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天配良緣之商君

作者:淺綠
天配良緣之商君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41章 冤家路窄(2)

第41章 冤家路窄(2)

噩夢?看清周圍的淡紫紗帳,只有朗月擔心的臉龐,商笑終於回過神來,夢中驚恐的一幕卻揮之不去,她握著朗月的手,急道:「我哥,我哥呢?」
「你別動,我去看看。」祁風華剛要起身出去看,商君卻不肯乖乖地躺著,無力起身,於是緊緊地抓著祁風華的手。
衛溪搖搖頭,回道:「今早我見過主子。」後來他就去處理主子交代的事情,並不知道他不見了!
「主子不見了?」楊忠大驚,看向衛溪,問道,「什麼時候不見的?」他是主子的近身侍衛,主子不見了,他為何不報?
兩人皆是無語,商君不喜歡這樣的氣氛,他們之間一直都是互相調侃、互相作弄的,這樣的沉重不適合他們。看著祁風華,商君故意輕鬆地笑道:「小師叔,你私自下山了?」
商君苦笑道:「渾身無力。」他剛才試過了,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想不到三年不見小師叔,第一次見面,便是讓他看見最狼狽的自己。
商君無所謂地回道:「隨你喜歡吧。」
「這是龍峽谷附近的一處破廟,你中毒了,我只能把你先安置在這裏。」看她想起來的樣子,祁風華小心地扶著她靠坐在石柱上,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衝進清幽的慕雲君苑,商笑拍著商君房間的木門,因為就要見到商君而慢慢安定下來的心,在敲了十幾下仍無人應答之後,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會睡得這麼死,也從來不會不搭理她,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要多久?」
祁風華奇怪地看著商君,平時這個時候他一定要回嘴取笑他的,現在是怎麼了?祁風華輕撫他的額頭,擔心地問道:「你不舒服嗎?」
太多的疑問盤旋在心頭,祁風華年輕的臉上滿是鬱結之色。躺在地上的人輕輕動了一下手指,祁風華走到她身邊,輕聲說道:「醒了?」
看出他眼中的悲傷和失望,祁風華勸道:「你不用擔心師兄會責怪你,當年說的那些話,也是一時氣話,他還是很關心你的。下次有機會見了面賠個不是,便罷了。」他們師徒倆的感情,他是最清楚的,師兄之所以外出,還不是怕在絕壁上看見什麼東西都睹物思人!
祁風華暗嘆,好堅毅果決的人,這人傷了小君,原本他對他很是不爽https://www•hetubook.com•com快,現在看來,此人有點能耐,有點意思!對著尤霄的背影,祁風華故作惋惜地說道:「一卦不算就走了?我還想告訴你,你要找的人在什麼方向呢!」
商君緩緩地閉上眼睛,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師傅已經把他逐出師門,他難過,卻不後悔當初的選擇!
用力抹掉眼角的淚珠,商笑緊咬下唇,說道:「衛溪,你立刻帶領暗衛往蒼月方向尋找;忠叔,你帶家中侍衛往東隅方向找;我和朗月帶著家僕在臨風關附近找,一定要找到他!」
尤霄灼灼的視線燒得慌,商君沒來由地有些緊張,因為他就坐在佛像旁邊的布條里,和尤霄面對面,他銳利的眼狂傲而不羈,商君竟是有些移不開眼!
祁風華眼神一暗,低聲笑道:「那就太好了。」
變了嗎?商君輕笑,再次見到小師叔,他想起了小時候和他一起捉過葉猴,射過禿鷹,還一起煉過毒藥放在師傅身上,結果找不著解藥,被罰跪在絕壁峰頂三天三夜。那時的她是快樂的,也是無所不為的,因為那時他還是她,還是武偌君,現在已經不是了,從他家破人亡的時候開始,一切都不同了。
商君微微低下頭,低聲回道:「現在,我叫商君,是——男子。」
祁風華怕尤霄發現商君,走到尤霄身後,再次朗聲說道:「只怕這次將軍要無功而返了。」
「商君嗎?」祁風華低喃著品味這個名字,裡邊有多少無奈和心傷?他知道了偌君家裡的變故,卻不知,這對她有這樣大的影響。
遠遠地跑來一個馬隊,共有十幾個人,領頭的男子臉頰上,一道深深的傷口只草草地處理了下,滿臉的狂躁甚是駭人。商君低叫道:「尤霄!」他居然追來了?他還真要不死不休!
商君不解地看向祁風華,在他眼底,他看到了再熟悉不過的戲謔,只是這次還多了一絲冷酷。
低淺的聲音讓尤霄輕輕皺眉,他生平最討厭這種故弄玄虛的神棍!不再看向男子,尤霄緩緩走近寺廟中間的佛像,殘破而骯髒,這就是人人敬畏祈求的神嗎?沒有人給它修金身,造寺廟,它不就是一坨泥?可笑的是,它反而成了救苦救難的神。他只相信自己,當你強大的時www.hetubook.com.com候,你就是神!
商君微驚,他不能動,只能屏住呼吸,好在祁風華把他放在了一個看起來不像能藏人的地方,紛飛破爛的布巾中間!
兩人心中各自有了答案,微微低首,沉聲回道:「是!」
盯著衛溪,商笑期待地問道:「哥呢?你沒和他在一起,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祁風華白了商君一眼,回道:「我滿十八歲了。」他不明白師傅為什麼要定這樣的規矩,不滿十八,不許他下山,他等今天已經等得夠久了。
「放心,我又不是要和他比武!」祁風華輕輕挑眉。商君還想說什麼,卻直接被點了穴道,祁風華將他扶到佛像后的帷幔旁,讓他不會被人發現,又能看見外邊的情況。
士兵們瞭然地點點頭,繞過男子,朝四周搜查。
「屬下不知。」衛溪皺眉,主子的行蹤他豈會知道?是主子出了什麼事嗎?
「不要!」商笑大叫一聲,坐了起來,眼裡滿是恐懼,沿著腮幫一滴一滴滾落下來,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一時還沒有緩過勁來。商笑傻愣愣地呆坐著,朗月擔心地輕問道:「小姐,你做噩夢了嗎?」
商君的心七上八下,比自己應戰還緊張,祁風華倒好,悠閑地把地上的稻草拿起來,蓋住地上的污血,完全無視氣勢洶洶衝進破廟的尤霄一行。
商笑後退一步,一腳踢開了商君的房門,「哥!」一邊叫,一邊把卧室、書房翻了個遍,還是沒有看見商君,他去了哪裡?那個夢,那個夢會是真的嗎?
商君點點頭,回道:「這毒就是他下的。」他們兩人是不是註定每次見面,一定要見血?這就是所謂天生的敵人嗎?
商君再次張口,卻被祁風華的食指壓住嘴唇,「噓,小君,如果你不想被點啞穴,就不要說話。」
祁風華盯著越來越近的尤霄,笑道:「既然是他下的毒,就應該有解藥,現在他自動送上門來,你也就不用等半年了。這個人把你害成這樣,不替你好好教訓他,我還怎麼做你師叔?」
慕雲君苑裡的喧鬧,也把楊忠引了過來,同樣也被商笑的樣子驚到,楊忠不解地問道:「怎麼回事?」
十八了嗎?和三兒是一年的,三兒是不是也如他一樣,長成了一個男人了呢?
祁風華半靠著石柱,https://m.hetubook.com.com似有還無地笑道:「將軍此言差矣,我這可不是裝神弄鬼,人世間的際遇各有定數,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你要找的那個人,是你命中的剋星!」他雖不知這人和小君間有什麼糾葛,不過他始終還是相信,他不是小君的對手!這叫護短!
半年?太久了,蒼月東隅戰爭在即,這個時候不能用武,就像被束縛了手腳一般!不過他並不懷疑祁風華的話,他的武功或許不如自己,但是醫術和煉毒的本事他是遠遠不及的。罷了,誰讓自己不小心,著了尤霄的道,要不是遇見小師叔,他或許連命都沒了!頭靠著石柱,商君淡淡地回道:「我知道了,多謝小師叔。」
看她精神好一些了,祁風華解釋道:「先不要運功,也不要用力,你身上的毒陰邪得很,武功越高、內力越深的人,毒氣入體越深,我已經封住你身上的所有大穴,這段時間只怕是不能用武了。」
「中午我們一起吃飯,晚上就沒見他了,現在都快早晨了,哥會去哪裡呢?」第一次天邊的朝霞讓她這樣恐懼!
魚兒上鉤了!祁風華暗笑,看來他真的非要找到小君不可,在稻草堆上坐下,祁風華笑道:「這得好好算一算才知道,將軍莫急。」
尤霄早已看見廟外的雪白駿馬,也猜到廟裡會有人,進來之後看見一個白衣男子正在鋪稻草,一臉的悠然,能對一群鐵甲將士視而不見,此人必不是一般人。尤霄暗暗打量了他一番,並不打算招惹他,他現在只想找到那個半路脫逃的男子——商君!
朗月不明就裡,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答道:「此時公子應該在慕雲君苑休息吧!」
「他出門辦事都會告訴我的,連你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會不會已經出什麼事了?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好可怕,他滿身都是……都是血!」楊忠的安慰不但沒能讓商笑安心,反而讓她越發心慌,夢中商君慘白如紙的臉,鮮血淋漓的樣子不斷地刺|激著她,商笑幾乎抓狂!
朗月沒有武功,她趕到慕雲君苑的時候,只見商笑從公子房裡跑出來,站在院子里有些瘋狂地大聲叫道:「衛溪,衛溪!」聲音才落,衛溪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院內。
生氣了!
楊忠想了想,輕拍商笑的肩膀,勸道:「小姐別急,和*圖*書主子應該是有事出門了。」只是晚上才出門,主子的武功又那麼高,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抓著楊忠的手,商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忠叔,我哥不見了。」
「走。」尤霄不願浪費時間,直接越過祁風華,走向門外。
看他的樣子不像說笑,商君微驚,急道:「小師叔,他武功不弱,而且……」
祁風華一邊抖著稻草,一邊笑道:「將軍,可是要尋人?不如我幫你卜一卦吧,不準不要錢。」
馬蹄聲在破廟前漸歇,眾人整齊劃一地下馬,尤霄這次帶來的是一支精銳之兵,商君的心懸了起來。小師叔的武藝一向平平,平日里只痴迷|葯石之妙,三年來武藝想必不會有什麼大的提高,尤霄那樣難纏的人,要是不著他的道,那他就很危險了。
商笑立刻翻身下床,胡亂地套上鞋子,就往慕雲君苑跑去,剛才的夢太可怕了,她一定要現在就見到安然無恙的他,不然她的心會從胸口跳出來!看著商笑瘋了一般地往外跑,朗月一愣,急忙跟著商笑身後而去。
商君有些頭疼,以他的經驗,祁風華髮起脾氣來,一點也不好玩,而且現在看來,因為他的傷,他好像真的——
衛溪和楊忠對看一眼,雖然他們不認為主子出門一個晚上就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小姐如此堅持,或者血濃於水真的有所感應,這也是她第一次強硬地下命令。
商君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祁風華溫暖的俊顏,他總算看得見了。商君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看看頭頂的破磚爛瓦,輕聲問道:「這裡是?」
他或許性子變了一些,骨子裡的倔犟卻是一點沒變!多年相處,自然知道勸他是沒用的,攬著商君的腰,祁風華將他扶了起來,兩人透過破廟半掩的窗欞,往外看去。
商君只好閉上嘴,祁風華滿意地笑道:「別亂動,好好看戲!」說完心情頗好地走到剛才他們坐過的地方,懶懶地半靠在石柱旁,等著尤霄送上門。
商笑長發未束,身上也只穿著純白的單衣,滿目的狂亂,眼中閃著的淚彷彿隨時都要落下。她這個樣子把一向冷靜的衛溪都嚇了一跳,急道:「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身懷絕技的人,不能用武就好像一個人不能走路了一樣,祁風華知道那其中的痛苦。但是偌君卻是冷靜地接受了,記憶中和*圖*書的她是個烈性子,為人處世求的就是一個爽快、利落。現在看來,她倒是沉靜了許多,即使是現在這樣的情景,她的唇角依然輕輕勾起,眼中是淡淡的思量。這樣的偌君,他好像有些不認識了,祁風華困惑地說道:「偌君,你,變了很多。」
祁風華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腕上,在仔細把過一會兒脈象之後,回道:「這中的是至寒之毒,沒有解藥,我現在也只能給你針灸,放出毒血,慢慢化解,最少也要半年才能恢復。」
「將軍,沒有發現。」彷彿是為了印證祁風華的話,士兵的回報也適時響起。
「小姐先別慌,冷靜一點,公子不會有事的。」朗月將商笑攬進懷裡,溫和的聲音讓商笑渾身一震,冷靜,對,冷靜,她不能每一次都靠他照顧,她長大了,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你認識?」
祁風華對現在的商君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把自己的悲傷封鎖起來,不讓人分擔。扶著他的肩膀,讓他躺下,祁風華有些無奈地說道:「累了就好好躺著吧。」
尤霄腳下一滯,緩緩收緊雙拳,冷殘的聲音里,顯示著他的不悅,「你到底是什麼人?不要在我面前裝神弄鬼。」如果他想死,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一句剋星讓尤霄心神微恍,想起這三年來的幾次交手,商君還真是他的剋星!每一次面對他,他似乎總處在劣勢,尤霄回過身,第一次正眼看祁風華,冷聲問道:「他在哪裡?」
才將他平放在鋪好的稻草之上,一串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
「你走之後,師兄也離開絕壁,雲遊四海去了。我差不多快三年沒見過他了。偌……我叫你小君行嗎?」他還是不喜歡叫他現在的名字——商君!總覺得這是一個悲傷的名字,這個他,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她!
商君懊惱地回過神,不好說自己走神,只能輕輕地搖頭,看到祁風華,他不免想起另一個人,「師傅……他好嗎?」從下山之日起,他好像已經沒有資格叫他師傅了吧?
另一邊迎接晨光的人,心情也異常煩悶!祁風華站在殘破的寺廟窗前,看著地上的一攤污血,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是誰用這樣陰險的毒來傷害她?她又為什麼要女扮男裝?這三年來,她音信全無,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尤霄對著身後的士兵低聲說道:「搜!」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