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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士無雙

作者:驍騎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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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北泰 第六十二章 我伺候您洗澡

第七卷 北泰

第六十二章 我伺候您洗澡

過了一會兒,兩個丫鬟推了一車水進來,把房間里的大木桶注滿了溫水,擺上絲瓜瓤,香皂,毛巾,陳貴的二女兒臉蛋紅通通的進來了,領口很低,露出一抹雪白,聲音也怯生生的如同蚊子哼哼:「陳主席,請寬衣,我……我伺候您洗澡。」
「天熱,天熱。」周榮春指了指大毒日頭,訕笑道。
「放屁!你上去滾一個我看看。」陳子錕終於忍不住發飆了,「把釘板抬出去,我今天就要主持這個公道!」
陳子錕心說南泰啥時候成我家鄉了,嘴上卻道:「是得盤桓幾日。」
陳子錕心中不是滋味,正要跳下桌子去攙扶老頭,忽然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從頭皮上擦過,若不是自己剛好低頭,腦袋就開花了。
劉婷道:「沒什麼,牙疼。」
周縣長道:「那是嚇唬鄉下人不敢鬧事的東西,當不得真。」
陳家的堂屋很寬敞,地上鋪著青磚,懸挂中堂的地方卻掛著三幅畫像,居中的標準制式孫中山遺像,左邊是蔣介石的戎裝大禮服像,右邊是陳子錕的戎裝像,左右二將拱衛著先總理,怎麼看都有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陳貴看在眼裡,朝管家使了個眼色,不大工夫,下人便端來幾碟專門為劉婷烹制的小菜,不咸不膩,清淡爽口。
陳貴道:「這把椅子是主席您當江北護軍使的時候用的,小的請回家裡供著,您還別說,從此後家宅安寧,財源滾滾哩。」
陳康正赤著脊樑,身上綁了幾根https://m.hetubook.com.com草棒子,愁眉苦臉跪在一邊,臉上指痕還沒消褪,陳子錕看看他,再看看雙喜,笑道:「好吧。」
不大工夫,雙喜帶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鄉下婦女進來,懷裡抱著一個吃奶的娃娃,手裡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淚:「陳主席,為俺們做主啊,就算是滾釘板俺也認了。」
宴罷,陳貴邀請陳子錕留宿府里,說縣裡旅館條件差,自家後花園有水池有竹林,清靜涼爽,整個南泰找不出第二家這麼舒坦的地方。
忽然外面傳來喊冤聲,聲音凄厲,是個女人。
縣政府的卷宗都存在一間大屋子裡,角落裡布滿蜘蛛網,架子上全是灰塵,田產地契浩如煙海,連明朝時候的都有,這要是查起來,三天三夜也查不完。
陳貴的七房妾室和一幫兒女都出來拜見陳主席,嬌妻美眷,花枝招展,不過都是鄉土氣息濃郁的庸脂俗粉。
陳子錕道:「冤枉不冤枉的不提,你先把釘板拿出來我看看。」
周縣長察言觀色,注意到劉秘書似乎興緻不高,沒怎麼動筷子,便小聲問她:「劉秘書胃口不好?」
見他笑了,一幫心提到嗓子眼的人也跟著笑起來。
「小的略備水酒,為陳主席接風洗塵,還望屈尊光臨。」陳貴五十多歲,說話文縐縐的,看起來倒也有幾分鄉紳模樣,誰能想到八年前他還是個小買賣人。
陳主席一行浩浩蕩蕩前往城東和*圖*書陳宅赴宴,消息很快傳開,本來滿懷希望的老百姓們的心頭如同澆了一瓢冷水。
看到陳主席出來,頓時一陣歡騰,兩個團丁搬了張八仙桌上來,陳子錕跳上去,大聲道:「父老們,我陳子錕回來了,不為別的,就為給你們撐腰,有仇有怨的儘管來告,我還你們一個公道。」
「陳主席,您好好休息,我這就去安排洗澡水。」陳貴始終笑臉相迎,一張嘴就沒合攏過。
劉婷也跟著一起來了,陳貴看見這麼一位落落大方的女子相隨,悄悄問雙喜:「老四,這位是陳主席的哪一房夫人?」
陳貴聽說陳子錕駕臨南泰,還和自家兒子發生了衝突,當即帶領管家,綁著兒子前來負荊請罪,順便邀請陳主席到他的「寒舍」赴宴。
陳貴的姨太太和女兒們也熱情挽留,陳子錕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劉婷當時就撅起了嘴,不過這回沒人注意她,大伙兒都沉侵在興奮中。
不過陳子錕有耐心,他讓劉婷監督,縣裡的師爺動手,一份份的徹查,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這民告官滾釘板自古有之,不是本縣的發明,南泰匪患猖獗,潑婦刁民橫行無忌,若非此舉,縣政府永無寧日,還望大人體察。」師爺半文不白的說完,一躬到底。
知了在樹上拚命的叫著,周縣長汗流浹背,坐立不安,陳子錕卻翹著二郎腿,輕鬆無比,還寬慰周榮春:「別緊張,我又不是省主席,撤不了你的差事。https://m.hetubook.com.com
劉婷強笑:「費心了。」
雙喜反應很快,拔出盒子炮衝過去抓人,那刺客舉槍朝天三響,嚇得老百姓們到處亂竄躲避,場面一下混亂起來,只聽幾聲口號:「打倒國民黨!」「打倒陳子錕」刺客便沒了蹤影。
周榮春心說省主席都是你的部下,你一句話我腦袋就得搬家,嘴上卻說:「卑職不緊張。」
陳子錕道:「我明白了,貴縣官民矛盾嚴重,如果不弄個釘板嚇唬住老百姓,就整天都是告狀的,那我倒想請問,哪裡來的這麼多矛盾,記得當初我在這兒的時候,也沒那麼多官司啊。」
陳子錕沉下臉:「你不拿,讓我親自去拿么?」
「這就是貴縣對付百姓的招數?」陳子錕圍著釘板繞了三圈,語氣反而平和起來。
陳子錕奇道:「什麼釘板?」
縣裡土地買賣交割,都要通過官府進行,私底下的田產交易是無效的,所以查證陳家有多少土地,最好的辦法就是查縣府的檔案。
周縣長忙道:「陳主席,別聽這潑婦一面之詞,卑職冤枉啊。」
陳家大院看起來氣派十足,其實沒什麼技術含量,純粹就是鄉下土圍子級別的,高牆深溝,四面角樓,關上門來能抵擋土匪,內里裝飾陳設,一如當年夏家,充斥著暴發戶的感覺,毫無美感。
「招呼不周,忘了劉秘書是省城人士,還請原諒,不知道這幾道菜還合胃口。」陳貴很恭敬的問道。
「說。」
周縣長低頭一言不發,www.hetubook•com.com他身後那個留著山羊鬍子的師爺乾咳一聲說話了:「陳主席,小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子錕道:「槍林彈雨都經過,還怕這個,周縣長你太小看我了,雙喜,打電話到北泰,調一個營的兵來。」
「不緊張你老擦什麼汗啊?」雙喜惡狠狠質問道,他知道陳家強取豪奪,這位縣長肯定沒少出力。
經這麼一鬧,老百姓也散了,不過陳子錕說話算數,讓縣政府派人收取狀子,保證全部冤案都會得到解決,同時從省里調幾個法官過來審案,客串青天這種事情,偶爾為之還行,什麼案子都一把抓,難保不出冤假錯案。
後花園幽靜無比,竹林被風吹的沙沙作響,陳貴的二女兒今年不過十七歲,纖細白皙,腰肢不盈一握,再加上羞答答的表情,若隱若現的酥胸,當真有不少誘惑力。
周榮春無奈,只好讓人把藏在庫房裡的釘板抬了出來,其實沒啥技術含量,就是一扇木頭門板,上面訂滿了大號洋釘,密密麻麻的甚是嚇人,人要從上面滾過去,身上還真的扎幾十個血窟窿。
陳子錕笑了:「有這麼神?」
陳子錕讓雙喜出去看看,周縣長驚慌起來,更讓陳子錕覺得這南泰縣裡有鬼。
陳子錕暗嘆,這個陳貴,當真下本錢啊。
周榮春道:「陳主席,縣裡鬧共產黨,想必刺殺就是他們乾的,您放心,卑職就是豁出這條命來,也要保護您的周全,您看……是不是先回省城?」
老百姓呼啦一下全跪下了,m.hetubook.com.com一個白鬍子老頭伏地大哭:「陳主席來了,青天就有了!」
雙喜沒好氣道:「這是劉秘書,別瞎編排人家。」
劉婷身後也派了兩個丫鬟伺候,服侍的挺周到。
師爺捋著山羊鬍子文縐縐道:「此一時彼一時也……」
飯菜很豐盛,味道濃郁咸辣,陳貴頻頻敬酒:「陳主席好久沒吃家鄉菜了吧,這次回來可得多住幾天,讓俺們敬敬孝心。」
婦人道:「縣府的規矩,民告官要滾釘板,俺男人死的冤,就算滾釘板滾死了,俺也告。」
陳貴道:「陳主席請上座。」
因為是私人招待,所以並未邀請縣裡的其他頭面人物,唯有和陳貴過從甚密的周縣長陪坐,陳貴讓自己的六夫人,一個戲班子出身的少婦和自己十七歲的二女兒坐在陳子錕左右,幫他打扇,夾菜。
陳貴親自帶著貴客來到後花園,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卧房清靜雅緻,窗外就是竹林和花圃,還有一片清澈的小池塘,為了保持寧靜,周圍樹上的知了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環境果然比城裡旅館強出百倍。
陳子錕一看,這把太師椅挺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陳子錕回到縣政府,心有餘悸,這回太託大了,差點腦袋變血葫蘆,周縣長卻因禍得福,為老百姓伸冤的事情得靠邊站了,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抓刺客。
陳貴訕笑道:「原來是秘書啊。」
釘板抬到縣政府大門口,外面已經人頭攢動,水泄不通,全縣人都知道陳子錕回來了,很多人拿著狀子跪在前排,等著伸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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