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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嬌

作者:衛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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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文綉

第76章 文綉

碧笙攤了攤手,「秦夫人這兩年來的數度暗害,老夫人都瞭然於心,她從前不會管,以後便也不會管。小姐礙於孝道,不能忤逆,因此便只能見招拆招了。」
她頓了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連升兩級,院里的丫頭們怕沒一個不妒忌的。你且放心,有我和二少爺在後面頂著,你自不必怕的。你院里那些吃裡扒外的東西該怎麼處置,你就放手去做罷。」
沈棠沉吟了片刻,「如今正是沈氏生死存亡的關鍵,秦氏一直以來都是沈氏絕好的盟友,便是為了永寧伯這個助力,祖父也不會讓沈灝再迎繼室。除非……」
她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小姐放心,奴婢能夠勝任。」
沈棠深深地望了垂手而立的文綉一眼,「那符紙背後的字是你添的?」
她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從前奴婢的家便住在一座道觀旁邊,奴婢幼時曾見過道長畫符,每到夏日,村裡的人也常去求驅蚊符。和_圖_書
她的父親是個飽讀詩書的書生,定是不肯看到他唯一的兒子竟然不再讀聖賢之書,而屈身為人奴婢。
她與母親這些年來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不肯行差踏錯一步,所求不過是保全自身,多得賞錢,好攢夠錢將弟弟贖了出去。
既然決定要用文綉了,那文繡的背景沈棠自然也是查清楚了的,她並不是家生子,父親早逝,還有一個年方七歲的弟弟,因家裡過不下去了,她母親才帶著她姐弟投奔在安遠侯府做管事的親戚,簽了賣身文書。
沈棠笑著說道,「碧痕,你在那小人身上寫的是誰的生辰八字?」
沈棠笑道,「你能勝任。」
碧痕與碧笙兩個丫頭,都是通透的,沈棠這麼一點便就都明白了。
碧笙恨恨地道,「那便多半是秦夫人的手筆了,今日喬嬤嬤取上來的三樣事務,小姐和二少爺自不必說,柳姨娘可也是秦夫人恨地牙痒痒和圖書的一個,不管賴著了誰,得利的可都是秦夫人。」
碧痕嘆了一口氣,「秦夫人仗著自己是老夫人的親侄女,便在府中橫行霸道,三番四次地害小姐和二少爺,便沒有人能管上一管嗎?小姐,不如咱們去求求侯爺,他向來看中您,便不能為您做一次主嗎?」
她急急地補上一句,「當時匆忙之間,我本來想要寫小姐的或者二少爺的,這樣或能反咬秦夫人一口,但臨到頭,到底捨不得,因此便就寫了二爺的。」
文繡的背影剛硬而挺直,有著決絕與毅然。
沈棠眼神一深,「只要你將蒼梧院變得與鐵桶一樣嚴密,像今日這等栽贓陷害之事再不發生,我便將你弟弟的奴籍去除。」
文綉咬了咬嘴唇,面色凝重,「小姐的意思是……」
碧笙笑嘻嘻地問道,「那二爺是不是就快迎進繼室夫人了?」
她的疑惑更深,「若不是秦氏,那又該是誰呢?」
碧笙鬆了一口氣,拍m.hetubook.com•com了拍胸口,「若不是文綉,今日二少爺那該麻煩了。」
碧痕睜大了眼,有些不解。
文綉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著沈棠。
沈棠的眉頭擰住,「這府中,想要對付我姐弟的,應該只有秦氏一人,她若是假作發病,然後又藉機讓喬嬤嬤搜出那道符與小人,然後再迴轉過來,倒的確是能害著我姐弟。但她的脈象,卻著實奇怪。」
當年他們母子三人實在是走頭無路才簽下了這賣身的文書,但多少次,她與母親都曾後悔過這個決定。
沈棠搖了搖頭,「那倒也未必。」
沈棠繼續說道,「若你寫的是我的生辰八字,那此事左右不過就是秦氏對我的不懷好意,只要沒出事,老夫人了不起生她幾日氣,便就消了。但你寫的卻是沈灝的生辰八字,那便大不一樣了。」
沈棠搖了搖頭,臉上一片茫然,「大伯父已經去了,大哥便與爵位不再有半分牽連,大伯母與我們姐弟之間m.hetubook.com.com,並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就算是除掉了我們,沈灝還有沈松和沈柏,更何況誰知道沈灝將來還會不會再立繼室?」
沈棠微微頷首,「從前蒼梧院沒個管事的人,院里的丫頭都有些太懶散了。你升等的條子我已經遞給了總管,大約明日便能下來了,從此以後你便是蒼梧院的一等大丫頭,二少爺不常著家,蒼梧院里的事便都由你來做主了。」
更何況,沈棠還在老夫人的心上種下了一根刺。
她的眼神微微一亮,「碧痕,隨我去見祖父。」
碧痕忙道,「是……是二爺的。」
沈棠眉頭一挑,「難為你還會寫一手小篆。」
文綉恭聲道,「是。前幾日,與奴婢同屋的小翠舉止有些不同尋常,奴婢便上了心,不巧正碰上了她鬼鬼祟祟地將那道符藏在了二少爺的書房裡。今日聽聞喬嬤嬤正帶著人要尋一件老夫人丟的東西,奴婢覺得不放心,便自作主張在後面添了兩個字。一來當時已來不hetubook.com•com及將那符紙毀去,二來也是怕打草驚蛇。」
沈棠心中一暖,笑得越發甜了,「你做得極好。」
但贖身的銀子實在是太高,便是贖了出去,弟弟一個人在府外又該怎樣生活?便是能夠勉強度日,那讀書的束脩又從何而來?
碧痕想了想,「桔梗不是說過,喬嬤嬤與大夫人走得親近,會不會是她?」
文綉先是一喜,但隨即卻又有些猶豫,「管事丫頭的職責頗為顯重,奴婢怕不能勝任。」
碧笙連忙問道,「小姐做了什麼?」
可如今,眼前便擺了這麼一個機會……
沈棠無奈地一笑,「傻碧痕,祖父他乃是堂堂安遠侯,忙的都是朝堂大事,後院的事份屬祖母的管轄,祖父是不會插手的,他也不能插手。若是祖母不想動秦氏,那她的地位便就固若金湯,牢不可破。」
沈棠滿意地一笑,「你且退下,安心等著升等的消息吧。」
文綉恭聲道,「奴婢的父親曾進過學,在世的時候也曾教習過奴婢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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