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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部那邊消息過來了，是蜘蛛選拔人中國區的選手。」方磊打開電腦，匿名郵箱發來一份郵件：「端木真，中國國籍，男，35歲，身份證編碼為XX，住址為黑天鵝小區。名下有兩套房子，一輛汽車，一個倉庫，自由職業。父母過世，離異，無子女。」所謂的自由職業就是無業。

于明先咒罵了葉戰十八遍之後，發現了老鼠窩邊上，距離地面十公分位置水泥有點怪異，似乎是不規則的水泥粗顆粒，但是這些水泥粗顆粒組合很象是數字。于明試著按一六次，牆動了下。于明推牆，牆翻轉關閉，裏面別有天地。

車載收音機報道：「大酒樓門前發生爆炸案，據知情人士透露，司徒集團董事長收到了勒索炸彈，同時有多名富豪也收到了炸彈勒索電話……」

「估計人早跑了。」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張諾楠還是讓黃忠去地址上找端木真。張諾楠道：「普通市民不要再參与本案，你們回去吧。」

「院長來了，他讓人關了電源。武瘋子肯定不幹，於是院長和他說：『今天停電，不過我們有發電機，如果你要看電視，那你就要去發電。』，瘋子也許知道是陷阱，但是還是去了，瘋子比普通人更加受不了和克制不住自己喜好的東西。你說這傢伙喜歡博弈，你出題，出他認為公正的題，出他有興趣的題，他明知道陷阱也會忍不住參加。」

……

燕三一手帶大於明，哪會不知道于明心裏所想的，道：hｔｔps://ｍ•ｈetｕbｏｏｋ•cｏｍ.ｃoｍ「看來你只能是等人家出題。于明啊，男人做事，當斷則斷。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現在出題，對方被動接題，等對方出題，誰知道會是什麼題目？」

于明驚嘆：「這些都是高安保，高難度的目標。」警察可以查到，說明端木真沒打算保密。

安全屋距離於明宿舍不遠，距離於明公司大約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于明一直以為安全屋要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而這個安全屋顛覆了于明認識，這個安全屋在一個小區內。小區是上世紀的小區，沒有電梯，沒有物業，沒有車庫，樓房和樓房之間很密集。于明的安全屋是一間柴火房。

「放下是不可能的，她不認我，我總還記得她，有份牽挂吧。」燕三不想在於明面前討論這些，問：「這炸彈是怎麼回事？」

五法五天的精髓就是讓目標群體擁有知情權，一幅藝術品被盜，那竊賊出售的就可能是真藝術品。把柳卡使然，一顆炸彈爆炸，就不會有任何人僥倖炸彈是假的，因為誰都賭不起。燕三剛說的，他賭你孩子的生死，他敢玩，你敢嗎？

于明不同意：「是現在警察辦案有標準程序。」

「這個……」于明猶豫，目前態勢很不明朗，李復也未必會卷進去，自己這麼積極的態度是不是不好？

「哈哈，這是三觀不同，人家一向以追捕罪犯，維護世界和平為己任。」于明認真道：「不過我不和圖書認為他能應付得了這個瘋子。」

燕三想想后問：「你知道我們老千最討厭什麼嗎？」

于明納悶問：「那你最討厭什麼？」

燕三住賓館，第二天一早於明收到燕三告別簡訊打電話到賓館，發現他已經退房。打燕三電話是空號，燕三人間蒸發，幾天後，楚河也蒸發。于明也不在意，向杜青青請假一天，拿了葉戰快遞的鑰匙前往安全屋。

葉戰介紹道：「這裡是三間柴火房連通，左右兩間都堆了垃圾，中間一間才是安全屋，一道暗門進出。安全屋的電源和水源來自左邊柴火房，電線和水管嵌入牆壁接入。安全屋的排氣扇在廁所，朝下排放，下面是泄洪道，可以物理關閉排氣扇。你也可以從這個位置撤離到泄洪道中，然後合上排氣扇，最少可以拖延追兵十分鐘。桌子上有個USB插口，連接兩間柴火房的針孔攝像機，右邊的柴火房已經全部焊死。滿意吧？」

「警察。」于明想也不想回答。

厚重的鐵門和大掛鎖，于明用鑰匙開門，裏面是一堆雜物，什麼破舊自行車，嬰兒車，紙皮等等。還有蟑螂老鼠。

于明一邊接話：「恐怕不是張警官幸運。對這人我有些了解，他不喜歡在表面條件不客觀的情況下欺負對手。張警官識破了對方謊言，認定炸彈沒有內置水銀裝置，那麼他就不能傷害張警官，或者說這是一種驕傲。也許蜘蛛看上他，就因為他擁有這份驕傲。」

「不知道是練手，還是和*圖*書為了挑戰自己。」李復詢問：「是不是可以請他回警局協助調查？」

于明把後續情況說明，燕三點頭：「和我無關，我不管了。那個……你這個FBI的朋友有點沒事找事。人家本來目標是富翁，和警察玩玩遊戲，他湊什麼熱鬧？閑著蛋疼？」

車載收音機：「知情人士爆料，被炸彈勒索的莫氏已經繳納的贖金。本台採訪了莫氏被拒絕，但是其管家透露，歹徒已經取消了炸彈引爆，炸彈將交給警方處理。」

張諾楠問：「那為什麼我扔出炸彈后，炸彈才爆炸？」

于明開車，然後拐角處停車，燕三上車。于明開車問：「叔叔，你和嬸嬸談的怎麼樣？」

燕三搖頭：「瘋子很可怕，但是瘋子又很好對付。最關鍵一點是投其所好。他們即使知道是虛情假意，但是也經受不起誘惑。我找你嬸嬸去了B市精神病院。裏面有個武瘋子，最喜歡就是看電視，一天武瘋子提了兩把菜刀挾持一名護士要求看電視。院長電話指示放電視給他看，我那時候覺得，這不是縱容瘋子以後挾持人質嗎？」

林軒問：「你還知道什麼？」

李復道：「可是于明說，我可能會成為遊戲的內容。」

于明和燕三互相看了一眼道：「五法五天。」

十二平方米，裏面白色|色調，頭頂有一盞燈，屋內一張桌子，一台空調，一台冰櫃，一個洗手間，一張鐵架床。屋子旁邊是嵌入牆壁的空格子，可以置放物品。于明拿手機，信號是滿的，ｍ.ｈｅtｕbooｋ.ｃｏm.com撥打葉戰電話。

林軒戴手套的手指撥動道：「我同意這位FBI的看法，這炸彈根本沒有水銀平衡裝置，引爆只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定時，一種是遙控。炸彈殺傷距離五到八米左右，初步判斷應該是液體化學炸藥。」

「那你就放下了？」于明問。

……

「我還知道，李復可能會捲入這事件。他錢也要，遊戲也要玩。他來制定規則，你們來玩遊戲。」于明道：「好消息是，遊戲玩上癮有可能造成他們兩人內部不和。」

「再說吧，魏延，送他們上車。」張諾楠並不太肯定於明的分析。

「切，我討厭鉤子幹嘛？人性本惡，如果沒鉤子全世界都是壞人，相反，我還挺喜歡能幹的鉤子，他們抓到壞人，彰顯我與眾不同。如同你是神仙，隨便欺負人，你很快會索然無味。老千有技術含量，為什麼要有技術含量，為的是應對鉤子，這才有意思。不喜歡鉤子叫騙子，不討厭鉤子的才叫老千。」

「賭徒。」燕三道：「真正的賭徒不管你千術，直接和你賭五五開的勝負，是老千最討厭的。博弈就是這樣，看似很公平，其實很不公平。你老婆和老媽掉水裡，制定苛刻的條件，無論你怎麼選，總是有錯的。比如他綁架你和李復，然後看你們博弈，兩人只能活一個，你們要怎麼玩？或者他象個真正的賭徒那樣，和你玩一把俄羅斯輪盤賭，他敢玩，你敢玩嗎？」

張諾楠接過黃忠遞來的電腦，在自己系統查詢：「端木真和_圖_書，沒有案底。不過有備註，他換了很多下層的工作，工作過的地方在他辭職的一到三個月都發生失竊案件。其中包括市政府、銀行、派出所、法院、領事館、來訪退休政要等七個目標。但是由於沒有任何證據證實其和盜竊案有關，所以並沒有拘傳。」

「哪壺不開提哪壺。」燕三心情不是很好：「還能怎麼樣？你嬸嬸年輕時候跟我吃了不少苦，後來我出去『打工』，她不花這錢，怕遭報應，然後報應來了。現在好容易過上安生日子，算了……不算也不行啊，她根本想不起我。」關鍵是最後一點。

方磊正要解釋兩句，國際刑警林軒捧了一個盤子進來道：「我們老大希望和本地警局關係有所改善，所以才派遣了我們兩人讓張警官你奚落，希望張警官能過癮開心。言歸正傳，國際刑警已經監視了嫌疑人提供的海外賬戶，他們很難從這帳號進行轉賬洗錢……我們先看爆炸物吧。」林軒制止了張諾楠的發言。

「因為你扔出炸彈后，對方才遙控啟動爆炸。」林軒扶下黑邊眼鏡道：「遙控的方式是手機，張警官你很幸運，對方沒打算要你的命。」

「我要是年輕，現在就渾水摸魚，開地圖炮扔假炸彈。」燕三笑：「一顆沒有傷人的爆炸的炸彈，足夠了。這批警察經驗還是不足，被對方利用了。」

「出對題很關鍵，問題就在這出對題上。」于明道：「我也要想想付出什麼代價和人家博弈，人家才有興趣。叔叔，這主動權不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