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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于明搖頭。

「請他進來。」

于明不說，李復是沒有辦法。杜青青則以寫報告為借口，于明仍舊不鬆口。倪秋趁于明去開水房道：「于明，這好歹是關我的事，能不能偷偷告訴我？」

「是！」秘書出門對於明道：「你可以進去了。」等於明進去，她順手關上門。

李復道：「這事怎麼也怪不到你頭上，是我的錯。」

「穿。」杜先生第一次感覺自己回答很白痴。

「呵呵。」于明不在意揮手。

「今天你做的很好。」杜先生轉移可樂話題，道：「來的巧，不如這樣，乾脆我送你一套西裝當作嘉獎，全手工打造。」

「你是來打土豪的是吧？難道還要我送你一張乾洗店的年卡？是不是還要再幫你購買上等的皮鞋油？」

「坐吧，喝什麼？」杜先生道：「我這邊應有盡有。」他喜歡和下屬有和諧輕鬆的氣氛。

「你這人，一點意思都沒有。」倪秋搖頭離開，回頭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ｈｔtｐs://m.heｔｕｂooｋ•cｏｍ•ｃｏm。」

杜先生看于明，道：「西裝、皮鞋、皮帶、手錶，是一個男人的四件套。從這四件套你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味和氣質。在所有投資中，個人形象的投資又是最重要的。」

于明低頭看自己旅遊鞋，T恤和空空的手腕。皮帶倒是有，不過只值三十二塊。他是不是在罵自己？

杜先生看于明：「你是第一個用這麼委婉的話語來鄙視我的人。」

四點五十分，行政秘書電話：「杜先生可以見於明了。」

于明道：「我倒是很高興，倪秋最少沒說李復你沒事找事。」

杜先生愣了三秒，走到辦公桌按電話：「麻煩你，幫我去買一瓶可樂。」這年頭土豪怕土鱉。這裡有波本、蘇格蘭最好威士忌、伏特加、白蘭地、葡萄酒、礦泉水、牛奶、冰淇淋、紅茶、綠茶、可可、咖啡……他媽要喝可樂？

李復有些明白：「同樣身份的人道歉很容易，低身份的人和圖書向高身份人道歉也很容易。但是要求高身份的人向低身份的人道歉，這會損害他們的尊嚴和威信。」

總裁辦公室房間很大，伸縮式屋頂。大廳位置有一個簡易的高爾夫球推桿運動器材。真皮沙發，大屏幕等離子電視……

一個已婚男女，除非是工作需要或者對現有配偶不滿，否則大多數會一直佩戴結婚戒指。再除非，此人有外遇。當外遇時候脫下戒指放在口袋或者包中，當回家時，就佩戴上戒指。所以于明猜測，副經理有外遇。查詢發現副經理下班前撥打了酒店電話，基本就證實了于明的猜想。于明狐假虎威，以杜氏國際的名義，讓酒店人把戒指送到公司外。

還有很多可能，但是一個電話讓最大可能有了結果。

走到左側房間門口，秘書道：「請稍等。」敲門進入道：「杜先生，于明來了。」

「那我就不會從你口中得知間諜的事。」

杜先生愣了兩秒后，手指一點：「我再送你雙皮鞋。」

于明ｈｅｔubooｋ•cｏm.cｏm第一次到了三十三層，一出電梯就被阻攔問找誰，有沒有預約等等。這裡是董事會成員，總裁，副總裁等辦公地點。全天候有保安、清潔待命。這裡是杜氏國際的主核心，不僅是總部，還關係到各國的生意和產業。

于明忙道：「不用，不用，有什麼喝什麼。自來水也行。」

于明欲哭無淚：「杜先生，我很感謝你的厚意，但我真的不能收。」

「不。」

杜先生看裁縫道：「他想幹什麼？」

于明忙解釋：「不是的杜先生，我什麼都不喝，真不用了。」

「為什麼？」

「這種檔次的西裝不能水洗，而乾洗……」

于明還是很懂的做人的。

「對，中國就是這樣，習慣就好。」于明點頭。

「可樂，謝謝。」

聽聞這話，杜先生深深吸下鼻子，伸手從酒櫃拿了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幹掉。被打敗了呀。轉頭道：「恩……沒其他事了，你可以走了。」

恩？于明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有病吧這人？難ｈｔtps://ｗww.ｈｅtｕｂook.ｃoｍ.cｏｍ道真被某哲學家說對了，但凡有成就的人都有精神病？

那于明為什麼不說明呢？因為一個做錯事的人，會因為錯事被揭發而仇視揭發的人。即使她因此改邪歸正。而且，這種婚外戀很容易成為辦公室的談資。

杜先生盯著于明，對電話道：「曉紅，送兩件可樂，不，送十件可樂到星星調查公司。」

「可是我沒皮鞋。」于明低頭看旅遊鞋。

總裁行政秘書坐在大廳的辦公桌后，她已經接到門口接待人員電話，見到于明就站起來道：「于明是吧，這邊請。」

裁縫笑笑，並不回答。杜先生道：「好，我送你全套，皮鞋、西裝、皮帶、手錶，男人四件套我都送你，滿意了嗎？」

四人說著話，走回辦公室。杜青青道：「于明，你是怎麼找到戒指。」

倪秋無奈道：「好，對不起小於同事，我為剛才態度向你道歉。」

倪秋很抱歉道：「對不起，給你們添了這麼多麻煩。」

「我嘴很嚴的。」

于明在翻看垃圾桶時候，看www.hetubook.com.com見了一張小票，小票是一家超市的。時間為十一點四十五分，證明十一點半下班，副經理就離開了公司。于明看副經理戴戒指的手指，發現痕迹並不明顯，也就是說，她有很多時間都沒有佩戴戒指。然後于明查看副經理手機，看見了兩個好號碼，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對外營業服務類的機構，于明撥打電話，是一家酒店。于明詢問是不是有揀到一枚戒指。

「杜先生，我真用不上。我連襯衫都沒有，穿T恤配西裝……」

什麼意思？于明很少接觸這麼高檔次的富豪，多是土豪類型。他前面搞不懂杜老先生笑什麼。現在搞不懂杜先生送十件可樂幹什麼。

于明有些尷尬，道：「所以杜先生，真的不要這麼麻煩了。可樂我也不要了。」

送了可樂送西裝。于明搖頭：「西裝，幹嘛？」

總裁辦公室是個套間，主廳牆壁上掛著數口歐洲貴族的佩劍，一名裁縫正在為杜先生丈量尺寸。早年手工裁縫是為低端手工者，而現在的裁縫是非權貴而不入其門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