是夠你父子三人過舒坦日子了,可老太太和大嫂的應酬之需怎麼辦?跟那些貴婦打交道,幾百兩銀子拿都拿不出手,要知道她們應酬也是為了阮家的將來。」阮文石道,今日議事之前,長房已經碰過頭,統一了意見,最少也要拿出五成來分紅。
不錯,在場的都是阿語的長輩,阿語雖然是大股東,但是大家如果聯合起來,她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還是說不上話,更不可能跟長輩們去爭辯,阿語暗嘆,大家是不知道擴大再生產的重要性。
阿語看大家都不說話了,便問伯祖母:「伯祖母的意思如何?」
軒轅奕有了這兩樁心事,悶悶不樂,從香山寺回來就去了晉安王府找軒轅徹。
這些不利的謠言軒轅奕也有耳聞,說三哥不吃不喝長睡不醒,定是妖孽附體,有礙國運,才導致平南王造反,北方突厥進犯,晉北大旱,淮南水患,大康國災難重重,甚至欽天監那幫庸才也進言說,北斗第三星天磯星有反常現象,妖氣縈繞,忽明忽暗,恐怕與主不利,與國不祥。一派胡言,三哥都不醒人事了,他能妨了誰?又能害了誰?這謠言的始作俑者,到底是何居心,非要將三哥至於死地不可。
軒轅奕環視了下周遭,低聲笑道:「你當然開心了,這下賺的盆滿缽溢了吧!我剛在前面生意最好的那兩家酒樓轉了轉,你猜怎麼著?客人全跑這裏來了,那裡的掌柜氣的差點把算盤都砸了。」和_圖_書
馮老太太蹙眉緩聲道:「阿語,銀子是賺不完的。」
軒轅奕忙收起瓷瓶,起身道:「母妃念完經文了?」
話是沒錯,可阿語聽著就是彆扭。
沈貴妃幽幽嘆道:「你三哥這一睡都快四年了,也不知他還要睡多久,最近宮中有些謠言,對你三哥甚為不利,母妃自然是不信,可你父皇似乎有些動搖了,倘若你父皇真將你三哥當成妖孽給……母妃如何對得起前皇后。」
阿語嘟噥道:「你可真大方,我這頓最多不過花了十幾兩銀子,你一出手就是一百兩。」
「總之,兒臣絕對不能讓三哥有事,兒臣這條命是三哥救的。」軒轅奕眸中盛起一股冷冽的寒意,誰敢動三哥一根汗毛,他定叫他付出慘重的代價,為此,他會不擇手段。
「可不是,皇帝衣食無憂,不像我一小老百姓為了三餐溫飽不得不疲於奔命。」阿語自嘲道。
阮文清安慰道:「等明年賺了銀子,就能辦花圃了,你別悶悶不樂了。」
沈貴妃微笑道:「念完了,一共是四千九百道經,待會兒燒與佛前,希望佛祖能保佑你三哥早日醒來。」
阿語想著,笑嘆著搖搖頭。
「你最近過的怎樣?」阿語看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最近,我三哥遇上了大麻煩。」軒轅奕淡淡道。
「你放心,這事母妃會為你做主,你就不用操心了。」沈貴妃心裏早就有了合適的人選,若是事成,奕兒在朝中的地位會更加鞏固。
這個東哥兒,都要做爹了,高興都來不及吧!還鬱悶個啥?又沒人催他來京城?
阿語看了看四下,都是人,吵吵鬧鬧的,本來她想包個雅間,結果小二說雅間早就坐滿了,只好在大堂里湊活,不過這麼吵的地方,她還真不喜歡,反正她來這裏就是為了看看生意如何,聽聽大家的評價,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倒不如找個清靜的地方。便點了點頭。
此時,京都城西的香山寺的一間香房裡,沈貴妃念完一遍經文,抬眼,看見軒轅奕對著個小瓷瓶出神,還不時的啞然而笑。
阿語感激的看了九叔一眼,阮文清朝她微微點頭。
坐在天香樓里,看著客人們推杯換盞,笑談甚歡,阿語不由的想起安陽的酒鋪,想起東哥兒和蔣靜,還有李叔李嬸紫菱,鐵牛,小石頭,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如何?
「我覺得阿語說的有道理,再苦的日子大家都熬過來了,再說,能拿出兩成來分,也有七千六百兩銀子,相當可觀了,各房都能分到幾百兩銀子,過個年什麼的應該夠了,我支持阿語的提議。」九老爺阮文清突然開口道。
兩人出了天香樓,軒轅徹正在送別幾位客人,阿語認得那個死胖子,定北侯府的胖子楊,喝的滿臉通紅,活像一隻煮熟的螃蟹。
軒轅奕的食指摸了三圈酒杯,深深的看著阿語:「你在乎我過的好不好?」
阿語哂笑道:「我忙的很呢!」
軒轅徹不以為然道:「那叫風流懂不懂?」
「你這麼愛錢,將來我造一幢金屋給你好了,讓你躺在金子上睡,睜眼閉眼全是金子。」軒轅奕咬牙切齒道,對阿語是又愛又恨又無奈,恨她怎麼總不把他當一回事,無奈的是,他的心意被她屢屢忽視,他卻一籌莫展。
軒轅奕道:「我看你比皇帝還忙。」
「其實吧!就算阿語年紀夠上了,阮家也還是昔日望族,這王妃之位也不一定輪得m.hetubook.com.com到阿語,貴妃對您寄予厚望,怎麼的也得給您結一門有助力的親事,安陽阮家雖為望族,那也是過去的輝煌,如今的阮家在朝中聲望已是大不如前,貴妃斷然看不上眼,能給個側妃之位就算不錯的了。或者您退而求其次,先娶王妃,等阿語長大了,再將她納入王府不是一樣能得償所願?」軒轅徹平心而論。
姚氏的話,深得人心,大家都苦怕了,急於改善生活。
軒轅徹笑道:「選妃是好事啊!美人如玉,溫香滿懷,這可是人生一大樂事。」
八老爺的想法跟七老爺一樣,畢竟現在阮家全仗著長房撐著,大家的難處也是個現實問題。
「你說對了,賺錢是我的愛好。」阿語笑道。
沈貴妃心說:就是因為你長大了,越來越優秀了,別人才會忌憚。
「那就按三伯父的意思辦好了。」阿語悶悶道。
阿語和阮家女眷皆在祠堂外,靜默等候,不能說話,不能做小動作,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站的兩腿發酸,叔叔伯伯們才出來。
衛胥道:「阿語,你帶你娘去鈞天坊里各處看看。」如果方便的話,衛胥是很樂意親自帶俞氏去參觀。
軒轅奕心道:怎麼可能不愁?他都快愁死了。
一句話已經說明了她的意見,阿語沒辦法了,既然如此,只好依了大家的意思。
阿語舔著笑臉道:「娘就算有事,也不差這點時間,娘,阿語帶你好好參觀參觀鈞天坊,這裡是大康最有名的琴館呢!」說罷不由分說的拉了娘出去。
「你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咱們同病相憐。」軒轅奕不請自坐,在阿語對面坐了下來,叫小二再拿一副碗筷。
這本是好事,合情合理,但阿語提出,只拿出利潤的兩成來分,其餘的銀子用來買地,開闢一個花圃,這樣才能保證原料充足,問別人去買,總是受制於人,京城附近的幾家花圃知道阮家香水鋪子生意好的不得了,聯合起來提價,這成本一翻再翻,甚是被動。
「你不也是一個人?」阿語譏誚道。
按例,女子是不能入祠的,所以具體的程序阿語也不清楚,到了冬至那天,家中的幾位老爺,以及阮思承等阮氏子弟,都身穿禮服,衣冠整肅,先去祭拜了天地,迎神,然後入祠堂祭祖。
八老爺阮文華說:「等明春花開,原料充足了,賺了銀子再開花圃也是一樣的。」
「考慮都不考慮一下?」軒轅奕倍感受傷。
沈貴妃怔了怔:「你莫要衝動行事,定要小心謹慎,莫讓人拿了錯處。」
軒轅奕大眼瞪過去:「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色鬼一個。」
這次議事,長房完全掌控了局面,姚氏心裏頗有些得意,你阿語佔了大頭又如何?只要大家向著長房,你阿語也沒奈何。
「可不是?銀子我們出了,好處是大家得的,比起一個花圃,阮家的人脈更重要,按我說,就算全分了也是應該的。」姚氏道。
沈貴妃笑道:「剛才你還說自己已經長大了,母妃倒覺得你父皇的提議挺好的,是該給你配一門可心的親事了。」
「但我父皇就是信了,一度想焚燒我三哥。」軒轅奕扶額嘆息,神情很是痛苦。
出了花廳,阮文清故意放慢腳步等阿語。
「娘回去還有事。」俞氏不好意思的看了衛先生一眼。
軒轅徹訕笑道:「這不是明年的事嗎?還早著呢!咱們再慢慢想辦法就是,您現在愁也是白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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