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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沒回神：「誰？」

「我媽。」葉戰嘆口氣：「我媽原來是第一醫院的外科大夫，後來和我爸離婚了，一直沒有再婚。工作上也不如意，十幾年前下崗。現在在小區一家診所里當護士。」

「有病啊你，我來解決。」于明把葉戰手機拿過來，用自己手機打電話：「姬隊啊……喘的這麼厲害，和你老婆換個體|位嘛……哈哈……有事求你幫忙，算欠你人情了……」于明到一邊說去了，很合法的，于明報案有人誣陷和誹謗，誹謗罪屬於自訴刑事罪，一旦報案，警方介入調查，證實是誹謗罪后，警方將不受報案人干擾，對誹謗人提出指控。一般來說，是派出所處理，但是于明和派出所不熟，找上了姬動。

「你。」葉戰沒轉頭。

于明撿起葉戰的公文包，從裏面抽出資料：「他是你四歲時候被拐賣的兒子，這是我們公司的DNA和線粒體驗證報告，他是你的兒子。」

于明理解，那時候大學生非常風光，如果沒有沉重的心理打擊或者太實誠，出國、高陞、發財，三者隨便選一。于明問：「伯母有沒有什麼心理疾病？」

「是啊，要不你拉我過來幹什麼？」于明反問：「炫你有媽？」

然後一片嘈雜的聲音，也沒人說話，門直接開了。于明前面走到三樓，葉戰一咬牙跟上。

於是她被弄了半死，于明旁邊看著明白，葉戰從來不會對普通人下黑手，但是今天非常憤怒，一拳打在婦女腹部，然後勾拳打折婦女的鼻子，婦女臉上m.hetubook.com.com一片的血。于明立刻阻止，葉戰下個動作似乎是要反手勒喉。

「兒子？」婦女沒有反應過來。

于明招呼：「走了走了。」

「不要這麼不禮貌。」薛梅這才注意到于明，轉頭看向于明問：「你叫什麼？」

于明送夫妻出去，聊了一會回來，葉戰將挨打婦女扶坐在沙發上，然後開始收拾房間。婦女臉上被抓了一道，很驚疑看兩人：「你們是？」

于明走過去和門衛點點頭，葉戰起身，和于明走到一邊，看小區：「七號樓，608。」

于明看了冰箱一眼，拿起電話：「麻煩你，送餐。」冰箱菜色豐富，但是于明下不了手。葉戰讓自己下廚，腦細胞死光了？

「放心吧，他走我不走，他跑不掉的。」于明安慰道：「見兒子，你這樣子也不太好看。」

「你爸媽？」于明問。

葉戰拍婦女肩膀：「是啊，我回來了。」

「還好，她下崗是因為一起手術事故，她很自責，主動承擔所有責任。現在寧可當一名護士，也不行醫。政府原先找過她，想讓她成立一個社區診所，她拒絕了。你別說，我媽雖然下崗，但是醫術沒得說，現在很多大夫遇見疑難雜症都要登門拜訪，詢問我媽的意見。」葉戰說這話，言語中頗為驕傲。

「他叫葉戰，我叫于明。」于明最懂事了。

很快，一名婦女手持皮搋子追到了逃跑的婦女，一手抓了婦女頭髮，一手要用皮搋子打人，卻發現多了一個人，一和*圖*書手抓住了皮搋子。是葉戰，葉戰抓住婦女頭髮將其腦袋撞在魚缸上，然後一個後背過肩摔，將婦女砸向電視機。

「嘿嘿。」于明按防盜門對講器。

「……」薛梅看葉戰：「你……你不會走吧？」

葉戰道：「于明，去弄點吃的。」

「不用了阿姨。」

「今天要見面？」葉戰驚疑問。

這種事情，于明第三者介入其實是最合適的，于明坐下向薛梅介紹：「淡淡的養父母人都很好，淡淡現在也很有出息，淡淡自己開了一家調查社，在業內人稱葉大俠。淡淡同時也是全球最有影響力的聯盟社團之一的三十六人成員之一，淡淡有房子有車，淡淡存款也有百萬美金，淡淡身邊女孩不少。」這個小名好，叫的真順。

于明這麼一說，薛梅舒心多了。于明回答了薛梅最關心的，又詢問了葉戰最關心的：「阿姨，我們查詢了下，王淡淡的生父王海洋原本是在政府機構中上班，但是王淡淡失蹤后兩年，就辭職下海，我通過警方人員也沒有查詢到王海洋，不知道是不是銷戶出國，還是……」

「……」一個婦女掙脫于明，邊哭邊叫：「殺千刀的賤人，找幫手來了……」話沒罵完，感覺臉頰一冷，轉頭一看，一張撲克牌刺在身後木門上。對面年輕人手一翻，出現另外一張撲克牌。

「不用阿姨。」于明扶住道：「阿姨先去洗個澡吧，我們收拾一下。」

于明有些嫉妒，一拍葉戰肩膀：「走吧，買點東西。」

608防盜門和木門ｈｔtｐs://m•ｈｅtｕbｏoｋ•com•com是開的，對門的609也一樣，兩人提了東西納悶走進去，發現裏面一片狼藉。三個婦女追打一名婦女，一男一女正在阻攔。

「恩，這孩子真懂事。」薛梅又坐在葉戰面前，看了一會問：「淡淡，這幾年受苦了。」

于明到了小區，小區的物業還是很正規和精神的，他們全部是政府僱員，廉租房的價格每月100—300不等，水電費減半。相對來說，能有一套廉租房比A市很多人已經好了很多。于明廉租房小區外停車，葉戰正在和小區一位老門衛抽煙聊天。

婦女叫薛梅，感覺失態和今晚的尷尬，忙站起來道：「你坐，我去泡茶。」走到柜子前看，茶葉都灑在地上，忙道：「我去借點茶葉。」

「聽起來有些坎坷。」雖然耽誤了大學生的名頭，但還好。

被阻止的葉戰一手抓了婦女的頭髮，一手抓衣服，直接拖到門口，扔出門外。然後回頭一指：「都給我滾。」

「要的。」薛梅認真道：「父母不在，只能靠朋友，淡淡一定沒少麻煩你照顧。」

所有人全部停手，葉戰站在被追打的婦女面前，道：「滾。」

葉戰獃獃看著，沒有說話，薛梅去洗澡，于明站立在葉戰面前低聲道：「那個婦女是附近村子的村長老婆，說你媽勾引她老公。我和隔壁那對夫妻小聊，版本是村長見你媽有幾分姿色，所以圖謀不軌，吃你媽豆腐。被發現后，又說是你媽勾引他。」

海洋集團，是一家大型船舶設計公司，據說參与和-圖-書過航空母艦的設計，業務拓展到全球二十幾個國家。于明看葉戰，原來葉戰的老爸也是土豪。不過這土豪身份在意料之中，那一代的大學生只要有一些『旁門左道』的能力，基本都能成為現代的頭面人物。

「NO！」于明道：「你不去，我去。你自己看，我很可能把你形容的悲慘到無以倫比那種，說不准你媽一傷心，直接跳樓。」

葉戰圖痛快，于明只能收拾殘局，向一對年輕夫妻賠禮道歉：「不好意思，謝謝你們勸架，不好意思。」

「好。」于明和葉戰在小區外的小超市購買了兩袋東西，水果，營養品什麼都有。然後于明前頭走，葉戰忐忑的跟隨在於明身後。

葉戰拿出手機，于明忙按住：「幹嘛？」

「幹掉他。」葉戰冷冷回答。

薛梅十分鐘后才出來，整理了頭髮，換了一套衣服，看上去頗為仁和，確實還有幾分姿色，想來年輕時候絕對是一等一的美女，放在現代絕對是日後提拔的重點骨幹。她也不說話，撥動葉戰的頭髮，慈愛的看葉戰。她還看了葉戰手背上的痣，還有葉戰耳邊的一個胎記，眼淚是嘩啦啦的流。葉戰不說話，一直筆直坐著接受薛梅的撫摸，良久突然冒一句：「你還不走？」

「……」婦女拿起報告看了一會，然後看葉戰，猛的撲上去抱住葉戰，淚流滿面：「兒子，你……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去死……」葉戰看于明許久，點頭：「行，不過我們就說，我們是醫生。」

「沒關係。」夫妻還算通情達理，看了和-圖-書一眼臉黑黑的葉戰，將另外兩名婦女半勸半拉的離開。

「淡淡？」于明一愣：「我記得他生父姓王。」完蛋？玩蛋蛋？于明看葉戰，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笑容。

「你想我形容多慘？」葉戰反問一句，又抱歉道：「對不起，心裏不太痛快。」

「我相信，謝謝姬隊。」于明掛電話。

「你老大，你說得算。」于明捲袖子：「交給我了，你們好好聊。」

但未曾想那婦女不依不饒，撲向葉戰，口中罵道：「弄死我，你弄死我啊。」潑婦的境界並非普通人所能理解的。如同男人不懂女人，婦女也不懂潑婦。

「你要死啊。」于明守門員一般，撲救抱住婦女落地。這砸過去，十有三四要出人命的。

葉戰放下掃把，坐在婦女面前沙發上，道：「我是你兒子。」

姬動雖然有些惱火，但還是回答，黃忠值夜班，讓他連夜過來處理。最後補充解釋：「老子是給女兒當馬騎，不是騎老婆。」

薛梅點頭：「他改名叫王海下海，娶了一位海歸富家女，現在那個海洋集團就是他開辦的。」

「我……我還沒有打算好。」葉戰想想：「要不我們明天再來吧。」抬腳要走。

于明邊走邊道：「你跑了我也會去，自己看吧。」

「哈哈，誰想跑了。」葉戰乾笑：「于明，這麼晚打擾人家休息，不太好吧。我們明天再來……再說，太突然了，我們是不是想個辦法把過程委婉一些，先給人家一點希望，然後擴大希望，最後見面。你很拿手的，對吧？」

「你坐，我去弄幾個小菜。」