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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配良緣之陌香

作者:淺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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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危機不斷(2)

第52章 危機不斷(2)

綠倚瞭然地點點頭,這時一個乾瘦的布衣男子忽然用力地朝綠倚撞了過來,拚命地往外擠,經過慕容舒清面前時,被莫殘一把抓住。提著他的后衣領,莫殘一雙冰眸冷冷地盯著他,從男子寬大的袖袍下拿出一個綉著精緻荷花的淡綠錦袋。
是楚吟給她的玉玲瓏,一定是剛才不小心掉出來的,還好沒有碎,不然她可不好和他交代。只是這群人眼神怪異而炙熱地盯著這塊玉,難不成,他們知道這塊玉的線索?
這玉玲瓏和她的鐲子越看越像是同一種材質所制,它也有穿越時空的功能嗎?那麼怎麼樣才能讓它發揮作用呢?要集齊上下闋嗎?若是通過它還能回去,她是回還是不回?還有今天那群詭異的人,他們是什麼人,竟是炎雨和莫殘都未曾聽說過。他們又為什麼看見這玉玲瓏就走了,這下闋和他們有關係嗎?他們是敵是友?
慕容舒清一行人一路上走走看看,漫步在這淳樸而熱情的小鎮,感覺上要比徜徉在京城繁華的大街上來得愜意。路邊的小攤上賣的都是些粗糙的手工藝品,或者是從附近交換來的各色擺件,沒什麼昂貴的精品,慕容舒清卻看得有興味,還會選一些特別的樣式送給綠倚和紫鴛,惹得兩個丫頭開心不已。
握緊手中的玉玲瓏,慕容舒清點頭,「嗯,走吧。」
炎雨也嚴陣以待,儘力護著她們,只是一拳難敵數拳,還是讓暗黑人影有機可乘,其中一人一個閃身,捉住了紫鴛的肩膀。紫鴛驚叫一聲,努力地掙扎,可惜仍是被暗黑人影牢牢地抓在手裡,並將她的手反剪到身後。慕容舒清拉著綠倚迅速地退到炎雨身後,對莫殘喊道:「莫殘,救紫鴛。」
感覺到身邊的目光,慕容舒清轉頭與之對視,只見莫殘若有所思地皺著眉頭,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只是透過她看別的東西。她輕拍莫殘的肩膀,想問他這是怎麼了,可是還沒有開口,莫殘眼中忽然閃現一股殺氣,手臂迅速攬著慕容舒清的腰,一個閃身,來到道路的最邊上。
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莫殘的視線都沒有離開桌上的玉玲瓏,他低沉而肯定地說道:「這是他的隨身之物。」只是而今,它卻在她手上。
蓉城不大,看燈的人倒是不少。其實沿街的花燈並不是很多,也不見得多麼精巧,只是剛好是冬至佳節,圖個氣氛,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一切也就自然顯得格外的融洽。
只是容不得她多想和_圖_書,他們已經逼近眼前,莫殘、炎雨嚴陣以待,慕容舒清靜觀其變。
前方一群人圍在一起,不時發出陣陣驚呼和喝彩聲,看不見裡邊在表演什麼,不過從觀眾們的掌聲中,可以猜到表演應該很精彩。綠倚拉著慕容舒清的衣袖,輕輕地搖晃著,小聲問道:「小姐,前面有耍雜耍的,我們去看看吧。」
想到剛才她被絞到身後的手,慕容舒清執起她的右手,輕撫檢查,忽然,她皺起眉頭,問道:「你的手?」
莫殘冷冷的聲音無所謂地回道:「沒興趣。」身世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他自己是誰,他更是不在乎。
慕容舒清輕輕點頭,綠倚等到她的首肯,拉著紫鴛就往人群里鑽。看她們像條魚似的在人潮中穿梭,慕容舒清稍微揚起聲音,說道:「別走散了。」
慕容舒清坦然地點頭,回道:「是的。我受託找到它的下闋。」她給自己找了件苦差事。
慕容舒清輕笑,這人永遠都是這麼酷,她似乎還沒有見他笑過。不過從小跟著楚吟這樣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她最好也別奢望莫殘有溫情的一面。算了,難得今晚無風,坐在這小院里,也不覺得冷,仰頭看向天空中明亮的皎月,慕容舒清淡淡地說道:「那就陪我賞月吧,難得今晚天氣好。」
在精心裝飾的院落里,即使是冬天,也依然看不出蕭索的痕迹。院落邊上,植著幾棵常青的喬木,雖不是鬱鬱蔥蔥,但相較於外面到處飄揚的落葉,已是充滿了生機。月影下,一道素白的身影顯得格外的扎眼,未束的長發垂到腳下,如緞般地黑亮柔順,與那瑩白的長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月華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慕容舒清握著手中的玉玲瓏,對月觀望,淡淡的紫光很是熟悉,和她腕間的鐲子交相輝映。
慕容舒清驚嘆於他們的詭異武功,感覺上像是東瀛忍者,若是衝著她來的,那麼這一次,怕是會很危險。身後的莫殘瞬間繃緊的身體和那已經撫上赤煉的手告訴她,她的認知沒有錯,這群人會很棘手。
慕容舒清好不容易擠進去,才站穩,就聽見綠倚的驚嘆聲,「好厲害哦,他是怎麼變出來的?」
慕容舒清輕撫腰間,暗暗鬆了一口氣,楚吟交給她的玉玲瓏還在。這玉玲瓏對於楚吟來說,是無價之寶,是解開莫殘身世之謎的重要線索,所以她一直都是隨身攜帶。慕容舒清輕嘆,這世道,不管在哪裡,都有小和*圖*書偷、強盜的存在。
慕容舒清輕嘆,莫殘這麼做很冒險,可是卻是最好的方法,這群人功夫奇高不說,而且還有很好的默契。若是讓他們對付完黑衣人再聯合起來,到時就更沒有勝算了,不如趁現在解決眼前三人,早些離開的好。
慕容舒清輕笑,她怎麼解釋呢?這應該是最初級的魔術表演吧,雖然技法還比較拙劣,但勝在這個時代沒有過,物以稀為貴。想了想,慕容舒清說道:「其實這些東西早在他身上、袍子里藏著,用布蓋著的時候動作要快,將花拿出來,只是一些障眼法而已,這花也不會真的變不完。」
被圍在中間的黑衣人也看出了形勢的詭異,喘著粗氣,以不變應萬變。
男子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訥訥地說道:「謝大爺,我馬上滾。」一邊連滾帶爬地往小巷子里衝去,很快消失在他們眼前。一場鬧劇落幕了,一旁看熱鬧的人群也漸漸散去,慕容舒清看著綠倚和紫鴛,輕問道:「不早了,回去吧?」
就在要與他們交匯時,慕容舒清才看清,那群全身隱沒在黑暗中的人影,是在追逐一個人。那人與他們一樣,也是一身的黑衣,只是臉上沒有罩上面巾,同樣詭異和迅速的身影漸漸被身後的鬼魅影子逼近,就在與慕容舒清他們擦身而過時,被那群暗黑人影包圍在中間。
她這一聲叫喚讓圍著莫殘的人更是使出渾身解數纏住他,讓他不能脫身。已經擒住紫鴛的暗黑人影也緊張地看向莫殘,提高警惕。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想到,慕容舒清和綠倚同時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暗黑人影身邊,綠倚手中拿著剛才慕容舒清遞給她的一塊鋒利的石頭,用力地向他後腦勺砸去,慕容舒清一手拉著紫鴛,使勁地狠踹了他的重要部位一腳,紫鴛也配合地用力踩了他一腳。暗黑人影的心思全放在莫殘身上,忽然地腹背受敵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而且那錐心的疼痛也讓他不得不放手,等他緩過勁來時,慕容舒清她們已經逃回炎雨身後。
慕容舒清看向身邊的莫殘,笑問道:「你想知道?」
被圍在中間的黑衣人四十來歲,身形壯實,一雙虎目在夜色下依然熠熠生輝,一人面對多個對手,仍能夠鎮定自若。只可惜,他額頭不斷滲出的汗珠,粗喘的呼吸聲,還有空氣中瀰漫的濃濃血腥味,都顯示著他已經身受重傷,現在被幾人一起圍攻,他漸漸招架不住。幾個暗黑人影佔了上風和_圖_書,才幾招下來,黑衣人已經被擊中多處,血濺了一地。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那下闋是他母親之物,也可能與她的死有關,確實與他有關。可是這都是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又與他何干呢?楚吟這麼多年來未與他說,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
這一大堆的問題堆在她腦子裡,讓她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每當這個時候,她就喜歡獨自在暗夜中賞月,這會讓她的心平靜,只是今晚,似乎未能如願。慕容舒清走到小院中間的石凳上坐下,將手中的玉玲瓏輕放在石桌上,對著已經在她身後站了很久的人說道:「坐吧。你找我有事?」
綠倚摸了摸腰間,臉色忽然一暗,接過莫殘手中的錦袋,說道:「是我的錢袋。」
慕容舒清暗叫一聲糟糕,這人服毒自盡了,那麼莫殘就危險了。果然,幾個人檢查黑衣人確實沒有生機之後,立刻向莫殘攻去,只是莫殘武功高強,他們一時沒有討到什麼便宜,看出慕容舒清她們似乎沒有武功,其中幾人掉轉身形,向她們攻過來。莫殘分身無術,雖然著急,卻擺脫不開多人的糾纏。
莫殘、炎雨將她們三人護在身後,兩人本就冷傲不羈,這時更是將自身冷殘氣勢釋放出來。尤其是莫殘,面無表情,冷凝平靜的雙眼,還有月光下泛著猩紅的長劍,他猶如死神一般地立在那裡,就連站在他身後的慕容舒清都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無風的夜讓氣氛顯得更為緊張,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維持著詭異的平衡。暗黑人影中的一個男子忽然舉起右手,做了一個手勢,其他的人迅速有了動作,中間的幾人向被圍著的黑衣人攻去,招式迅速卻變化多端,幾乎看不見他們是怎麼出手的。圍著慕容舒清的三人並沒有動,只是緊緊地盯著他們。莫殘將身後的慕容舒清推到炎雨身旁,一改剛才防守的姿態,手執赤煉,向面前的三人攻去。
慕容舒清沒有再說話,這才注意到,暗黑人影已經不打了,只是那一群人都注視著她們腳邊。慕容舒清低頭,綠倚正好撿起一塊玉,擦了擦,遞給慕容舒清,「小姐,您的玉。」
莫殘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坐在她身邊陪伴著她。
莫殘與三人糾纏在一起,劍的碰撞擊打出陣陣火花,雖然他們動作迅速,配合默契,但是以莫殘的武功,應付起來仍然遊刃有餘,慕容舒清並不擔心,轉而看向激戰的另一邊。
莫殘有些不解地看著笑得幸和圖書福的慕容舒清,他感覺得出來,她和他一樣,並不喜歡這樣擁擠繁雜的環境。但是為了兩個丫鬟的喜好,她就欣然前往?他從來不覺得什麼人是重要的,就連他自己,也一樣可有可無。心中有所牽絆,是否也是一種幸福?
「好。」綠倚嘴上說著好,身子還是使勁往裡邊擠。慕容舒清無奈,只得跟著她們往前面走。莫殘一直站在慕容舒清身後,如磐石般地立在那裡,用身體和雙手,擋住了人群的推擠。慕容舒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對於這樣擁擠的人潮一點辦法都沒有。今天為了這兩個丫頭,她也只好湊一回熱鬧了。
還是那名發號施令的男子,精銳的眼在盯著慕容舒清看了一會之後,低低地說了一聲,「走。」十幾個黑影在一眨眼的時間內,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今天是節日,街道上人很多,不大的道路早就被人潮堵滿了,慕容舒清並沒有乘馬車出行,幾人說說笑笑地往回走。慕容舒清一路不語地與莫殘並肩而行,耳邊聽著兩個丫頭唧唧喳喳地討論著,不禁揚起一抹笑容。有時候人真是一種感性的動物,在這樣祥和喜慶的節日里,就連平時冷冽的寒風,也被人們的熱情驅散,變得和煦起來。
眼神怪異的不只是他們,還有已經來到慕容舒清身後的莫殘,他知道這塊玉,是楚吟不離身的心愛之物,可是為什麼會在她這兒?難道——
莫殘低問道:「這塊玉和我有關?」從他有記憶以來,楚吟就一直帶著這塊玉,經常拿出來撫摸,在他小的時候,有時他還會一邊摩挲著玉,一邊盯著自己看,只是眼神散亂,不知道在看什麼。他一直知道,這塊玉應該和他的身世有關,只是沒有想過,它還有下闋,聽到玉玲瓏是楚吟送給慕容舒清的,他一晚上不安的心莫名地平靜了下來。
綠倚轉頭看向身後的慕容舒清,疑惑地問道:「小姐,他是怎麼做到的?」
紫鴛終於緩過神來,收回手,笑著回道:「小姐,我沒事。」
那男子估計是經常上演這樣的戲碼,所以說得也很順口,後面一定還有更加凄楚可憐的身世。可是慕容舒清卻很想笑,這人編故事也要結合實際吧,他看樣子最多不到二十歲,哪裡來的八十老母啊。莫殘也是一臉的不耐,冷冷地丟出一句「滾」,就將男子扔到一邊。
三人喘著氣,驚魂未定地撫著胸口,慕容舒清拉著紫鴛上下查看,焦急地問道:「紫鴛,你怎麼樣?」她知道https://m.hetubook.com.com自己這次冒險了,一個疏忽,她們三人都有可能沒命。可是不這樣,莫殘和炎雨都分身乏術,難道她要看著紫鴛受傷?
紫鴛看向慕容舒清的眼閃著異樣的火花,不知道是被嚇壞了還是怎麼的,有些愣愣地回道:「我沒事。」
「好。」兩人齊聲回道。被小偷這麼一攪和,她們也沒有了再逛下去的興緻,好在也逛得差不多了。
炎雨終於鬆了一口氣,說道:「主子,先回去再說吧。」這群人武功奇高,若是再次折回,就更難對付了。
布衣男子感受到莫殘那冷凝的寒氣,在道上混了那麼久,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能惹,他還是知道的,當下不敢再掙扎,立刻哭喪著臉,痛哭道:「大爺,我錯了,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母,我……」
慕容舒清剛站定,就看見炎雨也迅速飛身而出,將綠倚和紫鴛帶離道路中央,這時,一群暗黑的影子由遠及近,速度飛快,步伐輕盈,放眼看去,將近十人,但是卻沒有什麼聲響,如鬼魅般閃動的身影,不斷逼近。
暗黑人影也明顯感覺出了莫殘和炎雨的殺氣,戒備地後退兩步,不敢輕舉妄動。莫殘也只是以守為攻,這群人不好對付,慕容舒清她們不會武功,真要動起手來,難免受傷。
結果擺在眼前,黑衣人無力反抗,幾個暗黑人影也停止了攻擊,正要上前將他擒住,黑衣人忽然口吐黑血,倒在了路中央。
往場內空地看去,裏面站著兩個男人,一個四十來歲,一個二十齣頭,和一般耍把式的不一樣,既不是打拳雜藝,也不是耍猴唱曲。只見年輕男子將一塊黑色的錦緞蓋在空空的手上,再掀開時,手中卻握著一朵花,將手中的花送出去之後,再蓋上,又是一朵,這彷彿源源不斷的鮮花惹得所有看客驚呼不已,還不停地拍手叫好。
就這樣,三方人馬,在這不大的官道上對峙!
暗黑人影包圍著黑衣人站定之後,才發現道路邊上,居然還站著另外一行人,瞬間有些遲疑。不過很快,他們分成兩組,大部分人依然圍著黑衣人,其他三人緊緊地盯著他們。
慕容舒清細看,確實很精細,做成六瓣蓮花的形狀已是創新了,還在這盞燈每一瓣燈葉上寫了一首描寫蓮花的詩,配上或怒放或含苞未綻的蓮花圖,更是相得益彰,錦上添花。慕容舒清點頭真心贊道:「嗯,很漂亮。」
綠倚看見路邊掛著的一個蓮花彩燈,笑著對慕容舒清說道:「好漂亮的燈啊,小姐你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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