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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閨秀

作者:紫伊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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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死不瞑目

第225章 死不瞑目

「你不會得逞的,奕兒很快就會成為太子。」沈貴妃自我安慰。
「這個人,你也認識。」軒轅昊平靜的看著他。
阿語鄭重了神情,威脅道:「將來你要是敢欺負我表姐,哼哼!我的手段你可是見過的。」
「軒轅昊……」沈貴妃驚恐之情無以復加:「是你!」
歷史上不乏因皇位之爭引發的慘劇,殘酷而慘烈,像玄武門之變,九龍奪嫡……為了爭奪那至高無上的寶座,父殺子,子弒父,兄殺弟,弟謀兄,什麼父親情,手足義,在那張龍椅面前全部成了狗屁。
軒轅徹摸了摸鼻子:「當官的什麼樣?一本正經,不苟言笑,一天到晚跟戴著張面具似地?我才不嘞!就算叫我當宰相,我也該笑就笑,該叫就叫。」
軒轅徹怪叫道:「你憑啥不答應?就憑咱們的交情,你也該助我一臂之力。」
易明臉色驟變,急聲道:「殿下,您這是為何?我們做了這麼多,難道要把江山拱手讓人?」
那張帶血的臉湊近,幾乎要碰觸到她的鼻尖,她能聞到那濃重的血腥味。
阮家如今無人為官,倒可以安安心心,只是香水鋪的生意快要淡出鳥來,也難怪,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塗脂抹粉,熏香抹蜜。馮老太太派三老爺來詢問過幾回,阮文清領夫人之命也來關心過幾趟,甚至七老爺和八老爺也來表示過關懷,這讓俞氏很感動,她雖離開了阮家,但阮家還有人念著她。
那人笑了,笑著笑著,嘴裏鮮血不斷淌下來,滴落在白色的衣襟上,猙獰可怖。
軒轅昊搖搖頭:「耿狄,以後,你好好輔佐齊王吧!」
沈貴妃大驚:「你敢……」
「當宰相?你行嗎?」阿語損他。
軒轅昊搖著輪椅來到書案前,拿起一份摺子,看了看,丟進香鼎中,火舌捲起,吞沒了摺子。
「阿語?」易明試探著問。
易明氣憤道:「可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齊王對阿語的感情絕對不亞於殿下對阿語的感情,他對阿語勢在必得,如果,將來齊王坐擁天下,他要阿語,您怎麼辦?您能跟皇帝去搶女人嗎?」
「流放嶺南苦寒之地,終身不得回京,要不是齊王帶著幾位皇子在御書房外跪了三天三夜為太子求情,太子的小命就玩完了。」軒轅徹冷笑道。
「原來,我的病是你下的毒?」沈貴妃恍然醒悟。
「這場風波估計還要好一陣才能平息,這期間,俞府閉門謝客,若無要事,都不要出門。」俞若謙疲憊的揮揮手,示意大家退下。
軒轅昊眸光一斂,他知道易明絕非危言聳聽,他這個五弟不是個寡情薄義之人,相反,只要是他認定的人,他就會認一輩子。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這就去問問阿語。」易明轉身就走。
「殿下,屬下不知道您所謂的更美好的追求是什麼?屬下只記得當年殿下對我說『耿狄,我們一起打拚天下』,屬下牢牢記著殿下的話,是,齊王也https://www.hetubook.com.com許會是個有德明君,可是,屬下想不通,殿下為何說放手就放手。」易明失望到心痛。
軒轅昊默然道:「因為我答應過一個人,我要給她幸福,給她一份完整的,平凡的幸福。」
沈貴妃面如死灰,因為她相信眼前這個人說到做到,而且他有這個能力做到,他蟄伏了這麼久,謀劃了這麼久就是為了今天,這個認知讓沈貴妃再也囂張不起來,她只能放下身段去懇求,哀求。
「喊吧!你再怎麼喊也不會有人聽見的,你的宮女,還有外面的侍衛都被我迷暈了,自從你在我耳邊告訴我,我母后就是被你毒死的,我就一直在研究毒藥,比你以前用在我母後身上更毒的葯,無人可解的毒藥。」軒轅昊淡淡的說。
這四個字,猶如數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直炸的大家魂飛魄散。尤其是俞氏,當年阮氏一族就是牽涉到平南王造反一案,家財被抄,全家老少鈴鐺入獄,若不是祖宗庇佑,便是滿門抄斬也是尋常,如今大康又出謀逆之事,怎能不叫人心驚膽戰。
「可是,殿下,您可知齊王也喜歡阿語。」易明糾結了半響,鬱郁道。
那人一怔,發出陣陣冷笑,在這空曠的宮殿里迴響著,令人毛骨悚然:「皇上愛你……哈哈哈,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你以為皇上寵幸你,皇上就是愛你?那麼三宮六院,皇上愛過多少人?你害我也罷了,可你喪心病狂,還要去害昊兒,昊兒可是救過奕兒的命,你卻連他也要害,若不是奕兒心裏有這個三哥,日日守護著他三哥,昊兒早就被你害死了……」
思慮過甚,沈貴妃神情倦怠懨懨的迷糊過去了,迷迷糊糊間,依稀彷彿看見一個人影站在她床前,沈貴妃定定的看著那人,那人慢慢的抬起頭,一張七竅流血的面孔在……沈貴妃瞳孔驟然縮緊,驚懼萬分,下意識的就要往後退,可是,身體不聽使喚,再怎麼用力也不能挪動半分。
「好,當然好,如今聖上最看重齊王,不出意外的話,齊王應該是太子的不二人選。」軒轅徹道。
「那太子殿下呢?」
沈貴妃絕望了,她死不足惜,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奕兒被毀掉。她拼盡所有的力氣,放聲大喊,她要喊人來拿下軒轅昊,畢竟現在她還是貴妃,一個皇子深夜潛入貴妃的宮中,意圖謀害她,這是死罪,至於前皇后的案子,已經過去很多年,誰能查的出來?
夜半,易明來到枕霞宮。
秦氏低低的問了一句:「到底出了什麼事?這一日一夜,可愁死我們了。」
翌日清晨,沈貴妃宮裡傳出一聲尖叫,沈貴妃薨了,而且死狀非常可怖,雙目圓睜,死不瞑目,頸上、胸口被她自己的十指抓出一條條血痕,可見死前異常痛苦。太醫查驗死因,只得出,病入膏肓,無力回天幾個字。
沈貴妃咬著牙和-圖-書,發狠道:「擋著我和奕兒路的人,我都要將他們一一剷除。」
軒轅昊蔚然一笑,算是默認。
這份摺子足以毀掉軒轅奕,可是……
「這次阮家大老爺和你舅舅的事,多虧了齊王,你可別多想,重新啟用阮家是齊王早就有的心思,你大伯是個有才華,有才幹的人,埋沒了可惜,至於你舅舅,嘿嘿!那是我未來的老丈人……」軒轅徹得意的笑。
「娘娘,我……沒有害你,沒有……」沈貴妃嚇的快要哭了,她想喊人,可是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任由恐懼一點點的在心裏放大,壓迫的她透不過氣來。
軒轅昊冷笑:「你,我當然不會放過,我母后是怎麼死的,我要你也怎麼死,不,我要你死的更痛苦,死不瞑目,我要你多年苦心孤詣化為泡影,我要把你的兒子也打入十八層地獄。」
阿語自然也很高興,畢竟她也是阮家的一份子。
俞若謙洗了把臉,換了身乾淨的衣裳,一杯暖茶下肚,總算是緩過神來,看看一屋子的親人,大有劫後餘生恍若隔世之感。
「總算是回來了……」俞若謙感慨了一句。
這一閉就是一個多月,期間俞若謙被喚去問了兩次話,第二次被傳去問話的時候,順喜來給阿語送過一個口信,簡簡單單兩個字……勿憂,果然,俞若謙很快就回來了,阿語心想,如果軒轅昊有什麼事,易明肯定也會給她送信的,這樣一想便安下心來慢慢等。
「耿狄,對不起。」軒轅昊心裏也不好過,他知道他的決定傷害了耿狄還有那些誓死追隨他的兄弟,可是,話總有挑明的時候,他不想騙他們,他的好兄弟。
嗓子沙啞,孱弱無力。
沈貴妃顫抖著雙唇:「你沒有殘廢。」
「耿狄,我很感謝你的信任,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不錯,我曾經胸懷大志,立誓要做大康有史以來最賢明的君主,可是,我現在才發現人生還有更美好的追求,我的理想,我的抱負,我想,齊王做的不會比我差,他會幫我實現的。」
阿語苦笑:「哎!你真打算娶我蓉姐姐?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來人,有刺客……」
「沒有?你日日在我的飯菜里下毒,我那麼信任你,而你卻給我下毒……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幽冷的語聲驀然變得凄厲。
軒轅昊搖頭:「不,你不了解阿語,如果我坐上了那把龍椅,就會永遠失去她。」
軒轅徹很認真的想了想:「說不上喜歡她什麼,就是覺得有一種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之感,覺得她就是我想找的那個女子。」
「為什麼?就因為你是皇后,我不甘心,我們一同進宮,憑什麼你就是皇后,而我只能是卑賤的宮女,我哪一點不如你?皇上明明愛的是我,可是你攔在那……」沈貴妃哭道。
對軒轅奕此舉,阿語不予評價,她才不相信軒轅奕對太子有多深厚的手和-圖-書足之情,這樣做,應該是作秀的成分比較多,太子謀逆證據確鑿,已經構不成什麼威脅,還不如買個人情,搏個賢良的好名聲。
「你……你已經死了……」沈貴妃顫聲說道,不斷的安慰自己,這個人早就死了,是幻覺,是幻覺。
阿語白了他一眼:「什麼你未來的老丈人?我舅舅可沒答應你,我也沒答應。」
「讓你失望了。」軒轅昊漠然道。
「是,我不懂,我不明白,這跟您的當不當皇帝有什麼衝突?阿語如果也愛殿下,她就應該支持你,理解你。」易明實在是無法理解。
俞若謙重重的吁了一氣,揉揉發脹的太陽穴,說:「戶部尚書李大人,還有平日跟李大人走的較近的汪大人,周大人都被下獄了。」
「我知道。」軒轅昊笑的雲淡風輕。他一直都知道,可這又如何?阿語喜歡的人是他,這就夠了。
「是嗎?」軒轅昊輕蔑的一笑:「你以為揭露太子謀逆的是誰?你兒子?太子跟平南王勾結的證據是我暗中提供給你兒子,東宮的龍袍是我讓人藏的,太子跑路也是我通知的,可是,你一定想不到,我留有後手,我手中有足夠的證據,可以把太子謀逆事件變成你兒子誣陷太子,意圖篡位之罪,到時候流放閩南的可就是你兒子了,你說我敢不敢?」
「沈如梅,我視你為親姐妹,你為何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幽冷的聲音彷彿從地底透出。
「沒錯,今晚我來給你下最後一劑猛葯,你的壽命,到今夜為止。」
易明追問:「是誰?」
「耿狄,別說了,我心意已決。」軒轅昊沉聲道。
易明腦子裡如有一團亂麻,他早就猜測到殿下和阿語之間不尋常,然而,他的認識只停留在殿下喜歡阿語,沒料到殿下會為了阿語放棄這唾手可及的大好江山,原來已經深愛到可以放棄一切的程度,這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讓他此刻如此茫然無措。如果換做別的女子,他肯定會義正言辭的極力反對,可這人偏偏是阿語,阿語也是他心頭的一個結,死死的結。
「等到了那一天,您怎麼出手?您拿什麼去跟一個帝王爭?」易名咄咄逼人:「殿下,如果您真的喜歡阿語,那麼您就不應該放棄這一切。」
久未謀面的軒轅徹終於冒泡了,派人來請阿語去天香樓,正好阿語有許多問題想問他,欣然前往。
「沒辦法啊!受人所託。」軒轅徹鬱郁道,其實他一點也不想做這個官,做官哪有當天香樓大東家來的逍遙自在,來的有趣。
幸福來的這麼突然,如同當年的災難一樣,讓阮家人有些措手不及,意外過後是巨大的驚喜,馮老太太立刻決定搬回里仁巷老宅,重設宗祠,擺上三牲,好好祭了一回祖宗,阮家上下無不歡欣鼓舞。
俞若謙神情無比凝重,一字一字道:「太子謀逆。」
「是我。」軒轅昊冷傲的看著眼前這個形容枯槁的婦人。
易明氣悶https://m.hetubook.com.com的胸口都要炸開了,就算是面對著千軍萬馬他都可以不眨一下眼睛,然而,面對這樣固執的殿下,他毫無辦法,這麼多年的奮鬥,殿下的理想就是他的理想,他艱難的走在這條路上,從未有半點動搖,一絲退卻,朝著最終的目標一步一個血印,堅定前行,可現在,理想轟然崩塌,就為了這可笑的理由,他茫然了,迷失了,一個人站在荒原里,沒有了方向,多年的努力頃刻間化為泡影,回首來時路,只余可笑二字。
「殿下,這是您復出的好時機。」易明進言道。
阿語當然知道軒轅徹說的那個人是誰,躊躇道:「他……現在可好?」
那人大笑:「我不敢么?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喪鐘敲響之時,枕霞宮的琴聲斷了,軒轅昊抬頭看著湛藍高遠的天空,有青鳥飛過,軒轅昊默默:母后,您的仇,兒臣替你報了,您可以瞑目了。
阿語驚悚的久久說不出話來,太子謀逆,是真謀逆還是某些有心人,處心積慮的設計?雖然她對這個太子沒好感,甚至可以說很討厭,巴不得他趕緊下台,可是你下台就下台好了,偏生鬧的這般轟轟烈烈,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人士受牽連,遭此無妄之災,汗……幸虧舅舅沒事。
阿語沒有找到易明,失望的回到俞府。
看軒轅昊不語,易明的心直往下沉,苦澀道:「殿下,您不能就這麼放棄,不是為了給誓死追隨您的屬下們一個交代,而是大康不能沒有殿下,您才是大康未來的君主。」
如此焦灼不安的等到第二日黃昏,俞若謙終於回來了。臉色憔悴,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官服也是皺巴巴的,哪裡還有五品官員的威風與氣勢,活像個被罷免了官職的倒霉人士。
「你會去都察院?」阿語表示懷疑,不是懷疑軒轅徹的能力,而是他這個貪財的傢伙,既然要入仕,怎麼不挑個油水足的地方?
軒轅昊沉默不語,他能理解耿狄的心情,當年耿狄就是因為他的一句話,誓死相隨,為他忍辱負重,辛苦打拚,現在說放手,耿狄一時很難接受。
軒轅徹很是泄氣:「得了,你就吃定我了是吧?」隨即嘆氣:「算了,算了,看在你將來是我表姨子的份上,我就讓著你。」
沈貴妃的病一日重過一日,就連除去心頭大患也無法讓她的病情有所好轉。枕霞宮的那位依然很安淡,太子被廢,另幾位皇子開始蠢蠢欲動,紛紛使出小手段,想爭太子之位,而枕霞宮那位似乎根本不關心這些。沈貴妃心裡有數,只要枕霞宮不出變數,太子之位非奕兒莫屬。
「對不起你的人是我,害你母后的也是我,跟奕兒沒有半點關係,奕兒一直敬你,愛你,你怎麼忍心對他下手?你要報仇就沖我來,放過奕兒。」
軒轅徹愁苦道:「阿語,你能不能不損我啊?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
阿語聳聳肩,不以為然道:「習慣了,沒辦法。」和圖書
眾人心驚,秦氏問:「為什麼?」
「我自會想辦法,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麼我會出手的。」
「你囔什麼囔?都要當官了,也得有個官樣,別動不動就大呼小叫的。」阿語數落道。
「你那些手段,我這輩子肯定是沒機會領教了,因為,我肯定不會欺負你表姐的。」軒轅徹笑呵呵的說,阿語的威脅等於是認同,軒轅徹很開心,他是一點也不擔心俞家會反對,卻是在乎阿語的看法,說起來,他的這種在乎有些莫名其妙,可他就是希望能得到阿語的認同。
阿語誇張的吸了口冷氣:「酸,真酸。」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所謂的緣分吧!在古代,大多數男女婚前都不曾謀面,一直等到洞房花燭,兩個陌生的男女一夜之間就要變成最親密的人,做最親密的事,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議,然而,這卻是這個社會最平常最真實的事,她雖有點信不過軒轅徹,但是那些未曾見過的人,更難以相信,說起來,她倒寧可俞又蓉嫁給軒轅徹,好歹軒轅徹是因為喜歡又蓉所以才娶她的。
昨晚說的那些話,無非是想要沈貴妃死的更痛苦,更不甘,他的確想過,將軒轅奕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把仇報的更徹底,然而,他下不了手,他昏睡不醒之時,是這個五弟日日來看他,陪他說話,父皇被沈貴妃挑唆認定他是妖孽,想要將他燒死之時,是五弟守了他三天三夜,不讓任何人傷害他,就憑這些,他無法下手,最重要的一點,為了大康的江山後繼有人,排除私念,五弟確實是皇位的最佳繼承人,才華出眾,有勇有謀,又不失仁德,就這樣吧!恩怨了解。軒轅昊淡然一笑,接下來,他該好好想想阿語的事了。
先是太子謀逆,皇后被廢,緊接著沈貴妃又薨了,聖上經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一病不起,命齊王代理朝政。
秦氏見老爺回來,喜出望外,忙命下人打水泡茶,伺候老爺梳洗。
「過些日子,我也要去都察院任職了,以後就不能常常來天香樓了。」軒轅徹遺憾的搖頭。
「很好,很好,這就是你的答案,那麼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如願,殺人償命,我不禁要你的命,我還要你兒子的命,我會讓軒轅奕的下場比太子還不如。」那人咬著一口血牙,一字一字的說道。
政治鬥爭,有人遭殃,有人得福,一批亂臣賊子清理出去,自然要補充新鮮血液,於是好運就這麼降臨了,俞若謙升任工部侍郎,阮文林被重新啟用,補了禮部侍郎的缺,阮思承也順利進了翰林院做了編修。
軒轅昊想攔住他,可易明的輕功天下無雙,哪裡追的上,軒轅昊望著沉沉的夜幕,心中默默:其實他應該說是他厭倦了權利的爭鬥,就算被耿狄唾棄也好過連累到阿語。
鼻息間一陣異香,沈貴妃猛然清醒過來,那張帶血的面孔漸漸模糊,換之是一張冷峻的面孔,黑曜石般的雙瞳冷冷的注視著她,居高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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